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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脚背,脚背一勾,右腿一曲,右手一伸就接住了抛上来的长矛,回身杀气腾腾地与刚赶下来的数个族人向越来越远的斑鬣狗跑去。斑鬣狗的速度也比较快,时速六十多公里,但它们捕猎的杀手锏不是速度,而是犬科动物那惊人的耐力和咬合力,它们的咬合力超过了草原之王——雄狮,达到了难以置信的六百千克!所以张凡虎与其说是冲过去捕猎,倒不如说是为那两个族人造势,只有那两个族人有能力追上能量旺盛全速奔跑的斑鬣狗,但毕竟“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张凡虎敢在第一时间下树击杀斑鬣狗,主要就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而现在两个族人居然想与三只强壮的斑鬣狗近距搏杀,这是相当危险的。
“嗷,哦呵呵呵”斑鬣狗虽然都是这么叫,但是现在的叫声充满了痛苦与威胁之意,这种声音的含义在数个小时之前张凡虎还亲自造成了——雄性黑背胡狼的叫声仿佛“透腹而出”,张凡虎摸摸肚子,在心里叹了一声,没有理会在地上吼叫的后腿受伤的斑鬣狗,让身后的族人冲向它,自己则冲向了黑暗。
果然,十多秒后,张凡虎在离猴面包树两百多米外的草丛中发现了他们,只是只有一个族人和一只肋骨斜向下洞穿的斑鬣狗,那显然是投矛的伤口,后颈脊椎也断了,这是和张凡虎一起猎捕黑背胡狼的两个族人的手段,部落中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身体素质与技术了。这只斑鬣狗在受了这么重的致命伤后它还没有断气,在看见张凡虎又跑过来居然还能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砰!”斑鬣狗的行为显然是犯了这位猎手的大忌,手中鲜血淋淋的长矛头就这样落在了它的头上,终于安静下来了。这位族人赫然就是那位最强壮身高一米七五的猎手,他见张凡虎跑过来,显得极其高兴,“啊哦嗷嗷”地说着。张凡虎笑着拍了拍他的右肩,说:“智力,好!”
张凡虎觉得有必要给他们起名字方便自己,于是在此刻突然就给他起了这么个虽然不文雅但还算是符合本人形象的名字。而那位族人的名字当然是“智速”了。又是十余秒后,又来了数个族人,张凡虎与智力把斑鬣狗交给他们抬回去,然后两人向智速追斑鬣狗的方向追去,但是一会儿他们就见到了静静地站在草丛中的智速,接着月光,张凡虎可以看出他满脸的泥浆与草屑,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不甘、茫然与惋惜之情。看着他除了矛以外什么也没有的手、身边除了草也是什么也没有的状况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智力把他的矛头抬起来一看,上面也有很长一段血痕,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智速,智速眼睛一暗,威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张凡虎不禁想到:人们是不是情感表达能力的下降才发展语言的呢?因为其实人们交流的很多的语言都是废话,只要人们之间感情到了一定境界是不用用多么豪华壮丽的语言的,比如生死战友之间、相濡以沫的夫妻之间、热恋中的恋人之间、相敬相爱的亲人朋友之间……
张凡虎也什么也没说,走过去拍拍他的右肩,投以鼓励的眼神——没有人有把握在杂草齐腰、夜黑风高的晚上追捕到速度高超的斑鬣狗,而且看得出是智速遇上了点意外才没捕到,看他脸上的痕迹可能是摔了一跤,再看矛头上的血,想那只斑鬣狗也不好受,应该就是个“意外”才让它逃过一劫。
回到巨型猴面包树下,族人们都下“床”了,当然又是近一小时的欢呼——那两只各有六七十公斤的斑鬣狗躺在篝火堆旁,每只都相当于昨晚的黑背胡狼全家的重量了。现在,火堆又重新燃大了,张凡虎三人回来时就如几小时前的回放,看见那些充满笑意的每个脸庞,张凡虎心中被什么充满了,那是——责任!
