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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尔想要到达酒吧的中央,就需要先穿过回廊才行。而在他大步穿行于其间的时候,有一些热血的青年开始阻挠他了。
一个个子不高,肩宽背厚,并且肚子已经开始凸起的年轻人在和自己的两个同伴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自己的桌子,挡在了克尔的面前。
“小子,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现在出门,向左走三百米,那里有一个垃圾堆,我想你应该可以在那里找到你所需要的东西。”年轻人恶毒的说着,同时他也对看向他的一位年轻小姐挤了挤眼睛。而他同伴以及一些无所事事的人配合着他的话哄堂大笑了起来。
如果克尔还是那个没落的贵族,那么他可能就会用优雅的动作配合更恶毒的话回应这个年轻人;如果他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将军,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说一句话,他的随从绝对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后悔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教养。
但现在的克尔不仅没有了这些身份,还沦为了一个被通缉的犯人,虽然没有人知道这道通缉令是摄政王陛下发布的还是阿兰德元帅发布的,但他却确实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逃犯。
可已经决定不再逃亡的克尔并不认为他还需要继续卑微的躲闪了,他现在可以离开黑暗的庇护,在阳光下坦然迎接审判了。
所以,他没有说话,而是停下步子冷冷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这个眼神在拦路的年轻人看来,那种强烈的愤怒仿佛可以燃烧起来一样,温度高的让年轻人不敢和和对视。
年轻人的同伴们岁数都不大,感觉也都敏锐的很,所以他们发现了自己同伴的尴尬,而他们同样因为年轻而沸腾着的血液让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围拢在同伴的身旁给克尔施压。
人过中年的酒保在一旁悠闲的擦着杯子。虽然也看到了克尔那凌厉的眼神,但他并不在意。在战争开始以后,比普通人强大太多的武士们都统统进入了军队,而还没有从武馆中完成修炼的武士则在国家的严令下,连门都不能出,专心的修炼以期尽快拥有可以进入军队的实力。所以,现在在城市中已经很少能看到武士了,而且在这个战争的年代中,国家更是加强了对武士美德的教育,让这些年岁不大的半吊子武士连上酒吧都认为是罪恶的事情。
而偶尔出现在这里的武士也不过是偷偷溜出来的武馆教习而已,但地头蛇一样的酒保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呢?所以,酒保很肯定,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再凌厉,凭他那并不强壮的身体也绝对不会在反抗四五强壮的对手时给酒吧造成什么损失,而且就算有了损失,那几个爱面子胜过爱生命和金钱的年轻人也会给他补偿的。
所以,因为对逃避国家工作的人的厌恶,酒保很期待这个不知廉耻,在鄙视的目光中依然敢进入酒吧并且想要到达吧台的人被狠狠教训一顿。
但这个酒保失望了。当一个年轻人拿起木制的酒杯想要教训那个没有廉耻的人的时候,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竟然很轻易的打倒了他,并且在这些人的围攻下轻松的把对手一个个的击倒,还在那个挑头拦路的年轻人脸上啐了口唾沫。
在战场的捕杀中,虽然克尔很少有机会出手,但他经历的战争多了以后,再加上和招揽的那些高手武士的闲谈中,克尔的实力也有了相当程度的增加。所以这五个不会武技的年轻人根本没有对他产生哪怕一丝的威胁。而在战场上打滚了这么长时间后,他的贵族礼仪早就被遗忘了,向别人的脸上吐口水,那是很丢贵族面子的一件事,但现在的他只知道这样做可以让他的愤怒得到平息,让其他企图拦路的人动摇,所以他对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犹豫。
普通人看到克尔的实力后,绝大部分人都动摇了,一些喝多了酒胆气粗壮的人本来还有些勇气,但看到失败者脸上的口水后,为了以后还可以在别人的面前保留些面子,他们也退缩了。
但酒保所知道的一个偷溜出来喝酒的武馆教习却站了出来。身为教习身份的他很清楚,作为一个教习,虽然可以免除上阵杀敌的危险,但却无法给他带来更舒适奢华的生活,所以几乎所有的教习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开办属于自己的武馆。而开办一个武馆,不仅需要高超的武艺,还需要相当的人脉和名声。
而人脉和名声并不是那么容易积攒的,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打倒强者,站在强者的肩头为自己树立高大的形象。但同样,强者并不是容易挑战的。所以,打倒一个在酒吧中捣乱的普通人虽然不能为他带来和挑战强者一样的名声,却可以多少让他的知名度有所提高。因此,他站了出来,决定用克尔的倒下来为他的名声添砖加瓦。
“这里不是你能捣乱的地方,如果你肯道歉,并赔偿这几位先生的损失,我可以放过你。”教习大声的说着,以引起酒吧所有人的注意。而且他也很清楚,就算这个人肯道歉,以他衣貌的落魄样子,也绝对没有能力赔偿这几个年轻人的损失,所以战斗是一定会进行的,他的名声也一定会增加的。
“滚开!”
