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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肯定会笑着应一声,就起身去做了。
可是他今天也是觉得委屈,觉得可爱这几天怪怪地,摆明了找事,心想着,平时坐公交车坐得好好的,今天为什么要坐公交车,嫌他没钱吗,嫌坐公交车丢人?
又他想起那个开着宾利的有钱男人李文龙。
所以他看她一眼,说道,我累了,你去做吧。
可爱也没吭声,低着头转身到厨房里去做饭。
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好像真的是着凉了,身体微微的发冷,估计要发烧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切着菜,厨房里很是安静,只听得到外面的风声和雨声,以及自己切菜的声音。
她想起今天白天的遭遇,那些有些钱的女人竟然敢这样看不起她,这样地骂她,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委屈,心里对郑钱道,郑钱啊郑钱,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可是你呢,我只不过是想心情好受一点,想坐出租车回来,你就对我大摆脸色,你也太过份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跟着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现在我身体不舒服,你却自己坐在那里看电视,让我在这里做饭?
她越想越伤心,人在一种伤心的情境里,只会记得自己受地委屈,不会想到自己对对方的伤害,以及对方为自己地付出。
只算计着自己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所以会一直陷在委屈地怪圈子里,伤心的情境里,走不出来,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如果有了事情不及时沟通地话,伤害只会越来越深。
她因为想着心事,切菜不注意,不小心切到了手,手指弹跳起来,她拿到面前一看,指头那里已经流出血来,她放在冷水那里冲了冲,刺骨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站在那里,也没有心情去包扎。
郑钱也没有过来,她刚才明明被切到的时候,疼得叫了一声的。
郑钱一直没有过来,她想到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以前觉得他很爱自己,事实上也不过如此。
心里慢慢的也就冷了起来。中堆积的委屈越来越多,像滚雪球一样,无处发泻,像莲心苦在心里,不能说,只能自己痛苦着。
爱情很理想,就像吹上天空的七彩肥泡皂,漂亮,轻飘,然而只要一碰到现实的阳光,就会慢慢的碎裂。
现实,有时候是把所有激情磨光的爱情杀手,这世上没有一份感情最后不要归于现实,不管当时爱的是多么的真,多么的深,许多小三认为男人爱的是自己,不爱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他们之间的是真爱,自己的男人和家里的原配是被外力逼迫,没有感情,痛苦的在一起的。他们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幼稚。
有多少小三成功转正,若干年后,却要加入打三行列,对抢夺自己老公的女人恨之入骨,也是这么一个原因。
可爱和郑钱在一起也快三年了。如果他们两个是生活在只有两个人的孤岛上,他们会活得一直很幸福,然而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在大城市生活着,各自有着自己的工作,有着各自的事业,有着各自的朋友圈,生活在人群里,周围到处都是人,口舌窝,是非海,生活扬起的尘埃,将他们重重包裹,自然,万丈红尘里所有的烦恼也都会落到他们身上来。
即使是一个妖精,看得再洒脱,一旦在红尘里呆久了,慢慢的也觉得自己是个人,具有了众生的一切烦恼。
第一百二零章 误会加深
第一百二一章 恶人先告状
(一百二一)
廖金刚出差回来了。
他是晚上回来的,那时候公司里刚刚下班,员工都在往外面走,他一回来,贾格丽就迎了上去,燕若水站在一旁,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慢慢的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几天绿绮早出晚归的,一直在忙着,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直到东西都收拾好了,廖金刚办公室的门也一直关着,燕若水停在那里看了看,知道贾格丽现在正在他面前血泪控诉她和绿绮是怎样利用他不在的时候,狠狠对付她的。
她能够想像那个场面,想着也许不到一会,血雨腥风就会落在她的头上,她不想和他在办公室里大吵,这样一想着,便拿起手袋,回家去。
她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想起这几天的事情,自从她在绿绮的鼓励下打了贾格丽之后,这几天贾格丽安份了不少,她看到她,就像耗子看到了猫,不敢和她说话,不敢和她面对面的走过,不是不来上班,就是来上班,也很安静,没有从前那样得意张狂,耀武扬威。
甚至连整个办事处的人对她态度也慢慢好了起来。好像从那一天,她的突然发火,看到了她有保住廖太这个位子的潜质,对她也笑容满面起来。
她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人情冷暖,所有的关心不过都是假的,随着风势两边倒的骑墙派在她看过冰冷的真相后,再显得真诚地笑脸也让她好感不起来。
绿绮看到她这样子,笑着对她道。你也不要对他们那么冷。
燕若水道,他们前面对我那样,为了奉承贾格丽。一起冷着我,我现在为什么要对他们态度好?
