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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连连冷笑,似乎颇为激动,象发了疯似的大声说雅姿正和光明神在神殿内行…行苟且之事……”
话到这里,轩辕长风显得十分愤怒,不时地捏动着铁拳,发出咯咯的声音,眼中的神光更是狂闪不停。
杨天行心里叹了口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轩辕长风有多么的愤怒,无论换作是谁只怕都会受不了。
过了好一阵,轩辕长风才竭力平静下来,眼中露出哀伤的神色,继续说道:“我当时既震惊又愤怒,不相信雅姿会干出这种事。然而独孤阎接下来说的话使我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我气得浑身发抖,没等他说完便象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朝他冲了过去。当日一战,我们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到头来却谁也没占到便宜,两败俱伤,独孤阎被我一剑刺进了左胸,而我也被他一刀砍中了右肩。负伤后,他并没有恋战,我也想急于查清真相,也没有追赶。现在想来,他的黑魂神气的确是霸道无比,直到现在我右肩处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不过,我想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的轩辕先天神气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还活着,他的左胸恐怕也不会有片刻安宁。”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摸了摸右肩伤口,眼前闪过独孤阎带着冰冷面具的身影,在心中冷冷哼了一声。
杨天行和戚战均未想到在过去的历史中还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怅然。此时,轩辕长风的声音再度传来:“回到家中后,我急着寻找雅姿而不得,心中更加惶恐。直到有一天,雅姿突然回来了。她怀了身孕,我彻底的绝望了,气急败坏之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追问谁是孩子的父亲。她起初不肯说,只是哭,直到后来她才说出是光明神作的孽,并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族人。看着她那时的样子,我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恨不得将光明神千刀万剐。当我问起她光明神殿的下落时,她却死都不说,还以死相威胁,我只得放弃了。后来,雅姿生下了一个女婴,也就是我的外甥女,我将她起名叫轩辕凤,雅姿却不同意,非要叫朱凤。她性子倔强,再加上她十月怀胎的辛苦,我也只得依了她。几年后,凤儿长大了,长得和她母亲一样可爱,可麻烦也随之而来。光明神想是知道了雅姿生下了他的女儿,几次派出高手想要将凤儿带走。我自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日夜持剑守在凤儿的身边,终是没让光明神得逞。在这段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我的剑道也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只是突然有一天,雅姿提出要带着凤儿出去散散心,因为在这之前,我为防意外始终是寸步不离凤儿的左右,她们母女见面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对此我一直心怀愧疚,也就同意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一心软竟然犯下了大错。雅姿带着凤儿私自逃走了,这一去就是十二年。我知道她是去了光明神殿,可是苦于不知道神殿的下落,于是便决定联合灭神军团的几个高手寻找神殿的下落。这一找也是十二年,结果却是空手而归。直到有一天,雅姿突然带着凤儿又回来了。凤儿已经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可雅姿却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眼看着熬不过几天了。我心疼极了,本来想要训斥她一顿也开不了口。我以为光明神虐待了雅姿,便再一次苦苦追问神殿的下落,雅姿她却仍不愿说,直到她临死前才说出了古浪二字。我处理了后事,又将凤儿托付给了族人。在这之前我始终都隐瞒着她的真实身份,而这一次我更不需要隐瞒什么了,因为我发现凤儿的记忆已经被一个奇怪的法印封存住了,只要她一回想过去的事就会头疼万分,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嘱咐我的族人要善待凤儿后便约上灭神军团的其他三大高手去了古浪山,后来便因误入迷雾被困在了这里。”
“事情便是这样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想起来就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轩辕长风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夜空,神情无比寂寥。
杨天行听完后不由有些同情轩辕长风的遭遇,很想安慰他几句,可是看着他那孤寂的高大身影,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黯然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朱凤竟然经历过这么多离奇之事,只是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罢了。想到此,他不由又想到了萧夜月,心里一阵惘然。她也是一个命运悲苦的女子,在她身上肯定同样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朱凤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还有亲人,还有希望,而夜月空有一副躯壳,失去的更是灵魂,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又还会有谁来惦记她呢。
正伤感时,忽听轩辕长风的话声突然在身边响了起来,“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现在总该告诉我你们来此究竟意欲何为了吧。”
杨天行与戚战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皱了皱眉,苦笑道:“戚某两人与前辈一样,也是来此打探光明神殿的下落。”
轩辕长风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杨天行沉默了片刻,正色道:“前辈或许还不知道,自从前辈等人被困入此地之后,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大样。”
“哦?”轩辕长风转过头来看着杨天行,眼里透出询问的意味。
杨天行简要的将此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光明神此番重临梵天是势在必得,我等来此也是无奈之举。”
话未说完,轩辕长风便霍地站起身来,负手在屋内来回徘徊了一阵,眼中神光绽放,惊疑道:“凤儿又被光明神的人带走了?”
