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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却不得不主动说话了。因为看样子,艾菲没意思要走。
“咳,咳,这个……”我先打断两个谈兴正浓的女人,她们一个在对另一个说我这四年来的事,一个却又对另一个说我来成都之前的事,一看就是针锋相对,“艾菲呀,时间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艾菲看了看墙上的原子钟,轻轻一笑,道:“对哦,这么晚了,我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爸妈我今天不回家了。”
“啊!”我张大的嘴巴。这明明就不会有事,艾菲她瞎担什么心呀。现在吴至洁起码会在这里住三年,哪她不是三年都不走?哪我不是要睡三年的沙发?我当然不放心她和吴至洁一起睡,搞不好每天她们都要辩论到天亮。
“好呀,艾菲姐姐今天就不走了。”吴至洁开心地拍着手,不过她加重了“今天”的语气。
艾菲一滞,是呀,过的了今天,过不了明天,何况还有几年。她最担心的还是吴至洁明显和我有不一般的关系,很容易日久深情。
“我说妹妹,你长期和佐玛这个男的住在一起也不方便,不如搬去我家吧?我家反正有很多空房,不碍事的。”艾菲想到主意,笑着说道,“佐玛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可爱,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她加重了“佐玛的妹妹”这几个字的语气。
哎呀,头痛,我不由心烦,随口答道:“好呀。”
吴至洁本来开朗的脸一下阴了下来,她嘟嘟嘴,说道:“我不要,我和种马在一起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因为我不是他的什么妹妹、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我和艾菲吓得同时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叫道。
吴至洁好象不高兴似的,继续说道:“我也不想的,种马这么丑。可是谁叫他家借了我家的钱,还不了,所以就把种马抵押给我家了。因为我爸爸妈妈从小就喜欢他,所以他们四个长辈一商量,就决定让我嫁给他。大家都知道,其实我们都过十五岁,可以结婚了,但是因为我和种马这四年来没怎么见面,所以长辈叫我考到庆丰,和他在一起呆三年,重新培养感情。”真的不高兴吗?看她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象!
“晕,我爸妈借了你家多少钱,怎么把儿子也抵上了!”我只觉得头昏,不过很奇怪,我好象在乎的只是这一点,而不是我是不是非要和吴至洁……结婚。
“自己看吧,这是你爸爸写给你的信。”吴至洁真的没有撒谎,从口袋里拿出了信。现在这个时代,所谓的信就是一个简单的芯片处理器,里面储存了写信者的影象,相当于现在的摄录机,不过轻巧方便了很多。
我还没来得及看,艾菲就说话了:“笑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吗?”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吴至洁又是假装很委屈地说道:“我也想拒绝的,可是他们四个老人家竟然就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如果我和种马不结婚,我们都没脸回家了。”
“不回就……”艾菲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知道这么说很不对,马上打住,转而望向主角我,道:“佐玛,你打算怎么做?”
我在发呆。在听到吴至洁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后,我脑里全是从小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每当打了架,受了伤,不敢回家,都是她从家里找来疗伤药帮我治疗;每当玩新郎新娘的游戏,她说是吵着要和我配对,如果不行,一定是号啕大哭;每当被爸妈处罚跪夜,她终是半夜三更悄悄溜到我家,一直陪我到天亮……我对小时候的回忆,除了父母,好象身边就全是她的影子了。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回忆又来到了成都的日子。对于这个西南重镇,我永远都忘不了刚来时的陌生感。那种孤独,让我在每个夜晚都无法安然入睡,直到认识了艾菲。有她陪着我,我的感觉好了很多,发现了这个城市的可爱。连师父都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功夫又再次突飞猛进了。
我是得过一天就且过一天的人,从来没想过未来会怎么样,而我和艾菲又会怎么样。由于早熟,初中就成为了很多男女开始品尝“性”的时期,那么露骨,那么疯狂,连学校的气氛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冲动。可是我和艾菲也只是忘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是我放不开,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艾菲,只是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而艾菲仿佛也感觉到我们中间还隔了些什么,她也从来不勉强我要做什么,一味的顺从着我。我就是在众多羡慕者的目光中,和艾菲平静地渡过了两年半的时间。
到今天吴至洁出现,我突然明白,我和艾菲之间究竟隔了什么了!隔的就是我内心深处还藏着对吴至洁浓浓的眷恋。是她,带给了我一个除了打架受伤,还算甜美的童年。就象我对艾菲的喜欢,也是因为她把孤独带离了我的身边。
而第六感一向很强烈的女人,在第一次见面,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是谁!
我该怎么办呢?一个人心中有两个女人,是绝对无法一辈子躲藏下去的。现在,问题已经摆在桌面上了。
艾菲和吴至洁,我究竟爱谁要多一些呢?
