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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兄,怎么样?”
轩辕长风面带苦笑,点了点头道:“尚能支撑一下,本来太极八卦阵的围阵有八种变化可以将外部的攻击抵消、转移或反弹,可惜我的修为大损,如今只能使出其中的四种变化。”
杨天行冷冷地看着阵中的金翼龙马,冷笑道:“这家伙倒是不知疲倦,我就不信你没有累的时候。”
轩辕长风和戚战听他说的有趣,都莞尔笑了。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一个时辰,杨天行的话终于应验了,他得意地看着阵中累得象条牛一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金翼龙马,想想这令人心惊肉跳的一个时辰,忍不住乍舌道:“乖乖,这畜生也太强悍了吧,这一个时辰我就没见它歇过。”
轩辕长风此刻显得极其虚弱,脸色更是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想必是真元几近枯竭的征兆。他看了杨天行一眼,点头道:“好一头火焰神兽,如果它再坚持哪怕半个时辰,我这座太极八卦阵便困不住它了。”
戚战也点了点头,微笑道:“现在是时候让它实现诺言了。”
杨天行也急忙点了点头,似乎生怕那巨兽又再度发起横来。
轩辕长风略一沉吟,便开始向金翼龙马喊话道:“龙马兄,现在胜负已定,是时候告诉我脱离神之幻境的方法了吧。”
金翼龙马微微一愣,四处环顾,显然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然而它似乎余怒犹存,仰首嘶鸣了几声,显然还不服输。
杨天行看得怒气上冲,心想这畜生果然准备耍赖。
轩辕长风似乎并不介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龙马兄,我知道你仍不服输,事实上我轩辕长风胜得也并不光彩,你我的修为都在伯仲之间。此阵乃是太极八卦阵之围阵,你虽有一身神力,却并不精通阵法,所以无论如何你也是破不了阵的。而且,你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这是围阵,等我法力恢复,随时可以将此阵改为攻阵,到时即使不能让你魂飞魄散,也可大大折损你的元神。我想你数十万年的神力苦修不易,不会执迷不悟吧。”他这话一半是威胁,一半却是实情。太极八卦阵之攻阵的确是威力无穷,而且到了轩辕长风这种境界,完全可以将围阵与攻阵叠合起来,到时被围在阵中的人只能被动地挨打,伤不了布阵人半分。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行,轩辕长风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即使恢复一些法力,也全用在了维持围阵上,更别提两阵叠合了。
以上道理杨天行和戚战自然明白,可头脑相对简单的金翼龙马刚一开始还是半信半疑,但由于充分发扬了龙兽一族生性警惕多疑的优良传统,用不了多久就变成了深信不疑。不过,即便如此,要想让金翼龙马这种神兽之王轻易地俯首称臣绝不是一件简单事。人言道士可杀,不可辱,这一条金科玉律在龙兽界照样被当作信条。所以,轩辕长风以上诸话只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却仍未能使老虎低下它高贵的头颅。
金翼龙马的沉默是金,一声不吭让杨天行很是不爽,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下去打不过那畜生,他早就下去以满清十八酷刑严刑拷问了。
不同于杨天行简单而又卤莽的强盗思维,戚战却深知金翼龙马的兽王体面,略一沉吟片刻,就朝着轩辕长风传音道:“轩辕兄,强逼不行我们便来个智取,你可以……如此这般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些成效。”
杨天行虽然感应到戚战在使用传音之术,无奈自身修为虽高,但比戚战和轩辕长风这种老江湖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听不大清楚,只能在旁干着急。其实,话又说回来,如果换作是一年前的杨天行或许也能想到办法,但如今恢复强盗本性的他在思维上却是直来直去了不少,要论智慧显然不是戚战这种具有大智慧高人的对手。
轩辕长风听完戚战的传音,脸上立刻回复了些须的生气,似乎法力一下子恢复了不少。他向戚战抱以会心的“奸笑”后,便开始向金翼龙马使用攻心之术,“龙马兄,你乃是上古三大兽王之一,我等三人无不敬重。”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兽王的反应,果然见金翼龙马高抬头颅,傲态毕露,看来数十万年过去了,兽王的本性依旧。接着又道:“只可惜龙马兄不在山林啸傲,却被光明神强行降伏,到了这僻荒之地做了光明神殿的护殿神兽,堂堂兽王落难至此,我等甚为惋惜。”
话音刚落,金翼龙马便仰天发出了一声悲情呜咽,眼中有无限愤慨之色。轩辕长风看得心中一喜,神情却是更加肃然:“光明神顺天地而生,原本应该顺应天意,做天地的保护神,不干涉其他生灵的生存。可惜这个光明神也受了权欲的诱惑,为了与老对手黑魔神比个高下,不惜奴役梵天的万千生灵,龙族、凤族和你们龙兽一族,也包括我们人类,都没能幸免。龙凤两族被他搅得支离破碎,而你们龙兽一族所剩无几,我们人族到如今也是岌岌可危。光明神的逆天行径势必遭受天谴,既然他可以应天而生,也可逆劫而亡。我们此次出去,正是要汇集全天下的力量讨伐光明神,推翻压在头上的大神巨石,我们的口号是我的地盘我做主。龙马兄乃是兽中之王,应该可以体会我们的一番苦心和满腔热情,还请龙马兄看在我们同是被压迫的受害者的份上,告诉我们脱困之道。”
此番激情慷慨之辞,连杨天行和戚战都为之动容不已,纷纷看向庄严肃穆的轩辕长风,仿佛头一次认识他。
金翼龙马想是也被这一番话激起了满腔的愤慨,不断地哀鸣。哀鸣声一声长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其声切切,其情凄凄,令闻者动容,听者眼红,仿佛在诉说一段长达数十万年的悲壮血泪史。