杨天行面有愧色,苦笑道:“都怪我们一时疏忽了,才让光明神的两大护法有机可乘。”
轩辕长风冷笑一声,喃喃地道:“看来光明神仍然对他这个女儿念念不忘。”
戚战淡淡地道:“光明神到现在仍未现身,恐怕是在闭关恢复元气。现在光明神殿的事都是由独孤阎和赵寒水做主,他们势必会抢在他们主子出关之前干出一点成绩,否则无法向光明神交差,我们必须设法出去。”
“出去?”轩辕长风面带冷笑,看着戚战淡淡地道:“你莫非比老夫还有能耐?”
戚战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道:“戚某对前辈并无不敬之意,前辈莫要误会了。戚某想要说的是任何一个幻境都有破解之道,事在人为,或许会有办法。”
轩辕长风看了他好一阵,面色缓和下来,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老夫参研了这么久也未能想出破解之道,难道你们……,也罢,老夫对此是无能为力,但愿你们能够别出心裁。”他话中透出疲倦之意,说完便独自坐到了屋内的一个角落,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两人。
杨天行看了戚战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去打搅。
戚战忽然面露微笑,传音给杨天行道:“天行兄弟,你当他真的不想出去吗?”
杨天行微微一愣,转头看了黑暗中的轩辕长风一眼,似有所悟,也笑道:“戚兄真是好眼力,前辈现在也绝平静不下来。只是,这幻境看似浑然天成,不露任何的破绽,我们又将如何逃出去呢?”
戚战摇头道:“现在我还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杨天行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不愧是戚战,也真沉得住气。
屋内安静下来,窗外不时传来夜虫的低鸣,仿佛夜的倾诉。
屋内三人各怀心事,却都是沉默着不发一言,时间便在这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第二百四十一章 箭在弦上
古浪山,光明神殿。
一间墙壁四周都挂满了美妇画像的密室内,一个身材高大,全身都笼罩在一件黑色长袍里的男子坐在墙角的一张石榻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榻上平躺着的一个美丽女子。那男子浑身透着一股邪异,面戴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却是那光明左使独孤阎。而那女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其容貌竟与挂在墙上的美妇画像十分神似,正是被青木绿掳来的朱凤。
密室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烛火安静地燃烧着。独孤阎默默地盯着那个曾经深深铭刻在他心里的女子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丝毫也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床榻前守侯了一天一夜。曾经的往事宛如决堤的洪水,带着钻心的痛楚和甜蜜的回忆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独孤阎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轩辕雅姿是在湖心处的石亭上,当时她正扶着凭栏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湖水里游来游去的雪鲤(一种能在极寒环境下生存的怪鱼)。他远远地看着她的娇小的背影,心里觉得纳闷极了,因为光明神殿里从来就未曾有女子出现过。为了一解心中疑惑,他藏在一块假山后,静静观察着。只见那女子观察了好一阵便径自沿着石阶进入了豪华的黑石宫殿。独孤阎心中大惊,因为那黑石宫殿正是光明神的住所,在平日里普通的天神禁卫,甚至是光明护法都被下过严令,不得踏入其中半步,就连他和赵寒水也不能随意出入其中,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他的疑惑很快就得以解开了。因为第二天,他便奉命入宫去见光明神,在光明神的寝宫内再次见到了那女子。光明神并没有解释他和那女子的关系,只是吩咐独孤阎在未来的数月内确保女子的安全。独孤阎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敢问,不过他心里已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象光明神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神怎么也会有七情六欲。光明神在临走前又命令他当着轩辕雅姿的面摘下面具,这使他感觉到分外的屈辱,因为他自小就长相丑陋,所以只好以面具遮掩,光明神这样做显然是担心轩辕雅姿移情别恋,所以事先揭穿他的丑陋面目。当独孤阎满含着怨恨和屈辱摘下面具时,轩辕雅姿果如他想象中的那样被吓得花容失色。自那以后,他便对光明神怀恨在心。
在接下来的数月内,独孤阎度过了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让他高兴和欣慰的是,自从上次见过他的真面目后,轩辕雅姿并没有避而远之,反倒经常地关心安慰于他,这让他素来有些自卑的心里感受到了极大的温暖。轩辕雅姿表现出来的可爱和善良给独孤阎、青木绿、桑羽等一众过惯了刀头舔血的亡命铁汉感受了别样的温暖,彼此相处融洽,甚为和睦。在这期间,独孤阎也对活泼善良的轩辕雅姿产生了爱慕之心,只是他知道她是光明神的人,所以只能将那份爱慕之心深深地埋进心里。
