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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备,丁忧实在推辞不过就接受了,临走时在大婶家的床底下塞了二百块钱,算是床铺钱,现在的丁忧不喜欢欠别人的,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将生活过得很好,再不是为了要回自己的五百块钱钱就低声下气求别人的那个懦弱无助的小男孩了。即便是这样丁忧还是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世界上也不都是坏人。
在学校教务处和财务处办理了入学手续,丁忧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清北大学,嗅着学校里清新的空气丁忧感觉自己是这般的幸福,幸福的就像是拥有了翅膀一般,“妈妈,我现在上大学了。”丁忧默默的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在遥远世界的母亲。
丁忧学的是生物专业,专业课主修动物学、植物解剖学、植物分类学、遗传学、微生物学、植物生理、人体解剖生理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分析化学等。一系列的让丁忧感到陌生到茫然的课程,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丁忧是希望更加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等等许多的问题,这些课程算不上冷门但是也算得上是学的人比较少的偏门了。
清北大学位于市郊占地极广,十几栋新老教学楼相映成趣,新的华丽光鲜,老的厚重稳实,一看就给人这所学校历史悠久之感,校园里阔大的运动场,公园一般的流水小桥环境优雅,所有的地面都是地砖铺就干净整洁,看在丁忧眼中让他感觉自己和眼前这个世界都不怎么真实。
新生入校第一天,学校门口不是一般的热闹,门外一排排的豪华汽车,但是一进了校园就完全不同了,和外面那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清北大学不允许外面的社会车辆进入校园,同样不允许非学生的人员进入校园,即便是家长也不可以,这是一条很悠久的校规。
校园大门口一整列的各社团的欢迎长桌,新生们一进学校就忙着加入自己喜欢的社团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丁忧面对这一切有些茫然,凑过去挨个看了看,舞蹈社、美术社、诗歌社、等等,都是他从来无缘接触的东西,想了想丁忧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业余时间都得用来打工还学费,哪来的时间参加什么社团。一年一万块钱无论怎样算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从衣着上不难看出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家境比较不错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健康的红润,衣着都很光鲜,相比之下丁忧就有些寒酸了,一身衣服还是在下水道出来后换的,这其中给饭店当小工送外卖虽然小心,但是难免会弄上不少的油渍,虽然洗的已经有些发白了,但是油渍却并很难被洗掉,丁忧在这个学校里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丁忧不在意这些,他现在不同以往,他有着天然的优越感,他可以剑刺不死,可以用两根手指捏扁硬币,他可以用比世界冠军更快的速度奔跑,他可以蹦得更高,这些都不是金钱能买到的,而那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们哪样不是谁出钱就归谁?丁忧不羡慕他们。一点也不。
“喂!那个抱铺盖卷儿的,你抱一次铺盖去宿舍多少钱?”丁忧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唤。
丁忧此时确是实像极了专门帮人背行李的小工,左手抱着大大的行李卷,头发虽然梳的整齐,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小工的味道。
丁忧回头还没有说话,那阴阳怪气的男学生就笑道:“二十块帮我把这些行礼送到宿舍二零七去。”
丁忧没什么恼怒的意思,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帮别人拿行李。”说着丁忧一怔道:“你住二零七?三号楼?”
那男学生是个一脸油光的大胖子,一米七的个头腰围却有一米八,脸上嘟着肥肉一说话浑身上下都随着扁桃体震颤。
丁忧看了看他旁边堆着的一大堆行礼不由一笑道:“我帮你拿可以,不过要五十才行。”
那胖子皱了皱眉道:“五十太贵了,我在外面雇一个小工一天的工资才二十,一天八小时一小时才合两块多点,你搬这些东西用不了半个小时,我足足比外面要多付五十倍,这太不划算了。”
丁忧呵呵一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道:“那算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胖子见丁忧要走连忙道:“算了,三十,这个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
“喂!有钱不赚啊?”
“算了四十总成了吧?”
“好吧,五十成交。”
丁忧停住脚步呵呵笑着道:“你在这里等我先把行礼放好。”
那胖子点头老气横秋的道:“不要放我鸽子啊,都是社会人,做生意要讲诚信。”
丁忧将自己的行李放入三号楼的二零七室,宿舍此时还没有人,丁忧放好后就返身回来接那个胖子,那胖子果然没走,还在门口等着。
“兄弟,你的头脑很好啊,知道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挣钱,像我这样的冤大头这里估计不少,要不然怎么把行市托的这么高,五十块搬次行李,这一天收入不少吧?”
