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苍宵的神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不能答,游方又问道:“詹莫道死有余辜,但他还有什么党羽,苍掌门查清楚了吗?”
苍岚在一旁低头道:“只恨我等无能,竟毫无头绪,无证据则无法猜疑。而如今消砂派上下人人自危。各大派同道贤集南海渣村,我消砂派没法给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只有兰德先生您出面主事,方可”
苍宵也在一旁道:“我与诸位内、外堂长老商议过,在您醒来之后。请您暂摄消砂派事务,主持目前局面,希望先生千万成全”
一言及此,他们两人躬身长揖。看架势又要拜下去。游方闻言一下子就坐直了,假如不是身体虚弱无力,差点没从病床上跳下来。
苍宵不简单啊。竟然联合门中诸长老想起这一招来,要把消砂派掌门权柄暂时交给兰德先生!这在平时是万真不可想象的事情,但这个节骨眼,他们自己解释不清楚,而梅兰德是各大派弟子的恩人,只有这样才是化解消砂派开罪天下风门的绝佳方式。这么绝的脑筋急转弯。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这可是个烫手差事,谁干都不好使。还只有游方才合适。且不说消砂派是否真的会这么做,但是这种表态,等于给了游方无上的礼遇,就算游方不答应也不好翻脸。另一方面,别忘了还有旁人在场,假如消息传出去,也表示了消砂派上下坦然无私之心与尴尬无辜处境。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清楚兰德先生是万万不会答应这种请求的。消砂派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游方当然没从床上下来。向影华把他的肩膀扶住等于把他按住了,他连连摇头道:“我万万不敢答应!”
向影华转过身。微微有些不悦说:“兰德先生伤病之躯。也是网网捡回一条性命,已经尽力救下众人,难道做的还不够吗?你们还想让他怎样?”
苍宵脸色涨红了,低头解释道:“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请兰德先生主持局面,实属无奈啊!,笑礼师叔,你我相识多年,也应该明白我的为人,绝不是
游方沉吟道:“苍霄掌门,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想到你的处境,但你的要求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说说而已罢!,我本人完全相信你与苍岚姑娘绝无歹意,不可能是詹莫道一伙。但詹莫道毕竟是消砂派内堂长老,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需要交待的事情。”内堂长老的概念是执掌宗门中州,几涉及本门传承的重大事门做出的决定,也需篓一愧曰堂长老商议表决。假如掌门不在位。就由内堂长老共同代行掌门之责或者由掌门事先指定一位内堂长老暂摄掌门。
陆长林在如今寻峦派的身份,说的清楚点,也就是内堂长老代任掌门。所以地位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仅仅意味着个人行为了,而牵扯到整个消砂派。偏偏这件事还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谋害的是各大派未来的希望所在。
苍岚又开口道:“所以今日向兰德先生求助,但凡以后有所差遣,消砂派与我苍家父女莫不尽全力相从。”
游方看了他们半天才说道:“你们求上门来,我也不好坐视,但如今病弱难以久持,就先等上三天吧,让我好好养养神,大家也消消气,毕竟各派弟子虽有人受伤但并无折损。不会真的将你们怎么样。三天后。待我稍有精力。如果有可能。各派再相聚议事。”
游方到好,一杆子把事情支到三天后了,先晾消砂派三天吧,说实话。他心里也有气啊。詹莫道的身份与消砂派脱不了关系,就算苍岚无辜也是有责任的,消砂派怎么出了这么样一位内堂长老?企图谋害各大派传人不说,游方也跟着差点送命。对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不是那么回事,该给脸色就得给脸色。
一代地师传人,怎么可能只有恩,没有威?他绝不是个老好人。
至于其它各派长辈也好,此番涉险的年轻弟子也好,愿意等三天就等三天,游方也不欠他们的债,更不可能主动去管他们的事。他自己先好好养着吧,精力和体力绝对有关。体力不支则精力不济,精力不济很多事情考虑不周,游方也不打算立刻就做什么。
兰德前辈这种态度,苍岚父女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险些要了人家的命,还能指望人家给好脸色主动帮你的忙吗?三天后愿意招集各大派议事,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他们也赶紧连连称谢,并且承诺一切需求。兰德前辈尽管开口。
游方看着苍家父女,突然笑了,轻轻的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他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一直靠输液维持,胃肠倒没受伤,这一上午时间身体渐渐活动开,饥饿感越来越明显。
向影华柔声道:“你现在的饮食只能缓缓恢复,有很多东西暂时不集吃。”
苍岚也问道:“已经准备好您醒来进补的膳食,不知兰德先生想吃哪些,我立刻命人去弄。”
游方想也没想就说道:“不用别的,冲碗纯藕粉来,我就想吃这个。”苍岚微微一怔:“纯藕粉?南海渔村还真未准备。”
苍霄赶紧挥手:“快去,遣人火速买来。多派些人多去几个地方。”
兰德先生醒了,觉得饿了,开口想吃纯藕粉,而南海渣村里没有。附近也不知道哪里才有。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又有了一件热闹事,各派年轻弟子都跑出去买纯藕粉。这东西在平常不算稀奇物,但突然想买的时候还真不太好找,很多人干脆驱车去了三亚。
救命之恩尚且未报,现在人家想喝一碗纯藉粉,如此惠而不费之举还可表达心意,谁能不主动去做呢?最快的藕粉是在一个时之后送来的,接着不断有人送藕粉来,而且一买就是一后备箱啊。
游方病房的外间,很快堆了满满一屋子籍粉,估计三亚市各大超市的货架都被拨刮一空了,飘散着藉粉特有的莲香气息。这些藕粉别说喂游方,到动物园喂大象都足够了!
