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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扯,没有我地球照样转!我的身体虽然没有你强壮,但我的信心比你强,所以还是让我打头阵吧!”
“别跟我谈信心,精神胜利法是没有用的,现在需要的是这个!”唐军将自己的手臂露出来屈了屈,展示着自己胳膊上胀鼓鼓的肱二头肌。
“你们两个别扯皮了,快作决断吧!”衡其不耐烦道。
安妮也专注地看着杨浩道:“杨,让唐军打头阵吧,我们后面的人也需要你协调、指挥。”
龙拐、朱疯子、谢可也都赞同安妮的意见。
杨浩只得表示同意了:“阿军,我们能不能死里逃生,就全看你的了。”
唐军道:“我没那么伟大,也许我爬不出去。就压死、憋死在沙海里了——放心吧,我老唐还不会这么快就完蛋的,我爬到地面上之后会拉动三下缆绳,你们做好了准备后也拉动三下缆绳,我就好拉你们。”
杨浩点头道:“好的。”
唐军便将自己的万能棒拿了出来,揿动了绿色的开关,“滋”一条茶杯口粗的缆绳从金属套筒里弹射而出,象一条蛇一样落在了地上。
“阿军!”杨浩忽然冲上前,象西方人那样给了唐军一个拥抱,“你给我记住,你一定要活着!我们就全靠你了!”
唐军道:“你以为后面出去的人就轻松吗?你们也得给我一个个活蹦乱跳地出来!好了,咱们不兴娘娘腔那一套,再见!”说着走向了帐蓬门口。
安妮揿动开关,让帐蓬门打开了一条一尺来宽的缝隙,这条缝隙刚好可以挤得出一个人去。当缝隙打开的时候,沙粒就不断地涌了进来。
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阿军,快啊!”
说时迟那时快,唐军将身子一扭,闪电般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他的屁股一消失,安妮便再次揿动开关,将门又给关上了,只听见沙子“哗哗”地倾泻在门上,如下雨一般……
由于帐蓬门关上了,众人自然看不见唐军的身影,仅能凭着缆绳的一点一点向前移动判断出他还活着。
却说唐军冲出帐蓬门后,无边的、沉重的沙子便重重叠叠地压来,将他身体周围的每一个缝隙都填满了,他这才发现困难比原先估计的要大得多,他这样出来纯粹就是找死!如果把沙漠比作活。他现在就象是在沙海里游泳。在沙海里游泳可比不得在真正的大海里游泳。在真正的大海里,水有浮力,水是流质,基本上不妨碍你前进。而这沙海可就只有重重的阻力和压力,而且没有空气,不要说前进,就连呼吸都没办法进行。
唐军此时被重重叠叠的沙粒挤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胸闷得厉害,眼看就要失去知觉了……
他憋住一口气,硬是凭着一股蛮力向前挤了挤,这一挤,便觉得踢到了一个硬东西。他立即明白了那硬东西是什么。那是汽车一侧的挡板!
前面说过,他们是在货车的车厢上,车厢上能有多大的空间呢?而他们的帐蓬门又是侧开着的,离车厢挡板不过一尺,因此他这一踢便踢到了。他同时感觉沙层并不是完全紧扎、停滞不动的,仍有流动性。这说明汽车周围的沙层和埋住汽车的沙层并不是等高的,也许周围还有凹地可供填隙。他立即用手在沙层中乱摸着,很快他便摸到了车厢挡板的挂钩。令他欣喜的是,那挂钩并不是钩得很严实,仅仅是轻轻括在上面而已。唐军大喜,立刻用力一扳。扳开了挂钩……
车厢挡板被放下了,堆在车厢上面的流沙也都“哗”地顺着放下的车厢挡板流了出去,使得压在帐蓬上面的沙层的高度也迅速降低了。不一会儿,唐军的脑袋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又看见了蓝天、白云、大地,他死里逃生了!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几乎快活得哼起了小调。他这时才感觉生活是这么的美好,活着是这么的快乐,真的应该好好珍惜生命!
其实他仅仅是脑袋露出了沙层,脖子以下的部分仍然被埋着,他这时要想爬出去还得费一番猛力。而刚才推开挡板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他不得不停在沙堆里休息一下。想等力气有所恢复时再干下面的事。
不过他这一停顿可就让帐蓬里的人给急坏了。
衡其见缆绳长时间地停滞不动,不由沉痛道:“完了,唐军一定是挂了。”
安妮不解道:“挂了是什么?”
龙拐替衡其解释道:“挂了就是呜呼了。”
安妮的头越发大了:“呜呼了又是什么?”
朱凤练道:“就是呜呼哀哉呗。”
衡其道:“你们越解释越让人家听不懂!挂了就是死了!”
“啊?你是说唐军死了?”安妮心惊肉跳了起来。
众人都不吱声。现在谁也不能肯定唐军是否还活着。安妮抓住杨浩的胳膊摇晃道:“杨,你告诉我,唐军是不是死了?”
