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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祀月殿的药还真不是盖的,这几天,我不吃不喝,居然身体一丝不适都没有。
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意识尚清醒。
耳边是源源不断的车轮声,偶尔会经过城池的盘查,但总是可以顺利通过。
已经不再指望别人来救我,自己逃跑的欲望是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否则真的会精神崩溃。
“里面是什么人?”粗旷的声音传来。
看来又经过城池盘查了,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但是肯定离巫越不远了。
“舍妹得了怪疾,昏迷不醒,小的打算带她去巫越拜访名医。”
悲切的声音响起,这厮真会装。
车帘被揭起,然后又迅速的放下。
“快去快去吧,什么怪病,好丑。”侍卫厌恶的声音响起。
看来这次又顺利的被他混过。
“等等。”熟悉的清亮声响起:“里面是谁?”
“起秉将军,是一名的了怪疾的女子。”
“我看看。”车帘又一次被掀起。
是华尹,是他,救我啊!心中压抑不住激动,泪水不断涌出。
感觉到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放下了车帘。
车子又缓缓的行使起来,我则在心中诅咒了华尹一百遍阿一百遍。
心中失去所有的希望,只是任泪水肆虐自己。
“站住。”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车停了下来。
“将军大人何事?”大祭祀的声音中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留下车中的人。”
第一次如此感激他,所有的希望再次点燃。
“不可能。”冷冷的话语宣告了到来的战斗。
兵刃碰撞之声此起彼伏,我的心紧紧地揪住。
华尹你一定要赢,我不希望你受伤。
良久,外面恢复一片安静,安静的让我觉得恐惧。
“不错小子,告诉凌韵和白箬那个贱人,解药在祀月殿。”
大祭祀的声音似乎有点气喘。
车帘被猛地掀起,华尹一把抱起我,阳光刺在身上,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姐姐,凌御医和柳大哥很快就到了。”
华尹安慰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虽然无法回答,但止不住留下的泪水表明,我可以听见他说的一切。
很快,他带着我到达一处府第,将我平放在了床上。
“你不会有事的。”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想要传递力量给我。
心渐渐松懈了下来,几天精神的高度紧张,劳累的感觉袭来,任自己昏昏睡去。
隐约中,感觉柔软的舌头圈过我的唇,温热微苦的药水被缓缓送入口中。
这股气息除了凌韵还能是谁,脸不禁微微泛红,发出一声娇吟。
突然间,他霸道的吻住了我,不断吸吮着。
这次我没有反抗,甚至开始回应起来,舌与舌疯狂的纠缠着。
良久,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心中一阵欣喜。
“凌韵。”望着他,眼中泪水又开始泛滥。
“对不起,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对你下手。”
他眼中有着深深的内疚。
“没关系,我不是回来了么。”
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得痛苦。
“怎么了?”我的心开始下沉,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巫允居然给你下了十夜。”
“十夜?”
那是什么东西?
“十夜之内得不到解药,命丧黄泉。”他有些颤抖地说出:“解药只有配药的人有。”
我低头不语,总算明白大祭祀临走前的那番话。
“白箬是谁?”
凌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太后就是白箬。”
似乎有点明白,看来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了。
“不能耽搁,我去打点一下,过会就启程去巫越祀月殿。”
“我不想去。”抓住被子一角,轻声说道。
明知是火坑,还往下跳么?
“去,你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不去,只能等死。”他叹了口气:“这件事由不得你。”
起身,放下手中的药碗,离去。
原来每一步都在大祭祀巫允的算计之中,此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看着由手掌向上蔓延的黑线,忍不住放声大哭。
“安心。”轻柔的声音响起。
“小柳,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不禁有一丝诧异。
他淡笑不语,走到我床边,坐下。
“巫越已经向新罗开战了。”
“这么快?借口是什么?”
大祭祀应该还未到巫越吧。
“裳倪刺杀巫越皇帝,未遂。”
从他的口气中,看来裳倪凶多吉少了,心微微的刺痛。
“这里是哪里?”
“边境之城,新罗至巫越的必经之路,庞泽。”
“我失踪了多久?”
