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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急冲过去道:“麻子在哪里?”
王显平用手电光往前方一照——只见李寿生半倚着斑毹的身体躺着,胸脯上有一个弹孔,鲜血将弹孔周围染湿了好大一块。
衡其忙探了探李寿生的呼吸和脉搏,发觉都已经停止。
这时,众人也都围了过来,人人的手脚都冰凉如铁……
“陈汉奸死了,李寿生也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可提出疑问道。
“这里无疑存在着什么可怕的猛兽,陈汉奸的脑袋一定是猛兽咬断的,李寿生肯定也是被猛兽咬死的”大头下了定义道。
王显平却反驳道:“李寿生不是被咬死的,他胸脯上这个洞是枪伤”
衡其仔细察看了一下那个伤口,果然是被子弹击穿的痕迹,而且就是被手枪弹从很近的距离给打中的。因此从外面看起来伤口并不大,但里面实际上已经被子弹的动能给搅拌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众人抬着李寿生的尸体回到了黄跑跑昏迷的地方。衡其这时看见黄跑跑的脚下掉着一把枪,那枪的保险都已经打开,随时都处在击发的状态了。
谢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李寿生一定是被黄跑跑打死的他怕我们追究他的责任,于是就装疯”
“没有这个可能。”王显平很快否决了他的意见。只见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把枪。
他看着衡其说道:“这把枪就是李麻子的,已经击发了一颗子弹,估计是李麻子不慎误伤了自己……”
谢可吃惊道:“这怎么可能?李麻子怎么会误伤自己?除非他想自杀”
王显平道:“不是自杀,是真正的误伤。”他走过去又拿起了黄跑跑的手枪,将弹匣退出来一看,根本就没有击发过。这就说明大家听到的那一声枪响就是由李寿生的枪里发出的,而黄跑跑根本就没有开枪。
“那李麻子又是怎样误伤到了自己?”众人都疑惑道。
王显平道:“我们再去勘查一下现场,就可以找到原因了。”说着,便要再次走回发现李寿生尸体的地方。
“等一等。”衡其忽然喝止了他。
王显平不解道:“怎么……”
衡其脸色严峻道:“现在可以肯定,这里存在着某种未名的危险,我们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不能再有人发生意外了阿兰,你们三个女生立刻回到斑毹的身体里去,没有命令不许出来”
姜如兰道:“可是,我们和大本营还没有联系上呢。”
衡其道:“如果这里真是异时空,那再呼叫也都是没有用的。从现在起,我们绝对不能再大意了谢可、大头、朱疯子,你们继续保持警备,其余的人也不许离开斑毹的周围一步老神,你把探照灯打起来,让灯光照亮的范围尽可能大一些显平,咱们去勘查现场。”
王显平点头道:“好。”
谢可笑道:“臭小子,我发觉你越来越象可司了。”
大头也笑道:“那当然,衡其也是一个重要角色嘛,哪象咱们,只能跑跑龙套。”
衡其严肃道:“你们都别扯了,快去警戒吧”
半个小时后,王显平向衡其讲述着现场勘查的情况:“可以这样设想,陈汉奸最先离开了黄、李二人,他离开的原因则很有可能是去方便。当陈汉奸正在方便的时候,就遭遇到了不测。于是他发出了一声喊叫。李、黄二人听到这声喊叫,一定引起了警觉,于是他们拨出了枪,打算去看个究竟。而李寿生走到陈汉奸发出喊声的地方时,陈汉奸已经遇害了,他的鲜血染得地面一片湿滑。李寿生踩着陈汉奸的鲜血摔了一跤,不慎碰动了扳机,于是那颗子弹刚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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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危机四伏
第二百十三章危机四伏
半个小时后,王显平向衡其讲述着现场勘查的情况:“可以这样设想,陈汉奸最先离开了黄、李二人,他离开的原因则很有可能是去方便。wWW!当陈汉奸正在方便的时候,就遭遇到了不测。于是他发出了一声喊叫。李、黄二人听到这声喊叫,一定引起了警觉,于是他们拨出了枪,打算去看个究竟。而李寿生走到陈汉奸发出喊声的地方时,陈汉奸已经遇害了,他的鲜血染得地面一片湿滑。李寿生踩着陈汉奸的鲜血摔了一跤,不慎碰动了扳机,于是那颗子弹刚好要了他的命……”
“那黄跑跑又是怎样疯了的呢?”衡其问道。
“当他发现了李寿生中弹后,就已经吓得不轻了,再见到了陈汉奸的尸身,他自然就更加崩溃了。于是他就拧着陈汉奸的首级,做出了那些疯狂的举动……”
“不错……咱们去看看黄跑跑吧。”衡其默然道。
虽然他很鄙夷黄跑跑这样的人,但想到他毕竟是自己的同伴,而且这一次又是他自己要带上黄跑跑的,所以说出了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怨黄跑跑。
对于李寿生的死,他实在是有点哭不得也笑不得。竟然自己将自己干掉了,这种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除了扼腕叹息,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显平、老神等人也都只觉得毛骨悚然,感叹命运真是不可捉摸。李寿生的持枪方式应该说也没有大错。在那种情况下,让枪支处于待击发状态也完全是情有可原。最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会踩着陈汉奸的鲜血滑一跤。这一跤摔下去,自然而然就碰动了扳机……
衡其搔了搔头皮,忽然叫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打开保险”
老神道:“这个命令恐怕不妥。万一发生了什么迫在眉睫的危险的事情,难道还等着你来下令才许开枪吗?那时只怕黄瓜菜都凉了。”
王显平也赞同老神的说法:“是啊,万一遭遇到了不测的事件,再等到你来下令,那就太迟了自古将在外、君令就有所不受……”
衡其头大道:“可是不这样,又怎么避免李寿生这样的事件发生?”
