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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王爱怜地盯着昭庆,突然打趣道:“你如此喜爱白虎,日后我们的孩子怕是会吃醋的!”
昭庆浑身一颤,手中的樱桃随之落地,被小虎眼明嘴快地接个正着,一面满意地往肚子里吞,一面眼露嘲意:真苯,连个小果子都拿不稳!
昭庆心惊肉跳地转头看向白越王,开什么玩笑!
白越王接着笑道:“待寡人将歧人打发了,就册立你为后!”,虽然是满脸笑意,口气却不容置疑。
昭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几乎吓傻的青玉,正琢磨着自己该如何摇头才能表达坚拒之意,白越王又开口了。
“歧国弱小,早已形同白越附庸,吞下它只是早晚之事!楚国虽富,却无良将,楚王胆小,寡人只要再吓吓他,要他臣服也不难!便是攸国,国力仅次于白越,寡人也已有了对付它的良策!待寡人一统四国之日,你就是这片天下独一无二的王后!”
白越王神色坚定、目光如火,就这么热辣辣地向昭庆表白,昭庆即便不装哑,相信现在也讲不出话来。
这是她遇到过的最狂妄的男人,相信也是最敢作敢为的男人,残暴疯狂,同时也带给她最大的冲击!
刘武虽然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发下守护一生的誓言,却终在亲情家仇前低下了头,弃她别娶……
定王虽然对她情有独衷,霸道地想要拥她一世,却终是抵不过世俗礼教,只愿纳她为妾……
昭庆心乱如麻,即便知道她不过是别人的替身,也不由得小小感动。那是怎么地一个女子,能赢得如此地爱恋?
……
白越王的猎场内有大片的空地,看模样,应是征用了不少农田。护卫的统领一声令下,重装的护卫们顷刻间便散去大半,四下里戒备起来。
昭庆一身水蓝短装,前骑白马,后跟白虎,倒也有一番别样地风姿。
白越王依旧着紫袍,胯下一匹威风凛凛地大黑马,立在昭庆身旁,满面地春风,浑身地得意。
白越王对昭庆道:“让马跑起来,别害怕,有寡人在你身边。”
昭庆不满地瞪他一眼,不待他再多嘱咐,马鞭高扬,策马便驰,转眼间就留给白越王一股尘烟……
白越王不怒反笑,大喝一声,催马便追。身后,哗啦啦,跟上一队彪悍骑卫。
白马终于得以放蹄狂奔,兴奋异常,不用昭庆多加催策,已是一往无前地奔了出去,小虎开始还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渐渐开始落后,急得干瞪眼。
昭庆骑在马上,也不由得心惊,好一匹宝马,便是楚宫中也找不出如此良驹!
没人想到白马速度如此之快,不过转眼间,白越王等一干人等都被抛在了后面。待到昭庆开始意识到应该控制速度之时,白马已驮着她箭一般冲出护卫的范围,远远地,昭庆只隐约闻得白越王焦虑地呼声,“拦下来,快拦下来!”
第十五章 刺杀
昭庆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一时震惊得不知所措,直到脸颊被风打得生疼,才咬紧牙关试图去勒紧手上的缰绳,怎奈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实在没有多大,白马根本不睬她,只顾由着性子狂奔。
身后的呼叫声、马蹄声已渐不可闻,昭庆知道无望,索性俯下身,紧紧贴在马背上,思量着便由它去好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白马似乎尽了兴,开始缓下速度来,昭庆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靠这马逃跑看来是毫无问题了。
昭庆两臂酸痛,舒缓之际,茫然打量四周,这是到了哪里?
