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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正在纳闷却见老者指着黄衣乞丐说道:“老夫明明看到如日中天、人中龙凤的气息,小兄弟为何沦落为乞丐?”
那黄衣少年一听,调皮笑道:“老头既然说如日中天,为何拘泥于乞丐这个外表?”声音有些低沉,却十分悦耳,让人轻易辨不出男女。
小娃萍儿见这乞丐毫无礼貌,刚想训斥,却见老者听了,一愣,转而开怀大笑:“哈哈,没想到老夫竟然俗气了,姑娘有如此胸怀,真是让老夫佩服!在下祈算子!见过姑娘。”
黄衣乞丐见他竟能听出自己是个女子,心里高兴,虽然没听过祈算子这号人物,倒是旁边的灰衣少年凑了上来,问道:“老头就是人称江湖神算的祈算子。”
老者不计较他不礼貌的称呼,也不推脱,点头承认。
灰衣少年见他点头,顿时两眼放光,上前拉着老者的手说道:“小七真是三生有幸,能在此碰到神算老头,小七真是……”他似乎很想说一些场面话,却苦于词穷,又拉着老者的手不想放开,一时呆愣在那里。
萍儿见他的窘样,笑道:“人人都这么说,我爷爷都听腻了,你就省省吧!”
小七听话也不尴尬,嘿嘿一笑,就对旁边的黄衣人说道:“大姐,这神算子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话未说完洛儿便知道他想干什么,笑道,“既然老先生主动表明身份,想必也不讨厌我们,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去那扬州最有名的祈福轩好好喝上一顿如何?”说完还豪气万分地拍了拍胸膛,却引来一阵咳嗽。众人欣然同意,小七头一个跑去,洛儿含笑在后面看着,祈算子将头转向小七的方向久久不语,谁都没注意到他被小七拉着的时候竟浑身僵硬,一双瞎眼似蒙上了雾水。
祈福轩是扬州城最好的酒楼,装修华丽不说,不时还会有些艺人在这说书、唱曲,最主要的是这里的菜是扬州最好的菜,酒亦是千金难求扬州最好的酒。
可是酒楼的小二一看小七的乞丐模样,便拿起扫把一脸嫌弃地撵道:“去,去,去,臭乞丐,这会没有剩菜吃,去,去,去,别耽误我们酒楼生意,找晦气!”
小七见此,大怒:“大爷我来吃饭,又不是不给钱,你撵什么撵,势利眼的东西!”
小二一听来了劲,上下打量小七,压根就不信他有什么钱来这吃饭,“灰头灰脸的东西,你有什么钱来这吃饭?走,走走,大爷没工夫打理你这乞丐。”
小七瞪眼,伸手一翻,想拿出钱来,却猛地想了起来这次出来是偷着跑出来的,根本就没带什么钱,一时也心虚了,毕竟霸王餐不是自己的强项,悻悻然转头回去找洛儿。
小二见状,啐道:“呸……我说什么吗?乞丐没钱想吃霸王餐?想得美,爷爷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洛儿赶到时,就听到了这句话,火气上来了便骂道:“乞丐又怎么了?你这酒楼可曾写着乞丐不许进入吗?谁规定乞丐就不能去吃馆子了……还亏你是扬州最大的酒楼呢,就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狗眼看人低,小心哪日遭了报应自己也变成乞丐,人嫌人不如人……”
小二一时被骂得哑口无言,过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句话:“你没钱来吃什么饭啊?臭乞丐。”
洛儿甩开小七拽着她的手,马上回嘴道:“谁说我们没钱啊,”然后又转头看向小七:“拿钱啊,我还想吃饭呢。”就见小七满脸通红,别别扭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洛儿心惊,想到一种可能,便尝试着问:“你出来的时候……”
还没说完就见小七点了点头,洛儿只觉得脑袋哗地一声,眼前一片灰暗,身子摇摇欲坠。
小七忙上前扶住,大姐身子才痊愈不久,可不能再受刺激。“大姐,我也不是故意的,走的时候匆忙,我只带了点银子,咱们这一路也用光了,你别生气,要不我再去单家拿点。”
这时祈算子笑道:“萍儿,咱们可还有些银两?”
