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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根本的原因,还是我的错,因此我将全部责任都扛了下来。
想不到一向温文的张东敬竟然也是火暴性子,闻言后心伤爱女,大怒之下痛骂了我一顿,说如若不把张雯找回来就跟我拼老命。爸妈觉得无颜对准亲家交代,将我批斗的狗血淋头,爸甚至因此而火气过头而病倒了,过了近半个月才恢复,妈则是终日长吁短叹,不住埋怨我不懂事,长这么大以来,一直都非常疼我的他们尚是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气。当然,责骂归责骂,他们还是把经营茶吧数年所赚的钱都寄给了我,毕竟找到张雯才是当前的第一要事。
还有思思,一直都都蒙在鼓里的她,在得知一切事情之后简直惊呆了,尽管我与张雯很好,但思思从来没想到我与张雯间会是情侣关系,几乎就已订婚了,而且与她的“晓姐姐”还有着暧昧的关系。这令得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的她,与我断绝联系了好久。这也难怪,骤然间发现那么多无法想象的事,任谁都难以接受。
这段日子我已无心工作,有好几次因为张雯广告的事而逃班。我直属的上级王主任已经对此多次发出警告,连一直罩住我的副院长都坐不住了,亲自来教育了好几次。当然,我与张雯间这种工作外的私事,他们是不清楚的。
张可单若早已回去,尽管已没有当初刚知道张雯离开时的愤怒,但成见难免还是存在的,是我将这么好好一个快乐的小团体拆散成现今这个糟糕样子。叶柔则是怒中带着无奈,一边是自小长大最好的朋友张雯,一边是失忆后认识的闺中密友慕容倩,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好。最后自然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一时间,我的亲情,爱情,友情,工作,生活,全都陷入了最低潮。在大脑突变之后,一直以来都春风得意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面临如此窘迫的困境。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半点思想准备。
拖着有如灌了铅的步子走进房子,迎面就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中走出来。在我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发生改变的时候,还有一个对我丝毫没有改变的女人,那就是慕容倩。这几个月,她风雨无阻,日复一日地在下班后来给我作饭,洗衣服,整理东西,行动表明了她当初的誓言——她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我对她只能在内心的深处表示感激而已。实际上我对她很冷淡,平日连话也不多说上几句。我很想对这个无私为我付出的女子好一些,但总是无法成功。或许是因为张雯的离去,犹如一个沉重的枷锁,紧紧锁住了我的心,我再也付不出感情,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几丝蓬乱的发丝贴在她的额上,慕容倩的俏脸显得有些憔悴,整天陪着一个郁郁寡欢的人,被那种气氛所感染,她也不会感到快乐的。但一见到我回来,她还是绽出美丽的笑容,柔声道:“你累了吧?先去洗个澡好么?洗好后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今天上午下午都要上班,医院的事好久不怎么管了,每月一份的医学报告,让我拖了好几个月,被副院长批一顿后勉强提起精神,努力工作了一天。
忙一天没有让我身体觉得累,但心已经累了,累得我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我发觉自己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存在与否,似乎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漠然地点了点头,我径直往浴室走去。
慕容倩轻声道:“我帮你脱了外衣吧?”昨天洗澡时,直到走出浴室,我才发现自己湿漉漉全身的,因为洗时不知在想什么东西,连衣服没有脱都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慕容倩昨晚也在场,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见我不回答,慕容倩壮着胆子走到我身后,伸出纤手帮我卸衣。
一个温软的躯体贴在身后,熟悉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与张雯同居的两个月里,每当我下班去洗澡的时候,她都会温柔地替我除去外衣。
我激动的回过头去,慕容倩的脸在我眼前忽然间有些朦胧,渐而化为张雯的模样。
我神智模糊,猛的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心血激荡的道:“雯,不要离开我!”
