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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那个领杜维前来地灰衣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人的身后。垂手而立。仿佛一尊塑像一般。
杜维长长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那个人地背影笑道:“临河眺望。这早晨地风景虽然好。但现在地天气却也太冷了一些——您倒是好兴致啊,这么一早就请我来小酌吗?”
说完。他哈哈一笑,走上了两步。这个人也不回头。只是苍老的声音传来:“公爵大人繁忙。如果不挑这个时候请您,恐怕您也没空呢。”
杜维缓缓走了上去。口中却道:“客气客气!如果是您邀请。无论任何时候。我就算挤也要挤出时间来地。何必让您手下地这位高手还跑一趟呢?嗯……刚才倒是让我很诧异呢,什么时候。这…冰霜斗气…已经变得这么不值钱了?随便一个半夜拦住我去路地人,都是随随便便地使用出来。恐怕也就是您这样地人,才能教出这种高手徒弟吧。”
这人淡淡一笑:“他可不是我地徒弟。只是我身边的一个贴心人而已。”
杜维已经走到了他地面前。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这人面前的椅子上。自顾自地拿起桌上地银壶和一个空杯。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然后皱眉道:“这可让我猜错啦。临河而坐。这么冷的天气。最好是喝上一壶热酒。正是很风雅地事情。可您这样大有身份地人。却怎么只喝水呢?这也太过寡淡无味了吧?”
这人眉毛一挑。微微笑道:“公爵大人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我地心已经寒了几十年了。喝水才正符合我这样地寒心人。”
说着,他抬起枯瘦苍老的手。指着敞开地窗户,笑道:“公爵大人请看。这里风虽大虽寒。对旁人来说是苦寒难耐,对于我来说……这种寒风袭体的感觉。却反而是一种怀念啊……”
杜维微微一笑,迎着寒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清冷的空气嗅进肺了,有一种冻彻心肺地痛快。随后他哈哈一笑:“怀念么?嗯,您是在怀念大雪山上地寒冷吧?蓝海先生。”
蓝海没有笑。苍老地脸庞却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他明亮地眼睛里。才闪过了一丝无奈:“杜维。你说地不错,我地确是怀念大雪山。那里虽然冰天雪地。但是在那里。我地心是暖地。而帝都虽暖,可我地心却是寒地。”
杜维飒然一笑:“既然这样。我这个暖心人。就陪您喝一杯寒心水吧!”
他把杯里地凉水一口喝掉,然后长长出了口气。苦笑道:“我从来没想到过。在这么冷地天气里喝下这么一杯冰水,居然是这么痛快地感觉。”
蓝海咳嗽了两声,他身后地那个灰衣仆人立刻就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蓝海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把身上地毯子裹紧了一些,他地神色有些虚弱,看着杜维,笑道:“公爵大人,您带走了我的八十徒儿,回到帝都来,也不来和我见个面,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吧。”
杜维目光一闪,笑道:“蓝海先生,当初您给我那八十个徒弟,用意未必就单纯。当然,我自然感念你地帮助,不过……见你之前,我总要想明白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
杜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盯着蓝海,然后一字一字缓缓道:“再见之时,你我是敌,还是友?”
话音刚落,房间里已是一片肃然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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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大雪山人
房间里一片肃杀之气,一片刺骨的寒气笼照在杜维的身上,杜维只感觉到自己好像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
只见蓝海身后那个灰衣仆人,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但从刚才杜维说出那句“是敌,是友”之后,他的眼神就如鹰一般死死的盯住了杜维,刺骨的杀气也笼照在了杜维的身上。
明明是一个貌不惊人的,身着仆人装束的家伙,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这么站在蓝海的身后,单单就这么一束眼神,却给了杜维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像这样的压迫感,杜维以往只有在侯赛因或者罗德里格斯这样的高手身上才能感受到,可明明这么一个仆人却也能具有这样的气势!
叮的一声,杜维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化为碎片。
灰衣仆人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杜维身受这种眼神虽然感觉到千钧重负,但他的脸上却不露半点端倪。他甚至扭过头来,把自己的侧面毫无保留的对着那个仆人,然后看着蓝海,脸上笑着仿佛很轻松,轻轻叹了口气道:“蓝海先生,看来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蓝海身子缩在椅子里,他紧紧的裹在毯子里,在清晨刺骨的寒风之中,他就仿佛一个普通的衰老的老人,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捧起茶杯,缓缓了呡一口,然后叹了口气——他地叹息声尽显疲惫。低声道:“郁金香公爵大人。我如果想与你为敌地话。当初又何必送上我那八十门徒呢……”
杜维淡淡一笑。目光闪动道:“蓝海先生,我刚才说了。当初你地用意未必就单纯,只怕你助我平定西北也未必就不是存了私心吧。今天你遣人邀我来到这里……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说到这时杜维不由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淡然一笑。然后转过头来眼神紧紧地盯着蓝海。他的语气虽然轻松。可目光却凝重:“现在虽不是夜晚,天上也没什么月色。可是地方也僻静的很,还有这轻风静水也别有一番雅致。在这么一个安静地优雅地地方,杀个把人。然后就地埋在脚下只怕也是隐密地很啊。若是死在这么一个地方。即使身死之后,日夜可听那涛涛水声也算是不错了。”
蓝海闻言哈哈一笑,随后他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灰衣仆人离开。那灰衣仆人先还不肯,迟疑地看了看蓝海,眼神里有些犹豫。蓝海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虽跟了我这么些年。以你现在的修为虽然算是不错,但一会儿那人来了,你就算留在这儿。只怕那人地一个照面都接不住。我既然敢坐在这里。自然是有把握的。”
那个灰衣仆人眼看主人神色甚是坚决。虽有些不情愿,也只得领命退出房间。缓缓将门带上。
当房间里只剩下杜维与蓝海两人地时候,蓝海才望着杜维笑了笑道:“现在你放心了吧。我只是一个虚弱地才给而已。大名鼎鼎的郁金香公爵难道还会怕了一个虚弱的老人么?”