第十一章:新地新生
清晨,当太阳刚映红东方时,张凡虎醒了。晨风扶着树叶沙沙响,草原上,那些今年雨季才长出的嫩草轻摇着纤腰。在非洲,想要享受这种凉爽的天气就只有清晨了,因为虽然白天高温,但是夜间的气温却很低。
张凡虎在这美好又关键的在部落里的第一天清晨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只见他以缓慢的速度向树下滑去,但当他离地还有三米多时,有优秀猎人的警觉性的智速居然醒过来了,他看见张凡虎鬼鬼祟祟的样子大感疑惑,当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张凡虎居然又以昨天追捕斑鬣狗的速度跃下了软藤梯!只见他又是以那个蜷身前翻向前冲了两米,但是这次双手并没有去抓长矛,而是用力地一撑地,这样又使他向前落了一米多,然后他又借着这股冲劲一口气冲到了外围一棵“幼儿”猴面包树下,身体背着巨型猴面包树,拉开裤子就撒尿!
由于他的裤带昨晚用来固定自己的腰,刚才起“床”当然就解开了,他裤腰上又自带橡皮筋,所以做这么大的动作裤腰还是牢牢地停在腰上。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当之无愧地把全部族人的惊醒了!谁能想到他撒泡尿都能搞出个跑酷高手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动作?当大家过了几秒钟脑袋清醒了、眼睛不迷糊了,看向张凡虎时,他居然又调整了下身体,使自己不被轻易地窥视到;又过了数秒钟,当几个族人从树上下来后还想要过来时,张凡虎已解决了“人生大事”了,回过头向大家笑了笑。这时那几个要过来的族人终于看到了那“幼儿”猴面包树脚上的痕迹,恍然大悟地一笑,也纷纷走向那些饥渴的小树们。
昨天晚上的夜宴让大家今早最想做的事不是烤斑鬣狗做早餐,而是找地方大口喝水!数分钟后,当所有族人都解决好身理问题后,族人们离开猴面包树像水源处走去。张凡虎突然对老族长十分的敬佩,就因为他对族人在队伍中的安排:智速与智力在队伍前方十余米处,两人间距也有十余米,若是在军队中,这就叫斥候,在非洲草密树稀的大草原上,这样的距离是最合适的:相隔米数少了太近,不能有效发挥出侦查的“遇敌有备”的效果,远了又不能相互照应,只能各自为战。老祖张拄着他的长矛走在长队伍的前面,后面依次是数个男性族人、女族人与小孩、数个男性族人、张凡虎,这样能把整只队伍的战斗力全部发挥出来,而又很好地保护了软肋。至于张凡虎,之前大家都在整队时,他正双腿勾着巨型猴面包树上的软藤梯,空出双手举着望远镜在离地五米高的树上向四周瞭望,再加之他在部落中的地位很高,所以没有人去安排他,当大家都要走时他才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智力刚张开嘴,又闭上了。
大自然本就是奇妙、危险的,在自然环境中很多事都没有绝对,因为她总是超出你了解到的现况甚至是你的想象。现在的南部非洲是雨季高峰期,是个雨多、草多、食草动物多,食肉动物随之也多的时候,草原上生机与杀机的到了一年中最旺盛的时候了。
族人们这条路应该是天天都走的,因为根据鲁迅先生的至理名言“世界上原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已经是当之无愧的路了。只是路并不是干硬的泥,而是有像厚毛毯似的一种草,长短几乎相等,约有二十厘米,让人怀疑是人栽种的,但张凡虎却知道这是非洲草原上特有的草,它叫尖毛草。这是生长过程极为特别的草:在最初的半年里,它几乎是草原上最矮的草,只有数厘米高,矮小干黄,如同丑小鸭在鸡群,连食草动物们对它都不屑一顾,但半年后的雨水一到,它就像被施了魔法或者说爆发了革命一样,细胞就像海绵吸饱了水,一夜就窜高半米,这种速度就像张凡虎家乡的毛竹,三五天,就飞速长到近两米的高度。原来,在旱季中的六个月里,尖毛草一直在悄悄地扎根,虽然它露出地面只有一寸,但它的根却如沙漠中的植物一样——深不可测。所以在非洲大草原的一些地方会出现“一晚到春”的奇观,也只有这么坚韧草才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人,不也一样么?
