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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邓建国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温柔敦厚的形像,刚开始,他因为她的温柔娶了她。到了后面。却成天烦她没有主见。对他言听计从。
淑贞看着病床上地小林,心里很是不安。
小林看了自已的妈妈一眼。知道如果她不回去,她就不能和初心商讨对负小三的方案,所以对初心眨了眨眼睛。
初心明白过来,站起来,笑着对淑贞道,阿姨,你放心吧,这里有我照顾。
她很熟练的走到小林面前。坐在她旁边。做好照顾小木也知道她们两个的心思,站起来道,妈,这里还有我呢,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原来看着初心还不放心的淑贞,看到自已的儿子也这么懂事,终于笑了笑,点点头,说道,那好,我马上回去做,你们两个想吃什么,小木,初心,我也给你们带过来。
初心听着这样的话语,当下笑了笑说道,阿姨,我随便地。
小木却认真想了想,大概他在妹妹床头守了一天,真的是饿了,认真想了想,对他妈妈道,妈,我想吃你做的啤酒鸭。
淑贞脸上有点为难,但只是一瞬间地事,微笑着说道,好,我记住了。
初心看一眼小木,她知道啤酒鸭不像稀饭,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好的菜式,想这男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现在非常时刻,还跟平时一样。
她的眼神有着轻视和看不起,小木自已仿佛也觉察到了,不由红了脸,低下头去。过了许久,感觉初心没在看他了,他才抬起头来,偷偷看她一眼,发现她果真没有看他,不由又有点失望。
想着自已是怎么了,明明比她们大一届,反倒有点怕这女孩子呢。
等到淑贞走出去,初心便走到小林身边,对她道,你现在想吃什么,这里有水果,香蕉,葡萄,苹果,你想吃什么,我洗给你。
病床的床头柜上摆着许多水果,估计是她的妈妈买给她地。
果然,听到小林说,我不想吃这些,下午地时候,我妈妈给我削了苹果吃了,这些都是她买地,还有一些是班上同学来看我买的。
初心点点头,想着已经回去给她做皮蛋瘦肉粥地阿姨,想着一个人有妈妈多幸福啊。
她看着小林,想着自已,不由微微的犯酸。不过她是坚强的孩子,她不许自已自怜,她比小林和小木要坚强现实,她笑了笑,对她道,你妈妈对你真好。
小林点点头,骄傲的说,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初心笑笑,没有说话。
小林道,初心,我不想吃东西,但是我想洗脸,昨天晚上在泥水里跌了一跤,现在都没有洗脸。脸上脏死了.
她冲初心苦,朝她偏过脸去,露出鬓角的头发。
那里有一条狭长的红色伤口。
—
她对初心道,我感觉这里疼,所以我妈要给我洗脸时。我死活不同意,就是怕她知道我是深夜跑出来跌了跤的,她到现在还以为是我早上到学校来着了凉突然感冒。她不知道是因为我受不了她和爸爸因为我吵架,昨天深夜跑出去的。
她惨淡的笑着,回头看了看小木,小木握紧了她地手,她转过头来对初心道。只有我哥哥知道。
初心点点头,对她道,我马上打水给你洗脸。
她说完走到隔壁的水房去打水,用自已的毛巾温了水,对着一旁呆坐着的小木道,把你妹妹扶起来。
小木有点呆呆的,站在他那边,笨手笨脚的想去扶床上的妹妹。
床上地距离太远,他够不着。才跌跌撞撞的走到初心这边,初心看到他这样子。对他责怪道,你在家不做事的吗,真是笨手笨脚。
小木被说得通红了脸,想辩白,但是她说的是事实,也就没了办法。
初心看他实在帮不了忙,只得一手拿了毛巾,身体坐在床边。另外一只手单手扶着小林,替她用毛巾轻轻的擦脸,小木在一旁看着。惊讶道,你力气好大。
初心不说话,把毛巾放在水盆里。换了一次水,给她再仔细擦了一遍,脸上有很多的黑印了,应该是泥水泪水的混合物,擦到那伤口时,她小心翼翼。虽然没有裂开。没有流血。可是看到那发红的一块。想着她肯定是很疼的。想到这里,对于出现在她们家庭的三又恨了三分。
她给她擦完脸。扶她重新躺下。对一旁站着地小木道,是你平时没做事,还说什么照顾妹妹,一点没有当大哥的样子。
她很凶的批评他,一点都不留情。
她从小没有父母,特别独立自强,像个小大人一样,什么事都会做,所以对于同年龄的男孩女孩一惯都看不起,觉得他们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会。
初心做完这些,坐在小林前面,说道,好了,现在你妈妈不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小三。
小林点点头,说道,可惜我身体还没好。
初心看了看她,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小林点点头道,好多了,不发高烧了。
初心笑道,那不就行了,过几天,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找她,这怕她跑了不成。
小林点点头,恨恨道,她肯定不会跑,她主动骚扰我妈的,我觉得她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初心冷冷一笑,小三还有什么目的,还不就是抢男人,这个三当然是抢你爸。
小林摇摇头,说道,我妈已经是睁眼瞎子,不管他了,这男人也算是抢到了,可是她还是骚扰我妈。
初心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道,钱也骗到手了,男人也抢到手了,还骚扰你妈妈,图什么?