丁忧摇了摇头道:“不好,这一天只有你这一份生意。”说着不由得心中一动,对啊,这是一个赚钱的道,一万块钱的学费可不是那么好挣的,抓紧时间才对。
丁忧有了想法抱起胖子的行李转身就走,既然有了这个赚钱的道,丁忧便懒得耗费时间,运气好的话多搬几次行李就能挣到不少钱。
那胖子见丁忧瘦弱的臂膀竟然将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拎了起来连忙道:“拿不拿得了?要是摔了我的东西你可赔不来。”
丁忧觉得自己确实是变了,大概是因为那种比旁人先进的优越感在作怪,总之面对着什么样的言语他都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些人动气,这感觉就像是成人在面对孩子一般,没有人会真的对孩子生气。
那胖子紧跟着丁忧的脚步跑得呼哧带喘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宿舍,丁忧将他的行李放好收了他的五十块钱就离开了宿舍,他要赶着去挣钱了。
来到了校门口,丁忧却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攀谈才能做成刚才那样的生意。
不过好在丁忧的这一身衣着打扮就是最好的招牌,不一会就开始有人主动问他搬不搬行李。
五十元搬一次行李,虽然不便宜但是新入学的学生都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同时也是最阔绰的富豪,因为他们不知道金钱来的辛苦。
丁忧着实做了几单生意,后来门口的人都知道他是专门帮人搬行李的,很自然的丁忧的生意就好了起来,新生的东西向来都比较多,被子、衣服、脸盆、拖鞋等等尤其是那些小女生们,一堆堆的衣服、化妆品、玩具娃娃、大抱狗等等稀奇古怪,加上校园占地广大,宿舍楼又远,通常经常光顾他的都是女生。
开学第一天丁忧一直干到了天黑,回宿舍的路上他挨张钞票数着,一下午总计搬了二十六次行礼,净赚一千三,这个数字叫他惊讶,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就这么简单被挣到了。刚刚交了学费本来空空的钱袋仿佛瞬间就又鼓了起来,这让丁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高兴肯定是高兴但是心中总是怪怪的。
办公楼的校长室中,校长站在窗前,看着走在石子路上的丁忧。
“这个学生很有经济头脑啊,去学你的专业有点耽误了。”校长是个矮个子,六十多岁,但是很健康,略微有些发福眉毛很密很长受地吸引力影响打着卷往下耷拉着。
“我的专业怎么了?学生物学的都是天才。”声音从脑袋上带着一个古怪头套的人处发出,是姜导师!
第十二章 寝室?动物园?
此时的姜导师头上带着一个很古怪的帽子,帽子看起来像是毛线编织的,实际上是由细密的带电线缆编就的,这帽子很像是过去的那种瓜皮帽,不过看起来倒是蛮别致蛮新颖的,很有些复古的新潮感。
“小姜,你带的帽子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从不戴帽子啊?冬天下再大的雪也从来没见你带过。”校长看着姜导师的帽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姜导师掩饰的一笑道:“最近脑袋疼,不用重东西压着就疼得厉害,对了林院长你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说的那个事情你得帮我。”
林院长呵呵一笑道:“看你说的,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间实验室么,我给你安排,凭你的专业技能这都不是问题。”
姜导师叹口气道:“多谢你了,主要是我来这里是化名的怕你不好办,我的身份你还得帮我保密一段时间。”
林院长长长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博士生导师不做隐姓埋名跑我这里来做个小教员,你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了吧?”
姜导师微微苦笑道:“你看我像是能杀人放火的样子么?”
林院长哈哈笑道:“你这几两肉别说杀人了,就是被杀恐怕人家都嫌你的骨头咯刀。”
姜导师一米七的个头,八十多斤的体重,加上长期做研究被搞坏的身体,一双熊猫似的眼睛像足了满清抽大烟的烟枪子,要说一阵风能把他给吹走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算得上基本贴切,说他能杀人的话那对方得是个什么体格?林院长却不知道姜导师已经是体内空无一物的丧者了,不要说是杀人就是老虎都杀得死。
姜导师自嘲一笑道:“我最近出了点问题……”
林院长摆着手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成天除了教学生就钻在进化课题里,一天到晚就是教学科研,科研教学,什么人际关系都不会搞,你这样的能混好?我也不想听你那些苦水,这里你就安心的呆下来,我让人在教师楼里给你安排了住处,实验室的事情我帮你办,股东那里是有些麻烦不过我开口应该没问题。”
姜导师点点头道:“我就不说谢谢的话了……”
林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想当年你父亲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我和你关系又在这里,安心吧。”
……
丁忧忙碌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宿舍三号楼,看着满楼的灯光和隐隐传来的笑闹声,丁忧恍然间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几天前他还是一无所有的社会流浪儿,如今竟然进入了大学校园,不得不感叹命运真是无常!
