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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少书生气,刚开始的矜持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本能的保护。几杯酒下肚,脸开始发红,两人相互一交代各自毕业的大学,多了一分亲近。人与人之间,只要不争强斗气,再有点共同语言,把话说开,气氛很快就能变得融洽。
喝到有些感觉,四人不想那么早就散,在刑飞的带领下去了家装潢不错的夜总会。刚进门,正好与三、四个人遇上。田越急忙拉了李默一把,李默不明所以,停下脚步,见对面过来一年轻人,个子不高,长相也一般,但举止嚣张,神态飞扬,使劲拍着杨诚一的肩膀,操着口本地腔,“哎呀!小诚也学会了来这种地方,不错!不错!”说着鼻子一嗅,“哇!还会喝酒啦,你可以呢嘛!等会哥哥我过来跟你喝几杯。”
杨诚一的脸色瞬间有些黑,气势被对方完全压住,诺诺难言。对方大笑几声,“有朋友在等我,过会再来找你。”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省委金副书记的儿子,金家哲,我们没事别去惹他。”上楼的时候,田越偷偷给李默介绍情况。李默朝前面的杨诚一努努嘴,田越心领神会,“他父亲原来是本省的副省长,在这里受了些排挤,被调去外省,现在又在中央党校长期学习,有职无权,暂时靠边稍息。”说到这里,他见李默的目光绕向刑飞,声音放得更低,“刑哥这是在搞长期投资!进中央党校暂停的人,出来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彻底靠边休息,还有一种是一飞冲天。小杨他老爸还年轻,不好说!”
刑飞看杨诚一兴致大减,笑眯眯地问是否需要换个地方。杨诚一摇摇头,这时换地方,不是摆明怕了对方?四人找了间豪华大包,点了两瓶十二年的芝华士。估计是知道有恶人要来,妈妈桑带着一群女孩子花枝招展地进来,杨诚一头都没抬,刑飞一看,瞅了眼李默,见李默似乎兴趣也不大,把妈妈桑招到身边,凑在耳边说了几句,妈妈桑欣然领悟,领着女孩子们又高高兴兴出去。
四人空坐着聊了一会,那位金家哲还真来了,进门就听见笑声,“小诚,来!哥哥从来没和你喝过酒,大家先干三杯再说话。”
很明显,金家哲的酒量比杨诚一要好太多,不许兑绿茶,纯喝芝华士。杨诚一在他面前似乎有些气馁,几次鼓足勇气要和对方抗衡一下,总是迅速被对方三言两语就压回去。
看把杨诚一戏弄得差不多,金家哲瞅了眼其他三人,刑飞他见过,没把他和田越放心上,仔细打量了下李默,“这位哥们怎么称呼?”
李默欠欠身,刑飞抢先介绍,“这是李默,北京来的。”李默意识到刑飞不想让他的身份暴露在金家哲面前,也就点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见李默居然大咧咧地没给自己敬酒,金家哲的眼睛眯了一下,心想这首都来的人就是狂啊,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一时火起,想找个由头发作一下,“来!第一次见面,得喝几杯。”说着,拿了六个杯子,摆成两路,一一倒满,自己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李默自然得跟上,如此三杯下肚后,他知道若不想失礼,就该回敬,也正好给对方点火色看看。同样摆好六个小杯子,加满,举起酒杯,“第一次见面,我敬金总一杯。”说完,干净利落地往肚子里灌了三杯,丝毫不停。
第一第二十章 他乡遇故知
作为Y省人,酒上绝对不能装熊。又是三杯急酒下肚,金家哲也感觉自己的胸腹内有点烧,意识到喝猛了,再偷偷瞅瞅李默,淡淡的笑容依旧,让人看着不舒服,说话吐字清晰,明显没什么酒后反应,意识到不能在这上面继续拼,急忙转换话题,“怎么不叫几个小姐作陪?老刑,你这东道做得不地道,小诚你也敢这么怠慢?把妈妈桑叫来,我请客。”
“别啊!金总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刑飞急忙站出来,“我已经叫好了!想着您要过来,不敢让她们留在这里打搅,所以我让妈妈桑过一会再把人带进来。”金家哲点点头,随意再说了几句废话,抬起屁股开溜。
李默见这金家哲虽然看起来蛮嚣张,倒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跋扈子弟,奇怪像杨诚一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些畏惧他。
李默心里的想法,杨诚一很清楚,也是两人谈得来,说了几句话,梗在胸口的话终于喷出,“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有点怕那***。”李默点点头,他猛地一口把酒喝下肚,“我日!我和这***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知根知底。丫的抢了我的女朋友,还拿着四处说,我还不能拿他怎么着!你说让人郁闷不郁闷。”
刑飞和田越两人听得很清楚,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好有所表现。李默刚见识过号称世界顶级大家族的子弟,对一个副省级干部的后辈已经多了些免疫力,脸上浮起一层怪怪的笑意,“你啊,十有八九是想和人家女孩子玩纯洁,没想对方根本就不懂柏拉图那一套,喜欢直接被人推倒。”
杨诚一楞了半天,丧气地点点头,“算你小子说在点上了!日他妈,我又不是太监,不过想着要尊重她,尊重她家老爸、老妈,没想到她却是这样一个人。翻了就翻了呗,虽然难受,但我也认!可还***四处拿着说,搞得老子像是性无能,一点面子都没有。**!”说到后面,他很有些激动。
刑飞怕金家哲进来,急忙岔开话题,“小杨,小李,前几天我收到个短信,蛮有味道。”
三人洗耳恭听,刑飞掏出手机,“当工作和爱情不如意时,可掏出小弟弟,凝视它、静思它所蕴含之精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学学它,眼前的困难算个鸟!”