杨浩神情凝重道:“就算唐军牺牲了,咱们也一定要活下去,咱们在这个帐蓬里呆上五、六天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在这五、六天里有人能够发现咱们的的话,或者等下一次沙暴来临,将这一堆流沙搬走……”
“天哪,你说的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咱们被埋在沙层下面这么深,有谁能够发现咱们?还有,等待下一次沙暴来临,将这一堆流沙搬走,那要等待多长的时间啊……”安妮有点绝望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危险的绝境……
杨浩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到底不是虹虹,如果虹虹在这里,她是不会这么悲观绝望的。不要说虹虹,就算是芸芸、阿燕、唐老师,她们每一个人在死亡面前表现出来的镇定都是令人敬佩有加,而完全不象这个外国女人。莫非这就是东西方文化间的差异?怪不得西方人面临被敌人围困的绝境时就喜欢投降,并认为体面地投降不算是什么丢脸的事……”
“杨,一起祷告吧,求上帝能收留我们……”安妮噙着泪水,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杨浩却眼光发直,盯着那象条僵死的蛇一动不动的缆绳,心里仍在设想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形。他不敢放弃希望,也不能放弃……
这时,黄跑跑忽然下意识地将缆绳提起来拽了一下,大声道:“死就死嘛,祷告个啥?”
没想到他这一拽那缆绳,那缆绳立刻又动了起来,并且迅速拉出去了一大截!
众人一下子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谢可一拍脑袋道:“这就是说,阿军没有死、阿军没有死!”
众人一下子都笑逐颜开,不过又想不通这缆绳为什么停留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移动一下?唐军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其实唐军不过是在沙里打了五分钟的盹。并且竟然睡着了。五分钟并不算多长的时间,但在某些时候简直就象比一年还要漫长。还算被黄跑跑这一拽,把他给拽惊醒了,他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责任,奋力地从沙里爬了出去,爬到了流沙的表面——也就是地面上。
他站在流沙的表面放眼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足有一块足球场那么大面积的沙丘覆盖在了公路之上,将大约一百多米长的公路都给掩埋了,他们的两辆汽车自然也是完全被掩埋在了流沙之下,就象沉没在海底的船只,现在是沉没在了沙海里。要想再从沙漠里弄出来,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说,他们出来以后,将不会再有汽车坐了。
有没有汽车坐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埋在沙海里的那些人都给科出来。当下他将缆绳使劲拽了三下,发出了准备拉人的信号。
杨浩等人看到这个信号自然是欣喜若狂。杨浩道:“衡其,咱们俩站在门边堵住流沙,其余的人按秩序赶快出去!”
推让了一番后,最终决定了出去的顺序,即安妮、谢可、黄跑跑、龙拐和朱凤练,衡其和杨浩则最后出去。
安妮走到门口抓住了缆绳,她回头用一种很深情地目光望着杨浩道:“杨,我先出去了,你要保重啊……”
杨浩向她挥了挥手,轻松道:“没事的,我们都会出去的。”
不知为何,安妮忽然又想流泪,她突然松开缆绳,返身冲向杨浩,给了杨浩一个深情的长吻,直吻得杨浩快喘不过气来,她才放开了手……
在众目睽睽下拥抱和接吻是外国人表达情感和友谊的一种最普遍的方式,不象国人那么含蓄,拥抱和接吻一般是不当着人进行的,最少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进行。毕竟中国人的脸皮比较薄。但安妮的这种表达方式却又点超了普通情感和友谊,似乎还灌注着某种奇异的因素。这至于这因素到底是什么,杨浩却并不清楚——也许他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但他却不想清楚,这就是所谓的“难得糊涂”吧?
“去吧,我们会没事的。”杨浩送给了安妮一个宽慰的微笑。
“杨,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放心吧,我不会
安妮露出一丝嗔意,终于转身抓住了缆绳。杨浩揿动了机关,门开了一条缝,安妮趁着这开门的一瞬间冲了出去,然后帐蓬的门又迅即关上,在关门的这一刹那又进来了不少沙子,杨浩和衡其拼命用身体抵挡住了空隙,总算没有涌进来更多的沙子。
却说安妮的速度自然比刚开始唐军出来时要快得多。这主要得益于唐军放下了挡板,减少了流沙的厚度——他那一放至少让流沙层减少了三米多。再加上他用力地拉拽缆绳,不多时便将安妮拉到了流沙的表面。
接着谢可、龙拐、黄跑跑和朱凤练也都顺利出去了。
帐蓬里只剩下了杨浩和衡其两个人。这时候两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难题:即最后一个出去的人既要自己开门、又要自己堵住流沙、同时还要抢时间冲出去,显然有不小的难度。弄不好大量的流沙涌进来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冲出去,很可能就会被活埋在里面了!
衡其刚要说什么,杨浩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道:“你不用跟我贫嘴,我是最后一个出去,这也是刚才排好的秩序,是无可更改的!”
衡其讪笑道:“秩序是人排的,规矩是人订的,怎么不可以改?”
杨浩将脸一沉:“你少啰嗦,快站到门口去,抓住缆绳,我要开门了!”