小林道,我看她想赶走我妈,想跟我爸结婚。
她说到这里,眼神锋利起来,她握着拳头,怒道,她是做梦,就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得逞。
初心点点头,说道,等你好了,我们去找她,看她到底什么目的,如果真像你说的,我们就打她个半死,你放心,我现在跆拳道学得很好,一定没问题。
有了阿夜地调教,她对于自已的本事信心十足。
小林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初心。
初心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个说什么谢呢。
小林笑笑,一会对初心道,我哥能不能参加,我哥跟我们是站在一边的,人多力量大。
初心看了看小木,看他那么清秀安静,一看就是书呆子。
摇了摇头道,我怕伤到他,我们能打架,他会吗,一看就是不会打架地主。
小木的脸红了起来,眼里藏着怒火,他恨恨的抬头看她一眼,这女子总是小看他,这让他很恼火。
他冷冷对她道,不要以为自已多有本事,没见到过谁知道是不是吹牛。
初心懒得理他,淡淡的一笑,别过脸去,和小林继续商讨对付小三的事宜。
夜已经很深了,他们三个说到这后,到累了,小林睡在床上,叫初心也睡上来,然后小木就趴在床边,三个人都睡着了。
被脚步声惊醒,三个人睁开眼,才发现是小林妈妈。
手里拎着几个盒子,站在那里,对他们笑道,睡着啦,对不起,吵到你们了。
小林看到妈妈,又止不住哭泣,对她妈妈道,妈,这么晚了,还送回来,我以为你明天————
淑贞笑着走过来,说道,傻孩子,你要吃,妈妈肯定要马上做好,来,吃吧,我走得快,还是热的。小木,你地啤酒鸭,初心,阿姨不知你喜欢吃什么,给你做了黄金汤圆,你尝尝。
她递给初心一盒。
初心笑着说谢谢,第一次得到妈妈一样地关怀,不由也是心中温暖,她打开盒子,发现一个个金色地小汤圆,只是不是水煮的,而是炸成金色干汤圆地。硬硬的外壳,可以用手捏起来,咬一口,里面却是软的,汤汁流了出来,一口的糯热香甜,很好吃。
初心看着他们三个,看着淑贞,再一次感觉一个孩子没了妈妈是多么可怜。
想起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就是草,然而顽强坚韧。懂得自已对自已好。没人疼的人只能这样.
第七十三章 家的概念
郑钱离开北京,先回了老家。
老家是在江苏的农村,父母和亲人还在那边。
他打算先看望一下爸妈,再到浙江丽水那边去面试那个保安的工作。
对于离开北京,他没有后悔。因为实在是再呆下去太难受了。北京的每一条路每一条街,每一条胡同每一个转角都有着过去的回忆。在北京,不管走到哪里,在做什么事,不管大事小事,说话动作,家里还是外面,都能够让他轻而易举的回想过去,而他是最不想回想过去的人。
张小红带给他的伤痛,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句号,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把这种疼痛忘干净。但是他自已,就像当初选择报复一样,在一切结束后,他谁也不欠,谁也不欠他什么。一无所有,了无牵挂,当然选择远走。
北京,这座城市,从此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干连。
曾经和张小红幸福快乐的生活在那里的时候,觉得北京是自已的家,因为是自已的家,所以觉得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地方,自从出现变故,她伤害背叛他,他觉得北京是最寒冷的地方。
他向来认为,所爱在哪里,思念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我们很多人,终生的追求,不外就是寻找一个家。只是追寻了很多年,到最后才发现,很难很难。
郑钱是个小心愿的重感情的男人,在功利和浮华的现在,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也因此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可是他却仍然坚持着,在一个地方失望,便去另一个地方寻找。并没有随波逐流,为了适应环境,改变自已。难能可贵的好男人,只是这种男人,在生活上总是会受许多委屈,甚至理想得不像一个生活中地真实男人。而理想,在现实的社会中。总是最容易幻灭的。
火车轰隆隆向前进,在静寂的夜里,他无法入睡,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车窗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偶尔地会有几处***闪过,在静寂的夜里,一望无垠的黑暗中,那一点点亮光只能更增黑暗。他的心情,也仿佛在黑暗中的世界,静寂,寒冷。
深夜中,有同个车厢中的醒了过来,听到有人在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睡不着。一个男子随即的应答声,怎么了?
郑钱看过去,男的拿出手机。借着手机显示屏的光亮,看着自已地女友。
男的睡在中铺,女的睡在下铺。
他从铺位下俯下头来。问道,怎么睡不着?