“佐玛,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艾菲加大的声量。
“哦……”我醒了过来,很老实地答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
“好,那你慢慢想吧!”艾菲说完这句话后,拿起沙发上的挎包,风一样冲出了大门。女人都是自私的,艾菲心里怎么想都想不通,我为什么还拿不定主意?为什么我和她两年半成熟的感情比不上我和吴至洁儿时幼稚的感情?所以她很气恼。
吴至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一不小心就胜利了。”
我知道艾菲是外柔内刚的人,这个时候我不由有点担心,对吴至洁道:“小白,你先睡吧,我去送送她!”
吴至洁耸了耸肩膀,很可爱地说道:“去吧,女人是需要关怀的,何况是失恋的女人。”
我狂晕,连我都不知道我要选谁,她反而感觉自己稳赢一样。不过还好她没阻止,让我得以轻松一点的心情追了出去。 5
<十三>~
4
艾菲的武功根基来自家传,她所学的轻功名叫“飘絮”,在武林中也算比较有名的一门身法。现在在她心情很不好的情况下全力施展开来,让追出来的我连她的身影都没看见,只得赌赌运气,向她家的方向奔去。
我的父母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城市,也是排名前十的高手,不过让他们更出名的是,生下了我这个天生异能者。我的能力就是手指能放出水流,这也是我师父阳天一定要收我为徒的原因。因为他的武功也是至阴至柔,由我这个阴之王水属性的人来练,再合适不过了。我武学奠基是父母操刀的,他们本来不打算让我学外面的武功,可是当师父阳天一百招之内就击败了他们两人的联手后,为了我更好的发展,只有同意了。后来与师父相处久了,对于他的厉害也就不怎么惊讶了,因为他和救世主许自在大师本就是同一期的人物。
为了早点追到艾菲,我首次在“倾心决”到达六层后全力施为。在一片看似水蒸气的真气环绕中,我的身体保持在肉眼只能看到影子的速度,向前奔行着。
运气还不错,在转过两条街后,终于看到了艾菲熟悉的背影。看来她心中的一股气已经散去,所以身形慢了下来。
“艾菲……”我一提气,落到了艾菲身后,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幸好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这条街又是小街,行人不多,只有些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然我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这里和艾菲谈情情爱爱的事。
艾菲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很明显的两道泪痕,看到我,情绪不免又有点激动起来:“你干吗追来?是有决定了吗?”
“不……不是……”我又木讷起来。
“难道你连你自己心里怎么想都不知道吗?”艾菲不由大声了起来,“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分不清哪段感情对你最重要吗?”
“两段都重要……”我很老实,“所以我心里很乱……”
“那你追过来干吗?”艾菲擦了擦又滴下的泪,“我还以为你有了答案。其实想一想,我还是输了,吴至洁一出现,你对我的感情就出现了犹豫,我不是输是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看来人太酷也不好,因为朋友太少,交流就太少,语言能力得不到锻炼。
两个人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逐渐冷静下来的艾菲才开口说话了:“好了,我没事的,你不用送我了。我明天一早就会到你家,反正我不到最后,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我一阵感动,忍不住走前一步,握起她的小手,说道:“让我送你吧,我担心。”
“嗯…。。”艾菲又变成和以往那样温柔,顺势扶住我的胳臂,把身体贴了过来。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一旦静下心来就醒悟越是到这种考验的时候,越要让自己心爱的人顺心。
我们两个情意绵绵地刚走几步,突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危险!匆忙之间我急忙在我和艾菲前面布了一道真气墙。刚一出手,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个黑影从上面落在我们前面三步不远的距离,两股骇人力量相撞产生的反震力打在我的气墙上,把我和艾菲都弹了起来。
哪里来的两个高手在这里火拼?虽然仓促中我只能用上三分劲布好防御,但他们单靠相击的反震就可以击碎我的气墙,还把我和艾菲都震上了半空,这份功力只能送给他们四个字:绝对高手。
还在半空中的我,反手一展,握住苏菲的纤腰,然后一个折身空翻,稳稳落在地上,看着艾菲有点惊慌地眼睛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艾菲有点惊魂未定,可能这是她第一次亲身遇到这么狂暴的气劲,“幸好你反应快,不然……”
见艾菲没事,我并没有因此就算了,单是看她苍白的脸,就不能善罢干休,何况这一天来所有的心烦正好要找一个渲泄口。
水势无常,这就是倾心决最直接的四字口决。安静犹如小溪涓涓,就象我对着亲近的人,老是说不出话来一样;狂暴时足以翻天覆地,就象现在,我把艾菲扶到一边后,不管那两个高手正打得热闹,一闪身加入了战圈。
那两个高手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被我一阵的指东打西弄得昏头转向,不约而同的放弃对彼此的攻击,齐齐向我打来。我冷哼一声,夷然不惧的双手骈起食中二指,分别点在两个人的手掌上。
“碰!”我们三个同时被反震力弹向了三个方向。激烈的战斗一下子又静止了,街上依旧车来车往,毕竟在如今这个社会,打斗的事时常都有,已经引不起人们多大的兴趣了。
“小子,厉害!”在街上明亮的能量灯下,我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的容貌。先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削瘦的头顶着一蓬蓝发,说不出的怪异。
而另一个是刚才占了点上风的人,看上去和蓝发少年差不多大,圆圆的脸上全是警惕,看着我,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你吃饱撑着了?关你什么事?”