“半个多月。”
看来我被劫持的这些日子,外面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看着你被折磨,我却无能为力,好恨这样的自己。”
他的拳头狠狠地锤上床梁,一丝鲜血顺着柱子留下。
“小柳,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低下头,心中酸楚不堪。
“此去巫越祀月殿求解药,生死未卜,如果回不来,请忘了我吧,谢谢你给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不许说这样的话!”他有些疯狂的抓住我双肩:“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死了,我要全巫越的人陪葬。”
第一次看到他近乎疯狂的表情,不敢再去看他。
“我和凌韵会好好的回来,放心吧。”
不忍心看他这样,我轻声安慰到。
“你喜欢凌韵么?”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从他的口中问出,我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默认了?”他有些咄咄逼人。
“对不起。”
我还是说出了口,有些事情必须作出了断,长痛不如短痛。
他松开双手,站起身,背对着我,缓缓地说到:“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此时,凌韵推开房门,看见我和小柳,气氛有点尴尬。
“凌御医,请照顾好安心。”小柳双手握拳,作了个揖,打破安静的局面。
“嗯。”凌韵点了点头。
他将我慢慢扶起,然后抱起我,轻轻放入一辆马车,并在我身上盖了条毯子。
在小柳的目光下,我和凌韵前往巫越祀月殿。
如果我是凌韵的弱点,那么,在必要时,就让这个弱点消失吧。
嘴角微微扬起。
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在很久以后,只要你还记得我,记得那些美好,我就满足了。
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两个用心至爱我的男人,真的够了。
我不应该成为你们的羁绊。
刻骨铭心
马车不断的前行,离祀月殿越近,我的心越沉重,害怕将要面对的路。
凌韵在前面驾车,我坐在车厢里,掀起车帘的一角,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
从第一次相见,到后来的互相伤害,再到如今,深深的沉沦。
不管是新罗静雅还是我,那份情意在凌韵无微不至的爱中变得刻骨铭心。
“累么?”凌韵回过头,关心的问道。
微笑的摇了摇头,出发三天,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手中不断蔓延的黑线,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韵,今晚还赶路么。”
我希望路越长越好。
“快到祀月殿了,今晚就找客栈休息。”
“噢。”低下头,不再做声,看着不断后退的道路,放下车帘。
将自己埋在膝盖中,泪水流下。
不知道他们和祀月殿有什么恩怨纠葛,但是巫允赢了,他最终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我想要得小幸福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傍晚,我们到达了一个城镇。巫越的小城和新罗有着八分的相似,只不过气候更加干燥寒冷些。我们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凌韵将我抱下了车,搂在怀中,搂得很紧。我则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小鸟依人样。
店掌柜扫了我们俩一眼,笑盈盈的说到:“两位客官,一间上房?”
“嗯。”我想也没想,抢在了凌韵之前回答。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跟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二位楼上请。”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我们到了二楼一间靠东的房间。
小二临走时,看了我俩一眼,暧昧的笑了笑。
脸微微有点红,就我和他进客栈到现在的姿势而言,很难不让人想歪。
客栈的房间还算不错,简洁干净。窗上帖着精美的窗花,房内一张古朴雕花大床,放了兰花的茶桌和一个铜质梳妆镜。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打点行李。
“一个人会害怕。”偷偷看了他一眼。
“嗯。”他侧对着我,专注着手中的行李。
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这些天,我们之间的话并不多,似乎有什么都不愿说出口。
吃饭的时候,他会默默的给我夹菜,所谓幸福的感觉总在不经意的瞬间浮现。
很多次,我都在奢望,我们不是去祀月殿,只是一对浪迹天涯的情侣。
只羡鸳鸯不羡仙。
吃完饭,他拿出一个卷轴,坐在桌边看了起来。
我早早的休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烛光下他的略显苍白的脸庞,俊秀柔和。
生命中某种沉睡了很久的东西,似乎正在苏醒,坐起了身,看着他。
他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将卷轴放在桌上,在床沿边坐下。
拈了拈我的被角,说到:“怎么,睡不着?”
“嗯。”我点了点头。
“那我去倒点水给你。”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凌韵,别走。”
他转过身,笑了笑,看着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泪水有点忍不住,在他面前我总是那么的脆弱。
他伸出手擦去我脸颊的泪水。
“韵,我们去姥天吧,你不是说最想去那里么?”