老神道:“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大家多加小心了。不过我们这里除了黄、李、陈他们哥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外,其他的人都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衡其点头道:“不错。不过还有一个人我也是不大放心的。”
“谁?”王显平和老神一齐问道。
“农民。”衡其从牙齿缝里迸出了两个字。
王显平倒还没什么感觉,老神却颇有体会道:“不错呀,农民看似稳重,其实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很”
衡其在心里暗笑一声,心想你老神和农民比起来也是半斤八两。刚才抱住陈献忠的人头时吓成那个鬼样,还好意思说别人?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黄跑跑躺着的地方。只见黄跑跑仍然躺在那里,但是已经睁开了眼睛。在这之前,他已经被姜如兰等人女生治疗过了,并给他注射了镇静剂。此刻他象个傻瓜一般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衡其已经从姜如兰那里得知黄跑跑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心绪调整过来后就会恢复,并不是真疯。此刻衡其蹲了下去,看着黄跑跑道:“跑跑,你好点了没有?”
黄跑跑傻楞楞地看着衡其,不发出任何言语。
衡其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老小子你到底好了没有?好没好你多少也放个屁啊”
老神摇摇头道:“看样子他已经吓成了痴呆。”
衡其嗤道:“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怎么会吓成痴呆?黄跑跑,你别装成这白痴样子了好不好?”
“白吃?我不白吃,我给你钱。”黄跑跑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衡其说道。
衡其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想拉他起来:“够了,你别再装了,赶快回到斑毹里去休息吧。”
没想到黄跑跑却忽然一把拽住了衡其的胳膊,将衡其拽得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地上,然后黄跑跑就龇出满嘴的利牙向衡其的后脖子根上咬了下去……
“危险”老神一声牛吼,擎出撬棒,狠狠地一棒敲了下去,直敲得一颗脑袋“梆梆”响。他正自以为得计时,却听见王显平惊呼道:“哎呀,你把臭小子衡其打晕了”
老神定睛一看,可不是?他这一撬棒正砸在衡其的顶瓜皮上,衡其当即被砸晕了过去。
不过黄跑跑也受到他的干扰,没有咬到衡其的后脖子上,使得衡其免去了一劫。但是老神的撬棒尖却又被黄跑跑死死咬住,怎么拽也拽不脱了。
“黄跑跑你快松开嘴你再不松开,我就打烂你的狗头”老神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怎么回事?”在附近担任警戒的谢可、朱凤练和大头屁滚尿流地赶了过来。
老神望着他们大叫道:“黄跑跑发狂了,你们快点把他弄开”
谢可便要去掰黄跑跑的嘴巴。没想到黄跑跑就象狗咬住了骨头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嘴。
王显平摇头道:“他这个样子不象是装的,很可能是中招了?”
老神不解道:“他中了什么招?”
“是啊,他中了什么招?”谢可等人也问道。
王显平不答,却绕到了黄跑跑的背后。当他看清了黄跑跑背后的状况后,不再说什么,举起手枪瞄准黄跑跑的脑袋鲁勾动了扳机:“呯——”
“不要啊”一声尖厉的呼喊传入了他的耳中,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推了一下,他的枪便也就打偏了,擦着黄跑跑左脸颊飞了过去。
黄跑跑也似乎被震耳欲聋的枪声给震慑住了,忽然吐掉嘴里的撬棒尖,以极快的速度逃进了黑暗中……
王显平再看推开了他胳膊的人,原来是高伟珍。
“你为什么要朝黄跑跑开枪?”问话的却是谢可。
“是啊,你为什么要朝黄跑跑开枪?”朱凤练也惊问道。
王显平叹息了一声道:“他已经不是黄跑跑了——我刚才看见了他背上的伤口,他已经受到了感染,成了丧尸了……”
“他已经成了丧尸了?你怎么这么肯定?”谢可等人直惊得毛骨悚然。
老神却赞同道:“显平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先把衡其抬到斑毹里面去治疗一下吧。”
姜如兰则瞪着老神道:“衡其是你打晕的吗?”