杨天行趁着这个机会,拉住轩辕长风的胳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轩辕前辈,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我的地盘我做主’太有创意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轩辕长风微微一愣,原本庄严肃穆的表情立刻被尴尬之色所取代,四处看了看,凑到杨天行耳边低声说道:“是这样的。有一次白天我做梦,梦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那里的人穿着怪里怪气的衣服,住着又高又大的房子,他们的交通工具不是马,而是一种铁制的长方形盒子,哦,对了,下面还有轮子。那句口号便是我在路边的一个大牌子上看到的。”
杨天行恍然大悟,冲着轩辕长风点了点头,低语道:“哦,原来是白日做梦啊。”
而下边,在发了半个时辰的哀鸣后,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金翼龙马终于开始向组织坦白交代。轩辕长风在听了一段无声无形的兽语后,脸上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既有惊讶、欣喜之色,又有失落、遗憾之意,偶尔还伴随着几乎抓狂的表情,看得旁边的杨天行和戚战深为不解。
“前辈,出口到底在哪里,你倒是说呀。”恢复成强盗本性后的杨天行现在成了典型的急性子。
就连素来沉稳淡薄的戚战也看不怎么下去了,但他毕竟是一代宗师,心中虽然气愤,但仍是古井不波的淡淡道:“轩辕兄,有话请讲,不要憋在心里。”
在又一阵捶胸顿足之后,轩辕长风终于口吐人言,声音中犹有冲天的遗憾之意,道:“你们刚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山谷口不远处的那个深渊吧,原来出口便在那深渊之下。”
杨天行和戚战又惊又奇,那深渊他们自是看到了,不过那时正被龙兽围攻,所以也没有下去探个究竟。他们奇怪的是轩辕长风在此地居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想过去那深渊看看?
轩辕长风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们也想些什么,苦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在这个地方待了十几万年,这谷里谷外的每一寸土和每一根草都留有我的足迹,更别说是那深渊了。我下去过无数次,却从没有在那里发现过出口。”
杨天行讶道:“这就奇怪了,难道那出口很隐蔽?”
轩辕长风又一阵苦笑,深吸了口气,道:“隐蔽,非常隐蔽。那个出口只有在十五月圆之夜的子时三刻才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我每次下深渊的时候,大多是白天的时间,偶有晚上夜探却也从未那么碰巧在子时三刻,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听了他的话,杨天行突然明白轩辕长风为何会有那么多复杂,甚至抓狂的表情了。想想也是,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十几万年,说不想出去那绝对是假的,只是长久未能找到出路的颓丧麻痹了神经。如今突然听说了出口,而且出口还是在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只是运气不好才没找到,所以即使是轩辕长风这等道行高深,定力非凡的盖代高手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落差打击,如果换作是自己,恐怕早就气得吐血彪升三丈而亡。
杨天行想到这里,不由剧烈同情起轩辕长风来,狠狠地骂道:“都怪光明神那个老贼,早不行,晚不行,偏偏要弄个子时三刻。”
戚战也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说道:“轩辕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长风毕竟是道行高深,只过这一少许的时间就平静了下来,闻言淡淡地道:“在深渊底部的石壁上有一座石门,在平时渊底会被浓密的雾气所缭绕,看不到石门的存在。那雾气相当奇特,与古浪山半山腰上的雾气同出一源,无论如何也驱之不散,我每次去的时候都被雾气所迷,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到了山谷口的那条小路上。只有在十五月圆的午时三刻时,渊底的雾气才会消散,那道石门才会出现。据龙马兄所言,那石门上还贴着一道光明神亲自布下的神符,具有超强的防护能力,相当于一个阵法。而在十五月圆的午时三刻时,这道神符的法力便会减半,这也是整个幻境唯一的破绽。今天晚上恰好是十五月圆之夜,我们可以去试试。”
戚战点了点头,正色道:“既然只有这一处破绽,我们定要试试,但也绝不可卤莽。那道神符既然是光明神亲自布下的,即使到了午时三刻法力减半也不好对付。”
杨天行苦笑道:“现在的关键是时间紧迫,那道石门只出现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后又会被雾气所淹没,而且神符的威力又会回复如初。而我们又没领教过神符的威力,不好事先就胡乱预想对策,只能到那时见机行事。”
此话说得合情合理,戚战和轩辕长风都表示了赞同。
这时,金翼龙马的嘶鸣声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三人一愣,同时向金翼龙马看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脱离幻境
金翼龙马正在仰首嘶鸣着什么,看样子是有话要对轩辕长风说。轩辕长风一挥手,招回了插在龙马四周的八面桃木牌,撤去了太极八卦阵,然后凝神倾听。三人中只有轩辕长风懂得龙兽一族的语言,杨天行和戚战则只能在旁看着。
过了不久,轩辕长风面带喜色地说道:“龙马兄说它有办法对付那神奇的雾气,它的玄火神焰正是雾气的克星。”
戚战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你且问它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
金翼龙马听得懂人言,不待轩辕长风问话,便使劲地摇起头来,同时发出一连串的嘶鸣。
杨天行一句也听不懂,只得问轩辕长风:“前辈,它说什么?”
