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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还有十多个小时,挺无聊的,我们四人不如玩牌打发时间吧。”被称为王健的年轻人一边冲余子清和对面的女孩子说道,一边朝戴耳钉的年轻人使了使眼色。
“好主意,打牌,打牌!”戴耳钉的年轻人边说边从包里拿出扑克牌。
女孩子无奈只好放下杂志,露出她那张惊艳的脸蛋,虽然她心里很讨厌这两位年轻人,但却不敢得罪他们。
正当女孩子进退维谷时,耳边响起余子清冷漠的声音。
“不打,你们自己玩吧!”
两位年轻人闻言双目立刻凶光大盛,盯着余子清,用威胁的口气说道:“朋友,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余子清缓缓将头抬起,目光如森冷的刀子般扫了两人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淡淡道:“不给。”
两人本想拍案骂人,但不知为何一想起余子清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竟然愣是骂不出口。
女孩子见余子清拒绝,两位年轻人也没敢怎么样,胆子稍微大了一点,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你们自己玩吧。”
两位年轻人见跟美女套近乎没得逞,把牌往桌上一扔,道:“真没劲。”
女孩子微闭着眼睛小憩,余子清继续看着他的杂志,两位年轻人则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无聊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女孩子估计真的累了,睡着了,本来警惕地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微微张了开来。
两位百无聊赖的年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坏坏的笑容,王健胳膊肘故意做不小心状把刚才扔在桌子上的扑克牌一碰,扑克牌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弯腰作势要去捡。
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脚轻轻一踢,把扑克牌踢到了走道上去,指了指走道,淡淡道:“扑克牌在那里。”
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女孩子听到声音惊醒过来,看到王健正弯身要往桌子下钻,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张开的双腿,急忙把双腿一并,裙摆一卷,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感激地看了余子清一眼。
王健凶狠地瞪了一眼余子清,无奈只好起身走到走道上拿起扑克牌。
车继续往北京方向飞驰,浓浓的夜幕终于完全笼罩住了整个大地,车外面除了偶尔闪过的路灯,是黑漆漆的一片。
车厢内的人大部分都入睡了,困得不行的女孩子也扛不住睡着了,而且这次竟然头一歪,像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了余子清的肩膀上。
两位年轻人显然是属夜猫子的,这个时候两眼反倒越发的亮。
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尖,轻柔的发丝轻轻拂过肌肤,让余子清心里有些驿动,不过他还是轻轻碰了碰女孩子。
女孩子惊醒过来,脸上浮起一丝好看的绯红。
但不一会儿却又睡着了,又头一歪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余子清看着这张睡得甜甜的小脸,终于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看着女孩子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只要余子清愿意轻轻一低头就能透过领口的缝隙看到一部分包裹在长T下面的完美胸部,还有裸露在短裙外结实浑圆的雪白美腿,两位年轻人嫉妒得眼红。
“小子,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到站后有你好看!”王健压低声音朝余子清警告道,而戴耳钉的年轻人则拿出了手机,朝王健晃了晃,坏笑着往桌底塞。
余子清终于有些火起,他已经够不想惹事了,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不消停,不仅威胁自己,还干起偷拍的勾当。
余子清放下杂志,缓缓打开单肩包。
王健两人见余子清没再吭声,暗暗得意,以为余子清怕了他们。
正当他们以为这回可以为所欲为时,余子清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摆放着一根根长长的银针。
第五十四章 脑溢血【第一更,求票】
看着余子清从盒子里取出两根银针,两位年轻人充满好奇,不知道余子清究竟要干什么。wWw;
正当好奇之间,突然余子清手一挥,两道银光一闪。
两人只看到两点银芒在眼前瞬间放大,爆发出耀眼如星辰北斗般的光芒,接着就感到眉心一痛,整个人如被雷电击中,僵在位置上,竟是动弹不得。
两人惊恐万分地看着余子清,想张嘴叫喊,但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余子清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插在他们眉心处的银针拔了出来,放回盒子。
现在他的修为还没达到凝气如针,外放自如的境界,只能借助银针施展些手段。
见两人终于“安份”下来,余子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拿起杂志继续看了起来。
看了大概一个小时,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一脸惊恐和痛苦的两位年轻人,然后再次取出银针,轻轻在两人印堂处一戳。
两人感觉到眉心一痛,然后浑身一轻,恢复了自由。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僵在位置上,一是滚到外面呆着去。”余子清缓缓拿起杂志,看都不看两人一眼,淡淡道。
两位年轻人就算没见过世外高人,也总听过这方面的传说,如今是亲身体会了一把,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互相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然后一脸无奈地拿起随身背包,灰溜溜地滚到车厢连接处呆着。
“蓬”
时间到了子夜,正当所有人睡意正浓时,一东西摔在地上的巨大响声惊醒了车厢内的人,也惊醒了正靠在余子清肩膀上的女孩子。
女孩子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慌忙坐正身子,灯光下脸红得特别厉害,看起来格外动人娇媚。
“不好意……”女孩子话讲到一半,突然想起对面的两位年轻人,急忙检查自己有没有春guang泄露,只是刚检查到一半,却猛然发现不对劲,对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年轻人?
