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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它地暗忖就如无法抵御的诅咒。
诅咒么?眼看花瓣将要击中目标,黑暗中蓦然传来一声轻笑:“呵呵!”
(这是……女人的笑声!)冰翔是女人么?不是!所以它搞错了。
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比搞错自己的敌人更可怕了。不但徒劳,付出的代价也很是高昂。
漆黑中闪出一抹不应有的七彩剑光,剑光本身就是一道最美地风景,犹如雨后彩虹。雨点可以洗涤天地万物,雨后的彩虹洗涤的却是人的心。
这一瞬。那抹七色的彩虹剑光。把它所有的自信心都洗掉了。
没有凌厉的威势,没有引以为傲惊天地的杀伤力。可就是这么一道剑光,一闪之后。那些连万鬼朝皇级高手都想收回去的精炼鬼气突然间消失了。
既不是摧毁,也不是被吸收,就是不见了。
它只觉得身体内有某样东西被抽走了似的,不知是什么,一阵脱力感忽然从双腿传来。
(她……到底是谁?)
她没有管它,隐没了自己地气息,消失在黑暗中。
只是当它怔怔不知为何地时候,它感到了一丝杀气……
(不好!)它刚刚想闪避,就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一股冷风。
从黑墨色的空气中亮出地刀光,犹如劈开乌云的冷月,弯弯斜斜、清清冷冷,尽管只是一瞬,却刚好能到达想到的地方。
完全不知道这刀光从何而来,只知道这刀光已经到了它想到的地方——背脊。
它,忽然听到了血液从自己身体喷出的声音,就像风吹过麦田的“莎——莎”“莎——莎”声。它可以感到,自己的力量随着失血而迅速地消失。它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杀手生涯的结局,却发现自己的结局真如一句老话:“杀人者,人杀之。”
在俯身倒下的那一刻,它忽然自问道:“火玄,为了一个变态的矮男人一直战斗,直到烂死在水沟里就是你全部的梦想么?”
“呃,这是……”背后。传来了意料之中的惊讶叫声。
“呵呵,你也察觉到我地真力随着失血迅速消失吧。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血液就是我最后一样武器呢?人家说美女如蛇蝎,可蛇蝎毒怎么比得上我的血。”好听的女音中带着某种自怜自艾的嘲意。
“你……”被鲜血喷得满身满面的冰翔愕然在她身后显出身形,看着眼前体态曼妙,全身被黑色紧身衣包裹住,却因背脊上大出血而不住发颤的女体。冰翔没法把话说下去。
她地血果然真如她所说,有着某种致命的剧毒。血刚沾到皮肤衣服,就有如活物自己往里面钻,强行从毛孔钻入体内,宛若有人把千万根烧红地铁针硬扎入身体里。
“啊!”倔强如冰翔,也忍不住这惊人剧痛,低哼了出声。
这毒血似乎是神经性的,除了剧痛之外。还带麻痹作用。又是一波痛苦的巨浪袭向大脑,这次,冰翔觉得自己的双腿好似被打断了,再也站不住。“啪”一下,往前倒,刚好压在那个女杀手背上。
“唔——”疯狂冒血的背脊受到压逼,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刚好压住了伤口。而且缠绕冰翔的冻气开始有意无意地把伤口凝结。只是,压迫伤口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意志到自己正帮敌人止血,冰翔吃力地撑起身体,开头想给对方以致命一击,后来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期盼挪开身体。保持对方流血不止地状态。
“不用费力了,我已经失去五成真力了,哪怕不再失血,哪怕你的寒气不入侵我的肺腑,我也很快会被体内的鬼气所反噬。”她顿了顿,忽然吃力抓住冰翔的手,放到自己肩头。“真好啊,从小到大,终于有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抱着我了。”
冰翔没差当场给这个女人气死,刚刚还跟她拼命死战。现在她却像恋人一样拉着敌人的手抱住自己。如果不是看在她随时鬼气反噬惨死。冰翔真想当即不顾一切先杀了她。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说……我们像不像一对苦命鸳鸯?”她的话,越来越奇怪了。
“再说我先杀了你!”冰翔恶狠狠地说道。
有趣的是,感觉到冰翔话语虽狠,但实际反应没有表现出过份抗拒,想着自己横竖一死,她反而打开了话匣子:“我五岁地时候,爹娘还有三个姐姐在我面前被仇家所杀……娘和姐姐们是被奸杀的。从那天起,我就想着报仇就是我生命的一切,我要不择手段地去报仇。”
“……”冰翔沉默了,听到这女子跟自己相似的境遇,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出身修真世家,我本魄丹纯净,骨骼精奇,所以当我跪在白玛面前时,他当场就收我做徒弟了……嗯,应该是手下才对……咳咳!”似乎是冰翔的寒气开始侵入她的肺腑,又或者是失血过多,她咳嗽起来:“我苦苦练功,不择手段地杀人吸生魂,把其他人地本魄丹当作午餐,终于在我十五岁那年手刃仇人,杀了他们全家,把他们的灵魂合起来炼制成一块地砖,放在我房门口,这样,我每天出入都可以把这群天杀的家伙践踏在脚下。”
