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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花雨顾不上想那么多,他已改变方向朝右侧那间草堂掠去。因为如果是胡月儿有意落下的那么旨在吸引他,也就是说右侧这一间草堂内必有方惜花众人;倘若胡月儿是无意间落下的,那么表明胡月儿等众人是退到了这一间草堂内,因此无论那种情况他都要去这间草堂。
未接近这间草堂之前沈花雨想过七、八种进去的方法,可一旦走到这草堂门前后他又采取了最为直接的方法——直接推门而入。
随着堂门的慢慢支开,堂内的摆设愈来愈多的展露出来。
草堂内空无一物,一斛孤灯嵌在堂柱上,奇怪的是这间草堂内的四周都挂满了画,那一幅幅画无风自动倒平添了几分诡异。
看到这些画沈花雨不由一阵心痛,怒意又涌上心头,他愤然举步踏进堂内,一入堂内那堂门竟自动关上了,这时他才发觉堂门后也挂着一幅画。
草堂内共悬挂着八幅画,画上画的都是白曼,这八幅画中的白曼形态各异,有的是白曼那绝望的神情,有的是白曼因痛苦而泪流满面的脸,有的则是白曼那无助的反抗……
几乎是在沈花雨踏进堂内,堂门自动关上的一刹那间草堂内这八幅画竟首尾呼应的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快,此刻看上去画中的白曼竟是“活”的,竟能动起来,呈现出来的是白曼最初被方惜花捉住时无助的反抗到任由方惜花等人摆布时那绝望的神情及空洞的眼神……都一一展现出来。
沈花雨越看越不可自拔,心头怒火亦越来越盛。这时,一道森然而迅速的厉光当头劈向沈花雨,而沈花雨整个人似失了神般浑然不觉,快被劈中时出于接近野兽的本能反应,沈花雨猛地惊醒然后快速的向右侧划出了几步,饶是他闪得快可左臂仍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顷刻间便冒了出来。
同一刹那,画的背后竟又闪出一道道有规律似是暗合某种阵法的厉光,厉光如电,绝没有人怀疑它的无坚不催,沈花雨身形如电,左闪右躲可还是添了两道伤口,更有几次险着他只是堪堪避过,这主要是他已分神故不能专心应付,他分神的原因是由于那些旋转的画。
这悬挂的画像像是有摄魂的魔力般使他不由自主的失神,他倏地清啸一声,敛住心神,“呛”的一声腰畔那柄破剑已出鞘。
沈花雨右手持剑挡住了身侧的三道剑芒,反手回击了一剑,可这一剑并没有结果,因为沈花雨反击时那所有攻向他的剑芒陡地消失了,待他一剑落空之后那些攻势又一齐攻来,可他再反击时那些攻势便隐没了,如此反复故无丝毫作用。
沈花雨越战越惊,再这样战下去他定会筋疲力尽,更诡异的是到目前为止他竟看不到一个对手,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些攻势当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人为的,可他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惊奇。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神奇而玄幻的奇阵——八阵图。
对了,悬挂的这八幅画正是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分布,变化多端,神鬼莫敌。
如此说来这八幅画的背后都暗藏着一个人,这八人利用阵式的变化攻退自如,来去如潮,因此别说一个人纵然是十万精兵也可挡住。
沈花雨虽说已知此为何阵,可心中仍无破解之法,阵式中的画更是扰乱他的心神,如此下去定会被此阵困死。
“怎么办?”