“他们人呢?”女孩子一时倒忘了害羞尴尬,惊讶地问道。
余子清随口道:“他们嫌这里坐着不舒服,跑到车厢入口处休息去了。”
女孩子性感的小嘴巴啊在那里,一脸不信地盯着余子清看,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吗?
余子清见女孩子表情很有趣,笑道:“要是不信你自己跑过去问他们。”
说着又把头低下,看起书来。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跑到车厢入口处一问究竟,只是不时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余子清,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身边这位年轻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正当女孩子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余子清,犹豫着想跟他聊聊天时,车厢后面传来惊呼声:“有人昏倒了!有人昏倒了!”
接着响起了两位乘务员奔跑的脚步声,不少乘客纷纷站起来,有些还离开了位置站到走道上想看个究竟。
“请旅客们坐回位置,不要影响抢救。如果哪位旅客是医生,请过来帮忙。”其中一位乘务员经验显然很是丰富,一边让另外一位乘务员照顾躺在地上的旅客,一边镇定地大声说道。
旅客们闻言都纷纷坐回位置,不时探头探脑,而余子清却犹豫了一下,在女孩子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站了起来。
“你是医生?”女孩子惊讶地问道。
“不是,但或许能帮上点忙。”余子清自相矛盾的回答让女孩子哭笑不得。
就在余子清跟女孩子对话之际,两位乘务员一位跟列车长联系,一位试图把昏倒的旅客扶起来。
“不,不要扶他,先让他就这样平躺着!”一位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之间的中年人急忙喝止道。
“请问您是医生吗?”乘务员有些焦急地问道。
“是的,我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医生。这位老先生应该是脑溢血,像他这样年纪,又这么胖的人,一般会有高血压,容易发生因为血压的骤升而导致脑内微血管破裂,引发脑淤血。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随意搬动他,以免加剧血管破裂出血。”那位自称为浙海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医生边熟练镇定地翻看着老人的眼皮,边解释道。
那位试图扶起老人的乘务员,偷偷摸了把冷汗,急忙道:“那我们应该怎么?”
就在乘务员请教的时候,列车长也带着几位年轻力壮的乘务员匆匆赶到,车厢的广播也开始播放求救信息。
“列车长,这位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医生,他初步诊断这位先生是脑淤血。”乘务员见列车长到了,急忙向他简单扼要地解释了一下。
列车长显然经历过不少这种场面,倒不像乘务员那般紧张慌乱,很是镇定地对医生说道:“救人如救火,您既然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医生,我们绝对相信您的能力,请您说接下来该如何做。”
脑外科医生一边熟练地用手将患者的头部偏向一侧,以防痰液、呕吐物吸入气管,一边朝列车长点了点头,道:“立刻取些冷毛巾来!”
不用列车长吩咐,已有乘务员奔跑着去拿冷毛巾。
医生又迅速松解开患者的衣领和腰带,让他透气散热,一边继续说道:“窗户打开一些,保持车内空气流通。”
医生话刚说完,乘务员已经拿来了冷毛巾,医生把冷毛巾覆盖在患者头部,这才呼了口气,站了起来,双目注视着列车长,一脸严肃地道:“脑溢血很危险,重者性命不保,轻者也或多或少会出现些行动不便,需要慢慢恢复。患者发病时,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他颅内加剧出血。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不搬动他,给他头部覆盖冷毛巾,都是为了防止或者减少他脑部血管出血。但都只是最简单的急救措施,目前最要紧是尽快降低高血压,降低颅内压,控制出血。不过车里显然没有抢救的条件,需要尽快运到附近的医院。”
第五十五章 院长 【第二更,求票】
“医生,火车距离下一站还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您看这位先生……”列车长有些焦急不安地问道。WWw!
“唉,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希望这位先生能吉人天相,不过,唉!”医生摇了摇头,列车长等人心都沉了下去。
“马上联系下个车站,让他们做好急救准备。”列车长深深看了医生一眼,然后沉声道。
“如果不介意,我来看看,或许有办法。”正当一位乘务员急着准备去联系下个车站时,一把平静年轻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列车长,乘务员们还有那位医生都扭头朝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斯斯文文,看起来有些像大学生的年轻人背着个鼓鼓的单肩包,一脸平静地说道。
医生深深打量了余子清一眼,沉声道:“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时时刻刻以救治病人为己任是值得称赞的,不过年轻人,刚才的经过你已经看到了吗?”
