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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十万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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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对方不顾鲜血淋淋的身体像椅上的祭司行礼,他们首先也是全部跪下来,然后举矛,但是他们与智速他们不一样,他们把矛举向后面搭在脖颈上,然后双臂展开压着矛杆,最后身体向前额头着地,姿势有些怪异。
    张凡虎现在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了,他皱着深深地眉头。这居然是个年轻的女祭司,她坐在掏空而成的猴面包树椅中,椅子一米见方,简直就是一个侧立起来的底部弧形的木头箱子,这让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很娇小。
    看着对方的张凡虎也不知道说她全身赤luo还是说她服饰别致,她蓬松的头发上缠绕着和插着众多的头饰,悬挂下来吧上半边脸都遮住了,脖颈上那更多,简直就是堆上去的:白色的骨头、牙齿项链、灰白色或青褐色的贝壳、木头项链,还有显现红色的珊瑚枝与珊瑚珠项链,还有一些连张凡虎也一时不清楚的东西。这直接就把她上半身遮住了大半,所以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也可以说这就是她的衣服。
    至于这位祭司的下身,完全就是在腰上绕着的与脖子上类似的东西,而且有很多是脖子上面太长垂下来的。这些没引起张凡虎的注意,倒是对方腰上的一个白色物质让他微微点头,那是一把象牙刀,经过磨制的只有约一尺长,但是肯定很锋利。
    这些张凡虎都只是用眼光一扫就过了,或者说这些在数十米之外他就清楚地看见了,但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并不是因为他数月没接近过女人而雄性激素难以抑制,毕竟他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注意的是对方的肌肤——雪白,头发——棕黄——这绝对不是大家熟知的非洲人!
    她到底是谁?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张凡虎身上升起,心中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但是又马上否定了——她不可能是现代欧洲人与自己一样到史前来了,毕竟这又不是旅游想来就来。
    对方下来了,张凡虎又皱了皱眉。张凡虎的心理素质很好,一般能让他把心理想法表现在脸上的都是让他极为震惊或者愤怒的事情:她居然是踩在五个小女孩佝偻的背上下来的!再看着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张凡虎是发自心底地厌恶。女祭司垂在脸上有数条饰物在眼前有一小节没有穿着任何东西,所以一双眼睛能透过数条细线看到外面,张凡虎当然也能看到他眼睛。
    现在能毫无顾忌地直视对方眼睛的就只有十二个人,而且只有这十二个人身体是笔直的,连对方族长向着祭司低下头,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骨矛上缴给张凡虎了,他就像是现代被制服的人一样双手抱头。这十二个人当然是张凡虎与族人们了,他们一人笔直地站着,其余的人更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对方的眼睛先是在张凡虎身上一扫,然后看向她的族人们,再看向张凡虎的族人们,眼神微微一闪,最后才正式看向张凡虎,一张漂亮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尽管不能完全看见对方的脸,但是张凡虎却能看出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欧洲人的嘴比亚洲人的大,但是这个则不然,而且那明显的一笑是一种很有中国古韵的笑。
    虽然对方无论容貌与笑容都很美,而且气势很温和让人亲近,但是张凡虎却没有丝毫动容,尽管他在史前蛮荒的非洲大草原上快半年了,但是美人计对他不起作用。虽然张凡虎心智很坚定,但是对方嘴一张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却把张凡虎的灵魂都炸出来了,他向前大踏一步然后指着对方,目赤欲裂,暴喝一声:“你是谁!?”
第九十一章:路斗
    虽然张凡虎他们数十人只有他与族长两人没受伤,而且两人挑着重物,但是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毕竟都是经过大磨砺的人,这些伤痛在相互帮助下能够坚持。十数分钟后他们终于追上了慢慢前行的祭司的队伍,张凡虎没有丝毫迟疑,他跨上去与最前面的祭司并排前行,而刚开始与他在一起的族长只能张了张嘴然后畏惧地闭上嘴。
    女祭司左边的是五个小女孩,刚才来的时候她们是走在前面的,但是回去时候被女祭司叫在旁边之后就一直静静地跟在一旁。汗流满面的张凡虎是毫无顾忌地仰头看着这位女祭司,他心里总觉得这位女祭司知道他很多事,甚至自己遇到的很多事情都与她有关。现在张凡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的人站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不可能从对方那儿试探出什么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尽管对对方有些忌惮,但是张凡虎还是直接盯着对方,然后毫不掩饰地问道。
    “哦?说什么?哦,你真强壮!真厉害!”女祭司右手一撩嘴边的两串红珊瑚珠看着张凡虎笑着说道。
    “我……呵呵,算是吧。”张凡虎在最初的一惊然后是一怒,最后重归于平静。“这可能有些遗传吧,我公公虽然也不高,但是年轻时候却能挑起一百多千克重的粮食;他五十多岁的时候挑着一担粮食去卖,我还要坐在上面;我记得他六十二三岁了还能挑起七十八余公斤重。嘿嘿,他右肩膀上有一道厚厚的老茧,曾暗红紫色,那是数十年的结果啊。还有我爸爸……”
    “哦,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女祭司终于也受不了张凡虎的喋喋不休,要论心理战术,张凡虎还没有怕过谁,也是顺着对方的话来了一通家族演说,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对方还是受不了了:先说公公,再说爸爸,最后会不会在说他自己,甚至他某个朋友或者老乡?
