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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每次去寻找妈妈,总是经常的,在厨房里,在卧房,在楼梯口,在楼道上事情发生到现在,快三个月了,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眼泪,怎么可能流这么久流这么多,她看着哭泣的妈妈,很担心妈妈会把眼睛哭瞎。
妈妈是她最爱的人,她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低吼,邓建国,你太没浪心了,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的妈妈,你怎么可以。我们是一家人啊。
可是每次妈妈发现她站在旁边,总是极快的抹了眼泪,对她微微笑着,没事人一样,拉着她的手走出去,问她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冷了,想吃什么,还是又加什么衣服。
小林摇摇头,妈妈总是把她当小孩,她却不知道,在她得到爸爸背叛她,背叛了这个家后,她已经长大了。
知道妈妈不喜欢让她看到她哭泣,后来再看到妈妈一个人偷偷在哭,她便总是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然后静静的远去,给妈妈留下一个发泻的空间。她对自已说。她这一辈子,不管经历什么事,她都不会独自掉眼泪。她在一本小说上看到一句话,那就是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掉眼泪。可是妈妈不明白。
这一天,是周末,她和哥哥呆在家中。爸爸已经几天没有回来,小林地怒火已经熊熊燃烧,原本在客厅的桌子上和哥哥面对面的伏着头写作业的,突然再也无心作业,走到电话机旁,她用家里的电话发疯一样的打邓建国的手机,但是总是打不通。
小木在一旁看着,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按住她拨打号码地手,对她道。你别打了,爸爸可能有事。
她愤怒的看一眼小木,咬牙说道,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那三在鬼混。
小木看她一眼,轻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是做生意的,说不定真的在谈生意,你这样不停的打电话骚扰他,也许生意就黄了。他在外面也很辛苦。
小木比小林懂事,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他曾经跟爸爸出去过,看到有时候为了多挣一点钱,爸爸把人力省下来。自已在大热天装车上货,汗流浃背。
小林火起,对小木大声道,哥,你怎么回事,我知道爸爸对你好。但妈妈对你也好。明明是爸不对。难道你还想护着他?
小木慌张的看了看厨房,妈妈正在里面忙着给他们做午饭。厨房里响着嗞啦嗞啦煮饭炒菜的声音,他小声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小心妈妈听到。
小林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却用恼怒的眼光看着小木。
小木拉她坐在餐桌旁,看她一眼,试着对她道,爸对我好,妈也对我好,我知道是爸爸的错,我怎会护着他,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胡搅一气没有任何作用。
胡搅一气?他竟然说她是胡搅一气?
小林的心里有着恼怒。
小木却看她一眼,淡淡道,昨天你们在学校闹地我都知道,结果怎么样呢,初心还不是被通报批评。两个不懂事的丫头。没一点脑子。
小林看了他一眼,想起昨天的事,不由虚下心来说道,哥,依你看,那打算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样让他们下去,让妈妈受欺负,让爸爸伤害妈妈,我告诉你,妈妈是我最疼爱的人,爸他只知道挣钱,我们从小到大,不管是开家长会还是生病住院,都是只有妈妈在照顾我们。
小木道,爸爸挣钱那是他的责任,你不能太怪爸爸。
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他在外面乱搞女人就是不对,你不要我打电话,你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小木噤了声,最后叹口气,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苦恼的面对面坐着,屋子里静寂无声,只从厨房里偶尔传出妈妈切菜洗菜的声音。高压锅里面的饭大概熟了,热气顶得锅盖上面的小盖子嗞嗞地响得厉害,这样的响声反倒显得屋里更加安静,屋里的宁和与静寂跟从前一样,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像。
他们已经闻得到饭菜地香味,然后他们征征的伏在那里发呆,对于香味,无动于衷,对于未来,觉得伤心又恐惧。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然后几乎同时转身,要往门口冲去,他们希望是爸爸回来了。
可是那声音噔噔的,明明是女人的高跟皮鞋扣在地板上的声音。噔噔噔,噔噔噔,有节奏的紧张响着,像是开过来一支军队。他们愣了一下,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地女人声音,有人在家吗?
家里地门没有关,随着声音,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留着黑色大波浪卷发,却因为烫得不好,显得很廉价,穿着碎花的红色系腰长裙,上面一件白色地衣服,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包,一张小脸化着淡淡的妆,脸涂得白白的,红红的小嘴唇,乌黑的眉眼,细细长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小林简直就惊呆了,就是那个三,这个不要脸的三,竟然敢找上门来。
她只觉自已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前去,小木拉住她。轻声道,看她来做什么?
他比小林要沉稳,知道打打骂骂没有用,如果能够决那是最好。他冲小三点点头,甚至还笑了笑,有阿姨。你什么事?
