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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英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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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很复杂,复杂到每一个杨府的观法者都站得腰酸背痛,有几个甚至打起了瞌睡。在一连串怪异的舞蹈之后,道长终于仁慈的将一张点着的灵符侵进了供台上的一个青花瓷碗中。所有人在这一动作之后都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苦役终于结束了。
    道士端走刚才用来浸符的灵水,来不及擦干额间的汗珠就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杨溢财的病床前,将灵水一下灌入他的口中。杨溢财忽然感到自己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接着他又感到一股极其舒服的暖意有丹田升起,慢慢游遍全身,很快,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立竿见影,道长真是法力无边啊。”杨溢财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中气十足的对管家说:“取纹银百两。”
    管家听了立刻退了出去,道长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缓声说:“施主虽暂时逃过一劫,但日后恐怕不会如此幸运了。”
    杨溢财听后大惊,他经过了这两天的折磨,已经对天理报应之说有了些畏惧,忙问:“道长有话直说。”
    道士又宣了一声道号,说:“贫道已经说过,此乃东海龙王所辖之地,杨施主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已触怒了东海龙王。若施主想要逃过此劫,便要在海边设大祭,用三千石粮食祭海,以消龙王之怒。”
    杨溢财一听吓了一跳,他的眉头马上纠结在一起,像两个抱着地上滚作一团的无赖那样难分难解。道士看得出,他心中的两个自己打得比眉毛激烈多了。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心理激战,他终于作了最后的决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根说:“好,一切按道长的意思办。”
    第二天,杨溢财要祭海的消息就像秋风一般,躲也躲不掉的吹进了所有临安府的耳朵里。人们抱着一种好奇的心理,想看看平日一毛不拔的大地主到底能搞出多大的动静来。一时间,半城的老百姓,像过年赶庙会一般,尾随在杨家准备祭海的队伍后面。杨家确实没有让好奇的临安百姓失望,单是延绵的车队就足足排了一里长。打头阵的,是个仙风道骨,气宇不凡的道士。他不但一边走一边散布着黄底红字的灵符,口中还不断念着谁也听不懂咒语。这个车队要在三十里外的海滩上,举行小城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祭海大典。这可是轰动全城的大事,连府尹大人也亲自给他们饯行。所以在好奇之余,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跟着车队,跟着道士一步步走向海边的祭坛的。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艰苦跋涉,车队终于到达了海滩。杨溢财疲惫的从马上下来,示意家丁们可以布置祭坛了。为了能在天黑前做完祭典,他天不亮就起了床,这可是二十多年来的头一次。祭坛就在广袤的海边搭建起来,虔诚的百姓们虽然也被长途跋涉折磨的精疲力尽,但他们还是帮助杨府筑造祭坛,来表达心中的虔诚、敬畏和期盼。
    说是祭坛,其实不过是布置一下场地而已,巨大的供桌上摆满了整只的牲畜。牛羊猪是大畜,也是牺牲的主角,占据了供桌的中心位置。其他名目繁多的美食鲜果则如众星捧月般围绕在三者周围。燃香的法器也不再是香炉而是换成了磨盘大小的铜鼎,里面燃的都是比人的拇指还要粗的香。祭坛被画着更为复杂也更为炫目的图案的旌旗圈定出来,仪式很快在道士诡异的舞蹈中拉开了序幕。这舞蹈比起上次来更加诡异,更加复杂。人们虔诚的跪在沙滩上,用渴望的目光注视着道士,道士则用古怪的肢体语言夹着着喃喃的咒语将这些带着期望的祝福和目光传递给东海龙王。
    很快,怪异的舞步被俊洒的步法和犀利的桃木剑取代。只见,道士他的目中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精芒,脚下也是如踏星步,看似钝拙的桃木剑更是飒飒生风。一时间,众人俯身叩拜,将道士视作天人。在一系列的祝祷和做法后,道士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好的黄帛,黄帛长一丈,宽三尺被平铺在金黄的沙滩上。
    道士挥舞沾满朱砂如拖把大小的毛笔,在巨大的黄帛上画出血一般的符号。画完后,他丢开毛笔,将刚刚负在背上的桃木剑再次抽出,桃木剑在空中画出几划美丽的弧线后,插进了带着朱砂字迹的黄帛的中心位置。随后,道士左手一扬,前面的大铜鼎一下子窜出三尺高的火焰。接着,他将手中桃木剑一挑,黄帛灵符立刻像索命的鬼魂般扑向烈焰。铜鼎中霎时再度窜起焚天的烈焰,并升起一股醒目的白烟。这股烟马上被夕阳染成淡淡的红色,它是火的灵魂,虽没有火的炽热、火的赤红,似乎火的一切都在它身上淡化了,扩大了,变得更加抽象更加朦胧,但也更加具有破坏力。