“……”
“可是不到一个月,我就后悔了。刚开始听到他们魂魄的悲鸣,我很开心,可是听久了,我就觉得他们的悲鸣越来越像我爹娘和姐姐们临死前的哀号。我不禁自问,复仇,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比复仇前更不安稳?为什么我会觉得复仇后的人生更加没有意义?为什么……你……你想干什么?”正当她近乎揭斯底里地诉说自己的过去时,她忽然发现冰翔正用仅存的力气脱自己地裤子。
“我还不能死!我要用阴阳和合术把你地真力渡回给你!”几乎是用撕的,冰翔在黑暗中脱掉了被自己压在身下地女子的裤子。
阴阳和合术本是男女修真者通过交合调和阴阳真力,从而达到提升彼此修为的非正统修练方式。具体的用法有很多种,最文雅的就是当年魏强在春色满园看到地一幕。
最阴损的就是吸走对方真力。达到损人利己的效果。
但说到底,这是一种直接联结两人本魄丹,从而达到真力流通的下流方法。
现在冰翔居然提出要用这种方法送回真力,尚是处子的她当然是大为吃亏。要回真力,或许还有机会保住性命,可对她来说,一方面要把自己的贞洁赔出去。另一方面,因为她任务失败。死后魂魄若能回去本来就是悲惨下场。假若还给教父知道自己把身子也赔了出去,只怕下场更加悲惨万倍。
而且现在身体这样子,只怕真力刚渡回来就有可能受不住,直接爆体而亡。
“你……”虽然一度想把这个对自己做出致命一击的男子当作共死地鬼鸳鸯,但想跟真正接受是两回事,她开始竭力地反抗起来。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冰翔发狂似地掰开女子的大腿。
出奇地,刚才还在反抗地女子。听到这话,突然间顺从得宛如他家媳妇,乖乖地任他施为。
“你……”
“你不是想活下去么?为什么不继续?”
“这……”女子出乎意料的配合反倒让冰翔呆住了。
(我,我不是要活下去然后为老爹报仇么?为什么我不继续动手?动手啊!)心底如此催促自己,可看到女子那双明眸,却像中了定身咒,怎么都不能动弹分毫。
女子的双眸在黑暗中此时显得格外闪亮透彻,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刚才你说到你还要报仇……对吧?好。既然同是身负血海深仇之人,我就依你。”说罢,她吃力地在冰翔的重压下转过身子,然后倾情一吻。
“你……”
“冻结我的伤口,让我支持到你完成为止。”
冰翔忽然间后悔了……
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疯狂交合后的冰翔醒了。睁开眼。只见周遭一片光亮。
(蜗牛壳的那个闸打开了?我也没有死?那么说魏强那小子成功了?妹子得救了?)一连串地问号涌入大脑。冰翔刚一动弹,就发现自己身下还压着她……
无可否认,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脱掉了面罩和黑色紧身衣之后,在她身上透露出一种名为‘美艳’的东西。
她头发的颜色很怪,居然跟自己一样,也是纯白色的,就像白雪。那条马尾巴扎得很好,在一番疯狂之后,还好好地系在脑后。
她的眉毛也是雪白的,就像夜空里高挂的新月。白皙地脸蛋有着未褪的红潮。煞是好看。她长得很好看。瓜子脸上的五官甚为精巧,本来长得有点像宰相千金什么的。此时怎么看也像个新嫁的小媳妇。
她的手指头修长,比普通女孩子地手指头少说长了半截,且骨节很大,以女孩子来说并不好看。这算是她相貌中唯一的缺点吧。
饱经锻炼的肌肉不算粗大,相反还有点细长,让四肢给人以流线型的感觉。
本来还想多端详几眼,冰翔发现,她醒了。
白色弯翘的睫毛向上一翻,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带自嘲的口吻道:“我敢打赌,我一定是西陆近十年来初夜流血最多的女子。”
“……”冰翔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人家背上那道颀长的伤疤就是自己的杰作。
“知道么?我发现你其实是一头猪!不,我们其实都是猪!”
“……”如果在平时有人这样侮辱自己,或许一刀就把对方给砍了,现在怎么也无法动手吧。
“我不知你是怎么弄的,你体内有火魂天魄血。我地血毒其实最多毒你一阵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你地血吸收同化的。也就是说,你完全不必拿我来做泄毒工具。我也完全不必把自己赔给你。呵呵。”最后地笑声已经有点苦涩。
“……”(靠了!我居然又给魏强救了!)冰翔竟然有点莫名的懊悔。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冰翔,她仿佛刚听到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你真的是猪!哈哈哈哈!竟然自己都不记得了!”
冰翔此际觉得自己真的很蠢。他不再压住她,直起身子,整理衣衫,同时冷言道:“那么说,倒头来我还是不欠你什么咯?”
“不,你应该欠我一个初夜……可是看反应,你也是第一次碰女人吧?”
冰翔脸色发白,突然间有种杀人的冲动。
“呵呵!猜中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扯平了。”
冰翔发现自己跟她真的无话可说,整理好衣服掉头就准备走。
“等等!”
