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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升神情一肃,又道:“李朋友,刚才你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许多秘密,如今咱们还有几句话要问你,如是朋友能坦诚回答,咱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李少卿这时已知生路全绝,因为如是吐露了组织的秘密,纵然敌人肯放他离开,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说不定死得还要凄惨,当下,一咬钢牙,仰天狂笑道:“好好好,大爷这就成全你们!”笑声一落,双手疾扬……
就在他双手疾扬,暗器尚未打出之际,陡地寒光电闪,起自他的身后……
顿听他一声惨叫,两条手臂突然脱离了肩膀,跌落在地上,两股血泉疾涌而出!
原来,就在这石火电光的一瞬间,郭文章挥出了“六合宝刀”,斩下了李少卿的双臂!
那李少卿惨叫一声之后,再也忍痛不住,身子突然仆倒地上,直痛得满地乱滚,泉涌而出的热血,登时染红了大片地面!
刘文升急急喝道:“快扶他起来为他止血,咱们还有许多话要问他!”
陆小珞疾快伸手,正要将李少卿抓起来,谁知——
一声厉吼!李少卿张嘴喷出一股血箭,双目圆睁,身子一阵抽搐,只吓得陆小珞慌忙缩手……
太阳叟恨恨地哼了一声,道:“陆少侠不用理他了,这恶贼已咬断舌根自尽,真便宜了他!”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那李少卿已寂然不动,气绝身亡。
那名跟随他前来的侍从眼见此情,不由心胆俱颤,脸无人色,冷汗直流!
太阳叟挥手命厅中执役之人上前打扫地面上的血迹,刘文升却走过去在李少卿的身上一阵搜索,把所有零碎东西搜得干干净净,由那执役之人把尸体抬去埋了。
一切弄妥,太阳叟这才目光一扫那名侍从,沉声道:“你若想活命,就得乖乖回答咱们所问,否则休怪老夫手狠!”
那侍从目光乱转,却是说不出声音。
太阳叟冷笑道:“你用不着打主意,这一下可没有你自杀的机会了。”
那侍从闻言,心中明白,除了乖乖听话之外,再无其他法子,目光中登时露出乞怜之色。
郭文章见状,伸手拍开了他的穴道,将他推到太阳叟面前。
太阳叟沉声道:“你那死去的同党刚才所招认的话,都是真的?”
那侍从点头道:“不错?”
“你在贼党里面,是什么职位了”
“小人只是一名‘校刀侍卫’,职位卑微,求老英雄高抬贵手!”
太阳叟冷“嘿”了一声!冷笑道:“你能跟随着这假陈道隆出来办事,职位还低微得了?你且把祖宗三代履历背来听听!”
那侍从低下头来,道:“小人叫郑禄,匪号‘黑心狼’,实在是江湖小卒,请老英雄明察。”
太阳叟冷哼一声,道:“听你的称号就不是好东西!”
话声一顿,沉喝道:“如今你想死还是要活?”
郑禄吓的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蝼蚁尚且贪生,小人哪有不要活的道理……”
太阳叟一声断喝,道:“好!你要活就得听老夫的吩咐!”
郑禄磕头道:“一切但听老英雄吩咐。”
“你带咱们到那‘圣城’的‘神武宫’去!”
“这个……”
太阳叟“哼”了一声,目射威芒,瞪着爬在地上的郑禄,喝道:“怎么?不愿意?”
那郑禄满面为难之色,讷讷道:“不是小人不愿意,而是没有‘通行令牌’,就无法进入‘飞龙谷’中……”
“鬼话!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既能出来,又怎会进不去?”
“老英雄明察,咱们出来时,领的是出来的‘通行令牌’,回去之时,要先到入山管制的哨卡,缴验出山的‘通行令牌’,然后由哨卡之人通传入官请示,由宫中当值的将军核准之后,才发给入山的‘通行令牌’,所以……”
太阳叟“呵呵”一笑,截口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要带咱们找到那入山的管制哨卡,以后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郑禄叩了一个头,道:“既然如此,小人遵命!”