    就在这神秘的白烟缓缓的升到半空后,杨溢财感到有什么东西似乎被这团烟雾吸引了过来。它不像是龙王神圣的使节,更像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三四百名持刀的武者已经包围了祭坛,唯一没被封死的地方却遥指着大海。他终于明白这才是他的报应,他想求饶,想做一切可以的到宽恕的事情,但躯体却僵在那里,不受他的支配了。像他一样反应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大都是忠厚老实的临安百姓。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个愣在那里气也不敢出了。
    只听祭祀的道士沉声说:“龙王使臣已现,善男信女可以规避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震醒了浑然发愣的人们,人群像决堤的洪水般迅速从让开的一角倾泻出来。很快,沙滩上只剩下道士和三四百名武士,而海面上却已经凭空的钻出两艘船来。三千石粮食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填满了舱底,大船像一口气吃成的胖子,深深的陷在了水里。

第一第五章 初试锋芒 1
    张继天智夺粮草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怒蛟帮帮主霍世英的耳朵里,凭他多年的征战经验,以及对战争的敏锐嗅觉,他知道大战就要开始了。虽然自己人多势众,但对方也是兵精将猛,而且能在短短的两三个月里,从自己的眼皮底下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这帮人确实不简单。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坏消息,他感到十分欣慰,十年了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对手可以再次一决高下了。
    英雄最怕寂寞,只要能临风高歌,仗剑笑天下,那么即便是马革裹尸,身首异处也不会皱下眉头。寂寞比死可怕的多,寂寞是一条毒蛇,咬住你就不会松口,但它又不急于吞咽,只是一点点的蚕食英雄们豪迈激荡的灵魂。对他们来说,没有比找一个可以与之搏击一生的对手更令人畅快的事了。
    霍世英手捧着熠熠生辉的宝刀,这把刀在十年前不知喝了多少武林名士的鲜血。然而这寂寞的十年,每当他看到这把刀都会感到它在痛苦的呻吟。仿佛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乞儿抱着干瘪的肚子不停地喊:我饿啊,我饿啊。。。。。。
    虽然他会时常舞起他最得意的怒海刀法,来稍微安慰一下它,但他知道只是这样让它喝西北风是不行的。它需要的是血,是豪气万丈,义动千秋的滚烫的热血。只有罗天旭这样的人的血才能让它威风凛凛,再现一代刀王的风采。
    他一边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宝刀,一边冷然的对副帮主程飞说:“二弟,对张继天计夺粮草这件事你怎么看?”
    程飞感到他的语气虽冷,但却有种不知名的东西被极力压抑着,便微微蹙了下眉头:“他们一开始就与本帮作对,这次计夺粮草,不过是补充给养。我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更应该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最近发生的另外两件事情。其一是,四大派共有约千人向福建沿海进发,不知其所为何来,但我怀疑与他们定有关系;其二便是,又有三艘主舰及两艘牙舰被他们掠去了。现在江湖上风传,已经有许多白道侠士意欲投靠他们,要与我们一争长短。我看一定要在他们羽翼未丰之前,解决这一心腹大患。”
    霍世英听到这,突然放下手中的刀,一下子站起负手道:“四大派一向视我们为眼中钉,但这次他们合力而行,就算我们出兵阻击,也会有很大的损失。不如舍些银子,交给杀客盟去办。这种时候还是不宜公然和四大派结缘。二弟刚才说他们羽翼未丰,我看是太小看他们了。单单是为首的五人,已经让人十分头痛了,他们都是江湖上独霸一方的枭首。啸天游龙罗天旭已非易与之辈,毒孔明更是文武全才,足智多谋,暗器和毒功都让人防不胜防。黑面阎罗虽然有勇无谋,但在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人也不会超过二十个。再加上那两个神秘的庞氏兄弟,据秦何说那个瘦点的轻功已达化境,五十招内便可取他性命,只是上次两人合击才能让他侥幸逃脱。而那个胖子居然连聂世海也能击败,武功已达到无坚不摧的境界。我看江湖上能制了这个初出茅庐的胖子的也只有少林的主持普先和武当掌门逸方了。单单是他们五人怒意闯岛,也会让我们元气大伤,何况他们还有五艘主舰和近千手下?”
    程飞认真的听他说完,竟轻叹道:“没想到,短短两个月,这股势力竟壮大到这般田地。不过虽然他们五人都是人中龙凤,但毕竟人手和船只都远逊于我们。我这就传令下去,在海上遇到他们,只许用弓箭远攻,不得靠船近战。”
    “他们现在是韬晦之计,不断的用偷袭和游击蚕食我们的力量,而我们的手下还没意识到对手有多么棘手,还是那么自高自大急于抢功,这就正中了敌人的下怀。传令下去,有敢靠船近战者,斩不赦!”
    “恩,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化零为整,缩小巡海范围,以五艘主舰和两艘牙舰为一个编队,以集团编队的形式和对方周旋,不让对手有可趁之机!他们虽然强横,但给养却是一大问题,刚刚取得的三千石粮食也是只能维持两三个月而已,所以在我们势力所及的地区,要牢牢的控制住粮食买卖,并用战舰编队控制近海海域,及台湾海峡,现在北方大旱,即便他们逃到那里也没有粮食可以补给。这样一来,他们就算要下南洋去补充给养也不得不远绕东瀛。到那时,我们即便不必动手,也会让敌人因长途跋涉和给养不足而活活困死在海上。”
    霍世英听到这里,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兄弟又想到一块去了!就是这个‘困’字诀,才能让我们立于不败!只可惜十年不遇的好对手,不能与他放手一搏啊!”