向影华与游方谈到这些藕粉时。也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下午向影华冲了两碗藕粉让游方吃了,并没有再多喝,又扶着他起身就在病房外的阳台上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看看海景。起风时没敢让他在外面多待,又扶回了病房。
筋骨活动开之后,游方虽然还很虚弱,但自己走路绝对没问题了,可是向影华愿意扶着,也喜欢这种搀扶他的感觉,那就让她扶着吧。
游方的神魂之伤毕竟未愈,吃完饭活动了一会儿,很快又觉得疲倦困顿。他劝向影华道:“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人害到我,放心好了。”
向影华很温婉的点头道:“你先休息,我然后就休息。”向影华休息当然不能继续挤在病床上与游方一起睡了,她在南海渣村有自己的住所。但这几天夜里都是守在游方身边度过的,也确实应该歇歇了。
游方躺上病床,向影华轻轻给他盖好薄毯,闭上眼睛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神气弱则睡梦多,游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飘浮在苍茫的大海上,四面是无边无际的轻柔也是无边无际的彷徨,他随波逐流似乎想抓住什么,然后一摸腰间就想起了秦渔。
随着心念,秦汪自海波中升起。白纱长裙带着水雾,漆黑的眸子有些幽怨的看着游方,这眼神很像曾经的向影华。游方伸手秦渔的弄,只弄轻轻就揽住了她的脖子。好像在执凰凹下发的水雾,梦中人的意识自然不是很清明,他也没法解释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这时就听见有人“嗯嘤”一声,似是有些惊讶、有些慌乱还有些害羞与不知所措。游方睁开眼睛突然醒了发现自己真的握住了一只柔软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原来刚才是做梦,向影华还在还在身边没走。“你的伤没好,为什么不去好好休息,还要守在这里?这些天你的牵挂担忧,我都清楚,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一边说话,游方一边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也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搂了过来。游方并没有太大的力量,但她似乎也很无力,微微一挣扎就被他拉了过来,有些惊慌的说道:“兰德先生。其实我
这一开口就不对了,声音不是向影华!游方神魂倦又带伤,刚刚醒来是最迷糊的时候,下意识的摆了一个乌龙,他抱错人了!赶紧松手扭头望去,这人容颜俊俏,眼眸清澈似秋水,却有一丝惊惶,鼻梁很直小巧的下巴微有些圆润,气质柔弱中却隐约透着几分网毅。
“哎呀,真对不起,我睡迷糊了。请问您是”?”游方紧忙缩回手。急中生智开口问了这样一句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人了,正是改回女装打扮的李永隽。
李永隽坐直身体,以羞怯略带失望的语气道:“兰德先生,你不认识我了?”
游方这才做恍然大悟状:“李永隽?原来你是女扮男装,还是这么漂亮,天呐,瞧我这眼神,竟然现在才知道!”
装,他就往死里装吧!皓东真人的得意弟子李永隽,是青城止一家道观中修行的女冠,行走江湖方便经常并不以出家人打扮,而且还扮作男装,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各派弟子在一起时也不会特意说这件事,不过大家都清楚。
游方原先不知道,可是张流冰私下里告诉他了,再说了,以他的眼神连詹莫道的不轨都能看出来。李永隽女扮男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没看出来,在大海里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还有啥不知道的?
李永隽嘴角微微一撅似有几分委屈,可是眼波一转随即就笑了:“兰德先生,您刚才梦见什么了,怎会那样说话?”