放眼望去,大片地农田,还未到耕种时节,田地上荒无人迹。
左右也是迷了路,昭庆索性放任白马游荡,等待后面白越王的骑卫追上来。
三月的风,已夹杂春天的气息,昭庆不禁忆起幼时,楚国的春天到得早,每年三月,昭庆都要央求父王带自己出行踏春,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放飞精致轻盈的纸鸢,那是昭庆深宫岁月中难得地乐趣……
不知不觉,白马驮着昭庆竟走上了官道,翻过一个高坡,一个茅顶茶棚出现在昭庆眼前。
茶棚不大,不过是供路人临时歇脚的所在,这个时辰,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过客驻足。
昭庆一走近,已引来众人的侧目。
昭庆犹豫,要不要顺便问下路,正惆怅间,一个带笑的声音骤然间响起,“师兄啊,你可真是小弟的福星!怎么你一到,小弟就这么走运了呢?”
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顿时将昭庆惊出了一身冷汗。
低矮的茶棚下缓缓站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英俊黝黑的面庞上挂着毫不掩饰地惊喜。
昭庆虽然装哑已久,习惯性地禁声,一见此人,受惊之下,一个名字险些脱口而出。
玄木!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竟然找到了白越来!
昭庆的脸色变了又变,僵坐在白马上,与喜形于色的玄木互相对视,一个在考虑:是谁派他寻来的?一个在暗笑:叫你跑!又落到大爷手上了吧!
便在这时,山坡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昭庆暗叫坏事,白越王的人寻来了,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她沉下脸,向玄木递去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自己在白越王宫内尚有事未了,绝不能就此暴露。
玄木明显愣了一下,满眼‘你又搞什么鬼’之色。
昭庆回头望去,一人一马正从高坡上急速奔下,马上之人身披白袍,手持长刀,却不是她印象中白越王骑卫的装扮。
昭庆纳闷,这是什么人?
疑惑间,白袍人已奔至近前。
“妖女!命来!”
他大喝一声,手中长刀骤然举起……
妖女?昭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我吗?我什么时候成了妖女?
愣神间,长刀挟风而至……
昭庆此时已是不及躲闪,惟有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白马一声嘶鸣,焦躁地向前跃出,显然是冲天的杀气引起了它的不安。
与此同时,一只木筷从茶棚内悄然飞出……
哀叫声顷刻间响起,如势在必得的野兽反被偷袭般地悲鸣。
昭庆木然张开眼,那原本高举的大刀正从一只血淋淋地大手中滑落……
“师兄,那可是小弟的筷子!”茶棚内有人在抱怨。
昭庆的心慢慢恢复了跳动,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息之间,昭庆只感觉自己仿佛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妖女,竟然有帮手!”那白袍之人悲愤地叫道。
昭庆若是可以开口,她一定会问:为什么要杀我?
可是她不能,山坡后已传来隆隆地马蹄声,白越王的骑卫终于赶到了!
白袍人红了眼,另一手索性放开缰绳,毫不迟疑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不顾一切地催马冲向昭庆。
昭庆慌忙策马躲避之际,飞快地向茶棚内瞟去一眼,她要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出手救她。
只是,玄木身旁之人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整张脸都隐在了暗中。
昭庆的马快,真的跑起来,白袍人便是说什么也追不上了。
昭庆倒也没跑出多远,身后的打斗声告诉她,危险过去了!
昭庆停下来,掉转马头看去,白袍人的踪影已被一片银甲淹没,尘土飞扬之中,白越王正骑着黑马没命地向自己奔来……
“你有没有受伤?”白越王焦急地大叫。
昭庆摇头,又生怕他看不清,急忙摆手。
白越王赶到,翻身跳下黑马,疯了一般冲到昭庆近前,“快让寡人看看!”,连声音都仿佛在颤抖。
昭庆不情不愿地扶住他高举的手臂,跳下白马。至于如此嘛,连个替身都紧张成这样!