“可司,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不可以!”杨浩猛地将缆绳扯了三下,向外面发出了信号,然后将衡其猛地推到门边,并打开了门,接着用头硬将衡其顶了出去。等衡其反应过来时,门已经关上了,而他也已经被缆绳给拖了出去……
现在帐蓬里只剩下杨浩一个人了。杨浩把万能棒插进皮带里,又背起了一支AK自动步枪,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外面的信号。几分钟后,缆绳扯了三下,外面的人向他发出信号了。他便也将缆绳扯了三下,给出了信号,接着站到了门边,揿动了开关,“滋”随着气流的声响,帐蓬门再一次打开,缆绳也被拉动了——但就在这时,大量的流沙扑天盖地向他罩了过来,一下子将他的全身都包裹住了,并象一股巨大的水流,将他推回到了帐蓬里。而这时,帐蓬的门也无法再关上了,流沙很快将帐蓬里面的所有空间都填了个严严实实,杨浩就象被压扁了的蜥蜴,再也无法动弹了……
呆在外面的人几乎全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还是拉不动杨浩。众人目瞪口呆道:“完了,可司这下是真的挂了!”
由于实在拽不动缆绳,大家不由都停了手,呼呼地喘起气来。
“不,杨不能死,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安妮却热泪盈眶,一个人拼命地拉拽着缆绳,大家一齐拉都拉不动,她一个人又哪里拉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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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穷途
第三百七十八章穷途
由于实在拽不动缆绳。WwW。大家不由都停了手,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不,杨不能死,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安妮却热泪盈眶,一个人拼命地拉拽着缆绳。大家一齐拉都拉不动,她一个人又哪里拉得动?
衡其摇头道:“安妮小姐,别拉了,你这样做是白费力气。”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你竟然说我这样做是白费力气?你安的什么心?”安妮愤怒地大骂道。
唐军将衡其推到一边道:“你呀不会说话,活该挨骂!”转身又对安妮道,“安妮小姐,使用蛮力是不行的,我们必须另外想个办法。”
安妮泪眼婆娑道:“想个什么办法?”
唐军道:“现在的的流沙层实际上只有一米多厚,咱们现在拉不动缆绳的原因肯定是流沙已经涌进了帐蓬里,把可司给冲得堵在里面了,咱们现在如果把左侧的挡板放下来,使流沙层的厚度再减少一点,那么压在可司身上的流沙重量就会大大减轻,那时候咱们才有可能将可司一鼓作气拉出来!”
“可是,那要多长时间啊?他能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压力和憋气吗?”安妮疑惑道。
唐军道:“不会要很长时间的,还有。可司是个坚忍不拔的人,他的毅力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坚持住!”
“他真的能坚持吗?”安妮对“毅力”这些东西实在抽象得很。她不明白中国人怎么总是崇信“毅力”、“信念”、“精神力量”这些抽象的东西。
衡其道:“放心吧,他一定能坚持住的!”
唐军道:“好了,别废话了,大家赶快寻找左侧的挡板,快点把它放下来,不然可司再有毅力也会坚持不住的!”
龙拐道:“挡板起码埋在一米深的流沙层以下,咱们怎么找得到啊?”
唐军道:“汽车的左右挡板是不是对称的?这儿是我刚刚往下来的挡板,那么从这儿往这边平移过来,在这个位置,一定就是左侧的挡板,大家赶快拿出万能棒,往下插,看能不能插到挡板?”
众人便拿出万能棒对着唐军指定的位置一顿乱捅乱插,直插得黄沙横飞,万能棒插进沙子里时发出的一连串“扑扑扑”的声响不绝于耳……
衡其等人乱插了一顿,皆摇头道:“唐老大,找不到啊!”
安妮将话给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军道:“他们叫你‘唐老鸭’?”
唐军知道是她听错了,也没有心情跟她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衡其等人却茅塞顿开道:“对呀,一直找不到好的外号称呼你,今天安妮小姐算是替我们找到了一个,从今往后就叫你‘唐老鸭’!”
唐军恶声道:“快干活,别乱嚼蛆!”
“当!”忽然谁的万能棒发出了碰到金属物体的声响。唐军急忙叫道:“谁插到了?”
衡其摇头道:“我没插到。”
龙拐、猴子也摇头道:“我们也没插到。”
朱疯子道:“我也没插到。”他同时板起脸孔教训衡其等人道,“说话文明一点。什么插到没插到的,这是人话吗?”
衡其和猴子一齐反驳道:“你自己想歪了,还怪我们说的不是人话?”
“到底是谁插到了?”唐军见衡其等人还在插科打诨,不由大为光火。
“报告唐老鸭,是我插到了。”黄跑跑喜孜孜道。
“好,那就继续往下插,还能不能找到挡板挂钩?”唐军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黄跑跑叫他“唐老鸭”上,而在于能不能快点往下挡板,毕竟救命如救火!
众人一顿乱戮,虽然都戮到了挡板,却始终找不到挡板挂钩在哪里。唐军急得浑身冒出了油汗道:“挂钩到底在哪里呀?”
龙拐叹息道:“心急吃不得热馒头。”
朱疯子纠正道:“不对,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黄跑跑则站在龙、朱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