太阳叟道:“目前还用不着你,你可乖乖在堡中休息几天。”言罢,挥手命人将郑禄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众人重新就座,太阳叟朝陈挽澜一竖大拇指,笑道:“陈公子真是了不起,错非是你,今天真的不知要费多少手脚,还不一定能有这样圆满的结果咧!”
陈挽澜小脸一红,道:“微末之技,怎敢当堡主老前辈过奖!”
这时,孟千山行了过来,脸上流露着钦佩之色,但也有着莫名其妙的神情,道:“小兄弟这一手实在令人佩服,不过,为什么那厮听你问及陈夫人之时,竟会突然不受控制了呢?”
陈挽澜年纪虽小,但当年母亲伤心的情景,在他幼小的心灵上,那是永远不能磨灭的,他思前想后,已测出那李少卿与母亲之间,必定有着极大的关系,非恩即怨,所以一听到母亲的名字,心中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便立时惊醒过来。
这些原因陈挽澜自是不好说出口来,当下,淡淡一笑,道:“孟大哥也好意思送小弟的高帽子,只怪小弟无能,没有完全将那厮控制得住,才让他半途惊醒,差点前功尽弃,各位老前辈和兄长不予见责,小弟仍觉汗颜哩!”
葛元宏也知小弟不愿深说,惟恐孟千山不懂人情事故,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把话题一转,对太阳叟道:“如今对方的机密咱们已获知一个大概,今后应如何采取行动,还请堡主定夺。”
太阳叟捻须沉吟道:“这个……”
王伯芳道:“以在下看来,办法大概不外两途,一是将此警讯传知武林同道,要大家克意提防,然后逐一搜寻其羽党消灭之,先削弱其势,最后一举克敌,这办法比较安全可靠,但也有着旷日废时之弊;第二是立即行动,组合武林同道,直捣黄龙,硬碰硬的与那什么‘圣主’决一死战……”
刘文升摇头插嘴道:“王兄,这样做法未免太冒险了!”
谭家麒朗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晚辈赞成王老前辈的直捣黄龙之策!”
太阳叟摇摇手,道:“不忙!这直捣黄龙之策固然可行,但如是单靠咱们眼下这点力量,是万万不够的,所以,先决条件是,咱们究竟能够把武林同道,组合成多大的力量……”说着,目光一扫王伯芳……
王伯芳苦笑道:“兄弟已成武林罪人,在真相未明以前,谁也不会理睬我,这组合武林同道之事,弟兄是无能为力。”
太阳叟将目光移注到刘文升,道:“老镖头呢?”
刘文升略一沉吟,道:“这个……”
这时,那总管秦豪已差人进来禀报,酒席已然备妥,请众人前往花厅入席。
太阳叟笑道:“刘总镖头既是一时想不起来,咱们先去用些酒饭,慢慢再商量便了。”言罢,一挥手,招来执役之人,抬起他所坐的虎皮交椅,领了众人行去花厅。
一席丰盛的酒筵已摆设在花厅当中,太阳叟所坐的交椅放落主位,秦豪在一旁代为肃客入席,各人按序就座,太阳叟端起面前酒杯,庄容道:“今日若非诸位莅临,老朽险些又蹈王伯芳兄的后尘,成了武林罪人,如是让那假陈道隆的阴谋得逞,带走老夫所训练的发射太阳针的子弟,使用他仿制成功的三百支太阳计去为害武林,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老朽无以为报,谨以这杯水酒,略表寸心!”言罢,将酒杯朝众人一举,就口一饮而尽。
众人一齐干杯,刘文升道:“其实也是仰仗堡主洪福,鬼使神差,不迟不早的令那厮自行投到,使得这桩为祸武林的巨大阴谋暴露出来,真可说是皇天有眼,邪不胜正了。”
太阳叟又敬了两巡酒,道:“总镖头,咱们话归正传,对组合武林同道之事,不知已有多少头绪了?”