“傻瓜,那也要等你的毒解了。”他说的有些宠腻。
看了一眼手中蔓延的黑线,我起身抱住他,放声大哭,他回抱着我,不说话。
哭累了,离开了他的肩膀。
捧起他的脸,凝视着,手轻轻的抚摸着,想要将那轮廓完完整整的刻到心中。
“不许丢下我一个人。”我命令的说到。
“这辈子你都甩不掉我。”
“不许食言,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我开始耍无赖。
他则笑的有些灿烂。
脖子微伸,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楞了一下,随后便开始一点点的回应。
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药香,现在在我眼里是如此的撩人。
舌不断的吮吸,缠绵,接着细碎的吻不停的落在我的脸颊,鼻子,眼睛,眉毛上。
他的黑瞳闪着宝石般的光芒。
两人都开始喘着粗气,他猛然放开了我。
“我失控了。”他克制住自己情绪,打算离去。
“不许走。”我什么时候开始学起他那命令似的口气。
我拉住他的衣袖,缓缓道:“求你,今夜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我不理会他,褪去自己的外衣,双手搂住他的颈,继续吻了上去。
在他耳边轻轻低喃:“我爱你。”
凌韵微颤了一下,狠狠地将我压倒了床上,温柔又带着几欲发狂的不断的探索着。
两人衣服从床上滑落,散落一地。
在一阵的疼痛后,我拥有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瞬间,感觉身体如同一朵花在黑夜中绚丽的绽放。(以下省略500字18禁镜头,顶锅盖ing)
一番云雨之后,我被凌韵紧紧的拥在怀中,他的手不断的在我后背游走。
微微喘着气:“韵,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好么?”
他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心情很好,趁他不注意,偷偷的咬了他一口,得逞的奸笑起来。
“丫头,又考验我的意志力?”他一个转身,又将我压在身下。
一次又一次的与他缠绵,任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心中洋溢着幸福。
阳光透过窗户星散的洒在脸上,微微张开双眼,懒懒的翻了一个身,枕边的人已离去。
“凌韵。”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
“醒了?”他坏坏的笑着,却慢慢的扶起了我。
脸噌的一下红起来。
在他的帮助下,我完成了更衣,但是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虽然已经是他的人,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
最后,一切打点好后,在众目睽睽下,他将我抱上了马车。
我没脸见人了。
坐在马车上,歪着头继续凝望着他,回想着昨夜的种种,心中的甜蜜无限晕开。
约莫两个时辰后,凌韵停下了马车,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到了么?”我试探地问道。
“嗯。”他将马拴在路边的一棵树上。
我在他的掺扶下,下了马车。
抬头仰望,不禁感慨,祀月殿和莲华寺差不多,都建在半山腰,云雾环绕,神秘而又充满霸气。凌韵握着我的手,缓缓向山中走去。
“凌韵,答应我一件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点沉醉。
“不管有没有结果,都不要强求。”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慰我似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得很慢,彼此都放慢了脚步。
“安心,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我在他怀中偷偷地笑了。
“什么时候呢?我只知道自从想起以前的一切后,明白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以前喜欢司徒只是因为可笑的尊严。”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下颚轻轻顶在了我的头上。
在这温馨的时刻,两个高手不识时务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凌韵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他们看一眼后,冷酷的说到:“二位请。”
在他们的带领下,凌韵背起我,顺着小道继续向山上走去,但是两边的风景却快速的后退着。
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到达了一个平坦的地带。
中间是一座庄严雄伟、飞檐交错的宫殿。宫殿上方书着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祀月殿”。
大殿的门缓缓打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犹如盛开的火焰之花。
晶莹的肌肤,难辨雌雄的脸,邪魅的眼波。
是他,大祭祀。
诀别
“解药。”凌韵这孩子就是太直白。
巫允缓缓的走向我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凌哥哥。”
他居然咯咯的笑出声。
我惊讶的看向巫允,他什么时候和凌韵这么熟悉了?
两人相互对视着,一言不发。
什么情况?我有点莫名。
“怎么说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不好好看看么?”巫允露出妩媚的笑容,却带一丝阴狠。
“不用了,解药拿来。”凌韵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从不做亏本的事情。”巫允依旧淡淡的笑着。
“你想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她和白箬死在我面前。”
“滚,你做梦。”我向他吼去,心中虽有一丝害怕却全然被愤怒代替。
“真有精神。”巫允看向我,眼中带着狠光。
回瞪他一眼,谁怕谁,死就死,反正我也是穿来的。
但还是不舍的看了一眼凌韵。
凌韵低着头,没有说话。
良久,涩然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没有资格问。”一阵风吹过,银色的长剑抵在凌韵的喉咙口。
“白箬那个贱人没来,那我就送这个女人的尸体到她面前。”
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