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如果说强化后的听觉可以让田中尘轻易的根据物体滑过空气的响动而推算出物体的运行状态,那么真气强化后的听觉则可以让田中尘根据物体运动的形态而推算出它们下一步将要运动的去向。
这样解释有些抽象,打一个比方,我们听声音是成线状的,就是我们只能分清声音传来的方向,再多就是声音发生地距离我们大概有多远,而田中尘的听觉听到的声音则让他标出这个声音的准确位置,包括方向、距离还有高度。我们听觉是平面接收,田中尘此时就是立体空间的接收,类似视觉接受信息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听风定位加强版。
至于强化后的视觉,则比较容易解释。江山如画,说的是远距离的景物开始趋于平面化,就是视觉接收的信息无法将这些景物处理成层次感分明的物体。近距离看物体还是空间状态,可以推算出具体的坐标,发觉其真实状态,而远距离的物体则无法估测,这也是为什么古人把星星看作是挂在天空上的小碎片,认为它们离地面的高度相等的原因。物体距离稍微远些,目测就会出现失误,这是视觉的缺点所在,田中尘此时就没有了这个缺点,或者说这个缺点被减弱了。
钟输双手的运动在田中尘视觉中如同眼前近距离且慢动作的展示,一个个手指虽然灵活但在田中尘眼中却微显笨拙,至少田中尘看出许多地方手指的移动方式并不是最佳的路线,他甚至清楚钟输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失误是因为钟输的手指灵活度还不够,无法克服手指天生的一些运动缺陷。
青色荧光在接近骰盅时再次显现,田中尘这次看的十分清晰,这层荧光并不是真气的外放,而是真气的一种外溢。当真气在身体某处的浓度过高时,会遵循精满则溢的理论而逐渐流失,这也是为什么武林高手不是时刻运起真气的原因。
钟输荧光四溢的手指搭在骰盅上,接着右手五指荧光猛然一亮,田中尘马上感觉到骰盅里的一枚骰子轻盈的跳动一下。骰子的点数变更了。
整个过程,钟输的双手姿势与以前没有多少变化,但真气的运用让他的伎俩得逞。
田中尘注视钟输那荧光已经隐去的手指,诡异的笑了笑。骰盅揭开,田中尘再次输了。
“哈哈,哈哈。”卢庆火仰天大笑,待众人看向他时,他扬声道:“我看今天到此为止怎么样?”他不打算追回另外五千两,田中尘这样的人物他不想得罪,不然他的赌坊不用再开了,特别是田中尘只押一两银子的无赖行径让他不想招惹田中尘,何况还有身份高贵的王义泉和赵景石。
“为止?”田中尘轻声疑问道,“恐怕不行,因为好玩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的预感此时告诉我,我要赢大钱了。”
“公子已经连输八万两了,事实已经证明公子今晚的预感十分不好,我看就此结束吧。”钟意圆场道,他也不想招惹田中尘。
身后两位无耻兄弟没有说话,田中尘心中宽慰,这两个兄弟虽然混蛋的让人无法忍受,但在关键时刻却是最信任他的人。“两个混蛋隐藏的很深啊!”田中尘十分清楚,王义泉和赵景石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至少他感觉这两个兄弟比对面一直态度谦和,神态优雅的钟意难对付的多。
田中尘瞬间收回真气,收回真气的速度之快再次让他吃惊,现在他进出身死状态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他甚至认为如果能够再快一点,他可以利用身死状态的快速出入来对敌。身死状态中那种可以看清对手一切变化的奇妙,让他有一种可以战胜任何人的自信。收拾情绪,他入怀掏出两张银票,笑道:“之所以连输两局,我只是想把赢来的银子还给畅意赌坊,因为我的对手是这位,我要重新开始。这样把,三局,再来三局,三局后我们离开,现在我感觉有些累了,不打算继续表演下去。”
钟意诧异的看过来,卢庆火则心中没有了任何想法,田中尘的话表现出来的思维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有两人可以理解,王义泉和赵景石对视一眼,彼此心道:为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都这么潇洒,这个大哥果然无耻的无以复加!
不知情的钱定安和顾全则露出赞赏的目光,宏伟大气的年轻人毕竟不多。当然,两人在心中同时不免骂田中尘有点傻。
钟输则不认为田中尘是故意输的,他看向田中尘的目光越发不屑了。
田中尘的建议,所有人无法拒绝,赌局继续。
第十九章 想通了
摇骰,迷惑,落盅,然后又到了押注。王义泉不需田中尘吩咐,拿起银票重重的按在桌上。田中尘然后出声吩咐押在十五点上。十五点,一赔十四。
钟输面露冷笑,然后伸手要去揭盅。
田中尘目注钟输,笑道:“不忙揭开,我有事要说。”见钟输和钟意疑惑望来,他一贯的轻声道:“我想问有没有人可以在揭盅的瞬间变换骰子的点数?我预感让我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钟输强忍心中的惊讶,摇头道:“公子多心了,大家都知道,赌术是通过摇骰时的手法迷惑对手,揭盅改变骰子的点数从没听说过。”
田中尘笑道:“这样就好,我放心了,所以我打算让别人来揭这个盅。没有人可以在揭盅时改变点数,我想明白这个道理的你应该不会反对我的建议。”
钟输愕然,微显惊慌的看向钟意。
王义泉和赵景石听出了端倪,明白了问题的所在,恶狠狠的看向钟输,他们也对田中尘心生敬佩,“大哥不会是赌王弟子吧?这样的事他竟然也能知道。”
钟意定定的看向田中尘,“公子,这赌博是两个人的事,何必扯上第三个人呢?既然谁揭都一样,为什么不让你的对手继续揭下去?”
