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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沉下脸道:“去你的,再胡说八道就开除你的资格”
晚上九点多钟,双塔镇的大山幼里忽然腾起了一条“巨龙”。这条“巨龙”摇头摆尾,直往西北方向飞去。
由于是在黑夜里,当这条“巨龙”飞上天空时,并没有被路人看到,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在他们这里还潜藏着这么一条“巨龙”
这条“巨龙”的消声效果也做得非常好,它几乎就是无声地腾上了天空,以至于它起飞的时候连一点沙尘都没有激起,宿鸟不惊,狗也不鸣,它的分贝小得估计和无声手枪差不多。
衡其、农民、老神呆在“巨龙”的头部,也就是驾驶舱里,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巨龙”的飞行。其余的人则都躺在后面的座位上休息。
前面说过,斑毹身体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只有一米多宽、一米多高,也就和一辆小轿车里的容积差不了多少,人在里面都只能坐着或者躺着。除了头部以外,从咽部开始,越往后越狭窄、低矮,到尾部则收成了一条细线。斑毹身体的前部尚可并排摆两张沙发椅,到了后面则只能摆得下一张,且没有过道。进到最里面去的人根本就没办法再回到前面来。斑毹不停下来,他们就只能在里面呆着。
当然,这里面已经安装了空调,因此呆在里面的人并不会感到燥热,也不会感到气闷。无论坐或者躺都非常舒服。座位下面还有小便收集器,人躺或者坐在座位上就可以解决——当然了,大便不行,必须到了站以后才能到下面去解决。
另外每个座位的两旁都有舷窗,就象飞机上的舷窗一样,可以用来观看外面的景色。
由于这是在黑夜里飞行,众人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大家除了聊聊天、玩玩手机游戏,剩下的事情就是睡觉。
此刻呆在最里面靠近斑毹肛门位置的便是黄跑跑。这倒不是谁欺负他,而是他抽签抽到了这个“宝座”,因此怨不了天也尤不了人。
黄跑跑的前面是陈献忠,再往前是李寿生。他们三个人的性格实际上都有点相似。不过要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谁也比不上黄跑跑。
塞在“巨龙”腹部的是龙拐、色农、朱疯子、谢可和王显平等人。这几个人趴在座位上竟然还打起了扑克。输赢就是往下巴上粘白纸条,色农的下巴上已经粘了五、六张,既滑稽又难看,但他却乐此不疲。
姜如兰等几个女生自然是在靠近“巨龙”头部的地方。这里最宽敞,也最舒适。
却说黄跑跑躺在自己的座位上挺了一会儿尸,忽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他连忙用对讲机呼叫衡其道:“臭小子,能不能把斑毹停一下?我要大方便了”
对讲机里传来衡其的回应道:“你早干什么去了?斑毹现在的高度是五千米,速度和喷气式飞机差不多,你叫我怎么停下来?再忍一忍吧,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要到目的地了”
“可是我忍不了了啊”
“忍不了了也得忍”衡其说完,关掉了对讲机。
黄跑跑给衡其喊声话时,李寿生和陈献忠也听见了。李寿生给他出主意道:“你就拉在小便收集器嘛,怕什么?”
黄跑跑嗤道:“你别出馊主意拉在小便收集器里,那不是臭我自己吗?再说了,这事要是被衡其他们知道了,那还不骂我一个狗血淋头?”
陈献忠道:“你傻呀,你不会打开窗户,从窗户里拉到外面去吗?”
黄跑跑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舷窗,刚好有臀部的面积大,如果打开的话,是完全可以把臀部坐出去,对着外面排泄的。然而他也知道这是在五千米的高空中,一旦打开了舷窗,造成斑毹内外的压力失衡,很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后果。因此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道:“不行呀,贸然打开舷窗,会出事的,我不能图自己拉得痛快而害了你们大家呀。再说了,就算没出事,那我不也得被衡其他们骂死?”
陈献忠道:“你是愿意被骂死还是愿意被憋死?”
李寿生也叫道:“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你再不拉,就拉在裤衩里了只要你动作快一点,用屁屁堵住了舷窗,是不会改变内外压强的,也根本就不会出事你怕什么呢?”
黄跑跑恶向胆边生道:“好,这是你们两个混球拾掇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们可得担责啊”
黄跑跑说着,先将裤子脱掉,露出了雪白的光腚,然后按动一个按钮,打开了左边的舷窗——舷窗一打开,他的屁屁便堵了上去,恰好卡住了舷窗口,而且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因此外面的空气根本就没能得心涌进舱里来,大气压强也丝毫没有改变,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黄跑跑自然也是拉了个痛快,排泄物全部都通过舷窗口从五千米的高空中洒向了地面,估计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洒落了他的便便……
然而拉完了之后,乐极生悲的事情也就发生了。
他的屁屁竟象是生了根了一样,再也无法从舷窗上拨出来了,就象一个软木塞塞住了酒瓶,完全和舷窗口结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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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 乐极生悲
第二百十一章乐极生悲
然而乐极生悲的事情也就在此时发生了。WwW。他的臀部由于卡得太紧,竟然再也无法从舷窗上拨出来了,就象一个软木塞被塞在了酒瓶口,和酒瓶结合得严严实实,他的臀部也完全和舷窗口结合在了一起
黄跑跑自己试着拨了几下,不仅无法拨出来,反而将屁股拨得生疼。他只得向李寿生和陈献忠求助道:“麻子、汉奸,你们快来帮帮我……”
李寿生和陈献忠起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到黄跑跑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时,才抬起头去仔细观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仍然不知道黄跑跑已经遇到了险情,不由都困惑道:“黄跑跑,你干嘛叫得这么凄厉?是不是想叫我们帮你解决‘后事’?”
