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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委屈的泪水给常笑打电话,常笑听到她哭,忙问她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他马上过来。
常笑赶到的时候,她站在医院外面的街道旁边,受着围观路人无声的指责。
直到常笑站在她面前,见到常笑如见到亲人,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常笑护着她,从人群中脱开身,让她上了车。
她才感觉自已逃离了,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讲给常笑听。
常笑沉默听在那里,越听越生气。
他是小三敢死队的成员,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当下就对西方说道,你不要难过,这事有我,我先送你回自已家。
开着车送她回到自已的家里。
在车上,西方沉默着看着外面。
外面是白天,金灿灿的阳光落进来,已经是五月的天气,微微的有些热了。
她装作淡漠镇定的张望着,这个城市什么也没有改变,越来越热闹,越来越繁华。
碰到下班的人流,车子堵塞在那里,红灯亮起,斑马线上穿来穿去的人流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涌动着。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人,她西方死了,应该没人可惜吧。
常笑,我真可怜,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要一个真正爱的人。
恩,你没错。
可是为什么这么艰难,他死了。他的家人现在都恨我。
他不值得你爱,还有更好的男人的。
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手抽出纸巾递给她擦泪。
她却征征道,我真觉得活得没意思。
常笑连忙认真道,你不要这么说,生命是最宝贵的。当你失去一次——
他说漏了嘴,便赶忙停住,想起自已,一会道,你应该为你家人想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城市和路人,笑道,你看,这么多人,他们都在热闹认真的活着。所以,你也要坚强,一切都会过去的。
常笑,你真好,幸好有你。
把西方送回家,就开车回了自已的家。
一进门就黑着脸质问可爱。他对于生命失去过一次,知道珍惜,对于草菅人命,向来是最愤怒的。
李飞是过份,可是罪不至死,你真的太过份了。
可爱越听心越冷,脸上强笑着,气愤到极点却不住点头。
又是那个西方。
当初叫常笑去扮小四真是失策,这什么男人啊,让他演演戏,他倒好,假戏真做,演上瘾了。
心里那个气,圆睁着双眼看着他。
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可爱,你有没有想过,李飞就是再大的错,也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要逼死他?
甜甜在一旁道,笑笑,你少说两句,可爱没有,可爱只是吓吓他,是他做多了亏心事,良心上的恐惧谁也救不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
可是常笑却道,如果不是她扮成蒋小严吓他,他不会死,做错了事,为什么不承认。
可爱一张脸煞白。
常笑仍在那里指责,他是做错了,但是谁的命都重要,他死了,西方都哭死了,你为什么图自已痛快,疯狂报复就不想想别人,西方多可怜。
常笑!
可爱再也听不下去,直觉浑身发抖,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你忘了西方是谁吗,当初她是怎样迫害小严的,一个无耻的三你这样同情,为了她这样来指责我?
心里只觉痛如刀绞。
一百年朝夕相处的时光,抵不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小三。
我没忘,她的过去与我无关,她现在是我朋友,我对每个女的都好,这件事,的确是你做得过份了。
常笑,你给我滚!
常笑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就走出了家门。
甜甜看可爱一眼,想了想,说道,你消消气,我先去把他找回来,他只有这一个家,叫他滚到哪里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的为人,他是对每个女人都很好的,不懂得分别,对谁的好都是等量的。不管美丑善恶。
可爱只觉伤心,嘿嘿笑两声,重新变作猫的模样,耸耸身上的毛发,转身回屋睡去。
每次变作人的模样,总是有很多烦心事,不如做猫的好。
简直伤心到极点,心灰意冷。
第四十六章 爱是要区分的
(四十六)
甜甜追出去,常笑一个人埋头在前面走着,步子很快。
笑笑————
他没有慢下步子。
笑笑,你等等我,我跑不动。你忍心啊。
温柔了声音,她最了解他,知他最受不了女人扮弱小。
果然,他停下步子,返回身来,向她走过来。
跑不动就不要出来,这么晚了,回去睡吧,不要管我。
走到她身边,对她温和笑着。
甜甜笑了笑,说道,没事,陪你聊聊天。
常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路上。
夜晚的风很凉,让人清醒了不少,常笑一直埋头走路,沉默着。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是因为西方吗?
不全是。小西伤心,我代她难过,还有一个原因,我为可爱担心,这么多年,她任性胡来,总有一天要出事,我怕有一天我在家里看不到她。
哪个理由重要点?