    “什么事?”张凡虎心里暗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非常感谢你对本族人的治伤,”女祭司偏过头微微俯身对着张凡虎郑重地说,“虽然是你们把他们打伤的,但是两族交战难免会有伤亡,但是你却约束着你的族人没下杀手,而我方的族人却是一直想至你们于死地……”
    “但是我们不仅没杀他们而且以德报怨治他们的伤吧?”张凡虎也受不了了,结果对方的话代她说道。毕竟对方是女人,一个女人就顶得上五百只鸭子,他要是一直让对方说下去,很有可能再有十分钟她都不会结束。“你是不是还想说我的族人真厉害,不仅能全部躲过你们的致命攻击而且还稳压着你们打?”张凡虎翻了个白眼看着对方。
    “呵呵,是啊是啊。”孔子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养是相处的意思。张凡虎现在就没法与对方继续扯下去了——女子中的小人是无敌的。听着对方银铃般的笑声,张凡虎终于没敢再比下去。
    “i服了you!”张凡虎右手搭着扁担掌握平衡,左手对着这个白种女人竖起大拇指。
    “谢谢。”对方笑着回答——果然无敌。
    “嘿嘿,你懂英语的吧?”张凡虎奸计小小得逞地一笑,但是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反应。
    “**!”张凡虎很认真地说到。
    “你!”对方明显怒了,即使有冲突也不能这样骂一个女人吧,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看着对方瞪视着自己的眼睛,张凡虎笑道:“哦,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他,”张凡虎左手指了指身边抬着祭司的其中一个人,然后似乎是想证明给对方看,张凡虎再次对着这个毫无反应的壮男来了一句“**”。
    “他听不见的。”白种祭司淡淡地说到,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而且也不会说话,更何况是普通话了。”
    “聋哑人?”张凡虎也一惊,他刚才就是想突然骂一个祭司身边的这个人,如果女祭司在族中经常说汉语,或者她身边的这些人或说汉语,那么即使有女祭司在身边,挨了张凡虎莫名其妙一骂的对方肯定也有反映,但是现在听到对方这种回答,他明白了而且也相信了。
    “是你干的!?”张凡虎突然想起了什么,怒喝道。很多这种原始部落中由于对神明的盲目崇拜,他们会把服侍祭司、萨满等与他们神明交流甚至神明化身的族人弄成聋哑人,这是防止什么机密泄露。
    “当然不是我,这是每任大荒族祭司为下一任祭司选出来的或者说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聋哑是上一任祭司造成的。”
    “制造,呵呵,好一个制造!”张凡虎满脸怒气,对这种随意摧残人身心的行为毫不掩饰都敌视。“这么说你也为下一任制造好了,这种事情一般要从娃娃抓起吧?我痛恨这种从娃娃抓起的几乎所有事情!”
    “嗯,还没有。”对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
    刚松了一口气的张凡虎听到这种每次一让人听到绝对气愤的转折词一下又瞪着对方,“不要这么看着我啦。”这个白种女人还有心思开开玩笑,但她看着张凡虎不为所动的神情也慢慢解释起来。
    “你们为什么打起来?”没等张凡虎爆出“不是你们的人发神经包围我们的吗?”她就自己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们抢夺了族中的祭品,也就是那些南非林羚……”
    “还有瞪羚。”张凡虎把她的话再次打断然后给她加上一句。他刚想说凭什么还活蹦乱跳的林羚就成了你们的祭品,但是一道光亮在心中想起,然后对她再次问道:“现代的动物名词你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哎呀!我是个女人!白种女人!要仔细检验一下吗?”这个白种女人两句话把张凡虎差点憋死,没等他开口对方再次数落开了:“随便打断人家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而且对方是女人。”看着张凡虎又要变色的脸,女祭司也忙解释道:“虽然那些林羚还是活的,但是你认为被五十余个人包围着它们能逃离开吗?而且你认为这种喜欢单独行动的林羚会自觉在一起吗?你们不过是潜伏进了我族的狩猎埋伏圈,然后抢走了我族快到手的猎物而已,哼。”
    几句话说得张凡虎怒气全消,然后仔细一想对方好像说得完全正确,自己的猎物来得的确是太轻松了,而且被包围地太莫名其妙了。夏初是一年最艰难的时候,草木枯黄,很多生命都坚持不到不久之后就要来临的雨季,在生命最后快完成华丽地蜕变时候却匍匐在干枯的草原上,然后被动物们、细菌们分解。自己把对方辛辛苦苦追捕包围的猎物抢走了,而且还想独吞,一看对方现在的阵势就知道他们的族人很多,所以需求很大,难怪对方会拼命了,想通了这一点的张凡虎不免有些尴尬。
    “祭品,你的意思是……”张凡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女祭司问道。
    “是的,今天的祭司与下一任祭司的选举有关。你也看见了,最接近女祭司服侍的人是男族人,而今天要选出的是男祭司,所以今晚要选女族人来当未来的祭司的贴身服侍人。”
    “也就是说今晚你要制造几个聋哑小姑娘吧?”张凡虎满脸怒气。
    “原本是的。”女祭司没有否认,轻叹了一口气,有惋惜之情,但是更多的却是解脱。
    “什么意思?今晚不制造了?”张凡虎感到事情有转机连忙问道。