老神点点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道:“是的,打偏了一点点,不知怎么撬棒就落到了衡其的头上?”
“你就不会看准了再打吗?你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黄跑跑他们有什么区别?”姜如兰不依不饶地骂道。看来老神打伤了衡其,她的确心疼得很。
王显平连忙打回场道:“‘嫂子’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老神也是无心之过,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老神如果不及时出手,衡其就有可能会被黄跑跑咬到,那样后果将严重得多”
“那他要打也应该打黄跑跑啊,怎么打衡其?”姜如兰嗤道。
“黄跑跑就该打是不是?阿兰你也要讲点理”高伟珍此刻也有点不服气了。
王显平急得直搓手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一是抢救衡其,二是去把黄跑跑追回来猴子和大头跟我去追黄跑跑,其余的人把衡其抬进斑毹里去抢救”
老神道:“那你们快去把黄跑跑追回来吧,不过你既然说他已经变成了丧尸,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老神你胡说”高伟珍痛骂道。
王显平道:“老神你就闭嘴吧,别再风言风语了猴子、大头,咱们走”
王显平说完,和谢可、大头向着黄跑跑逃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神高叫道:“你们小心点”叫完后,他摇摇头,对其余的人说道:“好了,咱们把衡其先抬进斑毹里去吧。”
由于斑毹头部的舱门仍然无法打开,大家进出斑毹仍然是要通过斑毹的肛门——虽然这里已经被扒宽到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洞,但是要进出这里,所有的人仍然只能采取“爬行”的姿势。
因此进出这里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老神和朱凤练在外面推,几个女孩子则先进入到里面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衡其拉了进去。
实际上从肛门到里面的舱室还有两三米长的一段距离,就象一截粗大的管子,虽然不算很长,但毕竟太狭窄,因此每个人进出这里时都很费了一番功夫,何况还要拖曳伤员?
却说农民、龙拐和色农三人正在满头大汗地修理着斑毹,但仍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在屁滚尿流的当儿,老神等人又将受伤的衡其弄了进来。农民困惑道:“臭小子怎么昏过去了?出什么事了?”
老神便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农民骇得毛骨悚然道:“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咱们到底是来到什么鬼地方了?斑毹坏了,咱们和大本营又失去了联系,而这里又损兵折将,这实在是乱成一锅粥了”
“衡其现在受伤了,咱们还是把代组长选出来吧,要不然群龙无首,麻烦可就大了。”色农叫道。
“咱们这些乌合之众是一群蛇还差不多,还群龙?”朱凤练哂笑道。
老神道:“咱们这群人里边小王很有魄力,可惜他现在外面寻找黄跑跑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因此代组长只有从咱们这几个人里边选一个了,用一句俗话说,就是矮子里面挑高子。当然,我这个矮子是不算在内的,你们不要选我”
农民嗤笑道:“老神,我知道你的官瘾很大,你这样说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你的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我是清楚得很”
“你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死,我告诉你,我要是有这个心思,天打五雷轰……”
“老神,别乱发誓,小心应验”朱凤练连忙提醒道。
农民道:“他要是怕应验,就不是这副德性他发的誓连三岁小孩的话都抵不上言而无信、华而不实、言之凿凿、空洞无物……”
“农民,我今天把话搁在这里,我就不当这个代组长,你怎么着?”老神有点气急败坏道。
“老神,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龙运鹏和朱凤练连忙劝解道。
农民道:“好,这是老神自己说的,今天在这里的各位都是见证那么老神就算是退出了,候选人只剩下了咱们几个。你们看该选谁?”
姜如兰道:“农民,这里你最大,你就当了这个代组长吧,别选来选去了,免得伤了和气。”
高伟珍也嗤道:“就是,为个代组长都争成这样,那要是当个更大点的官,还不打烂了脑袋啊?”
夏红道:“就是你们的德性真让人鄙视”
龙运鹏、朱凤练也顺水推舟道:“那就农民当了吧,我们知道你的官瘾大得很。”
农民脸皮一沉,拉得象头驴:“说啥呢?这芝麻大的官,我就那么在意?何况这里还有一位候选人呢,你们不要忽略了他”农民说完,将脑袋扭向了色农。
他本以为色农会谦虚地说:“这个代组长你当了算了,就别拉扯上我了。”
没想到色农竟然一点也不谦虚,当下正色道:“农民,咱们俩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你是正儿八经的‘农民’,而我是个‘色农’,所以我和你是半斤对八两,不分上下因此我要和你斗上一斗,胜出者方可当这个代组长”
农民气得差点噎住:“色……色农,你怎么这样讲话呢?你也太不谦虚了不行,就冲咱们俩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你就得让着我”
色农道:“当仁不让”
“那好,你划出道儿来吧”农民的驴脸又拉长成了马脸。
“很简单,掰手腕无论输赢都是你当”色农却嘿嘿一笑道。
“什么、什么?无论输赢都是我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农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来色农之所以和农民较劲,只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