众人莞尔,这时田越看到门外有人影,估计是小姐要进来,急忙拉开门,没想到门口却是几个男人正要推门进入。
“我就说了,北京人里叫李默,还不怎么把我们小金放眼里的,除了你lige,还真找不到别人!”当先进入一人,中等个,身材偏瘦,一口标准的北京口音。李默认真一打量,是个熟人!何昌明,上次见他还是那次与郭家对垒的野战中。他拿起两杯酒,微笑着站起,“嘿!何哥好久没见,能在这里遇上,也是件喜事。”
何昌明毫不犹豫接过李默递来的酒,与李默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一口喝干,“那得怪你!我可是一直想见你,但总见不到你的影子。”
李默以为对方不知道他出事在看守所里呆了几个月,也不愿意说这事,笑笑没说话。何昌明拉着他坐下,搂着他的肩膀,“你和丹书的事我都知道,谁都佩服你们哥俩是这个……”说着他翘起大拇指,“上个月见到雷子,问你在干嘛,要他约你出来喝酒,那小子,遮遮掩掩的,不肯说个实在话。”
上个月李默已经在这里,雷浩不想郭家的人追踪到李默,自然对他的去向要加以保密。李默替雷浩给何昌明赔了声不是,自罚了一杯酒。
两人说了会话,何昌明这才想起跟着他来的人,回头招呼金家哲,“小金,过来,我朋友李默,以后他在你地盘上,可得多关照着点。要是让人怠慢了,我可唯你是问。”
金家哲有些发蒙!他刚才回到自己包房,脸色略微不好,何昌明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几句话就把他撩拔得将事情说出来,尤其是强调了李默这个人,语气里很有些不满。没想到何昌明一听完,二话不说,拔脚就往这边走。他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明星相的李默是个什么背景,居然让一位世家出身、身家上亿、现职大军区副司令的儿子如此看重。
“li……”金家哲对这英文名念着着实不习惯,想了想,还是改为中文名字,“李默是吧?既然是我明哥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在这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知会一声就行。”
李默和金家哲再次喝了一杯,而后望着何昌明,对他的热情有些诧异,“何哥怎么来的这里?要呆多久?没事明天一起吃顿饭。”刑飞与田越从金家哲的态度上很容易就能估计出何昌明这人的身份,一脸期待。
何昌明似乎没注意到这些,他身体不好,所以从来不让自己感到难受,很自然地把脚放在茶几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雷子没跟你说?我家老爷子升职了,肩膀上的星星由一颗变两颗,调来西南这边做了个军区副司令,我跟着过来看看这边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喏!这次和小金联手,在这里弄了块地,搞楼盘开发。”
这话本该是商业秘密,但何昌明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看来对手里的生意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怕节外生枝。很自然,李默得恭维对方一番,而后问道:“那刘哥呢?春节的时候我听说他没拿到北京那块地王。”
“他?嘿!”何昌明的神色有些复杂,嘴角一撇一撇的,“我现在的生意已经和他分开了!各干各的。”这李默不奇怪,世上少有能长时间合作的伙伴,再说何昌明这人比刘跃更喜欢动脑子,长时间居于他人之下,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明哥你看,要不请他们几位去我们那边?大家并在一起玩,也热闹。”一人出头问道,金家哲急忙点头。何昌明一挥手,“行!lige,我们俩以前没怎么在一起聊过,今天好好侃侃。”说着他猛地站起,没能站稳,李默眼疾手快,腾地站起,托住他的背。
到了何昌明一干人所在的豪华大包,这里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沙发都分成好几圈,里面还有两间灯光迷离的小舞厅以及独立的卫生间。李默与何昌明坐在角落里,各自点了位看起来相对文静、清秀的女孩子作陪。何昌明身体不好,酒非必要一般不喝,两人各自要了杯果汁,看着身边两个女孩子斗酒、玩色子,说了些各自身边的人近期的变化与发展,但何昌明的话里一般不肯触及刘跃,就如同李默绝不会去提徐丹书。
第一第二十一章 多心
就在李默与何昌明说话的当口,郭敬亭刚刚走进深圳自己父亲居住的别墅,郭家老爷子坐在客厅的红木长椅上,一身白色的丝绸褂子,满头白发,看起来蛮有点仙风道骨的架势,不过神色确是很不好,“你回来做什么?你弟弟尸骨未寒,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满脑子就只知道生意和钱,还回来干什么?”