田中尘用只能使用的轻缓声音,说道:“钟意公子,这种事继续讨论下去只会对你们不好,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吧。我的预感有时不止可以预测骰子的点数,还可以预测其他事。三局,并不是很多。我送你忍耐两个字。”
钟意眼神逐渐冰冷,他明白田中尘的意思,田中尘要他连输三局。他感觉自己坠入了田中尘给他设下的圈套,“如果他只是赢畅意赌坊,顶多可以赢十万两,但他如果赢我,则可以赢上百万两,此人目标在我钟家。”
周围的赌客们也发觉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隐隐的感觉到钟输在每次开盅时做了手脚,心中疑惑,不由得的相互间窃窃私语开来。
田中尘笑道:“事情理论起来会越来越明了,钟意公子我看还是由你来开盅吧。”
钟意冷笑一声,道:“公子的预感真让人佩服啊!好,在下来开盅。”说着他上前一步,顺手把骰盅揭开。
四五六,十五点,大。周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王义泉和赵景石则又恢复一脸的垂涎相。
钟意看也没看骰盅一眼,他十分清楚结果,冷眼看向田中尘,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钟某今天没有带够银子,明日会赔给公子。”
“十五万两银子而已,不着急,只要十五万两可以继续押注就行。”田中尘一脸温和的笑意,“十五万两再乘以十四,将会是多少?呵呵,钟意公子,还有两局,你我继续。”
“在下今晚甘拜下风。”钟意抱拳道,“赌下去在下必输无疑,没有赌下去的必要了,我等信服公子的预感。十五万两银子明早送上,不知送往何处?”
可惜这个钟意不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田中尘在王义泉的嘘声中想道,因为王义泉的讽刺并没有让钟意脸红。“三局的赌约只进行了一局,在下微感失望。”田中尘做最后的毒舌总结,“不过能够见识到钟家的大度风范,在下也是不虚此行。赌博只是戏耍,玩玩也就算了,会不会继续进行下去没有太多的伤感,但你们钟家是商业之家,在做生意时可不能如此不讲信义。”
田中尘说到这里,他看到钟意的俊脸抽搐两下,他清楚钟意开始恨自己攻击钟家的信义了。对于敌人,田中尘从未软弱过,他轻声继续道:“十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对在下来说也是珍贵无比的财产。钟意公子要明天送来,我看这时间有些长了,毕竟现在距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比刚才赌约下达时要长的多,在下有些不放心。不是在下信不过钟家,而是钟意公子的所作所为无法让在下放心。十五万银子三去其二,剩下的则只有五万两,还不如在下方才输回去的多。”
钟意闻言脸色终于变了,四周众人的哗然声让他心中恼火,死死的盯了田中尘一眼,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用异常平和的声音说道:“公子如果不放心,在下这就去钟家取来给你。”
田中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侧目看来,不知他为何发笑。良久,田中尘止住笑意,指着钟意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原本看你还是一个人物,不想气量也不过如此。本还想和你结交,现在看来,唉,算了!”
钟意的俊脸再次变了,目光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杀机,四周不屑的目光让他浑身上下刺痛般的难受,他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
田中尘背对钟意,轻声道:“银子明天送到赵府,交给赵景石。我再信你一次。还有事,不守信义的钟意公子,在下不奉陪了。”说完,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走出畅意赌坊,紧跟在他身后的是王义泉和赵景石。
卢庆火愣愣的看着一行人离去,浑身上下冷汗淋漓,莫名的对田中尘有了一丝恐惧,能够把一向气度雍容,风光无限的钟意如此玩弄,田中尘让他一阵难安,他清楚自己绝对不够份量招惹田中尘。
田中尘离开后,钟意冷冷的环视周围一眼,一股寒气透体而出,顿时四周议论纷纷的声音逐渐隐去。“我们走!”他招呼钟输一声,快步离开赌坊,离开前看也没看卢庆火一眼。
出了赌坊,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钟意猛然打了一个冷战,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了。“好厉害的嘴巴!”他心惊胆战的回想方才。
钟输见钟意突然停了下来,不解的看过去,只见钟意俊脸的肌肤莫明其妙的波动起来,他心中一惊,伸手就去拉扯,蓦地,钟意仰天哈哈大笑。钟输惊的后退一步,然后就听钟意道:“好,好,十五万两银子买一个教训,这笔生意不错啊!以后,我钟意也不要脸了!”