手机幽蓝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显得极致的温柔。
女子笑笑,示意了对面铺位一下,男的望过去,只见对面铺位上坐着一个黑人。他没有睡。大睁着眼坐在那里。也许那黑人并没有看他的女友,但是因为是面对面的铺位。给人地感觉就是时时刻刻盯着的,男的大概明白过来,笑了笑,从中铺上下来,对自已地女友道,这样吧,我睡你那,你睡中铺好了,其实中铺没有下铺好。
他走上来,带着宠爱,几乎是把女友抱着放到了中铺上。
女友在怀中笑了笑,身体挨到中铺时,在他的脸上深深的吻。
旅途上的深情和温暖。
郑钱在黑暗中默默的看着,关于火车上的爱地回忆实在是太多,他和张小红读大学地时候,只要有假,就全国东南西北地族游,那时候没钱坐卧铺,坐硬座,可是因为相爱,也是份外甜蜜。
往事不堪回想,郑钱把头扭向车窗外,继续观看着这连绵无际的黑暗。
郑钱地家在苏北,他回去的时候,地里的麦子绿油油的,连绵无际,一眼望不到头。路两旁的白杨树虽然仍是光光的,没有长出叶子,可是感觉春天已经来了,看那绿色的田地就知道。
他是苏北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当时考上大学,全村人都跟着欢喜,而且知道他考的是北京的警校,那个时候,警校是不要一分学费的,全村的人都认为他要到北京当官去了,家里办酒席大大的热闹了一番。
只是世事发展得太快,等他毕业的时候,顺利的在北京当上了一个小警察,拿着微薄的薪水,自已拼命工作,却难以在大城市买下立椎之地。
这些年,他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为了自已的家,和着自已的父母竟然慢慢疏远了,一年难得回去一次,虽然每年都有寄钱回家,可是感觉和父母是越来越生疏。
对于再次见到爸妈,他感觉很不安。
出门在外的人,出去几年,大多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在外面飘泊没一个家,可是从前的那个家呢,因为时空的缘故,慢慢的发现回不去了。
中间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说不清道不明,找不出为什么会疏远的理由,可是事实上确是如此。
在火车上,他试着给家里打电话,是爸爸接的电话,他听到老人的声音,没有说话,眼睛就有点发说道,爸,你还好吧。
老人说好。
他说,爸,我调工作,刚好有空,回来看你一趟。
不管是男人女人,在外面受了伤,总想回到生养自已的土地身边,总想回到养大自已的爸妈身边的,郑钱也不例外。
所以他说,我回来看你。
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很不安,莫明其妙的生怕老人会拒绝,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仍然忐忑着,在等着那边的答案。
那边大概也是愣了,因为平时连过年都难得回来的小儿子,如今突然要说回来,老人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才愣了愣,说道,好,欢迎!
—
郑钱点点头。一会才说道,那好,我到了给你电话。
他爸爸说,好,到了,爸爸来接你。
郑钱眼中一热,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差点流出了眼泪。
不为什么,只因为在现在,他爱情事业全部失败,一事无成,内心受了极大的创伤的时候,他发现自已的爸妈还是爱他的。他怀着极大地渴望回去,渴望着火车能够开得快一点,好快一点看到生养自已的土地,看到自已年迈的爸妈,希望像他读书时那样。爸妈那样疼他,他们的爱,也许能够治好他心中的伤痛和绝望。
他是很想马上回到家的。
只是到了家,却让他失望了。
爸妈不疼他吗,不是的。他们来镇上接他,看到他就是一脸地笑,可是却总感觉不对劲。
回到家里,自已的哥哥姐姐对自已也很热情客气,好酒好菜的招待,特别是妈妈。成天挖空心思想着给他做一些什么好吃的,每次吃饭都对他多吃一点,总以为在外面就是吃不饱饭一样。
但是除此之外。他想要的仍然得不到,他渴望的东西没有了。那种小时候,光屁股坐在爸爸肩头,或者从学校拿了奖状,满心欢喜的对着妈妈诉说的快乐也没有了。
和着家里人对话,他们会问他。小红怎么没回来。
他不想把和张小红离婚的事说出来。不想让他们担心。因为担心也是白担心,便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她工作忙。
老人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张小红嫁给郑钱四年,除了第一年回过他们老家,就再也没有回过。所以郑钱这么说,他们也就相信了。
爸爸又问,那为什么你回来了。
郑钱便说,我工作调动。
他垂着手坐在父亲面前,父亲给他递了一只烟,他连忙接过。父亲已经老了,头上全是白发,背勾偻着,而他,亦已快三十而立了。三十而立,却一事无成。
老人抽着烟,问,怎么调?
郑钱道,调到南方去了。
对于老人,有时候撒谎是出于孝心。年纪大了,不想让他们再牵肠挂肚,再说,老人的牵肠挂肚没有任何作用,只让他们自已难过罢了。
老人就叹道,从北京调到南方,那不是京官调成地方官了,在古代算是贬职。
郑钱就哭笑不得。
妈妈在一旁道,再不怎么样,也还是警察啊,警察是铁饭碗。
郑钱更是无言,只能沉默。
指望着老人能够理解他,能够理解外面地世界,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自已的亲哥哥,亲姐姐呢,他们都有了自已的家庭,老房自是全给了哥哥,他们对他非常的热情,每天想尽好办法招待他。却在晚饭后,跟他大叹苦经,希望他能借点钱给他们。
郑钱只得说,我现在也比较困难。
哥哥姐姐就一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