慕容倩一时之间被吓呆了,任由我搂抱着,甚至忘记了出声。
我喃喃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话间手上用力,将她整个躯体都抱了过来,往那张思念过无数次的樱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脆弱
这是无比激情的一吻,我仿佛要将几个月来所承受的全部非人的压抑,以及深至骨髓的思念在这个吻中宣泄出去那样。我的舌头不住的探索着,与她纠缠,缠绵。手上也不闲着,不住地抚摩。
怀中玉人有些僵硬的娇躯在我的热吻与抚摩下,慢慢的融化下来,两只粉臂反抱住我,我们贴得很紧,仿佛都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那样。
我气息愈来愈粗重,迷失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之中。一只手从她的后背转回前胸,探进了她衣襟之中。
刚刚触摸到激烈起伏的绵软峰峦,舌头一痛,我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骇然发现自己抱着的女子只是慕容倩,手慌忙放了开来。
慕容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螓首低垂,似是做错了什么那样:“对不起……”
刚才慕容倩咬了我一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定又要再错一次。背后有些发凉,竟然冒出了冷汗,心中尚有余悸,怎么会把慕容倩与张雯搞混了?不过她们俩确实有许多地点存在着相同之处,都是同样的温柔,善良与善解人意。
但仅仅是相似,张雯便是张雯,尽管我们的订婚仪式并没完成,但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永远也没有人替代得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应该道歉的是我。”转身往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浇在我头上,寒意刺骨。我还没贫困潦倒到连洗个热水澡都不行,只是想通过某些自虐的方式,减轻心中的苦痛。
近十二月了,由于寒流阿尔缔在前天的入侵,北平冷得要命,据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将会降雪,到时温度会进一步大幅下降。其他地方估计也差不多吧?张雯怀中的孩子,也有六个月了,大着肚子,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的的她该如何度过这个冬天?看着浴窗外寒流入侵带来的寒风,将大树的枝叶刮的哗哗响,心中不由一颤。
随便檫了两下,头发湿漉漉的我就出来了。慕容倩在厨房中站着,似乎在发呆,方才的事肯定让她受惊了。
我几乎走到她身后,她才转过头来,见到我的样子,走到浴室中,拿出一条干毛巾,给我的头发檫干。我忽然间心一酸,几乎想扑到她怀中哭起来。但最终是咬牙忍住了。
慕容倩的手很轻柔,仿佛在爱抚,安慰。往日那个遇到什么事都是坚强自信的男孩,竟然因感情之事变得如此脆弱,目睹着转变的她心中亦极其的难受,只恨自己帮不上太多的忙。
晚上十点,慕容倩帮我打点好一切杂务后告别了。我没有陪她出门,只是透过玻璃窗目送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融进黑夜里,最后消失掉,说不出的苦楚。
尽管心情不佳,第二天依旧得照常上班,人在社会就这样,面临着更多的责任,许多事由不得像在学校时那么任性了。
寒流入侵,温差变化得快,许多人的老疾顽疾复发,造成了医院这几天的病人骤增。尽管我是个不到半年的新人医师,但之前在《北平医学导报》上发表的几篇论文让我名声大躁,再加上我医学造诣确实深,而且开的多半是副作用不大的中药,并且效果很好。于是当几个被顽疾困扰许久的患者在我手中痊愈,感激之下发了写了几封感谢信之后,我的人气再度剧增。科室中现在来找我就诊的病人倒是比找其他两人的还多。也正是这样,尽管我有时总是缺班,以院规严格著称的中医院还是没有将我扫地出门,只是苦口婆心地想纠正我的工作态度。
只是我心不在焉的,对几个诊断过后只是小问题的病人,便松了注意力,差点开错了药单,临时匆忙换了回来。
农游那边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病人都冲着我的名气而来了,宁愿多等些时间也不去那边,尽管他是个工作经验比我丰富得多的医师。这样一来,农游的颜面上就挂不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医院月底的奖金,还有每年的职称评比是与诊断记录挂钩的,诊断的人数越多,病越复杂,累计的得分就越高。农游对现在的尴尬情况自然是很不忿,在没患者到内科的时候,不冷不热的讥讽了几句。
我没有反唇相讥,甚至觉得理解,以己度人,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被一个阅历比自己浅的后辈超过,确实是件很让人难受的事。张雯的事让我认识了更多的道理,刚工作时所不齿的同事间明争暗斗,其实想来是亦很无奈。如果自己不爬上去,那看着身旁的同事忽然间变为自己的上级,那种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那种苦苦奋斗了许多年,自认付出足够的努力,却得不到认同,原地踏步的人。比如两个同事,黄素,还有农游。中肯点评价,其实他们都是医术精湛,兢兢业业的人,始终无法升职的原因大概是性格原因。而且,我还知道了许多当初所不知的内幕。
黄素待人总是很冷淡,对什么仿佛都无动于衷,甚至是看不顺眼。从我到医院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与敌视,直至现在,如无特别原因。她都会甚少与我交谈,我一直都很厌恶这个女人。直到有一次,她当着我们的面在电话中与丈夫大声吵架,闹的不可开交。从话中得知黄素与丈夫感情不合,丈夫背叛了她,在外金屋藏娇。而她有一个才七岁的儿子,离婚的话难免会让孩子从小蒙上阴影,因此在家里无论心情多坏,都要摆出慈母模样,承受的压力可谓非常沉重,还能如此敬业,非常难得了。张雯失踪后,经受同样折磨的我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农游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很难让人对他生出好感。据赵如烟他们科室的人提起,农游生长在单亲家庭,他母亲被他父亲骗了感情,还有几乎全部的财产,精神有些失常,喜怒无常,时而对农游很好,时而辱骂毒打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农游心灵有些扭曲,很是孤僻。直到他遇上他以前的女朋友,他很爱那个女人,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然而那个女人最后却跟了医院另外一个男人,还将农游身世的事情抖出。被背叛的农游从此后变性情大变,阴险,孤僻,狡诈。我给上级警告的几次小报告,就是他搞的。然而我却恨不起来。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
这两种性格都是为人所不喜的,所以上面才不会加以提拔,尽管他们都有资格坐在更高的位子上。
由于天气转变原因,旧病复发的患者比较多,再加上还有一份拖下的月医学报告没有完成,下午是要继续加班了。因此中午我没有回去,而是在医院吃饭。当然,我的位置还是饭堂那个无人的小角落。
“嗨,好久没见你在这吃饭了哦。”
我回过头去,看见赵如烟站在身后。我在医院,也许就她一个谈得来一点的人了,但我忙于张雯的事,每次下班后便匆匆离开医院,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聊过了。
我想露出个表示友好的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很僵硬。几个月来承受着沉重的压力,我似乎也变得有些孤僻离群了。
最后,我很勉强地完成了个古怪的笑容,原来人压抑到极点的时候,连笑一下都是件困难之事
我不答反问道:“你呢?下午还要上班?”