清晨,狮群大都刚猎食回归睡觉中,而猎豹和一些犬科动物则喜欢在早上捕猎,尤其是猎豹,一提到猎豹;人们便会想到它那飞奔的矫健身姿。它能在两秒内速度由零加速到时速一百二十千米;这堪比世界上最好的跑车发动机性能;这就不愧被喻为陆地上飞翔的精灵了。而这都是为了追捕时速八十千米且异常灵活的羚羊而进化。
猎豹平均身高八十厘米;身长二百二十厘米;其中尾长九十厘米;体重四十千克--这是很轻的大型猫科动物。它骨头空隙大;所以骨轻。猎豹全身没有脂肪;整个身体呈流线型;都是为奔跑而生的肌肉。它百分之的六十肌肉依附在脊椎两边;所以腰背有力;这就很好地代动修长的四肢;提高四肢点地交换频率和扩大步距;以至于用肉眼看不到它的四肢落地:在前脚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后脚又踩到前脚刚踩过的地方;它的步距就达到了惊人的八米。在它飞跃时;四脚掌上如同钢钉的爪子弹出抓地;灵巧粗长的尾巴调节平横;巨大的心脏和肺为全身肌肉提供氧气。这三**宝又为猎豹奔跑起辅助作用。陆地精灵就是这样构造的。
大自然是公平的;她不会无所顾忌地宠信你。猎豹为了速度也被迫放弃了许多。首先它是大型猫科动物中最轻的;就像一个两米高的男人才五十公斤一样。在刚捕猎后:过快的速度使体温急剧上升;通常会上升三摄氏度;如果不控制就会危及生命;所以它与猎物之间的距离必须在一百米内;甚至五十米才有机会;而且奔跑时间只有三十秒左右。当它最后抓住自身体重两倍的大羚羊或四倍的角马时;身体几乎累得虚脱。
在张凡虎的望远镜中就有这样一只趁早竞争者少而捕食叉角羚的猎豹,看见猎豹那英姿,高中语文考试也就是个及格分,至于大学因为不学不考语文,所以还“深不可测”了的张凡虎居然“诗”兴大发,背向着队伍举着望远镜忘乎所以地诵出:“风起云涌日微茫,芳草凄凄泪漾光。敢借三界鬼神速,追月逐日天下王”的即兴诗。之后还有点没过瘾,双脚一蹬、腰一挺,双手向前一轮,来了一串前空翻,还不过瘾,又想向后来了串后空翻,但刚翻了半个,眼睛余光就看见了一队黑原始人头下脚上地看着他,顿时一惊。但还是迅速调整了下,用后侧空翻落在了地上。这是张凡虎前一天做过的事,每天清晨他都是这样观察、拍摄动物,高兴后就空翻——很多童心未泯的大男孩的喜欢这样表达。
张凡虎尴尬地看着所有呆若木鸡的族人们笑着,就像偷看恋人日记被发现一样,那种滋味不易表达。至于族人们当然惊讶了,他们的神人先吟唱了一番“神语”,紧接着就是一番“神作”,谁能那样手、身体都不着地而翻筋斗啊?还是老族长在大家呆了两秒后一声呼喝把大家的魂唤了回来。
十多分钟后,大家约走了两公里,这种速度也就只有他们能用“走”,这是族人们都停下并散开,突然出现的一个湖把见自然姑娘美肤频繁度如掌心老茧的张凡虎都惊了一呆。她太美丽了,“她是自然女神的小女儿吧!”张凡虎这样想到。
她像是在碧绿丝绸上放的一块圆翡翠,受着如母亲眸光般的清晨阳光的轻柔抚摸。小湖只有一千平方米左右,四周呈标准的弧形,又像块镜子镶在个奇特的镜框里,镜框是长约二十米、坡度三十的斜坡,内侧镶镜的一侧边沿很陡,几乎是垂直的,这从一汪湖水的湖心、湖边的反光度就可以看出,湖边没因为是湖边就呈现都会有的内倾斜,而是向外倾斜。这个镜子般的湖让湖边养尊处优的草们着实臭美了一番,摇头晃脑立在湖边照镜子,搔首弄姿向湖里抛丢着昨日没喝到的雨水与雾水珠。这些草可能因为想要与这美丽的湖相匹配,也长得极其可爱,其中有很多就是尖茅草,它们嫩得青翠欲滴,嫩得让人惊奇,让人爱怜不忍心踩在它们幼小的身体上。湖边还有四棵猴面包树,它们都在“少年”阶段,直径在一到三米之间,每棵都开满了如喜鹊似的花,有的谢了落在湖面上。小湖因受到有的动物的亲昧,镜框有两处有轻微的破损,外边的斜坡道被踩得更加低平,上面有众多的尖、半圆蹄印和兽爪印,湖水也从两处缺口小心地踩着那些脚印涓涓流出,这样看上去像一面镜子上却有两个镜柄。
