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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章里的?!”
教宗哈哈一笑,他的嘴角流淌着鲜血,喘息道:“你……你……你翻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河愁翻过徽章,却看见在徽章的背面,是当初铸造的时候,用印刻上去的,古朴的花纹形的字体。这字体线条优美而古朴,却正是一个名字!
“……”白河愁忽然就眼睛瞪圆,仔细盯着看了好久,然后才长长叹了口气,低声念了出来……
“阿拉贡……罗兰!”
白河愁此刻心中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几乎杀死了他的力量,却只不过是来自于,千年之前那位绝顶强者留下的一枚徽章而已!!难道……
难道……
阿拉贡留下的一枚徽章,蕴涵的力量都足以杀死自己了吗?!!
骄傲的白河愁,一生之中,都隐然把那位绝顶的开国皇帝看成了唯一能匹敌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连对方留下的一件东西,都似乎能杀死自己……
他身子颤了几下,忽然咳嗽了一声,口鼻之中沁出了滴滴血珠来,却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终于找到了能让我拔刀的对手……而这对手,却已经死了一千年了!!”
他的笑容之中,含着无限恨意!
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了。以他现在的身躯,实在无法承载太多的力量,他刚才拔刀之后,原本这具身体已经无法承担,自己也受了极大的损伤,晃了一晃……
就在这时候,忽然之间,大地的远处传来了犹如闷雷一样的动静!随即不等三人反应过来,整个大地忽然就隐隐颤抖了起来,瞬间,地下仿佛如闷雷一般轰鸣阵阵,地面颠簸荡漾不稳,白河愁和教宗两人都是重伤之下,却无力抗衡,两人都是顿时跌倒在了地上。
而杜维却忽然惊呼了一声:“啊!地震!居然地震了!!”
轰鸣声片刻而停止,那地面的振荡让白河愁和教宗都愣住了,杜维却看着荒野之上,大地出现了几条裂纹,心中震撼不已。
地震!这是地震啊!
老天,这么强烈的地震,显然震中不在这里,可是余波到了这里,都这么厉害了,那么震中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教宗扑在地上,忽然挣扎这站了起来,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极为诡异,痴痴的抬头看着北方,目光仿佛越过了什么,就这么痴痴的盯着北方望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忽然叹了口气……
“来了!果然来了!”
他这声音里,仿佛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叹息,又或者是畏惧?!
杜维却听不出什么头绪,只是低头一看,却看见刚才白河愁跌倒的时候,手里的那枚阿拉贡的徽章,落在了地上,滚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看着地上这枚徽章之上泛着诡异的银色,忽然就心里一动,不声不响的袖子抚过,悄悄的收在了袖子里……
听着教宗的叹息,杜维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问号。
来了?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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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帝国九百六十二年冬。
大陆北方大地震动,震动之强,之远,甚至波及了大陆的南方!
而在罗兰帝国之北,冰封森林南端,却更增加了一项灾祸!
因为地震的缘故,大批魔兽受惊之后,如潮水一般的涌出了冰封森林,使得守护在冰封森林南部的帝国北方暴风军团促不及方,损失惨重。而竭力围捕之中,更是使得暴风军团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魔兽南下,使得人心惶惶,甚至一直到了冰封森林往南千里的帝国内部,都传来了有魔兽出没的消息!
整个北方,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很老吗?
神圣的志高无上的存在,光明女神在人间唯一的代言人,公认的最接近神灵的神仆,光明神殿教宗保罗十六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糟老头子。他浑浊的双目里再也没有一丝神光,却就这么狼狈的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北方,口中就仿佛一个白痴那样,低声的反复就念着这么几个字符。
“来了……果然来了……”
在这一刻,甚至就连杜维都看出了这个老人眼神里的那一丝深深隐藏的畏惧。
这地震……北方?
杜维忽然心中也闪过了一丝隐隐的不安,不过他并没有能捕捉住这心里闪过的念头,因为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分散了。
白河愁和教宗两败俱伤,教宗的一条手臂几乎全废,苍老的脸孔显得又虚弱又无力。而白河愁口鼻之中也已经沁出了血液来,他虽然没有像教宗那样猛烈的咳血,不过看来伤势却恐怕只重不轻。
杜维忽然记得在小镇的旅店里,白河愁曾经很坦率的告诉过罗德里格斯,虽然他已经领悟了更高层次的圣阶力量,那破除“画中规则”的“斩空虚”。可这样强大的招数,以他现在夺舍来的这个躯体,一个临时使用的肉身,加上他的灵魂,还无法达到契合的状态,所以他并没有办法多次施展,每施展一次。都要承担巨大的损伤。
至于教宗。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杜维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动心的念头……难道,真地是两败俱伤了?那么现在,岂不是自己……
他忍不住就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刚才地震之后。脚下还有些发软,不过此刻心里砰砰乱跳,一双眼珠乱转,看了看白河愁。又看了看教宗。
白河愁却也仿佛正在打量杜维。两人眼神一接触之后,先开口地居然不是杜维。而是白河愁!