“你们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帮我……”黄跑跑的脸都已经憋红了,显然他已经难受至极。
李寿生仍然会错了他的意,于是扔给他一卷卫生纸,不客气地说道:“这种事你也好意思叫我们帮忙,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陈献忠也接舌道:“如果你只是个三岁小孩,我倒会考虑替你擦屁屁,但你是个这么大的成年人了,这种要人擦屁屁的事情,你自己不觉得丢脸,我们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们两个混蛋……我不是叫你们擦屁屁,是叫你们快点把我拉出来我的屁股被舷窗吸住了”黄跑跑大声嚷道。
李、陈二人爆笑了一阵,忙伸手来拽黄跑跑,试图将他拉出来——只觉得黄跑跑的屁股就象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样,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法将黄跑跑拉出来。李寿生摇了摇头道:“这卡得太死了,咱们没法拉,还是请前面的人帮忙吧。”
黄跑跑叫道:“你傻啊?千万不能让前面的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衡其知道,不然我还不被他们给骂死?”
陈献忠道:“可咱们俩的力量有限,拉不出你来啊你就忍着让衡其骂一顿吧,反正你是个贱老皮,被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骂了这一次也没有关系。”
黄跑跑道:“就算我脸皮厚,忍着挨骂,可这地方这么狭小,根本就没法再多呆一个人,你就算把他们叫来了也没有用啊”
李寿生点头道:“黄跑跑说得有理,那就别叫前面的人了,我就不信咱们三个臭皮匠还想不出一个拨出黄跑跑的屁股的办法来”
陈献忠道:“有什么办法?难道用凿子凿?或者让黄跑跑瘦上一圈?而要让黄跑跑瘦上一圈,或者用针抽他臀部的脂肪,或者干脆在他的大腿上割一刀,放掉一点血……”
“陈汉奸,你出什么馊主意?你想害死我吗?”陈献忠的话未说完,立刻便被黄跑跑咆哮着打断了。
李寿生听见陈献忠这样一说,立刻拿出了一把刀子,放到黄跑跑的臀部比划道:“嗯,剜哪一块呢?”
黄跑跑此刻骇得脸色都发了青,他知道李、陈二人和他一样都是不大用脑袋想事的人,换句话说,也都是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一种。很难保证这两个又愚又蠢的家伙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他黄跑跑虽然在某些问题上也是大大咧咧,甚至洋相百出,但他却也知道,人的臀部是不能用刀去剜的,除非他是个傻瓜或者痴呆
当下他骇得全身的皮肉都紧了起来:“李麻子,你别那么愚蠢好不好?你给住手……”
李寿生却不理会他的咆哮,而是嘿嘿一笑道:“不在你的屁屁上割一块肉下来,你又怎么长记性呢?下次看你还敢这样干不?”
李寿生说着,将刀子往黄跑跑的屁股上狠狠地扎了下去——其实他是扎在了边上,离黄跑跑的屁股少说还有好几厘米远。而黄跑跑因为看不见李寿生的动作,只道他真的扎在了他的屁股上,顿时惨嚎一声,奋力往前一挣,竟将被卡住的屁股给拨了出来
“哈哈哈哈,看来还是激将法管用啊,你这不是拨出来了吗?”陈献忠哈哈大笑道。
黄跑跑回头一看,只见李寿生的刀子离他的屁股还有很远,当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骂道:“死麻子,敢吓唬我老黄”
李寿生笑道:“我只知道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会发挥出一种超越自身的能力,这种能力就能够保证你将屁屁拨出来。不过老话说得好,牛不赶,不耕田;马不撵,不跑路,象你这种人只有用吓唬的办法才能激发出你的超能力。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你不但不应该骂我,还应该感谢我呢。”
黄跑跑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个草包的肚子里也不全是草嘛。”
“你肚子里才是草呢你这种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寿生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黄跑跑拨出了屁屁,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们还是来喝杯啤酒吧。”陈献忠笑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冷风嗖嗖的?”前面的人忽然惊讶地叫道。
与此同时,衡其面前的仪器也发出了警报声:“警报,舱内压强正在减小,请注意及时进行检查”
衡其、农民、老神等人都大吃了一惊,不明白舱内的压强怎么会无缘无故减小?衡其忙开启检查系统,对斑毹的全身进行细致的检查。
“毛病出在这”农民看着面前的显示屏忽然惊呼道。
“怎么回事?”衡其和老神连忙将脑袋凑了过来。
只见显示屏上播放的正是斑毹尾部的即时画面。画面上黄跑跑、李寿生、陈献忠三个人各拧着一瓶啤酒正在开怀畅饮,而黄跑跑左边的舷窗竟然大开着
农民目瞪口呆道:“问题就出在开着的这个舷窗上面必须赶快通知他们关上舷窗”
衡其气得七窍生烟道:“这三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神道:“现在骂他们也没有用了,赶快通知他们关上舷窗吧。”
衡其便用对讲机呼叫黄跑跑,让他们关上舷窗。谁知对讲机里竟一点回应也没有。原来黄跑跑等人怕被打扰,影响了他们喝啤酒的情绪,竟然将对讲机给关闭了。因此无论衡其怎样呼叫,这三个孱头竟然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农民道:“只有通过人力来向他们传达要求了。”
衡其便让呆在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地往尾部传话,让黄跑跑等人关上舷窗。
衡其的话是这样传的:“告诉黄跑跑,把舷窗关上搞什么鬼?”