    “废话,现在祭品在谁手中?”女祭司看着张凡虎肩上沉重的担子说道。
    “嘿嘿嘿,这是我的!”张凡虎刚才知道是己方抢走了人家的猎物后本想归还的,毕竟族人聚居地的巨型猴面包树中还有很多的角马肉和大量的海鲜,一些植物可使用块茎也收集了很多,他们并不缺吃。但是现在知道这是祭品,如果交出后很有可能就成了几个小女孩成为聋哑人的帮凶,那就是绝对不能交的了。
    “呵呵,我知道你想什么,即使你送给我们,今晚也不能祭司了。我们祭司必须是活物,而且要自己抓住的。后面扛瞪羚的那个就是传信的,他们包围林玲后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才回来通知的我,但是没想到我赶来是这么一种情形。”
    “哦,那还是就送给你们吧,不过我们还是要吃。”张凡虎没有一丝反悔的羞愧而且还很大度地说到。
    “谢谢,到了。”女祭司盯了张凡虎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前面说到。
    (说实话,这一章是我码得最顺利的一章,有语言的章节才会体现我另外一些优点啊,呵呵)
第九十二章:大荒族
    在十几分钟的交流与暗地地争斗之后,张凡虎与这个女祭司的初步暗地战争终于告一段落了,因为他们透过树枝已经看见了山谷上方一个椭圆的屋顶。这个屋是个圆锥形,高足有七八米,底部周长估计也有近三十米,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面积有七十几平方米的棚子。张凡虎看着这个精妙的屋棚,然后再次转头看着女祭司,呵呵笑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张凡虎刚才准备放慢脚步与族人们会合,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像客人一样进入他们族内,也算是给点对方面子,但是略微一想还是放弃了:己方把对方打败已是胜利者,不需要自己打压自己的威风,而且现在对方族长对自己很敬畏,连骨矛都交给了自己,那把骨矛现在还在智力手中,并且与对方族内可能是身份最高的祭司一路“聊”着过来的,对方再也不敢小觑己方。张凡虎不仅自己没有后退,还左手一招:“智力、智速!”于是两人率队出现在他后面,女祭司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再次恢复了她冷漠的样子。
    山谷中传来了鼓声,这是用直径近一米长两米的一截猴面包树干做的,干树干被悬吊在两个三脚架上的横木上,用两支半米长的牛腿骨当骨锤,敲得梆梆响,声音沉闷而厚重,在山谷的汇拢下向外边传来,让人听得很振奋。山谷外出现了数十个人,大多数都是女人、小孩,只有几个老头拄着长矛站在一边看着,看他们与族长几乎一样的骨矛可以猜出他们的地位可能也很高。
    五个小女孩走过来把各自装饰得很好的长矛递给最前面的两个抬着祭司的人,他们把长矛横搭在抬棒上,然后女祭司站在上面右手拔出象牙刀向天空刺去,下面祭司队伍的人连头也不抬就能知道似的并很有默契地同时大“喝”的一声,同时向下的脚也用力一踏,震出滚滚烟尘。
    在祭祀队之后才是这些受伤的族人,最后是留守的族人们,但是张凡虎却看见那几个老人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又是女祭司向数个防线刺去还伴随着左臂各种姿势地剧烈挥动,一共九次之后终于这个可以说是隆重的进谷仪式终于完了,智速等人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太好看了,他们把人家隆重的仪式当成一种戏或者杂耍来看。
    刚举行完仪式进族以后难免有目光向张凡虎他们投射过来,或者说全部留守的目光都投过来更恰当一些。当满头大汗的张凡虎看着十余米之外的对方族人时,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对方的眼神儿不对啊,怎么像看猎物一样?拥有敏锐感觉的族人们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原本看热闹的智力智速率先把原本竖立着拿着的染血“艾考瓦”向前倾斜,不动声色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呼啊!呼啊!呼啊!”留守的数十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看他们看向自己热烈的神情张凡虎与族人们心中都暗叹:欢迎我们也不用这么热烈吧。刚才大声欢呼三次的族人看向他们的祭司,期待着什么,但是他们的女祭司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这时留守的数十人也感到有点不对了,己方的族人们怎么伤得这么重、这十几个人怎么走在前面还一脸轻松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上怎么没有绳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己方的组人们的兴致怎么不是很高,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张凡虎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他终于确信了,而族人们也发现自己刚才推测错了,他们并不是在欢迎自己。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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