白越王确实紧张,面孔煞白,满额冷汗,抓住昭庆的双肩,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由分说,一把就将昭庆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感谢上苍!感谢上苍!”他在昭庆的耳边连声叹息,昭庆的小脸被他紧按在胸膛上,几乎喘不过气来,闷得难过之极。
好在护卫统领这时纵马奔了过来,一声“大王,刺客擒住了!”,才给昭庆解了围。
白越王回首,狠声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昭庆好容易将脑袋从他的大掌之下挣脱出来,也将带着疑问的目光投向统领。
“禀大王,刺客名延勇,都城守军校尉!”统领下马跪答道。
“延勇?”白越王一愣。
“是,原右将军延雄之胞弟!”统领犹豫地偷瞄了白越王怀中的昭庆一眼,小心答道。
“原来是他!”白越王愤然高叫,不觉间手臂一紧,将昭庆勒得生疼,险些就要叫出声来,不由得奋力挣扎。
“弄疼你了?寡人不是故意,寡人再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白越王转而温柔地安抚昭庆。
昭庆懊恼,若是自己也有一身本领,这会儿定将你一拳打飞!
白越王为绝后患,竟下令灭延雄九族,这是昭庆所知各国王律中最严厉的刑罚。
会有多少人因此丧生?昭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虽不忍,却也不愿再次面对一个复仇的延家人,那一刀带给她的冲击已足够她硬下心肠。
青玉寻了一个白越王不注意的时机,悄悄地俯在昭庆耳边,轻声地低语,“你够狠!你的‘威名’此时怕是已传遍白越,很快,四国皆知!”
昭庆表情漠然,一副置若罔闻之色。
夜深,一轮弯月挂在树梢,清冷之气笼罩四方。
昭庆没有睡,她在等人,她已等了三天了。
月光将她的脸庞镀上淡淡地玉色,在她的双眸点起幽幽地星芒。
几月前的那个夜晚,昭庆也等过这个人,这个人终是助她逃出了定王为她营造的那个金玉牢笼,如今,这个人是要将她送回楚宫复命吗?
……
倏地,后窗闪过一道黑影。昭庆叹了口气,终于来了!
昭庆轻手轻脚地推开窗,骤然涌入的冷风令她一阵地寒颤。
“你倒底还是找来了!”昭庆冷冷地盯着敏捷穿窗而入的黑衣人道。长久没有开过口,昭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低哑。
“嘘!”黑衣人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不必担心,我已给身边的宫人下了药,只要你没有惊动那些护卫,这附近不会再有旁人。”昭庆语带嘲意道。
黑衣人轻声地笑,一把拉下面罩,露出英俊年轻的面庞,“我是谁,我玄木所经之处,连只鸟都不会惊动!”
昭庆不接话,只定定地看住他。
玄木大摇大摆地坐上一张红木椅,借着月光打量昭庆,“你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我从一开始就小看了你。”
昭庆默然,能说什么?
“我玄木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吃过大亏,惟有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哼!”玄木显然是对昭庆从他身边逃离仍是耿耿于怀。
“谁派你来找我的?刘武?”昭庆不耐烦,开门见山地问道。
玄木嘿嘿笑了两声,神色诡异,“我要是答不是,你信不信?”
昭庆迅速地盘算,难道是这小子自己不甘心?
“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我怎能咽下这口气?”仿佛猜到昭庆所思,玄木狡猾地眨眼道。
昭庆不喜他这副轻浮之态,冷漠地别过脸去,问:“你要怎样?”
“当然是要你跟我走!”玄木斩钉截铁地答。
一阵沉默。
“好!不过你需先帮我一个忙。”昭庆沉静回道。
“帮忙?你还用我帮忙?”玄木嘻笑道,“你一字未吐就能灭人家九族,你还需旁人帮你的忙?”
昭庆眼中生出一道厉光,心底一阵绞痛,“我要你帮我寻一个人,寻到了,我自然会跟你走。”
玄木不语,想必在琢磨这女人是否又有什么阴谋。
“你轻功再好,要想带上我逃出王宫,恐怕也是不易吧!这里毕竟不是攸国的定王府!何况还有出城一关,你不会没有考虑到吧?”