绿绮笑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啊,你落势了,他们明哲保身,也是情理之中,换了是你。试问,你就能做得比他们更好,不要去苛责别人,别人对你笑,你就对他们笑,笑笑就过去了。
燕若水还是不痛快。
绿绮道,这个世界上,人都是这样的,逢场作戏罢了。若水,懂不懂?不要看得那么真。
燕若水最后听了她的,当办公室地人慢慢讨好她时。她也回复了从前热情的样子,有招呼必应。有笑脸必回。
这几天。她和贾格丽好像调了一个位子,人人围着她转。过得很是风光痛快。
只是现在,廖金刚回来了。
她知道,他一回来,就意味着什么,想起贾格丽第一眼看到他时眼里欣喜地光,想到他走近时,贾格丽那张含着泪的委屈的脸,那鼓起的小嘴,马上就添油加醋控诉她们两个人的那张嘴,她就只觉得心里沉重重地。
虽然决心振作,和他们抗争到底,可是面对面马上就要暴发的狂风暴雨式的争吵,她也还是本能的害怕。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手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廖金刚的电话,手机彩铃急促的响着,仿佛比平时响得要急促声音要大,听到那大声响着的彩铃,她仿佛看到廖金刚咆哮着地嘴脸,还有他恶狠狠的怒骂。
她把手机把手袋里一丢,不敢接,任它响着,再也不接。
一个人匆匆的往家里走,她不想和他在公司里吵,也不想和他在街上吵,一直觉得,在大街上打架地夫妻很丢脸,在大街上被老公打的女人很可怜。…Wap.16k.Cn她像逃一样匆匆地回到自己地住处,回到家里,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再慢慢往前走,把手袋放在一边,慢慢坐在一边地椅子上。
不到五分钟,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推门的声音,门推不开,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来,廖金刚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原本非常的害怕,但是看到他那张脸,看到他心疼小三为了小三跑过来对付她的嘴脸,她突然不怕起来。
心里只觉得冷,仿佛被数九寒天的冰雪冻住了,什么也不怕。
她没有动,冷冷的看着他。
廖金刚黑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气愤的四处扫了一眼,开始砸东西,桌子上的青瓷花瓶,抱过来,猛的朝地上一摔,哗啦一声,裂成碎片。
茶几上放着的玻璃茶环,五六个,走过去,一手全部操起来,猛的往地上一掼,在地上全部裂成碎片。
燕若水无动于衷的看着他。
廖金刚仿佛很是愤怒,瞪了她一眼,继续寻找着东西砸着,一边砸一边对她道,我告诉你!如果以前还有和解的机会的话,现是彻底没有可能了!
他说完,拿起放在电视上的一个水晶笔筒,用力的往地上砸去,那水晶笔筒没有砸坏,反倒因为地上的反弹力,极速的弹跳起来,燕若水只看到眼前晶光一闪,然后哗啦一声,墙镜碎了。
墙镜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不,应该说心早碎了,现在碎的是余下的所有的一切。等于两人之间正式宣战。
她猛的站起来,冷笑道,廖金刚,我这么做了,你以为我还指望和你和解吗?
廖金刚一愣,东西也忘了砸了,用惊奇的眼睛看着她,他城府极深的两只眼睛,就仿佛黑洞里老鼠的眼睛,在那里警惕的精明的看着她。
看了好半响,他淡淡一笑,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离婚了?
燕若水看着他,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你想离婚就离婚了吗,没这么简单!廖金刚,你当时一无所有。简直就是骗婚,我在你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嫁给你,跟了你七年。为你生孩子,为了让你的事业发展。我付出了一切,我本来身体不好,跟你跑到这种地方,大病拖着,小病不断。身体彻体毁了,可是你,你又是怎么待我的,你以为我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吗,离婚,我放着你和你地小三去结婚,去过幸福生活?你做梦!
她恨恨的说出,心里感觉痛快无比,把话说完。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和廖金钢说话的,她也远没有她自己想像地那样懦弱没本事。
廖金刚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变成这样。愣了愣,对她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燕若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把你打回原形!这些年,你有多少次挪用公款你以为我心里没数。我要把你打回原形,让你从哪里来回哪去!
廖金刚脸上变了色,但是那只是一瞬间地事情,很快的都又恢复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哈哈,你有证据吗,你不要血口喷人。
燕若水一愣,只觉得他的大笑声仿佛是狗叫,她的心里不由发虚,苦于自己手上并无多少置他于死地地证据。廖金刚看到她发虚的样子,不由再一次疯狗一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想拉我下来,你做梦吗,就凭你,别忘了,这些年你倒是怎么过来的,我在进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呆在家里,读你的诗词歌赋,做你的家务,谈你的家长里短,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会是!
