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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愿和阁下切磋几招,你屠戮仙军的事既然天庭已经做出了决断,我就不追究了。”
杨天行沉默着一言不发,体内的灭神气飞速的运转着,光华四溢的青雾剑也被祭了出来,顿时杨天行所在的山头笼罩在一片绚丽的异彩中,道道有若实质的金光穿云透雾,直冲霄汉。
戚战微微一笑,道:“好剑!那么这次我就用天刀来试试你这好剑。”话音刚落,戚战伸出的手掌中赫然出现了一小团金色的星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星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最后逐渐凝聚成一把长刀的模样。成形后的长刀泛着金属的亮泽,刀长约五尺,弯月型,刀身有锋利的锯齿,整把刀都流转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戚战随手拿刀虚劈了几下,每劈一下便有金芒乍起,接着便是一道匹练的金光迸射而出,被击中的山头或地面无声无息的化为粉末。
杨天行暗自心惊,心里估量着若是自己用青雾剑也那么虚劈几下,绝没有那么的威力。正思索间,又听戚战道:“你知道何谓天刀吗?”
杨天行很感不耐烦,冷冷的道:“管你什么天刀地刀的,先打倒我再说。”
戚战深深的看了杨天行一眼,目光落到金光灿烂的天刀之上,梦呓般的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修炼法宝的最高境界是随心所欲,随心所发,做到手无法宝,心有法宝,你此刻看到的天刀其实并不是一把真正的刀,而是用真元凝聚成的能量刀,你看!”说到这里,他屈指弹在刀身上,长刀应声而碎,化做片片金光消失在虚空中。
杨天行傻傻的看着,青雾剑早就被祭上了半空,蠢蠢欲动,可是看到戚战如此惬意,甚至有点强人所难的在那里大谈法宝,不禁有点怀疑戚战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还有心情和一个敌人谈论修为之道。
戚战看了杨天行一眼,再度幻出一把的天刀,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杨天行呱呱叫道:“你有完没完啊,你再不出手,老子可要走了。”
戚战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着急,那我便出手了。”话音刚落,天刀便瞬间消失在戚战的手中,变的不知去向,而他却依然十分写意的站在原处,笑咪咪的看着杨天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杨天行丝毫不敢怠慢,庞大的神识早就被放了出去搜寻天刀的一举一动,堪堪察觉到天刀的动向,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觉得脚下一虚,一道巨大的裂隙出现在地面上,高耸云天的山峰竟然象沙滩上的堡垒一样支离破碎的塌陷下去,无数暗红的飞焰从遍步山体的缝隙中飚射出来,炙热的气流蒸腾而上,夹杂着一股浓烈的硫磺气息扑面而来,饶是杨天行如此强横,亦不便感到几分焦烁难耐。
杨天行苦笑着飞上半空,身下的火海越来越广,火苗蹿的越来越高,犹如涨潮一样。如果换个时间,他必定会找个视野开阔,环境舒畅的角落,拉上三五知己,再泡杯好茶,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但是现在嘛,他只有气急攻心,两眼一黑,差点跌落火海的份。他一边躲避火焰的追逐,一边思忖着天刀的去向,不是一把刀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东西,连地皮都被翻转过来了。
上升到云端的高度后,杨天行不再躲避,反身身子朝下,庞大的灭神力从手中喷洒而出,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阵,将滔滔裂焰和滚烫的溶浆挡在阵外。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杨天行按下云头,寻找着戚战的下落,他心里颇为气愤,被忽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没有丢人现眼。他心疼的看着身下熊熊的地火席卷了一切,自己苦心经营的仙境被烈火摧毁的面目全非,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让白素素和冰月先逃离了幻境。
“戚战!你给我出来!”杨天行驾着云头飞了半天也看不到戚战的身影,不由有点心急,来回大声的嚷道,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可依旧没有半点的回音,只有熊熊地火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杨天行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先把地火灭了再说,灭火很容易,他祭起青雾剑,调出其中的水属性,灭神气一催动,漫天的水元素疯狂的朝剑身聚集,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团,飞快的撤去防御阵,朝下一劈,水团飞离到火海的上空,猛然爆裂开来,暴雨倾盆而下。半个时辰后,地火已然被暴雨浇灭,留下一片满目沧夷,乌烟瘴气的大地。
杨天行迫不及待的朝地面飞去,穿过云层,飞到一个被烧焦了的山头上,阵阵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杨天行皱了皱眉,再度将神识放出,这次总算不辱使命,终于在两百里外的一个山涧中发现了戚战的身影。他并没有急于飞过去,而是观察了一阵,只见无数把金色光刀飞旋在戚战的头顶,反观戚战本人,面容冷肃,神色庄重,似乎在施展什么法术。
杨天行愕然半晌,搞不懂戚战在干什么,不过他马上毫不犹豫的朝戚战所在的山涧飞去,飞到戚战的上空后,杨天行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密布空中,自己想要再下降一寸都倍感艰难。看着身下旋转的刀阵,杨天行沉思了片刻,刚想趁机溜掉,却闻戚战的声音突如其来的传来:“小兄弟,你手中的那把剑是何来历?”