“你不是认为你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了?”白河愁的语气里有些嘲弄。
杜维也不否认,坦率的点了点头:“白先生。白老大,我们之间原本就不是什么盟友。我是被你抓来地,现在这机会。如果我还不走,难道等着被你抓回雪山吗?”
白河愁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想逃的话,那么现在的确是最好地机会了。”
两人相视。却仿佛都笑了笑。杜维对这白河愁深深弯腰鞠了一躬,沉声道:“白先生。虽然我被你一路抓来,是强迫性地。不过你一路对我都很客气,没有侮辱过我半分。我对你心中其实也是很敬佩的。此外……也多谢你教会了我那套体术。今天这一别,也不知道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说完。他对白河愁点了点头,就要离去。刚走了两步。却听见后面传来了教宗苍老地声音:“郁金香公爵阁下。请留步!”
杜维转过身来。看着教宗,他对教宗的语气。却反而并不怎么客气。
“哦。尊敬地陛下。您又什么吩咐吗?”杜维笑得并不太礼貌。他对这个老家伙实在没什么好感。一来,对方上来和白河愁的精神力抗衡之中。顺带就差点杀了自己,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倒反而是白河愁救了自己一命。
第二呢。这老家伙开口就自作主张要把自己地领地送给别人。对自己这个正牌主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样的越俎代庖,实在让杜维心中恼火得很。
“郁金香公爵阁下,你不能走!”保罗十六世用力咳嗽了两声,才用沙哑地声音道:“我求你做一件事情!”
杜维抓了抓头皮,忽然苦笑道:“你……你不会是想让我……”
教宗深深吸了口气,他看来伤得的确不轻,呼吸地时候,肺部就好像漏了气的风箱一样。却一字一字沉声道:“郁金香公爵,我请你现在,立刻杀了他!”
杜维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杀了他?杀了巫王陛下?尊敬地教宗,很抱歉,我可不能这么做。”
教宗勉强挣扎了一下,似乎用力拄着那柄金杖,想站起来,可惜他尝试了两次,却都没有成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大预言术,不是人间应该有地力量!我恃之为依仗,以为靠着这张王牌,巫王陛下也应该抗衡不了。可惜,我却没有想到,巫王陛下的境界居然已经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连这非人的力量,也能抗衡。但是……今天巫王陛下不肯答应我地要求,那么我就绝对不能这么让他离开回去!”
杜维依然摇头:“教宗陛下,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听你的命令。你虽然是教宗,是大陆千万信徒心中地至高存在,但可惜我……却不是信徒!我不曾受过神殿地洗礼,对你,我可以尊敬,却不用听命。更何况……”杜维语气渐渐严厉起来:“尊敬地陛下,您刚才试图和雪山巫王的交易,在我看来,实在已经违背了帝国法典!哪怕你是教宗,也没有这样地权力,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已经算得上是叛国了!我不是信徒,但却是帝国地贵族!”
教宗苦笑了一声:“郁金香公爵,你不明白地……罗兰大陆即将遭受千年来都从来未曾有过的局面!如果巫王陛下他肯答应我地条件,十年不入罗兰大陆,那么我相信巫王陛下的诺言,也不会为难他。可是,巫王陛下他不肯答应,那么……”
杜维心中却实在不忍杀了白河愁。虽然大家立场算得上是敌人,但是对这个孤高绝顶地天才人物,他心中却实在是没多少恨意,反而却隐隐的好感要多了一些。立刻就截口道:“陛下。就算以后帝国和草原为敌,那么守护西北,阻挡草原人入侵,这种事情,也是我这个德萨行省公爵应该苦恼的事情!沸腾手打。您既然是神殿之主宰,那么教务地事情,你负责。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就不劳您头疼了。就算有一天,巫王陛下率军东征。首当其冲,也是我杜维来挡他。”
教宗脸上满是失望。用力摇头,叹息道:“你不懂。你不懂的。”随后他低声道:“郁金香公爵,我实在无力继续大声说话,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杜维心里一动,缓缓走近了几步,白河愁坐在一旁,却只是冷笑不已。
杜维走到了教宗大约十步之外。却停住了。看了一眼教宗:“好了,陛下。有什么,就这么说吧。老实说,我对您可不太放心。我今天听到了不少不该知道的东西,我怕您杀人灭口呢!”
教宗用力咳嗽,他的袍子上也已经血迹斑斑,喘息了一会儿,抬起眼皮看着杜维,勉强一笑:“郁金香公爵,你可知道,刚才那大地震动,是怎么回事?”
杜维心里不以为然,心想这不过就是地震吗。对于你们这些宗教狂来说,总是会把这种正常的自然现象看得无比神秘,而我来自前世,当然不会那么愚昧了。
却听见教宗继续道:“这大地的震动,实在一件巨大的灾难……这件灾难,如果不能好好应付,那么对于罗兰大陆的子民来说,恐怕就是千万年来,前所未有的浩劫了!!唉,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杜维心里一动,正要问,却听见身后,白河愁冷冷地声音:“教宗陛下,刚才这大地的震动,好像是来源于北方?”