只是无奈的是,数月的时光弹指即过,光明神又回到了神殿之中,轩辕雅姿也再度被接入了宫殿,与独孤阎等人分别。然而那时的独孤阎已经情根深种,明知自己心爱的女子是光明神的人,但仍不时地徜徉在湖心的台阶前,企图再见到轩辕雅姿一面。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轩辕雅姿再也没有出宫半步,他只能一天天地饱受相思之苦。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下去,冒着被光明神察觉的危险,展开天听术想要感受一下轩辕雅姿的存在,却被他无意间听到寝宫内传出的男女欢好之声,让他如入冰窖,仿佛置身地狱。为了发泄心头的愤怒,他象头发怒的雄师一般冲出了光明神殿,却无意间遇到了轩辕长风。在这之前,他已经从轩辕雅姿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在怨毒心理的支配下将此事告知了轩辕长风,一场激战下来两败俱伤。自那以后,他对光明神恨之入骨……
想到这,独孤阎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用力地攥紧了拳头,丝毫也没有察觉到鲜血正从他的指尖一滴滴地滑落。
“光明神,你这个禽兽,总有一天我独孤阎要将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话未说完却突然停了下来,略一沉思,便飞快地吹灭了室内的油灯,闪身出了密室。
就在他出了密室没多久,外面石室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独孤阎望了业已关闭的密室一眼,将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
沉重的石门打开了,青木绿,桑羽和如来三人鱼贯而入,见到站在石室中央,背对着他们的独孤阎,均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齐齐朝着独孤阎鞠了一躬,同声道:“左使大人。”
独孤阎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青铜面具遮掩了一切表情。他看了看三人,目光又刻意在如来的身上多停留了少许,点了点头,略显疲惫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淡淡地道:“你们回来了,事情谈得怎么样?”
青木绿和桑羽对视一眼,前者上前一步说道:“不太顺利。赵寒水非要见到公主才肯答应。”
“见公主?”独孤阎冷笑一声,看着青木绿说道:“难道你没告诉他公主至今仍未苏醒吗,再说即使她醒了,也没有恢复记忆,我要办的事与公主她似乎没有什么牵扯。”
青木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桑羽见状苦笑道:“该说的都说了,赵寒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诚意。”
独孤阎冷哼一声,随后眉目微闭,沉默了片刻,再睁开时目光却是对准了一直在旁静听的如来,淡淡地道:“如来,你怎么认为?”
如来仍然是那身老装扮,穿着紫红袈裟,脖子上挂着绿玉佛珠,面白无须,看上去甚是精神。见独孤阎发问,他睁开那双布满纹线的老眼,似笑非笑道:“回左使大人,属下以为赵寒水心里其实是想和我们合作的,只不过碍于脸面,不便立刻答应。”
独孤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如来一阵,随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缓慢的笑声,一直笑到如来等人头皮发麻时,才止住笑,冷冷地道:“佛祖言之有理。赵寒水的性情本座十分清楚,他素来就是个无利不为的伪君子,只不过这一次由不得他耍性子了。前几日,神殿中已有神光隐现,主神大人出关之日也就在这一两天了,如果我们再不有所行动,到时谁也没有办法向主神大人交差。”说完,他再度冷哼一声,想是对赵寒水的为人非常不屑。
如来眼珠一转,观察了独孤阎一阵,笑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独孤阎瞥向如来,淡淡地道:“讲!”
如来微一点头,笑道:“其实以我们这方的实力已经足可以与梵天的高手火拼一场,并不一定需要赵寒水来插手。”
见独孤阎沉吟不语,他又趁热打铁道:“根据情报,梵天第一高手天刀戚战和那个近来如日中天的杨天行此刻并不在凌霄城内,只有韩一啸、赤月空、烈震这三大高手坐镇,而我们这方有大人这样的盖世高手,此外再加上我们这些属下,夺取一个凌霄宫应该不在话下。再说了,只要我们夺取了凌霄宫,到主神大人一出关,我们的差事就算办完了,可他赵寒水却仍然死守在那空屋子里,一事无成。主神大人明察秋毫,孰优孰劣自能一辨分晓。”
独孤阎低头不语,只是负手在背,来回走动,显是如来的话对他颇有吸引力。
青木绿绿眼一翻,看了颇为阴险的如来一眼,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淡淡地道:“大师这话未免说得太不负责任了吧?”
听到青木绿开口,正在来回踱步的独孤阎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青木绿脸上,却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如来有些生气地看着青木绿,冷笑道:“青木护法此话怎讲?”
青木绿皱了皱眉,道:“虽然戚战和杨天行不在凌霄城内,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出现。万一我们在激战正酣时,他们忽然出现,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全被打乱了,到时谁来负这个责任?”
如来闻言脸色一变,瞪了青木绿一眼,闷声道:“青木护法这话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便戚战和杨天行来了,我们也大可不必畏惧。”
青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