轩辕长风皱了皱眉,颇为遗憾地道:“看来龙马兄是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了。光明神在它身上设了禁制,只要它一离开这个幻境,那个禁制便会让它魂飞魄散。”
杨天行怒道:“光明神真是心狠手辣,将一个兽王困了数十万年还嫌不够吗?”
戚战看了愤怒的杨天行一眼,淡淡地道:“天行老弟,不要这么激动,只要我等同心协力,消灭了光明神,龙马兄自然会得到解脱的。”
轩辕长风也笑道:“戚兄所言正是。好了,现在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就地调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准备晚上的行动吧。”
于是,包括金翼龙马在内的三人一兽开始在原野上静心调息。
过了半个时辰,杨天行便收了功,看到其他几人还在闭目养神,便躺在草皮上望着天上的浮云想起事来。他想到了韩一啸,想到了萧夜月,想到了朱凤,也想到了白素素。由于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对韩一啸倒是多了几分担心。因为光明神出关之日在即,独孤阎和赵寒水这两个光明左右使肯定会采取行动,以便在光明神出关之时好交差。现在梵天只剩下韩一啸、赤月空、烈震和卫青这四大超级高手,而对方除了独孤阎和赵寒水这两个顶尖高手之外,还有四大光明护法和四大光明供奉这样的一流高手,这些人无一不有灵神的实力,另外还要加上一个只怕有太神实力的如来。相比之下,梵天这方的势力要处于下风,一旦动起手了,韩一啸势必受到几大高手的围攻,即使他练成了魔相八式,恐怕也是双拳难敌众手。萧夜月则是他一生的痛,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萧夜月重新凝聚起元神。朱凤的身世倒是出乎杨天行的意外,说起来,朱凤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如今被青木绿掳了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至于白素素,杨天行更多的是一种愧疚,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却被自己深深地伤害,以致伤心欲绝地离去。“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放她走,即使走了,我也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杨天行心里暗暗发誓,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三个时辰后,深夜子时,皓月当空。
杨天行站在悬崖的边上,探首向下望去,但见这万丈深渊中白雾缭绕,迷迷幻幻,虚虚实实,不由奇怪地道:“现在不是到子时了吗,怎么这些白雾还不见散去?”
戚战皱了皱眉,道:“现在子时刚到,这些迷雾只会在子时三刻时才会消散。”说完,仰首看了看天,只见月华遍洒,如梦如幻,只是他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轩辕长风转头看了戚战一眼,见他神情古怪,奇道:“戚兄,为何如此表情?”
戚战低头凝视了白雾一阵,淡淡地道:“这些迷雾分明是在吸收月华之气,按理说,此时正好是月圆之夜,月华之气也最浓,也应该是这些迷雾最强大的时刻,怎么会在午时三刻突然消散呢?”
杨天行闻言吃了一惊,仔细观察了一阵,果然见原本纯洁银白的月光洒在迷雾的表面后呈现出一种暗灰色,确是月华被吸收的结果。沉思了一会,忽然想到未入幻境前在古浪山上见到的一幕,心中一动,说道:“我猜这深渊之下必有一个雾眼,幻境内的迷雾和外面古浪山的迷雾是相通的。这些迷雾的确是在大肆吸收月华,补充能量,我猜想到了午时三刻,恰好是月华之气最浓之时,幻境内的迷雾会通过雾眼全数转向古浪山。因为,这幻境本身就是一种阵法,月华过阵必有所阻绝,没有古浪山的月华那么浓。”
轩辕长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小兄弟言之有理,我只要略施小法,便能验实。”说话间,他默念呼风唤雨的法诀,腾身空中依法施为,顷刻间乌云密布,狂风大起,月光尽失。
当下戚战和杨天行凝视着迷雾的动静,果然见月光被遮后,迷雾渐渐地消散,过不了多久就全部消失了,露出了又黑又深的深渊。
轩辕长风在空中见迷雾已散,大声道:“我们赶快下去,以免生变。”说话间,他已化作一道青光投往深渊之下,金翼龙马仰首一阵嘶鸣,也跟了下去。
杨天行和戚战下到渊底后,见轩辕长风和金翼龙马正站在一处石门前。那石门上果真贴着一道黄色的神符,散发出濯濯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