刘文升皱眉道:“目下武林中的许多门派以及高手名宿,虽已销声敛迹,但兄弟自信还有办法找得到他们,问题是这桩阴谋的暴露,仅仅是咱们这几个人知晓,若凭兄弟拿来告诉他们,恐怕肯相信的很少,至于能挺身而出,参加卫道降魔的,就更不知能有多少了。”
葛元宏道:“晚辈有个意见,不知是否可行。”
太阳叟笑道:“葛少侠智慧过人,老成持重,想出来的妙策,必定是不会差的。”
葛元宏道:“堡主过奖了,晚辈对适才王前辈所说的两途办法,思量之下,觉得不如途前并进,缓急兼施,岂不是两全其美?”
孟千山笑道:“小弟看来,还是直捣黄龙较为痛快,如是认为人手不够的话,小弟将尽召南荒高手,赶来听候差遣!”
葛元宏含笑道:“孟兄鼎助之诚,咱们十分感激,不过这是中原武林的存亡大事,怎好惊动南疆高手!”
孟千山嘴唇一动,正待开口,陆小珞突然抢先对太阳叟道:“堡主!李少卿那厮送来的三百支仿制太阳针,不知是否可用?”
太阳叟一拍前额,道:“对了,不是陆少侠提起,老朽真是老昏了头,竟把这件事情搅忘了!”话声一落,立即命秦豪带了执役之人去把那假陈道隆带来的两只木箱搬来。
不多一会,两只木箱已然搬到了花厅,太阳叟惟恐贼人方面在木箱中弄下什么手脚,遂吩咐将木箱放在厅前的小院中,然后对秦豪道:“总管对暗器及用毒方面颇有研究,就烦你下去看看这两只箱子,如是没有问题,可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
秦豪躬身领命,吩咐执役堡丁远远避开,从怀中取出一双鹿皮手套戴上,这才缓步行近那两只木箱,上下左右凝神细看了一阵,又扣指在木箱周围轻轻弹敲了几下,倾耳静听了一会,方满意地吁了口气!
花厅上,众人也随着松了口气。
秦豪挥手命下人取来开启木箱的工具,拿在手中,暗自行功护身,力贯双臂,缓缓动手开箱……
“吱呀”一声!箱盖毫无困难地被撬了开来,露出一层密封的油绸,秦豪就着手中的工具,轻轻将绸布挑开,底下却是塞满了棉花,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棉花,登时现出一排晶光四射的“太阳针”来!
秦豪就手撕下一块棉花,裹了一支“太阳针”,非常慎重地行入花厅,交与太阳叟,恭声道:“请堡主过目!”
太阳叟接过“太阳针”,仔细地翻覆瞧了几次,又掂了掂重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太阳针”托在掌中,伸出席面上,笑道:“那贼子果然有点门道,竟连老夫都不会仿制的独门暗器都仿制出来了!诸位请看!”
刘文升、王伯芳、葛元宏等人凝目细看,只见那雪白的棉花之上,放置着一支晶莹夺目,通体似是纯钢打造,长约四寸,粗如小指,两头尖锐,微现蓝色,中间有着三片小翅的梭形暗器,制作的十分精巧!
孟千山忍不住赞了声:“好精巧的暗器!”日注太阳叟,接道:“不知堡主这独门暗器的威力,大到如何程度?”
太阳叟掀须微微笑道:“江湖上都只知道老夫这‘太阳针’淬有奇毒,发射出去的飞行轨迹大异寻常,令人无从躲闪格接,遂认为歹毒绝伦,其实这‘太阳针’的最大威力,乃是针中所藏的特制炸药,此种炸药分量极少,但爆炸之力奇大无匹,如是那贼子们配制出来的药料不错的话,单这一支‘太阳针’,即可将这座花厅夷为平地了!”
众人闻言,俱不禁咋舌孩凛,更是互称侥幸不已!
孟千山又道:“那么,堡主是否已看出这些仿制品中所藏的炸药,有与真品同样的威力呢?”