李永隽也知道游方在撒谎,清楚他只是不想让她尴尬而已,但网才那番话分明就是对她说的呀一伤还没好、守在这里、这几天担忧牵挂。除了李永隽还有别人吗?说得她心里有点枰忤跳,表面上却故作镇定。
游方也笑了笑答道:“我才才做梦在海里摸鱼呢,醒来还不妇垦清醒,若有失礼得罪之处,请姑娘不要见怪。”
“兰德先生,您”李永隽突然把头低了下去,脸色又红了。游方说他在大海里摸鱼,摸的是秦渔,可是李永隽一听,想起那天在海中的情景,难免有调笑的嫌疑。这位兰德先生好生风流人物,伤成这样醒来还有心开这等玩笑,说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好。
小游子也有精神头不够用的时候。扯谎话都扯不圆了,一见她的脸色就意识到不妥,赶紧又解释了一句:“我的随身佩剑失落于海中,它对我非常重要,刚才做梦回去打捞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李永隽低着头语气似有几分呢喃:“兰德先生在生死一发之间不忘救我性命,当时你若少一份背负便多一分生机,连随身法器就在脚下都没拣,想必也知道凶险我醒来之后才知道,你的伤势比我重的多,感激之心无以言谢。”
游方尽量轻松的说道:“何必如何说话?若非你,恐怕那詹莫道已经诡计得逞,大家都得谢谢你,而且是我叫你一起下船登岛,才连累你遭人暗算身受重伤。”
李永隽抬起头看着他:“是这样吗?假如你不叫我下船,詹莫道毒计得逞,且不说别人,我也活不了,你一样是救了我。”
游方:“谁谢谁,现在也说不清了,总之我也应感激你,假如当时不救你,那我这一辈子没法做人了。”这些就不说了,你的伤势还没好,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李永隽:“上午人多,我有伤在身也不便来致谢,所以下午才来拜望你,你已经睡了,而影华师叔正要休息,我说我想守在这里,她就点。
原来是她自己要在旁边坐着,如今不论怀疑谁有问题,肯定怀疑不到李永隽头上。李永隽要守在病床前等救命恩人醒来好答谢,向影华也不好反对,正可趁此机会歇一会儿。
说到谁就来谁,游方一抬头。发现向影华端着一碗藉粉正站在门外却没进来,看她的神情,显然刚才的事情都看见了。
川
二百三十九章、永远的真相
许方抬头神煮有异,李永隽也赶紧回头。看见向影华晓趴阻请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一般,站了起来很尴尬的说道:“影华师叔,你”这是给兰德先生准备晚餐?。
向影华的神情恬静,也看不出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走进屋来说道:“还是纯藕粉,今天暂时吃这些。明天就可以恢复进食了
李永隽伸手撩了撩发丝,有些闪烁的说道:“兰德先生,您快吃晚饭吧,永隽就不打扰了,但有何事您尽管来找我。”
她有些匆忙的出门走了,游方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注意脚下。下楼小心点,伤还没好利索呢。”
李永隽走后,向影华没坐在凳子上。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那碗藕粉却没递过来,眼神有点奇怪。垂着长长的睫毛语气幽幽的说了一句:“李永隽是修行女冠,她可不是齐筹雪
啥意思?游方赶紧解释道:“影华。你误会了,刚才”
“刚才我看见了,又没说不让你解释。先吃东西吧,吃一口说一句。不愿说就算了。”向影华把碗递了过来。
游方伸手想接,但是向影华握的很稳。他无法运转劲力当然拿不过去。只得悻悻的缩回手由她喂了。同时点头道:“我说,不说就得饿着呀。刚才我睡的迷迷瞪瞪的,发现手里握着一只手。旁边趴着一个人。我想都没想就以为是你,结果认错人了!”
向影华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知道你是认错人了,别再说了,好好吃。”
这一幕让游方想起了在广州时。谢小仙住院,他曾经这样喂过她,如今场景移换,病人换成了自己。而向影华也这样喂他,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喂完之后向影华正准备把碗端出去。游方突然说道:“影华,把东西放下,先坐会儿,我有话对你说。”
向影华把碗放在床头,神情略显紧张,有些不安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干嘛这么尹肃?”
游方做了个深呼吸,出气时就似缓缓而深长的叹息,低沉而清晰的说了一句:“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江湖浪子。”
向影华也低下了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一直想告诉我这些,对吗?我曾经想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从怜心桥回来后。我已经不想再问了。”
游方欲言又止:“你”
向影华的头越来越低,尖丝从双肩披散挡住了脸颊:“你知道我的身份,这一辈子,我不可能离开松鹤谷而且我也知道你的身份。你这一辈子,注定难以安宁。”
游方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道:“这里说话,外人能听见吗?。
向影华:“这些天你就没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吗?只要有一位移转灵枢以上的高手坐在屋中运转神识,外面不可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游方的病房里,沿着天花板的边缘挂了一圈葫芦,正是他那套二十八宿风水垣局葫芦,布成了一个垣局大阵。向影华说话时已经以神念运转阵法,隔绝了内外声息。
见此情景,游方本坐起身来凑近了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向影华尽管心中有数,听见游方这么说话还是微微吃了一惊,呐呐道:“我是猜的,原来是真的!你就是地师刘黎的衣钵传人?”
游方没有否认,只是追问了一句:“此事还有谁清楚?”
向影华:“我和二叔说话时谈到的。没有别人清楚,但是我想对付你的无冲派恐怕也猜到了。”所以我一直在担忧,你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结果没多久就听说你在南海出事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