萍儿捶胸顿足,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乞丐没有钱呢?害他丢脸不说,还,还要花他的银子,不行,绝对不行!就见萍儿蹙起柳叶弯眉,为难地说道:“爷爷,咱们的银两也不多了,只够勉强路上用的,根本就不够在这吃上一顿。”
祈算子听了,亦是为难地点了点头,他虽被称为神算子,却只算有缘人的命运,谢金也只收一些有缘物而已,所以物质上也不充裕。
这时小二上前笑道:“我说吧,没钱还来这丢人现眼,你们以为你们演戏别人就能同情你们啊,还找了个瞎子……”
还没说完就被洛儿甩手一个巴掌,骂道:“都说你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这祈福轩若都是你这般冷血无情之人还能开到什么时候?”这番话说得自有一番强硬的气势,小二一时呆若木鸡。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朝众人拱拱手:“这位兄弟说得极对,我代这店小二给客官赔不是,但是酒楼也有酒楼的规矩,恐怕还得请各位移架了!”
掌柜的自然客气一些,但也摆明了没钱是不能进去的,他后面还站了一排打手,这时外面围满了人,里面则是人人都看向这里。
小七虽理亏但气势绝不输人,挺胸抬头地站在洛儿后面,一双双眼睛地瞪回去,祈算子是瞎子,自然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苦了萍儿了,小小人的脸皮极薄,现在已经快滴出血来了,刚想拉着爷爷走出人群,却听洛儿突然大叫:“我有钱,我有钱。”
小七一听说有钱亦是两眼放光,只见洛儿从里怀拿出一个紫色暗袋,上面隐约可见是绣着凤凰图,绣工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掌柜看得奇怪,正想着就见洛儿从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他的眼前,定睛一看,不仅大惊,瞪大眼睛,叫道:“慕容……”伸手去摸通体暖热,是特等黄玉,且上面雕刻细致圆润,雕的是慕容家的家徽,洛儿一手扯过玉佩,笑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掌柜的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乞丐,隐约觉得蹊跷,但是有慕容家的信物在此,又不敢怠慢了,只能放低身份,赔笑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弟见谅!”然后便命人待几人上楼,安排了一个雅间,上菜倒酒恭敬极了。
进了屋,小七开始乱叫:“大姐,你带了什么?能让那群势利眼这么恭敬地对咱们啊?”
洛儿神秘笑笑,不回答,小七瘪嘴扭过头去逗萍儿。
祈算子虽然看不到却一直面对着小七的方向,静静地听他跟萍儿毫无章法的谈话。
洛儿在旁边笑道:“我这弟弟自小就是个孤儿,也不懂什么礼貌,还望老先生见谅。”
祈算子摇摇头:“小兄弟骨骼奇特,声音清澈不拖泥带水,君子所为,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小兄弟今年多大?”
“应该二十有余,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二十……”祈算子若有所思,呐呐自语。
这时,小七凑了过来,一双含情若娇的大眼睛看着祈算子,似开玩笑地问道:“老头你能算,就算算我和大姐的缘分吧!”
洛儿剜了他一眼,小七忙过来拉着洛儿的手撒娇:“大姐,我让他算算,若是没有缘分,那我就娶媳妇去了。”
洛儿听话,举手照着小七的脑门就是狠狠一敲,小七抱头逃窜,一时间这雅间里非凡地热闹。
祈算子摸了摸洛儿的手骨,笑道:“缘分自有天注定,鸳鸯却看人之情。”
小七一听两眼放光,笑颜逐开,仿佛人都升华了一般,洛儿看着这样的小七,眼里溢出温柔,不知不觉嘴角也跟着上扬。
萍儿旁观,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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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再回扬州中
这时小七突然起身一晃,嚯地串了出去,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下,站到了一楼的大厅里的一张空桌子上,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举着手里的酒壶对着四周的客人说道:“魔祈儿今天高兴的不得了,各位兄弟今天的酒钱,我魔祈儿请了……”然后又对着目瞪口呆的掌柜说道:“还不快把你的酒全都拿出来,我今天不醉不归……”
掌柜的似乎没见人这么疯过,但不敢怠慢,命人去拿酒。
周围的人有的听过魔祈儿的名号,性情豪爽点的就直接过来跟小七拼酒,一时间祈福轩热闹极了。
祈算子听着大笑,“这个小兄弟真性情,年纪轻轻内力十足,将来必成大才。”
洛儿摇头:“老先生你见过大才之人拿着别人的玉佩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请客吗?”