甜甜机警的问他,杏核眼瞪得圆圆的,想看出究竟来。
常笑却没有说话,微微仰着头,眼前浮现的,都是和可爱朝夕相处的情景。
春天的时候,六月梅雨,他在电脑前做广告插图,她喜欢窝在窗台,隔着窗玻璃,听外面的雨声。夏天的时候,他在卫生间刷牙准备睡觉,她却贪着水池的清凉,不肯给他挪地方洗脸,秋天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地板上,晒着从外面落进来的阳光,那个时候,她也会静静的窝在他的身旁,两个人一起静静的相伴,冬天的时候,他在火炉面前拥被看书,她蜷在火炉附近,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说话。
极少的时候,她也会变化成人形,黑衣苍白的年轻女子。
在玄关,在阳台,在不远的沙发对面,有一声没一声的,用着慵懒的口吻,和他笑着说着话。
他已经习惯了她,这样陪伴这么多年的人,若是失去,不敢想。
常笑低下头来,在黑暗里微微笑了笑。
甜甜何其聪明,猜到他的心思,不由笑道,你还是在乎可爱的,可是你刚才为什么不这么说呢。
常笑想了想,笑道,可爱那种人,她很淡漠冷血的,成天只知道打杀小三,我关心她,她根本不会在乎,我只是她打杀小三的一个工具罢了。
甜甜道,你错了,猫猫才不是这样的人,猫很在乎你的。
常笑笑道,我也很在乎她啊。
甜甜道,我以前觉得是,可是现在不相信了,感觉你对她跟对我对西方小三差不多。
常笑愕然道,对她好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不一样,我是这种性格,对每个女人都很好的。
甜甜道,笑笑,你不是情圣,要是真喜欢一个人,就只能对她特别好,爱是要区分的。
常笑疑惑。
甜甜道,爱都是自私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自已的男友和老公对别的女人跟对自已一样好。你活了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区分对待?
常笑纳闷起来,一会摇头道,你不要说了,我做不到,我也不要爱情。我怕爱情的。
心中仿佛升起云雾,在云雾中渐渐清晰的,是曾经的往事。
他从前之所以感情失败,难道是因为没有区分对待吗?
回想起从前,有了女朋友,对她很好。
可是生活中其中的女同事异性朋友,只要有难的,他也一定热心帮助。
那个明知他有女朋友又主动爱上他的女子,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却依然说爱上了他,纠缠着他不放,跟着他女朋友一起抢他。
回忆里依稀记得她说的话,你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好过,我陷下去了,没有回头路。
回忆里,感觉自已做错了事。又确实想不清楚哪里出了错。
笑笑,你为什么对每个女子都那么好?
不为什么,就是想对她们好,天生的。这要什么理由呢。
笑,你爱过吗?
有过两界女朋友没爱过吗?
不一样的,那种心动的感觉,因为遇见了异常惊喜激动的心情?
心动?
他抬起头来,四顾茫然。
回忆起自已的两次恋爱。
心动,好像都不曾过。第一个女友长得极丑,所有人都冷落疏远她,只有常笑对她好,做她的朋友,陪她说话,护送她上下学,送她礼物,帮助她做事。她十六岁时跟他表白,他答应下来。心动吗,没有,只是不想看到她被拒绝后伤心哭泣。
第二个女友是个太妹,强行要做他女友,他答应下来,心动吗,没有。想着她跟了他,也许不用去混黑社会,被人砍死,他可以给她安稳的生活。
心动?心动就是爱?
含着笑问甜甜,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甜甜却认真道,恩,不全是,这只是开始,爱是特别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她生为她死。
呵呵,我可以,为每个女人生每个女人死。
爱一个人会经常为他哭泣?
我曾经因为一个认识的女女得了绝症哭。这是爱吗?
他笑着,带着调侃的语气,心却沉重起来。
多情的面具下面,藏着不可告知的往事。
甜甜却并不知道他的沉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继续解释道:爱是自私的,如果别的异性对自已的爱人好,会生气会吃醋,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
常笑沉默,从来不知吃醋是什么滋味。
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对她特别好,如果你对待她跟对待别人一样,就是最好,她也会伤心的。爱是自私的,对一个人好,也是要区分的,如果不区分,让自已爱的人误会,让别人误会爱上你,这都是麻烦事啊。
。。。。。。
常笑,你回家吧,回去跟猫猫道歉。
常笑没有说话,却点点头自觉的往回走。
甜甜笑笑,回了自已的心理诊所。
他多年前就知道自已这样做会有很多麻烦,也试着改过,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能不能改变,变成一个专一的人,他对自已没有信心,也找不到为之改变的理由。
算了,反正他这辈子不想再要爱情,不想再结婚,不要去改变什么了。
可是想到可爱在那里生气,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是最想她能平安快乐一点的。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很可怜的人。
第四十七章 镜中花影最美丽
(四十七)
常笑站在门口,屋子里有灯亮着,柔和的光线从里面渗出来,让人看着温暖不少。
踟蹰着,最后拿钥匙开门。
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子里没有人,小小的房间也显得空荡荡的。沙发上随意丢着一个抱枕,是不久前吵架的痕迹。
他走过去,弯腰把它拾起,拍了拍,把它端正放好。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看到可爱走过来。
他站在那里,知道是自已不对,冲她温和的微笑着。
可是她却仿若没有看见他一般。
拿了自已的东西,又转过身子,往里屋走去。
两个生气的人,各自在小空间里行动着,兜兜转转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却尽量让自已的视线显得荒芜,当对方空气一样的存在,视线直接穿过去,望过去,千里无人烟的样子。
常笑抬头看猫的神情,不由沉默的笑两声,放下样子,对她轻唤道,可爱?