随着克尔的怒吼,两个人战成了一团。克尔为了立威,好轻松的吃上一顿霸王餐,所以他使出了斗气甲,而那个教习也为了名声,一出手就是一个斗气弹。
短短的一瞬间,一张上好的橡木桌子化成了碎片,柚木的地板也破裂的乱七八糟,酒吧中的客人更是惊慌的向外逃窜。而那个悠闲的酒保则抱着头蹲在一张倒下的桌子后面小声诅咒着战斗中的两个人。
居辰城不是一个大城,所以也没有几家武馆,而武馆中教习的水平更明显比几个大城市教习的水平低上不少。而克尔虽然实力并不强悍,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有了一定的提高。所以两个人暂时还分不出胜负来。
但随着时间的拖延,得到消息的武馆在馆长的带领下,与另外三个教习匆匆赶到了酒吧。和他们平时对学员的教导不同,他们这些从部队中退下来的武士早就把属于武士的美德忘在了脑后,那在战争后对学员加强的美德教育也没能提醒他们围攻对手是卑鄙的行为。所以,在五个人的围攻下,身体虚弱、饥饿的克尔立刻便招架不住了。
在胸膛挨了一脚后,斗气甲破碎的同时,克尔也吐出了鲜血,身体无力的软倒在地。就在武馆馆长与四名教习得意的交流经验的时候,他们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有着红色眼睛的魁梧大汉。
克尔从这几个人的缝隙中也看到了这个人,在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后,他放心的昏了过去。
“耐特!”
听到叫声,魁梧大汉也看到了克尔,同时也明白了克尔的处境。
第二章
法尔帝国的首都剀尔特城此刻的繁华热闹远远超过战乱中的的另几个国家,就连冬季这让人止步的自然威力也没能阻挡住人们的脚步。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因为法尔帝国的国王,五十三岁的辛思勒&;#8226;法尔将迎娶比他小的多,年仅十七的布里大公爵的女儿。虽然这种年龄上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没有人会阻止这个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婚礼,这次的婚礼,将意味着国王和法尔帝国最大的外藩在利益上达成了共识。而在已经开始混乱起来的大陆上,这种利益上的共识将让法尔帝国的内部没有了第二种声音。
一个稳定的强大的帝国,无论低层的百姓,还是大小的贵族,都是乐于看到的。虽然大陆上的另外三个国家并不喜欢有一个一直没参与到战争中,并且稳定的具有强大潜力的国家出现。但自顾不暇的他们并没有办法阻止这次婚礼,只能尽可能的巩固现有的战线,增强军队的实力。
与国内外这种欣喜乃至听之任之的态度相比,国王的几个皇子心中却动荡不安。他们虽然在国家机器的庇护下,多年来一直声色犬马,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没有智力,也无法证明他们的手下没有有眼光的人。
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在这次婚礼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协议。布里大公爵是国内最大的外藩,也是所有外藩的领头者,多年以来,一直都存在着割据的念头。但因为掌握在国王陛下手中的军力实在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所以他们一直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出叛逆的事情。
但这次婚礼,不仅代表着外藩重新投入到了国王陛下的怀抱中,还意味着如果布里公爵的女儿如果孕育了一个新的皇族后裔,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拥有皇室的身份以及外藩的支持。这对这几个皇子来说,是最可怕的,这代表着他们无论是谁都将失去继承皇位的可能。
这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们本身明争暗斗的就很激烈了,凭空在出现一个势力大过他们的争夺者,将给他们的将来带来无数的变化。他们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父亲在登上国王宝座的过程中,有多少皇室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失去了权利,他们也就失去了现在糜烂生活的根本,但比这更让这些皇子害怕的是,在失去权利的同时,他们也将失去自己的生命。没有一个人不怕死,尤其是在已经过了很久淫糜生活的他们,他们绝对接受不了让他们这种奢华的生活结束,并用生命做句号的结局。
所以,在婚礼即将举行的时候,这些皇子们齐聚国都,心怀不轨的想要做些什么………
随着绞盘咯啦啦的声音,凯尔特城那巨大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一行马车有序的进入了国都。
凯尔特城号称大陆第一雄城,城高四十余米,厚度更是可怕的达到十米,用料更是采用了坚逾精钢的花岗岩,而更可怕的是,在这每一块坚固的花岗岩中,都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孔,而在建城的过程中,烧滚的铁水则从这里注入。不可否认,如此建成的城墙,没有一个统帅有兴趣愿意挑战。
而在国王即将大婚的时候,这座雄城更是加强了三倍以上的守备力量。这个时候,不要说被派到这里的各国精锐密谍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办法轻易的进出。
刚刚进入这座城的一众马车呼啸着在众多的卫戎部队中穿行着,武士们看到马车上那清楚的徽标,无一例外的用军礼致敬,目送着马车远去。