沈花雨如是问自己。
第八十章 天攻地守剑
阵法变化越来越玄,攻势亦越来越密,且这些攻势配合着阵法的变化竟有事半功倍的效应,原本极平淡简单的一招竟暗含极大的杀机,更别说凌厉复杂的招式了。
沈花雨穷于应付不由暗暗叫苦,他突然运剑如龙挡住了又一轮的攻击,随后他猛地撕下一快衣角将眼睛蒙住了,只见他立于阵中央,持剑的右手垂立,剑尖指地,此刻他眼中已看不见那些画,心中却平静如湖,他的心湖已锁住了整间草堂,故草堂内的任何异动他都能感觉得到,因为一旦有异动便有如一块小石头投入湖中,湖面便荡起涟漪四处散开,如此一来他便有所触动。
他剑垂于地,心静如水,使的正是他很少使出来的“天攻地守剑”中的地守剑。
地守者,心静如水,以心作目,凭心系万物,是故周边举动不论虚实皆可心知,既心知对方举动当可守之,是以可立不败之地,故守者亦攻也。
沈花雨静立犹如一樽佛像,垂于地面的剑尖似闪着淡紫的光芒,自沈花雨使出地守剑后对方停住了攻击,可给沈花雨的感觉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片刻的“静”酝酿的是随后如暴风雨般的“动”。
忽然,沈花雨握剑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已感觉出异样!
果然,草堂内寒光大盛,令人感到割肤之痛的气劲涌动着,接着铺天盖地的剑芒挟着鬼哭之势,破空之劲攻向沈花雨,这些招式以沈花雨为中心,前后左右上下都充排斥着森然的杀机。
在如此猛烈、绝伦、精密的杀阵下连蝼蚁都难逃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地守剑却是世间最佳的防守之剑,沈花雨凭着心感准确的判断出各道杀着的来路以及出手方式,只见他脚踏奇步,右手施展出地守剑,顿时,那挥舞出来的剑影便化作一口鼎钟罩住了沈花雨,那些攻势一旦触及这“剑钟”便瞬间反弹回去,反噬其主。
是以,那些凌厉森然的攻击都暂时攻不进这“剑钟”伤及沈花雨,可沈花雨也冲不出这阵式。
外人一看这情势是势均力敌,可沈花雨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敌人的攻式只有七着,其实本该有八着攻式的啊?由于这八阵图发出的攻式只有七着故未能将其最大威力发挥出来,倘若八着攻式一齐发动他这由剑影化成的“剑种”恐怕抵挡不了。
可这第八着攻式为何还不发动?
沈花雨发觉这是问题的关键,他得尽快找出原因,破解此阵,否则待那第八着攻式发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心念一转,沈花雨猛地想起林幽梦向他详解各大阵法时说的一段话:“八阵图共分八个阵式,即: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幡阵,其中以天覆阵为主阵。八阵图发动时共有八道杀着,未到最后关头只有七道杀着攻敌,直至生死一击时第八道杀着也就是主阵上的杀着才发动,因此若想破阵则惟有在第八道杀着未发动前找出主阵天覆阵的方位,并一举破之。天覆这可布置在任何一个方位,故若想找出天覆阵惟有辨别八阵图的八个方位中那一个方位上并无杀着击出,则此方位上的阵法为天覆阵。
沈花雨想出破解之法后凝练心神,默运心感之法锁住一切异动。
又一轮攻击汹涌而至,一道、两道……七道杀着分别从七个不同的方位杀来。沈花雨凭心感之法准确的判断出在他正前方的方位上一直无杀着击出,想必此方位上的阵式为天覆阵无疑,想到这,他手中剑势大盛,剑影漫舞,化成的“剑钟”固若金汤,只听见“砰”的一声将这一轮的攻击又反弹了回去。
随后沈花雨大喝一声,反手剑指苍天,那冲天的剑身此刻紫光大盛,沈花雨整个人静如山岳,浑身散发出股压人的气势,更不可思议的是草堂外的天空竟闪过记惊雷,雷声不绝于耳,更衬得沈花雨这气势有若神人!
天攻剑!
沈花雨竟使出了天攻剑!
天攻者,仗天而攻,剑引天雷,凭心御剑,当可所向披靡不可阻挡,实乃万物之威莫大于天也!是故天攻一出,山河变色,亦然攻者守也。
第八十一章 破阵
沈花雨以意控剑,引出天雷,双眼虽被蒙住,可他凭着心感大法却能捕捉到天覆阵后面那个主阵人的一举一动,这人异常镇定,一身的修为深不可测!