太阳叟抬头向花厅外面望了望天色,道:“咱们快些用饭,饭后就到堡后的荒山中,试一试这些仿制品的性能就是。”
众人闻言,那还有心情吃喝,各自匆匆用饭,顷刻散席,太阳叟坐在交椅上,由执役堡丁抬着,领了众人出了花厅,向堡后行去……
出了太阳堡后门,一行人进入后山中,来到一片乱石林立的荒凉幽谷,太阳叟挥手命堡丁停步,将交椅放下。
太阳叟手拿着“太阳针”,对众人道:“老夫这‘太阳针’发射的手法有两种,一是当作暗器使用的手法,二是用来炸毁城坦房舍,或是杀伤大量结集一起的人马,如今老夫只使出第二种手法,至于第一种,诸位只要熟谙拧、捺、登、弹四个字诀的暗器手法,就可随心所欲的发射了。”言罢,请众人退站在他的身后,举目四下打量……
刘文升等人听得太阳叟这样解说,个个都运足眼神,定睛注视着太阳叟是如何发射出这支威震武林的“太阳针”
这时,日影已然偏到西边,荒谷中的光景渐趋幽暗,山风萧萧,一片凄寂。
太阳叟抬手一指右前方五丈远处,一块高约两三丈,粗达一丈五六的巨石,道:“老夫就以此石作为目标,诸位请仔细看住了!”
说话之际,只见他右手拇指轻轻将“太阳针”中间的三片小翅旋了三转,话声一落,猛地一扬手,将“太阳针”发射出去。
只见一缕晶芒电飞而出,划起一声尖锐刺耳,令人闻之头皮发炸的音响,成一道弧形朝那块巨石飞去……
晶芒才现,锐啸乍起之顷,那“太阳针”已然击中巨石,骤见火花一闪而没!
“轰隆隆隆”!一阵天摇地动的震爆巨响起处,一团耀目难睁的红光乍闪,登时碎石纷飞,烟尘漫空,掩盖了整个荒谷,一阵炙热的狂风,直扑到太阳叟及他身后的刘文升等人身上!
太阳叟端坐不动,但刘文升等人却不由得倒纵寻丈,让避开去,心头俱是骇凛不止!
巨响消逝,风砂仍在漫天飞扬中,只听太阳叟“哈哈”
大笑道:“好好好!贼子们果然不错,将老夫这独门暗器仿制得完全一样,哈哈!这一回可大大的发扬开来了!”语气之中,对他的独门暗器之被人仿制出来,显得十分恨恼!
尘砂渐渐散落,荒谷中景象慢慢清晰起来,众人的目光齐内那巨石的方向望左,都不由倒抽了一只凉气,齐道一声:“好厉害!”
只见那块两三丈高,一丈五六粗大,重量不下数万斤的巨石,已然化为乌有!
太阳叟仰天狂笑道:“有了这三百支‘太阳针’,哪怕他‘圣城’固若金汤,‘神武宫’是铜墙铁壁,也要像这巨石一样,化作灰尘!”
刘文升、王伯芳齐声道:“真乃托天之福,使贼子们作法自毙,整个武林不致沦入魔掌,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孟千山也咋舌道:“好厉害的暗器,小王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当真不枉中原之行了!”
言下之意,大大改变了轻视中原武林之心。
太阳叟平静了一下心神,道:“咱们回堡去好好商量一下,如何直捣黄龙,彻底消灭那贼窝子之策。”
显然因为这仿制的“太阳针”的威力,激发了他的豪情雄心,要速战速决,直攻敌人的心腹重地了。
众人回到堡中,重在花厅就座,执役堡丁燃亮灯光,献上香茗。
刘文升喝了口茶,眼望太阳叟,道:“堡主打算如何直捣黄龙?”
太阳空道:“兄弟的意思是仍照葛少侠所说的两途并进,缓急兼施的办法,分头进行。”
王伯芳道:“那么,咱们的人手又如何分配?”
太阳叟道:“兄弟打算分三路进行,在北六省方面,兄弟准备出面邀请友好出山共襄义举,至于南方的事情,就只好偏劳刘总镖头了……”
刘文升道:“此举在下是义不容辞,当尽力奔走就是。”
太阳叟目注葛元宏道:“少侠可直接返回襄阳,命人明张旗鼓的打起令师的旗号来,尽量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