赵如烟在我身旁坐下:“也不是,我这人比较懒而已,要我自己动手煮饭,那还不如在饭堂随便解决算了。恩,对了,近来你似乎有心事?”
我闻言心情又坏了起来,沉默不语。
赵如烟见状试探性地道:“上次你是和女朋友吵架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和好么?”她说的是订婚前两天,李晓到医院找我之事,大概是误以为李晓是我女朋友了。至于内情,还有张雯的失踪等等,她是不知道的。
我不置可否地道:“没什么,我饱了,你慢慢吃吧。”将碗筷一推,站起身来走出饭堂,留下一脸愕然,不知哪里得罪了我的赵如烟。
刚回到科室中不久,便得到了副院长的传呼:“小许,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换上衣服,我走出门,心里有些不解,难道是农游又打报告,我早上开错几次处方单子的事情让副院长知道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转运了?
走进副院长办公室,我略有些不安的道:“副院长,您找我?”毕竟是他引荐我进医院的,我这段时间对工作的态度实在是有负他的期望,多次训导依然没有改变,惭愧在心。
副院长看见我,一张严肃的脸绽出了爽朗的微笑:“小许啊,你来了,坐。”其实副院长在医院里算是很让人怕的人,德高望重,每个医师在年轻时或多或少都被他训过,对他又敬又畏的。只不过他对我特别好些,几次找我训话时也都是比较轻的语气,没有觉察出严厉的味道。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要训话,松了口气,也不客气,在他面前坐下。
副院长咳了一声:“小许啊,你在我们医院工作也有近五个月了吧?”
我不知他问这话的用意,点了点头:“恩,差不多了,还多亏了您的照顾。”
副院长撇撇手道:“没有什么,是金子的话,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我只不过是提前将你挖掘出来罢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你在医院的进步很快,呵呵。”
我暗道惭愧,进步大概是指找我就诊的患者多起来吧,但我的不认真的工作态度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
副院长顿了顿:“不过我发现你近来对自己的要求有些松散了。这个,年轻人心浮气躁,急于上进,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也年轻过嘛,呵呵。”
其实我根本不是想往上爬,而是因为张雯的事烦心,但副院长很显然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这样……”
副院长伸手打断了我的话:“呵呵,没有关系,我明白的,其实这次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喜讯。”
我愕然道:“什么?”
“经院方高层商议,我们决定让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李主任学习。”在社会上的公司单位中,或多或少会存在一些私人关系,如果一个新人的上头有关系的话,仕途之路会平稳顺利许多。李主任是中医院最有名,在整个北平来说也是首屈一指的内科专家。跟着他学习也就相当与其弟子,就算是挂个名也好,对名气以及以后的升职是大大的有好处,因此是内科每个医师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好处。我现在只是诊断医师,权力范围很有限,不能进行手术。跟李主任后升为开刀主治医师指日可代。其实对于医生这职业来说,最大的收入还是来自于红包。严格算起来,这并不算贪污受贿,只不过是某些需要开刀的病人家属在手术前为了让主刀医生更尽力而给的“小意思”,在医院中,几乎人人都会知道这个不是明文的规则。
但我并非为了仕途而不能专心于工作,只是略感意外。副院长也没注意到,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小许,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医院多少人求知不得。”
我刚欲说话,副院长又呵呵一笑道:“这样一来,以后你可以专注于工作了吧,呵呵。”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