她没有理他。
常笑只得又道,可爱,对不起。
。。。。。。
她走进另外一间屋子。
常笑跟过去,看她已经睡在唯一的一张大床上,这张床平时是他睡的。只得倚在门口,不方便进去。
可爱,你睡了?那好,我也休息,我睡沙发。
他低了头,打算转过身去。
却听到负气的一声,沙发也不许睡!
那我睡哪?
他觉得好笑,想她任性发脾气的样子。
我不管,也许我深夜不想睡床了,要睡沙发,你睡了,我怎么办。
她瞪眼看着他,心中依然无法不介意,故意的为难着他,就是要看他的态度,好取得某种心理上的平衡。
你——————————————
怎么,不满意继续离家出走啊。
昂着头,气愤的看着他。
常笑摇头笑笑,说道,好,今天是我错,让着你,我上网去,你爱睡哪睡哪。
说罢转过身子去上网。
可爱生气,手一弹,把墙壁的电灯开关关掉。
屋子里一片黑暗,常笑知道她故意捣乱,乱得搭理,不作声的把电脑打开,蓝荧荧的光散开来,在黑暗里,更是幽蓝一片。
可爱看他不理她,更是生气,便手指一挥,对着电源总开关,摇摇一点,把电源关了。
电脑也黑了。
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中。
常笑一征,心中隐隐有着怒气。
在黑暗中站起身来,摸索着走到阳台去,打电话,马麟,恩,马仔,你来接我,我到你那去住两天,我先收拾东西。什么时候,马上,半个小时后,你在门外等我。
可爱伏在黑暗里,凝神听着他的声音动作。
看他摸索着,好像在收拾电脑,好像在整理衣服。
心中又气又痛,她生气,他就不会继续哄她,如今却说搬出去。
常笑,你能对其它女人都这样好,为什么独独跟我生气?
这样想着想着,眼里竟然湿润起来。
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只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常笑的动静。
收拾东西的声音慢慢小起来,最后竟然消失,一切在黑暗中变得极为安静。
可爱凝目望过去,可是夜实在是太黑了,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到常笑的影子。
心里慌了神,想是不是自已刚才走神,他已经走了。
一下子恐慌起来,想起这个屋子只有她了,从此以后,又是她一个人,天地之大,走来走去,天南海北,天涯海角,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要失去了,才知道重要性。
她坐起来,在黑暗中思索着。
这个马麟也真是,竟然也不打电话来问问她的意思。
越想越难受,心里发了急,赶紧下了床,把电源打开,转过房门,去寻他。
光线在一瞬间明亮起来,眼神落在书桌上。
看到了,一时间心里竟然柔软起来。
常笑像个孩子一样,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外套没有脱去,鞋子也没有脱,端正僵硬的枕着两只手合目睡着。
他留着干净整齐的平头,两道细长的浓眉微微蹙着,不开心的样子。
原以为他负气离开她,却并没有。
她心中一时温暖,不由笑起来。
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原想拍拍他的肩膀,却仍是不敢太过亲蜜,怕小小的动作泄露自已心事,在半空中打转,轻轻拍打着附近的桌面。
笑笑?
常笑警觉的睁开眼来,看到是她,才松口气。
猫看他醒了,脸上的笑容敛去,装作依然生气的样子,故意说道,你不是要搬走吗?
眼睛望过去,无意看到他散落在书桌上的行李,衣服是放进去又拿出来的。
看到这些,眼里的笑容慢慢渗出来,怎么假装平淡也装不出来。
常笑没有发觉她的微妙变化,只是看着她,傻傻的笑着。
可爱道,我要是不开灯,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这样睡一晚上了?
常笑沉默,一会道,我打算明天走的。
可爱一愣,一会装生气道,不许你走,这是命令。
常笑笑道,那好。
心里松了口气,伸了伸手脚,站起来,低头笑看着她。
可爱点点头,对他道,你回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常笑道,你爱睡床你去睡吧,我大男人,无所谓。
可爱道,你那床太大了,我不喜欢睡,还是沙发舒服。
常笑仍是不肯,猫便推着他,装作很凶的样子。
常笑推着前进。
两个人算是和好如初。
可爱想了想,笑道,这个马麟也真是,竟然听你的,什么时候训训他,他都忘了谁是老大了。
常笑笑道,你也有意思,我没真给他打电话,骗你的。
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惊讶,停止前进,两个人站在那里。
常笑看她惊讶神情,不由笑道。
生气。
你生气?
是呀,你这样对我,我很生气,感觉你很无情。
可爱一愣。
常笑说完这话也一愣,自已何曾因为这种事生气过?他是从来不会生女人气的男人。
两个人傻傻的站在玄关那里,小小的过道,挤着两个人,一边是明亮的穿衣长身镜,可爱看到镜里的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微仰着头,简直就是长相偎的感觉。
一下子红了脸,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