显然这位医生把余子清看成了一位正在就读医学或者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医生。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看到了。”
医生闻言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以略带师长责备学生的口气道:“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对的,但作为一名医务人员却应该时时保持谨慎小心的态度,不可有半点骄傲大意,以免贻误病情,置病人与危险之境。我叫周济民,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主任医生,如果你仍然认为有必要重新进行诊断和救治,希望你能出示相关证明。”
说着这位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自己的相关证明,不过他才刚展开证件,一位乘务员却低声惊呼出声,道:“原来您就是周济民院长,三年前我父亲长了脑肿瘤,就是您给开的刀,现在恢复得很好!”
众人闻言,这才知道眼前这位自称是脑外科医生的中年人,竟然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心里头哪里还有半点疑虑,都认为余子清这年轻人是班门弄斧。
余子清没有看周济民的证件,也没拿出自己的证件,只是因为听说眼前这位医生竟然是钱梦琪的大领导,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很平静地说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话:“我不是医生,我也没怀疑周院长的诊断,我只想说,我应该能帮这位老人止住颅内出血。”
“年轻人,现在我们是在救人,请不要捣乱!”列车长有些生气地道。
周济民却从余子清身上看到了一股强大的自信,这股子自信他记得只有在他已经病逝的博士导师身上看到过,而且以他的经验刚才已经看出来地上这位老人情况非常不妙,不一定能支持到医院,就算支持到,他认为情况也非常不容乐观。所谓死马当活马医,虽然余子清太过年轻斯文,周济民还是犹豫了一下,摆手阻止列车长继续说下去,问道:“年轻人,你有什么办法,可否先说明一下,毕竟人命关天。”
“针灸。”余子清打开鼓鼓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摆放着一根根长长的银针。
周济民双目不禁微微一亮,虽然他学的是西医,但对于中华医术的博大渊深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只可惜太多神奇的医术失传了,针灸虽然也传了点下来,但离针到病除,起死回生还差得远。
“年轻人,脑部施针非同小可,尤其这位病人颅内还在出血。。。。。。。”
“我可以先给你施一针。”余子清很平静地打断了周济民的话。
“这……好!”周济民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周院长,这怎么可以,万一”列车长等人急忙劝阻。
“没事,针灸乃是我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神奇医术,扎一针哪会有什么事情!”周济民摆摆手道,心里其实却在打鼓,毕竟中医很讲究经验,余子清太年轻人了,年轻得让人很难相信他会针灸这种古老的医术,别是插稻草人!
余子清赞赏地看了周济民一眼,现在像周济民这样的医生实在太少了,尤其他是位居高位的院长,几乎可以说已经绝种了。
就在周济民表面平静,心里却忐忑不安时,眼前银光一闪,只感到眉心微微一痒,竟然全身僵硬,动弹不了半分。
完了!这回完了!周济民心里不禁有些慌起来。
余子清朝目露惊慌之色的周济民笑了笑,将银针一抽,周济民立刻感到浑身一轻,又恢复了自由。
周济民用震惊的目光看了余子清好一会儿,这才对列车长说道:“我以医生的职责保证,这位先生确实有神奇的针灸之术。老先生或许经他施救能渡过这次难关。”
“可是……。”列车长有些举棋不定,刚才余子清那一下太快了,他还有他身边的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而且说到底这件事他作为列车长是负主要责任的。
“实不相瞒,这位老先生若不能及时施救,恐怕很难抗过去。”周济民说道。
见列车长还在犹豫,周济民咬了咬牙,毅然道:“我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院长,脑外科专家,若是出问题,我负全责。”
列车长心想人家在这方面比自己权威了不知道多少倍,万一真如他说的还没到站,这位先生就死了,到时说起来,说他不听全国有名的脑外科医生的建议,那他还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万一施针失败,也至少是因为听了人家院长的话,有个推脱。
“好吧!”列车长终于点了点头。
余子清朝老人走去,盘坐在地上,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盘腿之上,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一缕缕真气顺着头皮潜入老人的大脑,探查着他头颅内的情况。
看着余子清没有施针,反倒莫名其妙地微闭双目摸老人的头,众人都很是奇怪,周济民也是一样,不过他反倒因此对余子清多了一份信心。
探清了老人的内部出血情况之后,余子清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事情就发生在眼皮底下,不施救良心实在过意不去,这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