此时,天覆阵后面这主阵人亦凝神聚气准备发动八阵图的最大威力以应付沈花雨这天攻剑式,他虽足够镇定,可沈花雨这天攻剑式所散发出来的天威之势令他惊骇不已,可他表面却不动声色,他深信凭着八阵图的威力应可挡住这能引天威的一剑。
沈花雨静如山岳,动也不动,他是在等待机会,也可以说是在制造机会,因为这快速旋转的八阵图无形中形成了道无懈可击的防御之墙,因此他不能贸然行动,他需要的是必胜的把握,因为他输不起。
因此这场决斗已不单是武功高低的较量,其间还包括了智力、定力、耐力的较量。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逝中似变得凝重起来,压得八阵图后的主阵人心头一片沉重,这所有的压力完全沈花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与魄力!
果然,不一会,除了主阵天覆阵外其余七个阵式都忍不住率先发起了攻击,照理说没有主阵的命令其余七个阵都不得擅自行动,可他们忍受不了了,若不出击他们会疯掉的。
这道理如同一个长期处在压力下受到压迫的人会本能的产生反抗一般,这种反抗的举动已不受脑海的控制而是出自天性的本能。
几乎就在这七个阵式发动的同时沈花雨也动了,他全然不顾这七道杀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天覆阵。
沈花雨的剑顿时化作万千天雷,一齐炸开了来,外面更是雷声大作,万千天雷中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直刺向天覆阵。
天覆阵的主阵人不得不提前发动阵式,在其余七个阵式发动之时天覆阵也发动了攻击,天覆阵的主阵人心中满是懊恼与无奈,他心理明白这提前发动的阵式最多只将八阵图的威力发挥至八成。
八阵图全面发动后果然不同凡响,这八道杀着竟汇合成一柄擎天长剑,顿时,狂风大作,一阵急锐的破空声下这柄擎天长剑竟挟着万钧之力,千道锐芒直劈向沈花雨。
沈花雨仗剑而冲,无所畏惧,他手中的剑就在天雷怒放中迎向这柄擎天长剑,直攻向天覆阵的主阵人,他全身被一层淡淡的紫气笼罩着,那迎击的身形犹如一记闪电撕裂了无边的苍穹。
狂风更狂,沙石呼啸而过,雷声更厉,一道亮眼的光芒突然间将整个草堂照若白昼,这是交击时产生的锐芒。
狂风已停,雷声已熄,亮光已隐没,一切都停后只见沈花雨手中的剑已回鞘,正立于堂内,他的身后却有八个人,那原本高挂的画此刻已全都掉落在地。
他身后只有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仍站立着,其余七个人全都瘫倒在地,默运玄功。
黑袍老者虽能站立着,可其脸色苍白,嘴角隐隐渗出了血,他双目正盯着前面的沈花雨,他实在难以接受他引以为傲的八阵图就这样被破了。
沈花雨此刻正默运真气将心头那翻涌的鲜血强压下去,他虽破了此阵可却也加剧了他的内伤,倘若此阵式完全发挥出十分威力他实在无把握冲出来。
待内息稳定后他淡淡道:“你们走吧!我无意为难你们,我要找的人是白曼。”
黑袍老者声音略为沙哑,道:“公子放我们走我们不会心存感激,只是公子是现今唯一能破此阵的人,老夫不得不真心佩服。”
沈花雨洒然一笑,道:“八阵图乃上古奇阵,岂是我这凡夫所能破的,我之所以侥幸能破是因为此阵的威力未能完全发挥出来。”
黑袍老者叹道:“公子剑能通神,可引天威,老夫是败得心服口服,任凭公子处置。”
此人想必是一名动江湖的人物,可输了却敢于承认,这份磊落无疑胜过许多江湖中自认君子的小人,沈花雨向来欣赏这种人,因此他回过身看了看这名老者,说道:“我能破阵是由于运气较好,若单论本事阁下怎可言败?你我无冤无仇我又何必为难你,况且我此番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黑袍老者看着沈花雨的双目中已露出赞赏之色,他高昂道:“公子可堪称‘侠义’二字,他日相见无论你我是敌是友老夫定要敬你三杯。公子所要救的人老夫实在不知在哪,不过这草堂内有一密室,方惜花就在密室内,或许他知道公子所要救的人的下落。”