族人们都趴在湖沿直接用嘴吸水,只有智力站在边上舔着干干的嘴唇瞭望警戒。张凡虎以用望远镜把三十公里内的地方的仔细观察了,走过去拍拍智力的肩,指着湖对他点了点头,智力高兴又感激地对着张凡虎憨憨地笑了下,忙跑去喝水了。张凡虎不好去亵渎了这美丽的湖,在湖外沿看见个一米方圆的小坑,里面是些嫩草,走过去用手把它们全部压倒,然后走到湖边,并着右手用掌沿从湖边向着小坑划着数厘米深的小水沟。在这个“脸盆”里洗脸真是享受,捧一把湖水往脸上一扑,顿时神清气爽,心情说不出的畅快。洗脸后趴在湖沿上直接用嘴亲吻着湖面,吸着她甘美的乳汁,真是清爽甘甜,还散发着青草与猴面包树花的淡淡清香,难怪过了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的族人在贪婪地喝着。(此章对湖的细致描写并不是为了凑字数,这在后文有重要的作用)
第十二章:王者之战(上)
可口的湖水填饱了大家还半饱的肚子,大家又跟着老族长要回“家”去了。生机与死亡是孪生兄弟,小湖给许多动物带来了珍贵的水,但也带来了捕食者,虽然早上是较为安全的时刻,但大家仍然喝完就回去了。
依靠着那一百多千克的斑鬣狗肉和雨水之后草原上众多新生的植物,张凡虎和大家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两天,但是他的心虽然不焦躁,但绝对不轻松。因为虽然草原上野生动物看似很多,但是毕竟草原太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速度快、警觉性高或者受到其他动物的威胁,反正想在非洲大草原上好好地生存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当然这并没有让张凡虎气馁,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饕餮盛宴——对所有肉食动物都是相同的一个机会。
在这两天里,张凡虎也清楚了族人们的生活方式,与想象的大致相似,远古人们过的都是“恩格尔系数”高达百分之**十的艰苦生活——每天都为生活下去的基础物质而忙碌,这是“不为财死,而为食亡”的岁月,只有在有了活下去的物质基础后才有娱乐、祭祀等精神活动。在白天,健壮的男人们手握长矛、石斧等武器或者说生活工具外出狩猎,女人、小孩就在家的四周数公里范围内采集各种能吃的植物,有时能捉住只鸟或者什么小兽。
从这些可以看出,一族一国的现象是存在的,部落之间是几乎不交往的,就像许多肉食动物不交往一样,大家是竞争者或是敌人。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部落非常年轻,生命力极其旺盛:全族居然只有老族长一个老人,其余的男人都在二十至四十之间,虽然大都很瘦,但却绝对不弱;女人们都是有生育力的年轻人,这就为部落的生存繁衍源源不断地注入新鲜血液。
第四天刚喝水回来不久,组人们都聚在树下,想听候老族长的安排。但突然“啪!”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人从树上落了下来,居然是张凡虎!只见他把望远镜往背上一缚,操起巨型猴面包树下属于自己的长矛。
他的矛是昨天和族人们一起外出时寻到的一株手腕粗的小树削制而成的,这是属于短盖属的一种豆科硬木,其树皮曾被用作制布,与它的近亲另一种豆科树都是南部非洲极其耐火的一种树。因为在非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