马蹄声逐渐淡去,武士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诡异色彩极其浓厚,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在前进了没多长时间后,马车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刚刚跑的性起的马匹在寒冷的冬季里喘着粗气,白色的雾气从它们的鼻子里喷出,但是却没有人在意他们。
一个衣着笔挺,走动间带着温文而雅的贵族气息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府邸里走出,用贵族特有的步伐走到马车旁,恭声说道:“欢迎您回家。”
旁边立刻走上一排强壮而又彪捍的武士把从马车到府门的这段距离围的滴水不漏,然后这个刚刚说话的这个中年人恭敬的半躬着身体打开了马车的马,谦卑的伸手把坐在马车里的人扶了出来。
而从马车里出来的这个人,赫然就是曾在曼奇帝国出现过的那个算计克尔的达撒亲王,现在皇帝的三儿子,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室成员。
“哦,我亲爱的欧来尔管家,请你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吧。长途的旅行让我有些疲乏了,我想我需要一杯醇浓的美酒,然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达撒亲王热情的拍了拍欧来尔管家的肩膀,然后施施然的舞弄着手杖走进了他的亲王府。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欧来尔鞠了个躬,看了旁边的一个侍从一眼。侍从聪明的跑到马车旁,开始处理起入府的诸般事宜了。
虽然这是达撒亲王的府邸,但皇室的派头毕竟不同。在别的贵族处用来迎接贵宾的礼仪全都在这里施展了出来。
走进了府邸,一辆双人轻便马车稳稳的停在旁边,拉车的两匹毛色并无一丝混杂的白马静静的站着,宛如两尊由白玉刻成的雕象一样。而上百个男女仆人更是穿着如同小贵族一样的礼服静立在一旁,见到亲王后则各自施礼,恭敬无比。
亲王挥了挥手,坐上了轻便马车,向着府邸深处缓缓而行。而欧来尔则跟随在马车旁边,用快捷又不失高雅的步伐跟着亲王的马车,同时小声汇报着这些日子的各种重要事情。
达撒亲王坐在马车上,双手拄着手杖,闭目聆听着。这种感觉让他很满意,不仅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情况让他感到舒畅,还因为这个年纪不大,却灵巧聪慧的管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需要,欧来尔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交给欧来尔,那他一定可以收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
如果可以的话,达撒真的很想安排欧来尔到他的封地上去替他做事。但达撒不仅在生活中还离不开欧来尔,而且因为毕竟欧来尔才跟随了他不到五年,达撒还不认为他可以完全相信欧来尔,尤其是在封地里有了诸多的需要隐瞒所有人的安排后。
“奥克公子已经在您的书房里等您了,我想您也许应该在休息前见他一面。”欧来尔带着标准的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变化的笑容说道。
“好的。”达撒张开眼,看了欧来尔一眼。然后闭上眼开始思考,他突然发现这个欧来尔似乎又有些不可以信任了。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到过一个问题,这个欧来尔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同样的神态,这显然表示他有着深沉的城府。而一个城府如此深的人,是很难找到让自己相信的考验方式的。而且想要在如此的年龄有如此的表现,显然是要经过相当的训练的。而达撒不认为一个为了成为管家的人会进行这些训练。
突然间,达撒心里一亮,他知道什么人才会经历如此的训练了。是的,只有间谍才会需要这种训练,变的波澜不惊,同时又能在瞬间做出判断。
想到这点,达撒开始从推荐欧来尔到这里的那个亲信贵族那里盘算是什么人做的如此安排了。
想了半天,达撒并没有办法清楚的推断出欧来尔背后的那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隐藏的太深,而是因为有这个可能的人实在太多了。从至高无上的他的父亲,现任国王,到和他的封地相邻的那个一直和他有摩擦的皇室成员,以及他的几个兄弟,全都有可能是这个欧来尔的主人。
想通了这些后,达撒暗自出了口气,幸亏自己没有真的把达撒安排到自己的封地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的所有布置都将成为暴露的秘密。
不过欧来尔的存在也让达撒有了新的计划,毕竟敌人的耳目就在自己的旁边,那么想让敌人知道什么就全都可以自己安排了。如果可以的话,达撒不介意通过欧来尔让自己的对手互相猜忌的。
达撒的府邸虽然很大,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封地,所以这里的面积并没有象他封地里的府邸一样巨大,马车缓缓的走了会后,就到主宅了。
达撒吩咐欧来尔把与他一同回来的武士头目唤了进来,然后让欧来尔去忙了。在侍女的搀扶下,身体健壮的达撒快步走到了二楼书房。
才一推开书房的门,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尖叫声,以及衣服的悉琐声。达撒皱了皱眉毛,停下了步子,站在门前等了会后,奥克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容娇好,衣衫不整面色通红的侍女。
对达撒请了安后,侍女匆匆的逃了出去,达撒挥了挥手,搀扶他上楼的侍女也退下了。这个时候,奥克方才收回一直跟着离开那个侍女的眼神。
达撒神色不愉的瞪了奥克一眼,步入了书房,找了个沙发坐下,示意奥克把门关上。
奥克刚把门关上,达撒就问道:“我希望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