郭敬亭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挥手让所有保镖离开客厅。他并不怎么害怕老爷子,虽然家底是老爷子所创建,但却是他一手将一个不能露脸的黑社会组织变成了国内知名的大企业,走上正规化发展的道路,这次成功抢下北京的地王,让公司的声誉如日中天,也给了背后支持的大佬一个能炫耀的脸面,他自信已经能够控制住整个局面。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说小弟的事。”郭敬亭坐到自家老爷子对面,“那个杀人凶手,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他已经潜逃到了美国。”
“哦!真的?”老头子精神顿时一振,“那你还不派人过去?”
“这个不能急!”郭敬亭接过保姆递来的茶,望着保姆离开客厅,方才把目光转回到老头子身上,“那边我们不熟,没什么可以帮助的人,要牵上线,还得有段日子。我们自己的人过去,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惹出事端。”
老头子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也不会当面去驳自己这个能干的大儿子的面子,点点头,“另外那个呢?听说他在Y省,难道你就真这么任他逍遥下去。”
郭敬亭沉吟了一下,“爸,那人本就没怎么我们,再说还有人罩着。为了公司的生意,我们不能四处结敌。”
“屁!”郭老头子忍不住了,“我们挂了八个人!八个人啊,牵扯着多少兄弟的心?有人罩着你就不敢碰他,让道上的人怎么看你?你还想不想做老大?”
“爸,我跟你说了,我们现在要走正规化、集团化道路,不再是原来那个街上收保护费、包娼庇赌的小角色,想问题拜托您换一个思维,想复杂些好吗?我这次飞过来,就是要提醒您,他在Y省,是替别人办事,我们绝对不能去碰他!”
郭老头赌气一句话不说,偏开头,不再自己大儿子一眼。郭敬亭淡淡一笑,起身离开。至于老头子如何,他并不关心,他来只是做个姿态给所有人看而已。
郭敬亭的车刚刚消失在别墅的大门外,郭家老头子立马拨出个电话,“豹子,我让你找的人你找了没有?”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听着,把你找的人派出去,别管亭子怎么说,现在我还没死,还轮不到他搞一言堂!对!你每人先发五万,事成之后再发十万给他们出去避一避风头。另外,明天你去澳门,将消息放出去,把我对姓徐的那小子的悬赏变成美金,对!加成两百万美金,无论死活,我一定要见到他的骨头放在我家小三的坟底。”
郭敬亭回到自己替某位情妇置办的家,那情妇的长相依旧俏丽如昔,早已经将家里的大浴缸放好热水,此时温度正好,他一进门,就温柔地接过他的西服上衣挂好,轻轻拉开他脖子上的领带,媚眼如丝,葱葱如玉的手指在他的胸膛轻轻划过,抓挠着他的心。刚刚爬进浴缸,正瞅着美人妖娆如玉的身躯,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没好气地接通,静静地听了一会,而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老爷子老了,不听劝,我这做儿子的也没办法不是?”说完把电话一挂,瞅着美人赤裸的身躯,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李默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打开门,发现高婧居然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电视,似乎一点都不想避讳他人的目光。
“你怎么没睡?女孩子睡眠不够对皮肤可不好。”把外衣递给高婧,李默温柔地说道。
高婧没有直接回答,皱着鼻子在李默胸口嗅了嗅,“还好!今天没喝太多的酒。我给你泡杯热茶,去去酒。”
李默笑笑,在高婧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走进洗手间,倒水刷牙。高婧把他的衣服挂好,回到洗手间门口,“默哥,今天……今天迈克•;威尔送了我一块江诗丹顿的女表,很贵重!”
“哦!是吗?”李默刷牙的动作迟钝了几秒,心猛地一沉!目光透过镜子在高婧的脸上瞟过,脑子里高速转动。迈克•;威尔这一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在酒吧里见过不知多少被那些外国人轻而易举弄到手、有无情地抛弃掉的女孩子,不知多少次亲耳听到那些外国人是如何轻蔑地评论那些被他们用点东西就搞到手的女孩子,甚至这些外国人为这些女孩子专门发明了一个词,用(USE)!他们和国内女孩子上床,不说做*爱,而是说用,这词里透着发自骨头里的轻蔑。
吞下口水,把嘴里的牙膏涮清,吐到池子里,李默的目光重新透过镜子在高婧脸上轻轻闪过。她会不会也是那种人?若是,那自己的计划就必须加以修改。他在心里轻轻叹口气,有些心烦意乱。眼下这个社会,要找到一个自己能够信任的人真的不容易。
高婧丝毫没有意识到李默的脑子里瞬间转过那么多念头,认真地等待了一会,发现李默没有说话,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很聪明地意识到李默心中的不快,吐吐舌头,主动澄清,“好几万的东西,我可没敢要!”
“是吗?那不是太亏!”李默的语调里透着股淡淡的喜悦,心中如弃重负,想想,这么久,似乎就是在藏家古城那里曾经买了点小礼物送给高婧,很是有点吝啬,“要不改天我送你一支?”
“不要!”高婧回答得很干脆,转过身,嘟着嘴,“我说了这事你就送,像是我转着心思专门来要,没脸没皮的。”
李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