    “大哥,又有些技痒了?呵呵,这次罗天旭这股势力的崛起实在是令人始料不及,但我看不算是坏事,起码让过足了平安日子的帮众们从新打起了精神。让他们明白,从来没有永恒的王者,想要继续称霸就要一直用自己的血汗去换!”
    “哈哈,好久不曾听见二弟这么说了。我似乎又回到当初创业的日子了。”
    两人说到这相视而笑,一股埋藏了许久的兴奋被重新发掘出来。那在心中潜伏十年的豪情,再次被挑战者激起。它很快就化作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正如激荡的海浪,冲击着所遇到的一切。
    “不如这就陪大哥走两招!”
    程飞即时出手,一时间两人浑身的热血全部点燃。两人大战了四五十个回合,还觉得意犹未尽,但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纵情之事也不过是一时放旷而已,很快在他们豪迈的笑声中,程飞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霍世英的视线里。
    就在怒蛟帮的两位当家商议对付他们的计策时,罗天旭也没闲着,而是不断的推敲着偷袭计划的每个细节。现在似乎万事俱备,只欠四派援兵了。派出去打探的人,最近一次传回消息,是三天前靠岸时的事了,算算日子,再有两三天援兵就会到了。
    狭小的船舱是静思的好地方,他知道张继天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但他还是不住的在脑海中推演着行动的整个过程。就信心而言,他和张继天相比自觉相去甚远,不能像他那样胸有成竹的布置好一切后,就怡然自得的把酒临风。他总怕有什么不测,现在近千名的手下和千名四大派的弟子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里,对于自己的性命他可以置之度外,可这近两千条性命中,不仅有一条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有肝胆相照的兄弟,这些生命的沉重一下子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此刻,心中总像有一个调皮的孩子,在那里不知好歹的东撞西碰。还是到甲板上走走吧,也许那里感觉会好点。想到这他便收起思绪,准备出去透透气。
    正当他要起身出去时,却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急促的奔来,一眨眼的工夫,庞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罗天旭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刚要开口问,就被他一把拉住说:“大哥,快跟我来看好戏!二哥和三哥在那里斗酒呢。”
    一句话马上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实在是想知道,张继天一副儒雅的外表下到底掩藏了多少豪情。很快,他们来到了甲板上,只见一圈人围着一壮一瘦的两人,不时的发出赞叹声和叫好声。主角却不为所动只顾仰着脖子,将坛中的美酒灌进嘴里。他们已经斗的面红耳赤,身后的酒坛的碎片也散落一地。其中几个小点的坛子还摆得整整齐齐,而其他的却是难逃粉身碎骨的悲惨命运。他们的前襟都已湿透,虽然早已面目赤红,但还看不出多少醉态。两人像两棵参天大树,牢牢的在甲板上扎了根。
    不一会,他们手中的坛子就空了,甲板上再次传来陶器碎裂的脆响。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坛美酒就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被他们喝个精光,罗天旭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鲍震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他环视了四周,见满地都是酒坛的碎片,知道无酒可喝了便扯着嗓子喊道:“我早就说上岸要多买些酒,你看现在酒没了,却还没尽兴!”
    他说没有尽兴,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有些喝高了,张继天哈哈一笑:“三弟好酒量!二哥甘拜下风,现在我是喝的差不多了,不如乘兴发发酒劲。”
    他的提议马上得到了鲍震的支持,只听他大吼一声,拿刀来。一名喽啰马上将他的鬼头大刀扔了过去。鲍震一把接过刀,舞了起来。两人就在这甲板上,众人前展示起自己的武功来。鲍震的鬼头刀像在空中蜿蜒的火龙,不断散发出一股股热浪,让周围的喽啰们燥热难当。张继天的纸扇却像是滋养万物的春雨,不时送来一份生机,一份凉意。二人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着实让喽啰们开了眼界,他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二人,不知该看谁的好。近百人中没有一丝杂音,只有刀扇破空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呼呼作响。
    罗天旭不由的打量起二人的武功来:鲍震自他遇险后,一心报仇,日夜苦练,功力大增。若再与他交手,罗天旭自认即便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小胜;而张继天的纸扇看似阴柔,实际却犀利无比,好似一把短剑随时可以取人性命,而且其中招式配合阴阳五行,杀敌于无形,即便是自己也难在他手上讨到半点便宜。
    他认真的考量了两人的身手,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就凭这二人就能把烈礵岛搅个天翻地覆了,再加上庞氏兄弟和他,天下似乎没有什么事需要那么担心了。

第一第五章 初试锋芒 2
    微风徐徐的晚上,月孤独的在密云背后时隐时现,就像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窥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不远处的海面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整个烈礵岛被黑暗紧紧的罩住,像是披了一见厚厚的大衣。这似乎是十几年来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月色朦胧的晚上,岛上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似乎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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