“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们刚才落下的时候,我和我女伴就已经受了重伤了!你们怎么可以妄顾他人的生命安全,在大街上突然就出手?”我怒道。
“操,我想什么时候打架是我的自由,跑得慢的,死了活该!”圆脸少年嚣张地说道。
“很好。”我轻轻吐出两个字,右手再次骈起食中二指向圆脸点了过去。
当一股形如棍棒的水流从我双指间射出向圆验少年戳去的时候,蓝发少年惊呼道:“水柔指!他是佐玛!”
圆脸少年大惊,刚才还一脸神气的他已经惊慌失措,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水柱,他不敢硬接,只得来了个“懒驴打滚”,很狼狈地躲了过去,而水柱也就穿过他刚才站的地方就消失了。能把水运用得如此恰当的,就只有我佐玛的水柔指。
我这么出名,倒不是因为我酷,而是因为我身边有个艾菲。那些不服艾菲和我在一起的人当然就要找我麻烦,然后一个一个被我收拾,每收拾一个我的名气就大一分,到最后,佐玛这个名字已经在成都的学界传遍了。
“你上,还是你们一起上!”我先指了一下圆脸少年,再指着蓝发少年。
“哈哈哈,马上就是一个学校的了,再打会被人笑话的。”蓝发少年笑道,“依你的本事,过庆丰高校的升学考绝对没问题的。”
“靠,我们是你的学长,尊敬点!”圆脸少年站到蓝发少年旁边,不甘心地说道。
“你们……”我一愣。
这时,艾菲过来了,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对我轻轻地说道:“他们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蓝发的叫褚祺,圆脸的叫朱飞,都是庆丰高校雷霆组织的干部。”
“雷霆?”我不解。
“雷霆就是庆丰高校三大学生组织之一,组员有一千人之多。”回答的却是那个蓝发少年褚祺。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我奇怪地问道。
“关你屁事!”朱飞丢下一句,转身走了。看他样子我就知道,他已经恨上我了。
看朱飞走远后,褚祺苦笑道:“因为原雷霆第二干部毕业了,我和他都是最有可能当选的。他今天把我约了出来,想让我退出。结果你看到了,我们从楼顶打了下来!”他指了指旁边这幢七层高的大楼。
本来应该是最纯净的学校,却一样争权夺利的厉害,我并不是很惊奇,毕竟在初中我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在高中,竟然更变本加厉,这样的打法,纯粹就是把对方当成了生死大敌。
“我看那个朱飞功夫比你高,你要小心点。”看到我没说话,了解我的艾菲当然知道我又发呆了,急忙向褚祺说道。
褚祺仔细打量了一下艾菲,赞道:“不亏是附中十大美女,听说现在你们十个都进了庆丰高校,那校园可增色不少了。对了,忘了给刚才的事道歉了。”
“没关系!”艾菲答道,顺手扯了扯我。
“哦……算了。”我醒了过来,刚才我一直在想,在初中因为艾菲已经麻烦重重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需要守护的“未婚妻”,头都大了。
“好,那我先走了,我们开学后校园见!”褚祺挥挥手,展开轻功,转眼就消失了。
送艾菲回家后,我又用尽全身功力往家赶,十分害怕那个小麻烦又闹出什么事来。不过最终我还是晕倒在沙发上,因为在吴至洁的一再催促下,我打开了信,结果证实了吴至洁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在我预料之外的是,爸爸在里面告诉我,他借了吴至洁家一百元,无法偿还。
晕,一百元,对月薪有一万元的他来说,一百元算什么?很明显,我就这样被他故意贱卖了。 5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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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门,当今五大门派之首,原掌门许自在更是因为国难年发生的事而被全中国人称为救世主。他的功夫现在有多高,已经没有人能准确说出了。自从他把自在门传给大弟子郭泰后,就一直在闭关。三年来,除了给他送饭的弟子,没有人敢去打扰这个中国武林泰山北斗的人物,而他,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难题,而迟迟未曾出关。
只不过,3026年初,令在自在门修行的一百二十个弟子都大吃了无数惊。他们的师祖,竟然出关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出关竟是为了给一个人行弟子礼。实际年龄已经七十九岁的他,在这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