小三看到小木,立马眉花眼笑,急急走过来,想拉他的手,看到他没有动,只得放下来,然后笑着讨好说道,这是小木吧,建国可喜欢你了,老是夸你。
她十分欢喜的看着他。想去摸他的脑袋,被小木躲过去了。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怪不得建国那么喜欢你,长得真的是好看,人又懂事,阿姨也很喜欢你。
她仍然在讨好小木。小木低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小林看哥哥一眼,走到他前面。挡住他,对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小林警惕的看着她。
—
小三看到小林。立马脸色一变,不过她马上又微微一笑,说道,我找你妈妈。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淑贞听到声音,已经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了。她不知道是谁来了。一边走一边解围裙。一直低着头解围裙,待走到他们面前时。围裙解下来,她才抬头看见小三。立马也是脸色一变,苍白着脸沉默的站在那里。
小林走到妈妈面前,握着妈妈的手,朝妈妈坚定的点点头,用眼神会意妈妈,叫妈妈不要怕。
过了许久,淑贞才艰涩地说了声,你随便坐。
她自已低着头顺势坐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看看面前那个女人,她心里奇怪,简直觉得荒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为什么是她没有勇气,明明是对面的女人抢了他的男人,如今却非常大胆的跑到她家里来了,为什么她的胆气还不如她?
她心里觉得不安又怅惘,心里一直在憎恨这样的自已。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小三四处看了看,找了沙发坐下来。显得很镇静。
淑贞坐在那里坐了一会,便觉不安,搭讪着站起来,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老实的淑贞甚至给她泡了茶,她想着她来做什么,看她那样子,像是来讲和的,如果建国愿意回来,要她给她一些钱,她也愿意。她总是从自已地角度,用最善良的心去揣测别人,以为别人也如她一般。
大姐,你好,我叫霍艳群。
小三坐在那里,接过淑贞送过来的茶水,在那里笑着跟她说话。
淑贞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
小林厌恶的看了小三一眼,想走上前去赶他走,被妈妈拉住。
小三喝了一口茶,对淑贞道,大姐,你知道爱情是不由人控制的。我也知道自已不对,可是我身不由主,我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也请你体谅我。
小林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直想冲上前去,把她那张涂得白白的脸撕成粉碎。淑贞紧握着女儿的手,在那里沉默的听着。
小三眼里开始出汗,她用纸巾抹了一下,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如果早几年认识建国,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我是在爱上他之后,才知道他结了婚地,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我也想过要离开他,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可是我独自一个人跑到其它的地方去,跑到他看不到地地方,但是我还是刻骨的想他,我在深夜的大街上想得他掉眼泪,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旁边停下来,我想给他打电话,我实在是太想念他了。后来,他发疯一般的找我,找到我了,不让我走,我那时候才知道我们是分不开的。以前我也想,既然他有了你,那我就处在暗处好了,只要他有时间来看看我,轰我开开心,我没有名份地位我也认了。只要你们快乐就行。可是慢慢的,我不能够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渴望着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渴望和他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我渴望着能够被人认可,我渴望着和他白头到老。大姐,这种心情你明白吗?————大姐,建国已经不爱你了,他说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只爱我,人一辈子多可怜呀,爱情是这么难得地事情,一辈子也许只有这一次爱情了,所以大姐,请你体谅我们,成全我们。
小林呆在那里,手脚冰凉,原来小三地目标是这个。她要赶走她的妈妈,逼迫他们离婚,她要进这这个家,她不愿意当小三当二奶当情妇了,她要当大婆,得到男人得到钱还不够,她什么都想要。淑贞也坐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这个女人,如此逼迫她,可怜她还痴心妄想,以为只要自已什么都不要计较,就有回旋地余地。
小三却没有发现,笑了笑,从手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淑贞面前,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建国不敢来,他要我给你,他说他对不起你,但是请你成全他,两个孩子都归他,你没有经济能力,我们表示体凉,你放心,我会待他们如已出的。
她的话仿佛是刮骨钢刀,一寸寸的,嚓嚓嚓的在濒贞的身上刮过,那种刻骨的疼痛,简直让人崩溃。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残忍。
小三却浑然不自觉,她笑眯眯的把协议书推过来,怕推不到,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欠着身。
淑贞再也受不了,再软弱的人也会逼到疯狂的时候,她无法抑制的低吼一声,扶着桌子从椅子上占起来,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冲上前去,与小三扭打在一起。
小林惊异的看着自已的妈妈,第一次发现妈妈也这么勇敢。
她含着眼泪笑了笑,拿着桌旁的一个瓶子,也加入了扭打的队伍。
正在这时,一双大手却钳住了她,把她手中的瓶子抢过去,砸到地上,她回过来一看,竟然是邓建国,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屋子的。
第七十八章 有个拖油瓶
小林挣扎着,邓建国的大手像一只铁钳一样夹着她的身体,她动弹不得。
邓建国不许她去帮自已的妈妈,他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个为他疯狂的女人打架。小林看了自已的父亲一眼,然后看了两个扭打成团的女人一眼,她简直觉得怎么可能,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跟了自已十多年,为自已生儿育女的女人这样被外人欺负,他就这样冷冷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事不关已的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小木站在一旁,试图走上前去,帮助自已的妈妈,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无助的站在那里,向邓建国看去,可是邓建国的表现和神情实在让他伤心,他冷冷的看着邓建国,那一眼,邓建国没有看到,否则的话,他会害怕的。
淑贞身体软弱,敌不过小三霍艳群。
被比她高半个脑袋的小三打得披头散发,可是她仍然反抗着,一边哭一边回击。
小林看得直欲心碎,她反眼看着自已的父亲,那眼神冷得能杀人,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道,邓建国,你听好了,从此后,我不会再认你!