杨天行吃了一惊,心里暗骂,他转头看向戚战,见他已经睁开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手上的青雾剑。杨天行诧异的往青雾剑看去,但见剑身上异彩连连,隐隐透出一片圣洁的光晕,难道戚战看出此乃光明圣剑?莫非他知道如何解开青雾剑上的封印?想到这,杨天行一阵莫名的激动,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卤莽的人,到现在他也只停留在猜想的阶段,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前辈可认识此剑?”
戚战眼中抹过一丝异彩,目光淡淡的扫过杨天行的俊脸,落到远处黑烟直冒的山头上,摇头道:“不认识。”
杨天行心里冷笑,他刚刚一直都全神注意着戚战的表情,可以看出戚战并没有说实话。他沉声道:“你说谎!”
戚战苦笑一声,道:“小兄弟好眼力。不错,这把剑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一眼就看出此剑非比寻常,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威力,只是被一层力道遏制住了而已,若是能解开剑上的封引,无疑将是一把绝世神兵。”
杨天行暗自佩服,他是直到帝释天告诉他青雾剑就是光明圣剑之后才知道的,而戚战仅仅通过看上一眼,便能看出这么多的秘密,不愧是仙族第一高手。他沉思了片刻,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青雾剑的真相告诉戚战,或许以他的见多识光,可能会知道如何解开黑魔神的封印。
正自犹豫间,戚战突然又道:“如果我没猜错,此剑一定就是光明圣剑了,因为只有圣剑才有如此惊天动地,神鬼难测的威力。”
杨天行愕然低头,恰好迎上戚战射来的濯濯目光,下意识心里一震,仿佛什么心事都被看穿了似的,心中骇然,知道再隐瞒也瞒不住了,索性说道:“前辈猜的没错,这正是光明圣剑,只可惜剑上的封印一直没法解开。”
戚战沉吟了片刻,收去头上的刀阵,起身,拿出一本薄册子递了过去,说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开,这就是我说的《神魔异志》,据说是千古第一奇书,没有人知道它的作者是谁,其上全是深奥难懂的梵文,我研究了几千年也仅仅读懂了一小部分,虽然我不能保证这书上有没有解开封印的办法,但你还是可以参研一下,或许有也说不定。”
杨天行愣愣的接过《神魔异志》,随手翻开第一页,见上面全是一些歪歪斜斜,笔画扭曲的符号,将书册收好后,看着戚战奇道:“前辈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可是屠戮贵族两万战士的元凶啊?”
戚战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吗,错也。”顿了顿,看了看杨天行,又道:“你可知身为一个绝顶高手的烦恼?”
杨天行愕然,半晌才道:“绝顶高手不是修行者一直追求的目标吗?何来烦恼之有?”
戚战目透苦楚,背过身去看着天空,缓缓的道:“不错,踏入神道固然是每个人梦寐以求之事,然而真正跨入神道,而且有所大成的人却陷入了无尽的疯狂和孤寂之中,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反而到了这里,其实这是我缓解压力和孤寂的一种方式,俗话说‘无敌之人多惆怅’,戚某人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至少也可以称得上是未逢敌手。两万年前我便跨入神道,成为当时仙族第一个得窥神道之人,我那时也是欣喜万分,抛离了一切俗世的牵绕,找到了一个洞天福地潜心修神。人一旦进入状态,便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岁月的蹉跎,等我闭关后已经过了一万五千年之久。然而,神功之大成却丝毫不能带给我任何的喜悦。其后的三千年我遍地云游,找寻隐匿山林的老一辈高手切磋法术,但我立刻发现自己做错了,我当时的修为已经胜过他们太多太多,切磋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我心灰意冷之际,又回到了闭关的地方,决定永世不再出山,可是想归想,心里的孤寂感和战意却越来越强,以致后来我每隔一定的时日便要发泄一场,有一天,我憋不住了,出山寻找发泄的对象,无意间听说到天戈戟出世的消息,于是便立刻出了山。”
杨天行听的目瞪口呆,哪里会听过修为越高,烦恼越多的理论啊,他一时间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戚战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虽然已经跨入神道,但还没能找到修神的门路,你只要记住‘神在心中’这四个字,好好的感悟,就一定会有所成就的。我还要去魔界找寻玄武,力求跟他一战根除我的恶习,然后便隐居山林,再也不出来了。对了,如果你成功的解开了圣剑的封印,你将是我最大的对手,到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杨天行心中感动,笑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会解开封印的,只是……”他看了看戚战有些犹豫。
戚战淡淡的一挥手,道:“说吧。”
杨天行咽了口唾沫,道:“前辈,天戈戟的威力太过强大,你小心点。”
戚战仰天大笑,身形倏地拔起消失在天际中,只留下悠长的回音还在山谷间飘荡。
“小兄弟过虑了,戚某求的就是一败,后会有期!”