沈花雨一听有方惜花的行踪不禁大喜,道:“多谢相告!”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不足言谢。老夫也不耽误公子救人的时间了,就此别过。”
沈花雨肃然道:“请。”
第八十二章 密室
沈花雨依照黑袍老者的指示,掀开左上角的几块板砖果然发觉下面有一条紧容一人大小的密道蜿蜒而下,深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
沈花雨在密道周边仔细查看,还扔了几颗小石头下去,只听见小石头一路“咕咚咕咚”的往下滚,可并没有听见机关发动的声音,他又仔细勘查了一番确认密道内并无暗置机关后才纵身下去。
面对方惜花这样的敌手你不得不谨慎,他绝对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凶狠,比蛇还毒的人!
密道幽长而漆黑,沈花雨轻敏而小心的走着,此刻他全身充满了警戒,他动用了嗅觉、听觉、感觉来搜索危险的气息。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大约走了八、九十步,前面豁然开朗,一间精致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室中有明亮的灯光散出。
来到这后沈花雨更是谨慎小心,他正思索着室内又有何种布置之时一声话语从室内传来:
“是沈兄么?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沈花雨闻言不禁长吸口气,这是方惜花的声音,他略微调整一下状态便从容的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室内的布置古色古香,极至雅致,方惜花正坐在前方的一张茶几旁浅浅啜着茶,他身后的一张檀木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沈花雨的目光越过方惜花最终落在床上的这个人身上,久久不曾移开,床上这人赫然正是白曼。
白曼像是昏睡过去了,美丽的脸颊已失去往日那滋润的活色,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憔悴,长长的睫毛上仍可隐隐的看出那未干的泪痕,已失去血色的紧抿着的嘴似在诉说又似在哭泣……
看到这,一种心痛悄然蔓延沈花雨的心间,沈花雨压住内心的起伏,将目光从白曼身上移开落在了方惜花身上。
方惜花微笑道:“沈兄何不坐下喝杯粗茶?”
沈花雨暗暗将雅室扫视一遍,发觉除了方惜花外并无胡月儿,天罗地网等人,心中琢磨不透方惜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表面却不动声色,也笑道:“正有此意,况且我也有点渴了。”
沈花雨方待坐下方惜花便沏了杯茶递过去给他,沈花雨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过后赞赏道:“好茶!倘若猜得不错此茶乃是贡品龙井了。”
“沈兄果然好眼力,”方惜花仍是微笑,“不过沈兄就不怕茶里有毒?”
“不怕!”沈花鱼缓缓放下茶杯。
“哦?”方惜花道。
“第一,方兄身上并无杀气;第二,如此上好贡茶想必方兄不忍糟蹋。”沈花雨淡然道。
“好,好,知我者沈兄也,哈哈。”方惜花抚掌大笑。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沈花雨眼里满是真诚。
“朋友?”方惜花目光如刀盯着沈花雨,一字字道,“你可知道我父亲正是被他最信任的朋友给害死的。”
“所以方兄就一直没交朋友?”沈花雨缓缓道。
“不错!其实最大的危险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因为面对敌人你还尚有所防范,可朋友却令你防不胜防,所以这世上最可靠的还是自己!”方惜花道。
“方兄错了,”沈花雨微微摇头,他想起了愁自在,不由接着道,“真正的朋友是知心而无所求的,朋友相交并不是交对方的权势、富贵而是相交彼此间的那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