燕若水被他说到痛处,怒道,你一个办事处经理,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你包养秘书做情妇,抛弃发妻和孩子,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吗,你会被所有人唾骂,对了,你还是党员,哈哈。廖金刚,你就等着,我已经不指望你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
廖金刚脸上拂然变色,他拿起一个热水瓶,猛猛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有如爆竹爆裂,他冷眼看着燕若水,对她道,你大可试试。看看,是谁最后输得一无是处!
他说完这话,就大步走出去,走到门口时,狠狠的用力拉开门,然后重重甩上门,扬长而去,那摔门地声音惊天动地。
仿佛那一声巨响,把一切都结束了。
从前恩爱夫妻,变成今日仇人。
燕若水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地眼里已经没有了泪,这个故事如果说给别人听,只是多了一些谈资,又是一个可怜地原配,一个无耻的男人,一个张狂地小三,而在她,对于她燕若水来说,那是她的一生啊。她一生所有的爱和恨,她一生的男人,她一心指望着要和他白头到头的男人。
如今终于一刀两断,变成了彻底的仇人。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站得双腿麻木,才缓缓的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家里乱七八糟,都处都是廖金刚砸碎的东西。
他砸的不是几内亚这个临时的住处,而是他们携手七年,共同搭建的家,他们的家,就这样,在他的手里,砸得七凌八落,把东西砸碎了,把家砸没了,也把她心里最后一丝情感也砸得消失不见。
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在做错了事的情况下,为了小三,这样来对付自己的妻子。
以前看过的法治案例,说男人伙同外面的情妇联手杀了自己的妻子,那情妇一边用电话遥控指挥,一边要男人做好录制工作,转播给她看杀人现场。
以前她无论如何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天渐渐的黑了,几内亚的天黑得晚,可是慢慢的天也完全黑了,她坐在黑暗里,没有开灯,屋里的地面仿如黑暗中浮起的大海,那中间的些些亮片,就像那水面泛起的死尸杂物一样,而她,她的家,她的心,她的感情,就沉在这海下面,彻底的死了,碎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灯突然亮了,听到绿绮的声音,她站在玄关那里,对她道,怎么不开灯?
刚一说完话,绿绮就呆住了,满地都是东西的碎片。
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对僵坐在那里的燕若水说道,是谁砸的?
燕若水苍白着脸看她一眼,木无表情的道。廖金刚。
绿绮料到也是他,想到他是出差回来。
燕若水继续对她道。他出差回来不到五分钟,就从公司来找我了,小三贾格丽肯定把我们对付她地事说了出来,他就回来对付我。
绿绮冷笑道,这种男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可以死一千次了。
她走到燕若水身边,对她道,若水,你不要怕,我很快就拿到证据了。
燕若水却哭道,我是怕,我不敢再这样下去了,你不知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睛显得多么可怕。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一心要杀死地敌人,他看着我的眼里有杀气。杀气腾腾,我不知道再这样搞下去。我们两个会变成什么样?
绿绮拍了拍她地肩膀。蹲下来,和她面对着面。对她说道,现在不是你放不放弃的事,而是他们放不放过你了,不信,你等着看吧,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了心,廖金刚对你没有了感情,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燕若水道,那我怎么办?
绿绮道,明天继续去上班,去搜集证据,然后一举打败他们。很快了,我一直在努力。
燕若水才点点头,好像稍微放了一点心。
绿绮对她道,勇敢点,不要怕了。这个男人已经这样了,我们放手吧,现在是保护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这些年你的损失,不要让坏人得逞。
燕若水点点头。
绿绮道,好了,现在把房子打扫干净,睡个好觉,明天按时去上班。
燕若水点点头,绿绮道,扫帚在哪,来,我帮你一起打扫。
她找到扫帚,帮燕若水一起打扫,甚至还讲笑话逗她笑,对她说道,没什么好担心地,大不了到时我们两个一起过,我反正挺喜欢你那小孩子的,想想,拿到钱,够一辈子花用了,带着一个孩子,嫌空虚就再找一个工作,全世界去旅游,也很快乐嘛。
绿绮的乐观感染了燕若水,燕若水道,绿绮,你真好。
绿绮把碎片扫成一堆,说道,你不过碰到了一个坏男人,可我呢,碰到了四个,还不是照样要过下去,也没看着过得很惨是不是,所以说要坚强乐观起来,好心情是自己给的。对了,你听过李冰雅的事情没有,三三七七的案子,李冰雅是那个原配,也被一个很张狂很粗俗的小三欺负得要死,最后离了婚,结果置之死地而后生,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所以说,不要绝望,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我们小三敢死队的队长。。。。
绿绮笑着举了很多真实地例子宽燕若水的心,燕若水终于笑了起来,也和她一起打扫起来。到了最后,两个人甚至唱起了歌。
到了第二天,燕若水去上班,刚走到公司,就发现不一样,廖金刚和贾格丽都不在,人们再次不理她,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