杨天行呆呆的站在山峰上看着戚战消失的方向,戚战说过的话又无比清晰的回荡在脑海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幻境的出口方向飞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赐神石
幻境的出口是在整个仙境的正东面,看上去是一个毫不打眼的小光点,也正是这个小光点,内连阵法,外吸灵气,才能维持幻境生生不息。杨天行飞临光点上空,弹指一道神气射出,但听得“波”的一声,幻境的真元壁上突然起了一阵剧烈的波动和褶皱,犹如泛滥的水纹一般,还有股透明的感觉。杨天行毫不迟疑的对着那些波动和褶皱之处冲了过去,但见光影一闪,他人已破阵而出,到了现实世界中。
杨天行刚一落地,便看到白素素、冰月,还有刚才的那个左太行,他身后还站着数十个锦衣绸缎的,象是特定官服的人,他们一见到杨天行安然无恙的出来,均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尤其是白素素和冰月,更是迫不及待的跑到杨天行的身边,喜笑颜开的看着他,只有白素素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杨天行微微一笑,收起青雾剑,拉起冰月的玉手说道:“你们放心,我没事。”顿了顿,用手指向身前的数十个陌生,奇道:“素素,那些是什么人?”
白素素撇过头去看了他们一眼,含笑道:“他们是前来迎接你这个大灵官的惠韵府知府一行,你快过去和他们见个礼吧,也够为难他们的,已经在沙地里站了好几个时辰了。”
“哦?”杨天行颇感惊异,定神看去,见那些人脸上果然有风沙肆掠的痕迹,不少人的发髻都松散了。想了想,他对白素素道:“这些事你去应付吧,我没那个雅兴。”
白素素点了点头,莲步轻点,人已飘向空中,犹如一片被清风扬起的落叶一般,向那些人飞了过去。
杨天行转头看了看冰月,见她脸上颇有些憔悴,心疼道:“小月,这里的环境能适应吗?”
冰月乖巧的点头道:“爹放心,女儿没事。对了,爹,刚才来的人是谁啊?”
杨天行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也是个苦命人,跟你说你也不懂。”
冰月撒娇似的晃了晃杨天行的手臂,娇嗔道:“爹,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女儿都已经长大了,关于爹的一些事也该知道了,而您总是还把月儿当成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这不公平。”
杨天行愣了愣,看着女儿那张似嗔非嗔的绝世容颜,禁不住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感,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即便是他也从未见过,而如今这个美丽的少女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何其幸也。他打趣了笑了几声后,正待说话,却闻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个浑厚的男音道:“灵官大人,下官此行是专门来为杨大人迎候的,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多多见谅。”说罢,他们都一一跪了下去,头都磕到沙地上去了。
很明显,他这话是专门说给杨天行听的,杨天行举目向白素素看去,但见她衣带飘飞,正好看向他,俏脸上挂着一丝无奈,也暗含着几丝窃笑,她是想看看一向不喜欢与陌生人往来的心上人是如何应付这种场面的。
杨天行面不改色,心里却头痛不已,他原本就打定主意不去惊扰沿途的官吏,好暗暗潜入位于幻洲的天庭,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探察一下南盖天到底是个什么处境,然后再思量对策,可如今只得大张旗鼓的跨入幻洲了。念及此,他暗道一声可惜,嘴里淡淡的道:“你们都起来吧,我这个灵官还不知能做多久,你们此刻逢迎我,恐怕过了一年半载的你们就要杀我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浑厚的男音起身,拍净了身上的沙尘,满脸堆笑道:“禀告大人,下官惠韵府知府刘于庆,特率府衙内各级官吏前来迎接大人一行,恳请大人前往下官的府邸歇息。”说罢,偷眼瞧了瞧杨天行的相貌,这一看愈看愈是心惊,心里寻思道:“好个龙虎之相,有着沉毅的一张脸,发黑浓眉,目深而邃,气透华盖,绝对乃贵人之相,看来我刘于庆碰上好主了。”他略通易经之术,对于相人看命颇有一番修为。当下心里甚喜,连忙笑道:“大人,您说笑了,下官略通相人之术,大人您乃下官平生所见的大贵人,必能官运亨通,享尽荣华富贵,而且下官见您气透华盖,直冲眉心,这乃是修为已臻化境的征兆,以大人这番惊世骇俗的修为定能纵横仙界,全无敌手啊。”
杨天行听完,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这些仙界的官吏也和凡界的官吏一样,善于逢场作戏,吹嘘拍马,说到底都是为了权势两字。对于这种人,杨天行倒也不反感,知道这是官场求生的本能,怨也怨不得他们。他现在担心的是何时才能够尽快赶赴天庭,于是便对着刘于庆说道:“刘于庆,你们惠韵府可有通往幻洲的传送阵,我急着赶路。”
刘于庆脸上一急,生怕身边的这位贵人就这么走了,当下恭谨的道:“大人,惠韵府也算是一个大府,自然有前往京城的传送阵,不过下官斗胆恳请大人务必下榻敝府,下官定当好好招待大人和夫人,小姐,儿一早下官亲自送大人进京。”由于事关自己的前途和官运,刘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