“少爷,少爷,你还好吗?”
“好,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唉,钟输,刚才我表现的实在太不理想了,嗯,简直不堪入目,那位公子说的不错,我太让人失望了。经此一事,我想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失态。原来不要脸也是一种境界啊!”钟意感叹完,连忙扫视四周,“走的这么快!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留,明天去赵府找他们去。钟输,我们回去吧。今晚没有白来,这种不在意任何人看法的感觉真好。”
钟输目注好似重生一般的钟意,一阵无言。
卢庆火在钟意离开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扫了一眼身旁的手下,心中有股压制不住的火气,高声喊道:“看什么看?把客人都请出去,早些给我关门。”
寂静的大厅重新纷杂起来。
前往一品斋废墟的路上,王义泉几次想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倒是赵景石开口了,“大哥,把钱交给我,我能不能多分一成?”今晚的收获远超他在事前的预料。
“现在很累,别跟我说话!”田中尘心中并没有多少欢喜,面对着仇人那么久却不可出手,他有种十分窝囊的感觉。身死奇功虽然奇妙,但在武功方面却不够痛快,现在他头部已经解禁,可以自主的活动,这让他清楚自己身体其他部位会随着功力的增强而逐渐解禁,他会有动武的那一天,但不知是什么时候。按照头部解禁的时间来算,那么必须在半年之后才能再有进步。
很漫长的时间。
赵景石还想继续恳求,却被身后的王义泉一把来住,“老三你不想活了。”
“嗯?什么意思?”
“下次别忘了叫我二哥。”王义泉不忘提醒自己的身份,“大哥嘴巴的恶毒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吗?那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气势攻击。”他极力用自己的武学知识解释。
“没有感觉,我当时只知道大哥要求钟意把银子送到我手里,其他的是什么我好像都没有听清楚。”赵景石满脸憧憬的回答道,“大哥的赌术这么厉害,我竟然不知道,我明天就查一查长安城的其他赌坊。赌博是发财最快的捷径,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唉,失败啊!”
钱定安和顾全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额头上的黑线,心中长叹一声,他们转视前面带路的田中尘,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他们小姐口中的混蛋了。在两人身后是二十位跟随而来的‘高手’,只是今晚情况有些特别,他们没有派上用场,所以不少人显得有些郁闷。
田中尘失魂落魄般的在前领路,众人鱼贯走过两条街,终于在一条宽阔的街道上他回过神来。转身面向窃窃私语的无耻两兄弟,他又看了看苏承剑,嘿嘿一笑道:“我想通了,死者已逝,为了他们太过执着并不是好的选择,只是自己不敢面对现实而产生的愧疚。人活一世,为的就是舒舒服服的活着,如果总是沉寂在悲伤里,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身边的人。”
王义泉满头雾水的看来,迷茫的目光投注在田中尘的脸上,不解道:“大哥,你是不是病了?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我在煽情,只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好。”田中尘强压心中的郁闷,轻声道。
赵景石点头道:“大哥这番话确实很不错,只是找错诉说的对象了,如果你对家姐说,效果应该很好。最好是选择明天说,那个时候家姐就不会前来烦我了,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在府门前等待收取银票。”他心中想的全是明天的十五万两。
苏承剑不甘寂寞,出声道:“大哥说对不起身边的人确实不错,因为大哥总是打扰我的修炼。”
钱定安和顾全也想出声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却被三人的话堵住了嘴巴,一头黑线的他们不敢再说。
田中尘郁闷的又看向三个兄弟,轻声道:“我很累,想睡觉。老二,你帮我去一趟一品斋,我之前命令韦武德把其他凶手带过去,杀了那些我要杀的人。老四,你陪你二哥去一趟,别让他杀错人了。告诉韦武德,明天我要他们抓住卢庆火,明晚子时我要在一品斋那里见到卢庆火。老三,陪我回去。”
众人一怔,接着就看到田中尘转身对回走去,落寞的身影竟隐隐透出一股洒脱的感觉。
第二十章 身法风影过
风影过,这是田中尘要求习武,赵玉儿要交给他的一套身法。
同台竞技较量的是什么?力量,耐力,技术,还有意志和意识。内功,真气,真元,神力,乌七八糟之类的能量类统属力量和耐力;技术就是招式之类;唯有意识和意志不好进行解释和分属,因为它们涉及到人的天赋和性格。意志在力量和耐力的获取上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不劳而获的概念在三流武侠小说中不断传扬,但其虚假性是不言而喻的,想要获得能量,自我的刻苦修炼必不可少,坚强的意志是修炼持续下去的必要条件。在比试中,意志在某些时候也能决定胜负。意识的重要虽然很少有人言说,但它的重要则是无容置疑的,其重要性用二十一世纪的足球比赛来阐述比较好。射门意识,传球意识,这些意识的重要性有时甚至高过对技术的要求,没有意识,成不了好的球员。武功比试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