玄木仍是不语,眼中闪过一道困惑之色,“难道你已有了出宫的良策?”
“不用我想,自然有人会想,”昭庆冷笑,“这王宫内外不知有多少人在想着除去我呢!”
玄木眼珠转了两下,“寻什么人?”倒也果断。
“我幼弟!”昭庆一字一顿道。
玄木显然十分意外,“你幼弟?怎么会在白越王宫内?”
昭庆眯起双眼,紧紧盯住他,缓缓开口道:“到了今日,你不会说你还不知我的身份吧!”
玄木摸摸头,“你?什么身份?”
昭庆拧眉,这小子在装傻?还是,刘武真地对他隐瞒?如若不知自己的身份,他又怎会想到寻至白越来的?
“你不是攸国的定王从楚宫掠去的女人吗?”玄木满脸地疑惑。
昭庆不想再跟他啰嗦下去,“你去探探柏树林中的灰屋,看看里面是否关着一个漂亮的男孩!”
这王宫内,昭庆已快要摸遍了,只除了那里,如果再寻不到子思……
难道白越王根本就没将他关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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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灰屋
白越王悔婚,令歧国长公主蒙羞,歧王大怒,不顾群臣阻拦,决意与白越开战,三月中,歧王倾举国兵力集结在两国边境,向白越发来战书。
白越王任命镇边将军石守南为先锋,大将军敬穆为主帅,率领三万精兵应战。
白越王原本是打算亲征的,却被丞相为首的群臣苦劝阻拦,不得已作罢,心中郁闷,将一腔怒火悉数发在了身边宫人的头上,于是不时有宫人莫名地受罚获罪,一时间,王宫内又是人心惶惶、阴云笼罩。
昭庆虽然身份特殊,不必如旁人般战兢惶恐,却也不喜时时面对一个狂暴求战的男人,心中越发地焦急,只盼着玄木尽快探出子思的下落来。
可玄木迟迟不肯行动,只告诉昭庆灰屋诡异,不可轻举妄动。
昭庆急了,又开始打起小白虎的主意来。
寻了一个有前方战报递进宫来的时机,昭庆带着小虎,在清儿的陪伴下逛进内廷。
清儿机灵,很快看出昭庆的目的,有些胆怯,“那里有守卫……”
昭庆用手指了指正乐得傻头傻脑的小虎,递给清儿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
清儿了然,“将白虎放进去,我们只说是它误闯。”
昭庆点头,清儿俯身,认真地嘱咐小虎,“进了林子,直奔灰屋,什么人阻拦都不要停下。”也不管小虎听不听得懂。
尚未到林边,小虎已兴奋异常,仿佛那里就是它梦想的乐土,里面藏着它熟悉的玩伴。
昭庆给清儿递个眼色,示意她一定要跟住小虎。
清儿倒也听话,卷上衣袖、提起裙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小虎冲她扭了扭屁股,仿佛在嘲笑她,你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我的!
昭庆瞪它一眼,小虎‘嗖’地就蹿入了林中。
清儿将戏做足,一边追去,一边低叫,“快回来!跑哪儿去了?”
昭庆向左右看了两眼,才谨慎地踏入林中。
清儿的声音不大,在安静的林中却也不难错过,很快,昭庆开始听到其他声响……
“干什么的,这里是禁地,不许踏入!”
“没看到白虎跑进来吗?我是来追它的!”,是清儿愤愤不平的辩解之声。
“大王旨意,擅闯者,斩!”一个尤为嘹亮的男声。
“这可是大王的白虎!”清儿倒也硬气,没被吓倒。
“快拦住,别让白虎进去!”有人在大叫。
“笨蛋!它绕到你身后去了!”那个嘹亮的声音在怒斥。
“可以用刀砍吗?”一个粗莽的声音询问。
“谁敢!”这是清儿,“它可是大王的白虎,也是我主人的爱宠!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