“我已经饶你一命了,难道你还有比这更大的期望么?”冰翔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冷酷点。
“如果可以期望的话……”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可她声音一软,冰翔顿时受不了了。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对自己生命中拥有的第一个异性,总会有点特别的情愫。
半晌,冰翔才缓缓道:“如果只是听一听的话……”
“那请你听我说一句。”
冰翔没有回答,可他的身体却如标枪扎地,站定了……
第八集 第二章 敲诈勒索
如果有人能帮你摆脱必然的死亡,那么你愿意用什么代价换回你的生命?
若对方索要的是你的一切,那么当你付出一切后,你的生命又剩下什么?
或许,并不是太多人想过这个问题。WWw、
如果你没有想过的话,那么你应该想一想了。
“嗯——”舒懒的哼声从那康中略带点苍白的脸蛋儿上弹出。
仿佛睡了很久很久,一个月?一年?一个世纪?还是十万年?
到底睡了多久,紫缨也不知道。脊骨好像因长时间的瘫卧而松掉了,大腿的肌肉也是,手臂也是,一阵说不出的酸软支配了自己所有的感觉器官。
更糟糕的是:人家常说肌肤娇嫩得可以滴出水来,现在倒真的出水了,稍微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衣裳全部湿漉漉的。
“我……到底怎么了?”迷糊中,紫缨发出了一句无意识的自问。
“你为了抢救一尾快淹死的鱼儿,跳到水塘里,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把鱼儿救上来,刚给鱼儿做完人工呼吸,你就晕倒了。”说话的是一个很调皮的男音。
“哦……”刚刚答应完,开始清醒过来的紫缨马上发现不对了。(快淹死的鱼?人工呼吸?)紫缨刚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魏强那副满是贱笑的面孔:“啊!你耍我!”
魏强没有回答,可他地笑容分明就是说(我耍的就是你!)
“你……我……我不是给吸入壁画中了么?你……你成功了?”紫缨还不算笨。至少她还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活着。
“这个,算是吧!”魏强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脑勺,憨笑起来。只是他太贼了,怎么憨笑都有点居功自傲的得意样。
“快说!”也不顾自己身体如何,紫缨一把抓住魏强的衣领,用力摇晃着。
“你看!”顺着魏强所指,紫缨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众人。
最先吸进去的黯战兄弟似乎最严重。虽不至于气若游丝,但也陷入呼吸不均地重度昏迷。秦兰情况跟洪星差不多。呼吸平顺,只是脱力不醒。
“娘子——我们来梅开二度吧——”一声非常的梦呓吸引了紫缨地注意。那是说着人话的小猪形态没事猪,显然他正在发着春梦,猪鞭竖了起来……
“呸。”看到了晦气的东西,紫缨不禁啐了一口。她最在意的菜菜早已转醒,睁着水灵的大眼睛,跪坐在几尺外凝望着自己。
忽然间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揪着魏强衣袖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拉过魏强,紫缨细声问道:“刚才你到底是先救我还是先救白小姐?”
“呃,这有什么所谓?”魏强不懂。
“哼!当然有所谓,你到底先救了谁?为什么她会比我先醒?”紫缨一阵紧张。
魏强不是不解风情地傻子,他马上明白紫缨这么紧张为什么了:“你白痴啊!我当然是先救菜菜咯。”
“你……”紫缨一阵气结,心底哀凉。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为什么我不先救老婆而要先救你这个‘男’主顾呢?”魏强使了个眼色。表示洪星已经醒了。
“……”给魏强以他人为掩护回避了问题,紫缨真不知该喜还是怒,心里酸溜溜酸溜溜的,只好也跟着转移话题:“那个‘土之心’你拿到了么?”
“应该算是拿到了吧。”魏强脸上表情怪怪的,掏出一个四寸高红褐色的小泥人来。那个小泥人绝对谈不上可爱,因为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老头。头是光光的。下巴一撮山羊胡子,驼背,背上还有个大龟壳,左手拿着把铲子扛在肩膀上,右手挽着条汗巾,精赤的上身露出一排排发皱地肌肉,下身则穿着齐膝短裤,脚踏草鞋。
“好……逼真的泥偶。”紫缨本想说难看,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现在的问题是,里面剩下的两位怎么办?”
壁画会吸取人的生命力和真力。紫缨几个也不算庸手了。只被吸进去一会儿都体力透支,感觉虚脱。这两个家伙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被吸进去了。搞不好还有些时日。两人的真力之强,可想而知。
顺着紫缨地目光,魏强把视线落在墙壁上。紫缨忽地发现魏强看着那两个人的目光中满带一种名为邪恶的东西,一种绝对是小人得志的神态出现在魏强脸上。
“你想干什么?”魏强的目光实在太邪恶了,邪恶中还带点龌龊,这种仿佛想把大好姑娘卖去窑子的无耻眼神,让紫缨无疑是地松开了揪住魏强衣领的手,转而护在自己胸前。
“嘿嘿,也没什么?我这人从来都是以德报怨的。”
(是以怨报德吧?)
“以牙还眼,以眼还牙。就是我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