但是眼里却温暖了几分,祈儿这样很好,她一直都希望祈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样的祈儿让她觉得满足……
祈算子听洛儿如此说,一想确实,摇头笑道:“大才之人何必拘于小节,姑娘不也很高兴吗?”
洛儿心惊,这老头眼睛瞎了还这样敏锐,只笑不语。
酒过半响,洛儿若有所思:“老先生可想认他?”
祈算子身子一顿,喃喃低语:“祈儿……祈儿……”,又转头问洛儿:“你怎么知道?”
洛儿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眉眼之间霎时充满自负:“那双眼睛可不是常人所有,而且又是如此相像……”
祈算子闻言大笑:“姑娘如此敏锐,那你说我那外孙可看出?”
洛儿一惊,竟是外孙,我还以为是内孙呢?“他虽纵情狂放、不拘小节,心里自是清明,有何不知?”
祈算子叹了口气,“是啊,我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雨薇的孩子,这些年恐怕是委屈了他了……”
“老先生乃神算,为何偏偏算不出这个?”
祈算子满脸苦涩,“姑娘有所不知,虽为神算却算不到自家的人的命,明知天谴却仍为神算……”
短短两句话又怎么能把心中的苦道出说尽呢?洛儿心知,有些动容,低头不语。
停顿一下,祈算子又道:“姑娘可想知道什么?”
洛儿闻言低下头去,紧皱眉头,想问却不敢开口,祈算子亦不言语,等着洛儿。
过了一会儿,洛儿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祈算子,一脸沉重地问道:“他能活下来吗?”
祈算子闻言猛地一顿,转而笑道:“姑娘犹豫半响竟问这个?”
洛儿不语,脸上沉重亦是不减:“洛儿今生只在乎这个!”
“呵呵,”祈算子摇头无奈,“也只有这个老夫不知,还请姑娘见谅!”
洛儿不解,皱起眉头问道:“前辈真的不知?”
祈算子将脸转向窗外,过了半响才道:“姑娘撇开自己,先问此人,足见此人在姑娘心中的地位,只是姑娘总是与天争,为何不怜取眼前人?”
洛儿冷笑:“眼前人?前辈莫不是说祈儿?”
祈算子听此,自知无法改变什么,不想多说又问道:“姑娘还有什么问的?”
洛儿一顿,心知他不能给自己答案,深吸一口气又问:“先生可相信洛儿是成魔之人?”短短一句,却道出洛儿的心结。
当时仙散人一语成谶,谁想到会成为洛儿一直的束缚,每个人都相信洛儿会成魔,明伦说成魔也陪在她的身边,到后来却仍是怕她狠下杀手,才逼着自己认了他的儿子,害了若霞、亦害了她和思洛;皇上也是怕她成魔,在外兴风作浪,做了那么多只是将她绑在他的身边,他能看到亦能控制;明申亦是,虽欣赏她,却仍怕她祸水本性,危害皇上;柳轩珏防她危害魔教……每个人都防着她,面对着他们,让她如何自处?这亦是她躲也躲不了的梦魇!也就是这个梦魇,她才那样心甘情愿地死在凤非凰的掌下,魔教是她的家,若真要死,她宁愿死在家人手下……
祈算子又是一震,一脸不可思议地对着洛儿的方向,转而大笑:“姑娘难道一直都没解开这个心结?”