没想到传递的人传到后面为了省事,竟然把衡其前面的话掐掉了,只是这样对黄跑跑说道:“衡其叫你们三个不要搞鬼”只字就没提要他们关舷窗三个字。
黄跑跑等人还以为衡其对他们喝酒有意见,叫他们不要喝酒,当下回应道:“我们只是小酌一下,不是搞鬼。”
继续在那里狂喝大饮,同时也根本就没有想到旁边的舷窗还开着。
衡其监视屏幕上看到黄跑跑等人还在喝酒,对他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闻,他也不知道是后面的人把话传歪了,只道黄跑跑他们抗命不遵,虽然很生气,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走到后面去。
老神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那就是将黄跑跑他们所在的那一节舱室和前面的稚子室隔离,可以恢复到正常的压强。”
农民道:“那这样不行啊,黄跑跑他们会很危险的”
老神道:“如果不这样,那我们这一斑毹人就都危险了”
衡其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然而正当他的手准备按下按钮,将斑毹尾部和前部隔离开来时,只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电火花的爆响,接着全斑毹的灯光都闪烁不停,斑毹的身体并且还发生了从来没有过的翻滚飞行。所有的人都象被装在洗衣机里等待甩干的衣服一样在斑毹的身体里翻滚不停。
农民惊叫道:“不好,电力发生了故障,斑毹失控了”
“斑毹的高度正在下降,四千米、三千八百米、三千五百米……”自动控制的机器人在报着斑毹的高度。
“不好,斑毹要坠毁了”衡其骇得毛骨悚然道。
农民的头上也沁出了汗水道:“能不能想办法迫降?”
衡其道:“我是第一次驾驶这玩意,哪里知道能不能迫降?”
老神道:“如果不能迫降,那我们就只有跳伞了”
“跳伞?你以为这是飞机呀?”农民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叫了起来。
“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衡其心急火燎地问道。
老神道:“还有五百公里……不对,距离表发生了紊乱,方向也错了,一切都乱套了……”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能确定了?”农民问道。
老神道:“那肯定是这样啊”
“高度一千、九百五、八百、七百五……”自动控制的机器人仍在机械地报着高度,数十只指示灯都在不停地闪烁着报警的红光,令人可怖已极。
“完了,我们准备牺牲吧”衡其绝望地叹息了一声道。
“咦,窗外有一团巨大的绿光”农民看了一眼舷窗外,忽然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老神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红光、绿光,和我们这些将死的人还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刚落音,斑毹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又归于了平稳,然后舷窗外一片黑暗,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
“噼啪”黑暗中,不知何处的电线在发出“噼啪”的爆响,但整个斑毹的身体内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仪器仪表都失去了作用,斑毹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力。现在不清楚的是,它究竟是降落在了哪里,还是在空中作无动力的滑翔?
农民道:“看样子,斑毹应该是降落了,只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它降落在哪里?”
老神赞同道:“嗯,我赞同,肯定已经着陆了,衡其还是打开舱门,咱们出去看看吧。”
衡其道:“不行,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里的环境再说”
他说完,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用他的意念力探索周围的环境,他一边探索,一边对农民和老神说道:“看起来这里象是一座山谷,左面和右面都是山峰,前方则是一个开阔的谷地,谷地里似乎有不明的生物在活动。这生物有在空中飞的,有在地上走的,有的个体很大,有的则很小……”
农民道:“这很正常啊,你探索到的一定是鸟啊、马啊、牛啊、羊啊……”
“不对,我感觉到这里充满了杀气,不象是地球上的环境”衡其却皱眉道。
“不会吧,难道咱们还飞出地球了?”农民和老神都表示不相信。
“衡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从斑毹的咽部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