教宗听了,身子一颤,吃惊地看了巫王一眼:“你……你知道?嗯,原来你也知道。看来你们大雪山,也是知道这个隐秘传说的。”
白河愁地脸色却也严肃了下来,他垂头仔细思索了会儿,然后抬起头来,也看向了北方,皱眉道:“北方……难道是……”
教宗仔细盯着白河愁看了会儿,颤抖的声音越发的衰弱:“北方……北方的屏障,恐怕已经不存在了。”他脸色越发的可怕,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严肃的看着白河愁:“不行,绝对不行!巫王陛下,既然你也知道这个传说,那么今天,无论如何,你不肯答应我,不肯发誓,那么我就绝对不能让你活着回去草原了!”
说完,他忽然一张脸庞之上,颜色瞬间变得赤红,面皮之上,仿佛都要渗出血来,这么深深吸了口气之后,陡然就站了起来,步伐忽然就变得稳健起来,咬牙朝着白河愁走了过去。
教宗这么一起身,杜维却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而教宗的目标却不是他,晃晃悠悠走到了白河愁地附近,他从怀里哆哆嗦嗦摸出了一柄纯银色地小十字钉来。
白河愁一看教宗掏出这种东西,忽然就脸色一变,眼神里冒出了一丝怒火,低声喝道:“嗯?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东西!你……”
教宗咬牙,额头之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涔涔而下,显得已经虚弱已极,却勉强一笑:“巫王陛下,我来之前自然知道你法术厉害,有人告诉我,你身子有些弱点,如果用这种银十字钉,加上噬魂术,才有可能杀死你……”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白河愁眼神里地怒火燃烧,口中挤出几个字来:“谁告诉你这些的?是赤水断,还是蓝海悦!”
教宗深深吸了口气,枯瘦的手夹着这枚银色十字钉,对着白河愁地心脏部位扎了过去,口中却道:“什么赤水断蓝海悦,我都不知道这些名字。”
白河愁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告诉你的人一定是鲁高。”
眼看这十字钉到了面前,白河愁却仿佛见到了极为畏惧的东西一样,身子努力的后退,伸出了左手的手指,用力朝着教宗的手腕弹了过去……
扑!
教宗的手掌之上,幻化出了一片黄色的光辉来,仿佛是一种魔法防御,而白河愁的手指弹在上面,犹如闷鼓擂动,发出了砰砰的声音。教宗身子一晃,手里的十字钉险些就落在了地上,却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咬牙道:“果然,巫王陛下,你还有还手的余地啊,不过,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白河愁的脸色却越发的透明了,杜维惊骇的看见,他原本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居然隐隐的就开始泛出了黑色!就仿佛返老还童一样,可惜。他的脸上肌肤,却隐隐的泛出了一丝一丝的皱纹来!
白河愁哼了一声:“你呢。你又能再走几步!”
教宗晃了晃,张口,一口热血喷在了那枚银十字钉之上,十字钉上立刻高涨出了几分光芒来,白河愁讶异地看了一眼:“嗯?你们的圣力还能这样使用?”
教宗勉强一笑:“什么圣力,不过是一种分解术而已,对于愚昧地世人来说。这是圣力。在巫王陛下你这样强者的面前,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只不过。有人告诉我,这圣力充沛地十字钉,却是能伤害你的最好的武器。”
说完。他再次缓缓伸手,朝着白河愁扎了过去。白河愁却抬起弯刀来,横挡了一下,两人现在都完全没有任何的力量使用空间规则了,这动作在杜维看来,甚至就连普通人都颇有不如,白河愁这么用力的格挡了一下,口中流出的鲜血越发的多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身子居然就地滚了开来,然后却手里一软,连弯刀都落在了地上。
“卑鄙!卑鄙地罗兰人。卑鄙的神棍。”白河愁狂笑道:“击败我的不是你!你又凭什么杀我!”
教宗也无力地喘息了会儿:“不错。击败你的不是我。可是我手段虽然卑鄙,但是为了大陆,我不得不除掉你这个潜在地威胁。巫王陛下,你不肯答应我的交易,我不得已这样做了。女神在上,您地仆人也是不得已!”
看着两个大陆绝顶强者。此刻却犹如乡村农夫打架一样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来回躲闪,杜维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走了上去,轻轻一把就抓住了教宗地手腕,然后接过了那枚十字钉。教宗此刻如果还有半分神力在的话,哪里能容杜维这么放肆?但是现在却是无奈,被杜维一抖之下,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杜维看了一眼那枚十字钉,皱眉道:“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器啊,不过就是简单的一个圣力加持术在上面而已。”
白河愁却虚弱一笑,对杜维叹息道:“愚蠢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