洛儿不解,一脸懵懂。
“你早已脱离成佛成魔的命格,自不会是成魔之人。”祈算子字字落地有声,一脸郑重。
洛儿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半响还是不敢相信又万分紧张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相信我不是成魔之人?”
祈算子隐约感到了洛儿的反常,亦是胸有成竹地保证:“你本应死在七岁,却活到现在,虽是成魔之命,却早已脱离成魔之径,老夫不会看错!”
洛儿又是愣了一会,慢慢回神,满脸喜悦,却又暗淡下来:“我本应死于七岁,但是为何又有人为我丧命?”
祈算子又低头掐算,“命盘之中一棋乱则整盘皆乱,有缘无分,天意难违。姑娘何不做个浮萍,随风摆随水漂,自有一番风趣。”
洛儿闻言又低头深思,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已是一脸温和柔静,眼中狂傲乍现再不隐藏!“老先生今日一番话,洛儿铭记在心,在此谢过!”说完便朝那一楼还在喝酒的小七走去,待到门口,又听祈算子似喃喃自语:“蓬莱仙山……”
洛儿听了脸色一凛,快步离去。
一四八 再回扬州下
屋里,萍儿皱着眉头问爷爷:“爷爷今日为何连番说谎?”
祈算子不解,“何来此说?”
“那二人明明是缘浅薄交,你却将他们比作鸳鸯……”祈算子抬起眉头,拭耳以待,萍儿继续说:“这女子额头亦有妖红痕迹,而且已呈一朵太阳花的形状,这已是入魔的最后境界,这说明此女早已成魔,还有她眼中狂傲不羁,自是内功深厚,爷爷说谎为她解开心结,岂不是放虎归山,她再无顾忌,将来导致天下大乱亦不是不可能!”萍儿小小的脸上一脸肃然,正义凛凛!
祈算子伸手摸着萍儿的头,微笑道:“萍儿,上天自有上天的命格,但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她虽呈入魔迹象,你可曾在她眼中看到戾气?”
萍儿略思,摇头:“她满眼狂傲,不曾有其他。”
祈算子转脸朝向门口,若有所思:“她为天下苍生造福,又有何人相信过她?只希望这次解她心结之后,她能快乐。”
萍儿不解,“爷爷为何说她为天下造福,她如此红颜,不为祸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偏不相信她能造福。”
祈算子摇头不语,领着萍儿从窗口跃下,悄然离去。
那边洛儿自听了祈算子的话只觉得豁然开朗、如梦初醒,想过来看看小七,却看到大厅中的人皆围成一团,待近一看才知小七正与人拼酒。洛儿不想打扰,遂也拿了一坛酒,坐在窗边,慢慢独饮。
掌柜的上前说道:“客官,你看这……”酒楼里现在一片狼藉,这群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被那个乞丐一搅合都跟着他拼上酒来,搞得他的酒楼像个赌场妓院,可怜他的酒啊……
洛儿微微笑着,迎风而坐,颇有些仙风道骨,掌柜的一时眼花竟以为面前坐的是个神仙人物,待再看时仍是那个黄衣土脸的乞丐,只听她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你自不用管,今天他高兴,就随着他闹去,一切费用你去慕容家领便是。”
掌柜无奈,再看一眼窗前的人,只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悻悻然退了下去。
这边小七又拼赢了一个人,叫好声络绎不绝,小七回头一看就看到洛儿坐在窗前独饮,连忙过来讨伐:“大姐怎么自己喝上了,又将小七置于何处?”
说完抢过洛儿手里的酒壶,喝了下去。
洛儿笑骂:“我还没找你算这钱的事?你倒先咬起我来了?”
小七一听,马上讨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小七不也是高兴吗?谁让那个老头……”还没说完就被洛儿一个爆敲,小七十分委屈地看着洛儿,洛儿训道:“要叫外公,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姐姐怎么教的?”
小七傻笑,“大姐教的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