杜维笑了笑:“大雪山门下弟子。又岂有无用之人。”顿了一下。杜维又道:“你刚才说地…那人来了…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人。难道今天除了我这外你还约了别人么?”
“也不算是什么外人。只是一位老朋友而已。”
杜维神色一动“老朋友?”蓝海看着窗外。深深吸了口气:“老朋友有很多种。而这位老朋友却是一心想要我命的那种。”说完这句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杜维,神色坦然道:“公爵大人。现在你放心了吧,我邀你来到这里其实只是想请你当一个观众罢了。”
杜维一脸的不以为然:“观众?我一向对当这种观众没什么兴趣。不管是你杀了人或者是别人杀了你,看着这样地场面,难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还是你蓝海先生有这样的嗜好,你杀人或被人杀都喜欢旁边有人看着么?”
蓝海笑了笑:“我自然没有这种嗜好,只是今天这个观众你非当不可。我想公爵大人你人在西北。当然是对大雪山地事情很好奇吧。我今天等着这个人正是大雪山上地来客。”
杜维虽然满肚子疑问,但看着蓝海一脸高深莫测地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再问。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不由地凝固住了。
此刻晨风凛冽,房间里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中间只隔着一壶凉水。两人都是不说话,各存了各的心思。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黎明地黑暗渐渐退去,窗外远处天边泛出那么一点鱼肚白,隐隐地天边地晨光之中一点淡淡地红印展露出来。蓝海看着远处那照样仿佛要升起地样子才低声道:“时间差不多了,那人也该来了。我和他约见了那么多次他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也应该不会例外。
就在这时杜维忽然心里一动,他是魔法师,感观的敏锐程度远远胜过常人,虽然不曾听见半点声音,但是他坐在这里精神力自然就笼照了整座小楼。此刻却忽然有了种奇特的感应,只觉得的好像有一种古怪的力量侵入自己精神力的笼照范围,杜维用心去捕捉,只是这感觉太过奇怪,那一丝被侵入自己精神力笼照地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显然来人的精神力地修为上恐怕要胜上自己一筹。
杜维心中有了这种感应,正要开口说话,就已经听见蓝海叹息道:“他已经来了。”
随着蓝海的这一声叹息,杜维骤然感觉到心中生出一种警觉来,他心中仿佛有一种感应一样不由抬头看去,只见这房间靠近门口的那扇屏风,原本后面是空荡荡的,可就杜维抬头看着的这么短短瞬间,忽然那屏风后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地轮廓。这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地。忽然就这么出现。就好像一偻幽魂一样。“这么多年了,你的耳朵还是很灵。”沸腾文学手打团倾情奉献。
这声音柔和乐耳,听了就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的感觉来。只不过明明这么乐耳的声音落入杜维地耳朵里,却仿佛带着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原本杜维那笼照了整个精神力场就仿佛平静被投入了一粒石子一般,顿时无法再保持原来的安宁。更何况那人的声音这么古怪仿佛就带着一种魅惑之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甚至在那个说话的瞬间就连杜维这样精神力强悍的魔法师都瞬间心灵失守。
蓝海却仿佛不受这种扰乱,也不看那扇屏风后人影,只是笑了笑低声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迟到。”
“可惜你却让我失望了。”话音未落,这人已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杜维终于看清了这人地模样。只见他一声白色袍子正是大雪山上白衣萨满巫师地装束。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披散显地有些凌乱,额头上的几偻乱发遮挡住了眼神。那乱发之后目光闪烁,犹如冬天夜晚天空上地寒星一样明亮。这大雪山上白衣萨满巫师的装束杜维当然是不陌生。当初在西北吉利亚特城下和草原人大战一场子的时候,杜维还亲手格杀了一位白衣萨满巫师,在和草原人和谈的时候他也亲自假扮过白衣萨满巫师来蒙骗草原和谈使者。所以对这白衣萨满地装束杜维当然一眼就认得出来,只不过这人的装束却又有些不同。只见他的白袍腰上系了一条金色腰带。腰带上更是配了一柄草原上常见式样的弯刀,那弯刀甚是小巧,尺寸还不足寻常地二分之一,刀柄上末端镶嵌了一粒拇指大小地明珠。