邓建国低头看她一眼,没有理她。
只听啪的一声,淑贞被小三打了一个耳光,整边脸马上肿了起来,邓建国才大喊着,你们不要打了,像什么话。
小林看到妈妈肿起的脸,再也受不了,狠狠的朝邓建国的手臂上咬去,连皮带肉的撕扯,邓建国痛得惨叫,把她丢开。送上去狠狠的一巴掌。
小林被打得摔在地上,眼冒金花,对于邓建国是彻底地心凉,她没有这样的父亲。
小木本来一直在旁边游走,到这个时候,再也看不下去,拿起旁边的一把凳子。就往三的身上砸去。
邓建国冲上去,椅子砸在父亲背上,邓建国痛苦的看小木一眼,然后走到两个女人旁边,用劲所有力气分开她们。对她们大吼道,你们要我怎么办,你们想逼疯我吗?是不是把我逼得自杀了,你们就开心。不要闹了行不行。
他捂着自已的脸很苦恼的坐在一边,仿佛走投无路一样地疲倦和劳累,小木现在才看清。他的父亲双眼红肿,仿佛也不开心的样子。小林也看到了,她冷冷一笑,想他怎么会这样子,现在不是最开心的时候吧,看他双眼红肿,胡子乱碴,也不像过得蛮好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把好好的一个家闹成这样,值得吗。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理解的。他红肿着双眼闷坐在那里,真是好笑,他闹出来的事。然而此时此刻,他仿佛是最委屈的人。
两个女人分开了,各自披头散发,呆若木鸡,然后哇的一声,小三捂着脸转过身。往邓建国奔去。小三躲在邓建国怀里在那里伤心地呜呜咽咽的哭。淑贞站在一旁,苍白着脸。默默的流泪。邓建国抱着小三站了起来,他拍打着她的肩膀哄着她,一边看着屋子里的淑贞,嘴唇动了动,然而大概是没有勇气的缘故,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小林站在一旁,环顾了四周,看到自已伤心的妈妈,自已的心也仿佛被人用刀绞一般,想起刚才的一幕,阴恻恻的说道,邓建国,你让外面地女人跑回来打自已的老婆,你还是男人吗,你禽兽不如!
她大声控诉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她甚至对着天在心底大声发誓,她一生都要恨她,她要报复他,她要报复那个女人。
她伤心欲绝的看着几个大人,看着伤心地妈妈,从前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烟消云散,现在只有仇恨和绝望。
淑贞看到小林,担心她,走过去,抱着小林,对邓建国慢慢道,我只问你一句话。
邓建国依然抱着哭泣的小三,没有说话。
淑贞道,你真想跟我离婚吗?
邓建国没有说话,小三却含着泪眼抬起头来,哽咽着道,大姐,你刚才打我我不怪你,请你成全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倘若我不那么爱建国,建国不那么爱我,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请你成全我们。
小林挣扎着想扑去,她真想把父亲怀里那个女人掐死,刚才明明是她打了妈妈,占了上风,现在她却仿佛一个受害者,扮成娇弱无助的样子,像一只猫一样的躲在父亲怀里哭,都是三四十岁地人了,在两个小孩面前,这样不要脸,小林恶狠狠地看着她,真想冲上前去,把她整个人剥张皮下来,把她那张恶心地虚伪面具去掉。
淑贞却抱住了愤怒的孩子。淑贞冷冷一笑,她没有看小三,她只得看着邓建国,这个她跟了十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地男人,当时他一无所有她嫁给他,到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么。
小三还在那里抽咽着说道,建国心地善良,不敢面对你,所以我才过来跟你谈的,大姐,你原谅我们吧,请你成全,我是真心爱建国的。我们真心相爱,谁也离不开谁,如果失去他,我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我想时时刻刻和他生活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建国也是真心爱我的,他说没了我,他不知道有多难受,爱情是多么难得啊,大姐,他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请你看在这份上,成全我们吧,建国他也很可怜,他也不容易,你们只看到他挣了钱,不知道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而这些,他从来都不跟你说的,你并不了解他,从此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只有我了解他,所以,大姐,我比起你,更适合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