二零七室,丁忧到门口时就已经听到了宿舍里传来的笑闹声,白天那个和丁忧做第一笔生意的胖子的嗓门就不小,屋里嬉闹成一片。
丁忧推开宿舍门,屋中的几个人都停止了笑闹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胖子圆滚滚的下巴颤了颤最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样我说这最后一个就是他吧。”
屋中总计有四张床铺三个人,丁忧早晨是第一个到的,其他人那时还没到,这三个人中那肥头大耳的胖子就不必说了,另外两个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很瘦,体毛很重活脱一个孙猴子,另一个就和他完全不同了,长得虽然周正,但是一脸老气横秋写满了沧桑,尤其是头顶上居然还有些脱发,稀疏的头发叫人想到用不了几年这就是一地中海了,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鼓鼓囊囊的疙瘩肉看起来十分的孔武。
丁忧恍惚间以为见到了大师兄二师弟和三师弟了,这不整个一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么,这屋就差一唐僧了。
那哥三也在看着丁忧,丁忧长得倒算得上是白净,五官不算好看勉强端正,身高一米七五算是中等身材,是他们这宿舍里长得最像是人的了。
孙猴子看着丁忧捅了捅身边的猪八戒啧啧说道:“你别说,第一个来的还真就是这个搬行李挣大钱的,这回算是你赢了。”说着从旁边的包中掏出一把粉色钞票数了数后拍在桌面上道:“愿赌服输,老二你赢了!”
另一边的沙和尚也摸出一把钞票丢在桌子上道:“算你好运气。”
丁忧微微皱眉,看着眉开眼笑着敛财的胖子,知道这家伙是拿自己做赌,桌子上的钱具体有多少丁忧不知道,不过粗粗一看就知道至少达到了几千元,起码是他今天靠搬行李挣到的钱的两倍都不止。丁忧不由为这几个家伙的出手感到暗暗咋舌,心中那种不甘的情绪再次放大,看着眼前这三个出手阔绰的家伙没来由的就觉得心生烦厌:“为什么他们能够出手就是几千块,我却连母亲的骨灰盒都买不起?”
那胖子哈哈笑着,一双眼睛被周围的肥肉一挤变成了芝麻粒,数也不数就将钱装进了口袋,“真么想到你果然是我们寝的,兄弟你的头脑够活泛啊,哈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指着左边那个毛多的瘦子道:“这位是孙魁,老家山西的。”又指了指右边的那个少年老成的大个子道:“这个是王沙,安徽人。我叫郑飞本地人。咱们在刚才已经排定了咱们寝的次序,不按年龄也不按身份就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来定,你是第一个来的所以你是咱们寝室的老大,我第二个所以我是老二,孙魁第三,王沙第四,嘿嘿,以后咱们就靠你多多提携了。”
叫郑飞的胖子说的轻松写意,但是丁忧却知道这里面包藏着什么样的祸心,怎么说他也在社会底层混了几年多少有些阅历了,老大是那么容易做的?尤其是寝室老大,说着好听实际上是个囊角色,正所谓送死你去黑锅你背,寝室出了事情最后还不是老大来背,更何况丁忧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家伙没有一个是安稳角色,光从他们特异常人的长相就看出来了,这那是什么寝室,分明就是一动物园。丁忧有些头疼,心中厌烦懒得搭理这几人。
“好说,不过寝室老大的位子我做不来。”说完丁忧没理会郑飞的表情,信步走到自己的床铺踢掉鞋子翻身上床就睡。
郑飞圆圆的胖脸呵呵一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兄弟怎么也得报个名字出来啊,咱们以后可是要一起生活三四年的哥们了。”
脸埋在枕头里丁忧闷声说道:“丁忧。”接着就没了声音。
瘦猴子孙魁嘿嘿干笑两声没吱声,旁边的王沙不乐意了闷着脸道:“你小子太不开面了吧,咱们跟你好商好量的给你脸了是不?”说着挽着袖子就往丁忧跟前走来。
胖子郑飞和瘦猴子孙魁一看这架势连忙退后两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这王沙倒是把好枪。”
那王沙不仅身材魁梧,还练过几年的散手,等闲几个人不是对手,这也是他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原因之一,不过他出手可不是郑飞、孙魁想象中的那样是冲动鲁莽的表现,当然他也不满丁忧的态度,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在以前的学校就是一霸,出来进去的好不风光,今天新生入学第一天他得弄点动静出来,好确立自己在这个学校新生中的地位,刚才在和孙魁和郑飞的攀谈中听一半、猜一半大致知道这两个家伙底子都很硬,孙魁的家里面是当官的,从太爷爷起就是市长级到他爸爸这辈已经混到了中央里了,不过孙魁有个哥哥是家中内定的接班人,这个孙魁一向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整天还惹事生非,被家中认定是个包袱,再加上受到哥哥的排挤,就这样被家里掏钱远远地打发到这里来上学,虽然孙魁不得宠但是有这样的家势在那里他是不敢动的,那胖子郑飞虽然没有官家背景,但也是富甲一方的魁首,单这个倒没什么,但是最关键的他家是本地人,这就不好弄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外地的说不定王沙就要在他身上打主意剜点油水出来,再加上这两个家伙比猴子还精,孙魁尖嘴猴腮满脸毛就不必说了,那胖子郑飞看起来憨憨的跟个白面团子似的,但是那双芝麻粒似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的一看就知道里面都是恶毒的主意,绝对是满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