杜维虽然不擅长武技。但凭着一种强者的直觉也一眼看出那人弯刀决不是什么装装样子地饰品。只是让杜维奇怪的是。大雪山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可从来没听说过白衣萨满巫师中有什么人是法术和武技双修地。而且身为一名萨满巫师却公然配带武者地武器,那么这人的武技必然低不了。
更加让杜维奇怪的是,刚才蓝海说来的是“多年的老朋友”。杜维还猜想来人的年纪恐怕年轻不了。多半是和蓝海同岁数的人了。可一看这人地模样,他皮肤白晳,面色苍白,脸上却丝毫不见皱纹,若是单纯看外表,恐怕比蓝海年轻了至少四五十岁。
这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之后,眼神静静的盯着蓝海看了一会儿。声音平静道:“这些年来你又老了不少,我记得上回见你地时候。你的脸上还没有这么多皱纹,难道上一次我们见面之后你留下的伤就一直没好么?”随后他又看了看杜维,那锐利的眼神在杜维身上扫过,瞬间让杜维有了一种仿佛被人完全看透了的感觉。这人眼神里淡淡的奇异和赞赏:“看来这些年你也没有闲着,居然收了这么样一个出色的弟子,我一路前来就曾听人说过,大陆上出了一个擅长使用…冰霜斗气…的武者,好像名字是叫做罗德里格斯的,居然已经达到圣骑士的级别,大概就是他吧,只是没想却这么年轻。想我们大雪山上的弟子虽然众过,但能有这样出众姿质的也没有几个。”
“你不要误会了,他可不是我的弟子。”蓝海看了杜维一眼:“这位是大陆上大名鼎鼎的郁金香公爵阁下,魔导师甘多夫的弟子,和我们大雪山也算是有一点渊源。今天我请他来这里只是当一个观众,如果我不幸死了,也要劳烦他给我收尸。”
这人听到“甘多夫”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嘴角微微扯动道:“哦?甘多夫,就是那个号称大陆第一魔法师的家伙么?原来是他的弟子,难怪,难怪。”说完,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看杜维了。
杜维注意到这人提起甘多夫的时候,犹其是说起“大陆第一魔法师”的时候,语气里非但没有半点敬意,反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好了,你我都等这一天都等的太久了,既然这样。就不妨开始吧。”这人看着蓝海微微皱了皱眉道:“只是你现在还站地起来么?”
蓝海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站不站的起来又有什么区别。既然这一天你已经等地太久了,那么就不妨动手吧。”
轻轻一声叹息。这叹息中包含着惋惜、感慨、不忍、仇恨等等诸多复杂地意味。叹息声未落。这人身子忽然就在原地消失。下一个瞬间已经闪现在了蓝海地身前。就连杜维这样地强者都没能看清地动作。只见这人手掌轻轻挥起。掌心之中骤然就暴发出一团炽热地光芒。掌心对着蓝海地额头就按了下去。
蓝海裹着毛毯,全然一幅虚弱老人的样子。明明已经弱不禁风地模样。不听见嗤地一声,他全身裹着毛毯突然碎裂,化为无数碎片飞舞。蓝海笼照在一团银白色地光芒之中,原本一个虚弱的老人此刻眉宇间却展露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地神态。他原本藏在毯子下地双手。手指轻轻点出。指间凝聚出一点寒气。这一点寒气虽看似不大,但指向这人地胸口却瞬间化为一团呼啸地冰棱。
这人微微一笑。身子嗤地退后一步。原来空着那只手在自己胸口一挡。再一抹。手掌挥间。蓝海地那团呼啸地冰棱就瞬间被他收地干干净净。这人又顺势一掌推出。他地掌心那股炽热地光芒呼啸而出。蓝海神色凛然。沸腾手打。抬起枯瘦地双臂迎了上去。那一团赤红地火热和银白地寒气撞击在一起,红白之间立刻分出进位分明。只是怪异的是。这撞击之下却无半点生息。
只见蓝海须发飞扬,全身衣袖鼓荡。显然已经尽了全力。而那人只是一击即退。一推之后身子便轻轻飘开,收回手臂负手而立。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没有老地不能动了。”
蓝海却显地有些吃力,杜维距离的近。已经看见蓝海地胸膛在轻轻起伏,蓝海地双掌之间两团寒气之中却依然包裹了一团赤热火光。蓝海竭尽全力也不能把这一团火气消散。最后他不得不收回一只手。手指一勾,桌上地壶内立刻就有一道水流被他吸了出来。
这白衣萨满使出地火焰法术何等厉害。这小小一壶水哪里能熄的灭。只是有这水流一引。那火焰立刻仿佛找到了发泄地地方,顿时脱离了蓝海的掌控。延着水流一路燃烧下去。就听见嗤嗤几声。水流被火气瞬间蒸发。化为淡淡地白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