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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期间上海滩的穷人得到了近三十六万份免费的食品让阿健的名声大振,成了有名的慈善家。
阿健真的不明白泽叔要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以此来让我忘记仇恨吗?”
大概在这时让他杀泽叔的话,还怕真的下不了手。
大街上有五百名警察在庄园外二十四小时执勤,保证婚礼不出任何的差错。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一切都那么的喜庆。
然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不愉快。
大要是什么都不能做到完美无暇吧。
泽叔多少有些不痛快,尤其是在阿健那么亲切地叫唐仁先生“爹”的时候。
不过他没露出半点儿来。
对于吴小小来说,再盛大的婚礼好象与她都没有半点儿相干。
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她用一颗平静的心面对这一切。穿上嫁衣,送入庄园,宴会,行礼,好都按照别人要求的那样做好,十分漂亮。直到被送到为他们准备好的洞房大床上为止。
阿健占有了这个即恨又想要的女人,他得到了肉体上的发泄,但他没能收获到精神上的快乐。
在他想占有的女人身上他感到的是冰冷,她提供给他的只是一具肉体,这让他极为恼火。
不过阿健仍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因为小小是个真正的姑娘,她把应该留给丈夫动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留给了阿健。
“你认出我来了吗?”阿健在做完了丈夫应做的事之后打开灯,问。
“你不是我的丈夫吗?”小小的声音一样的冰冷。
“我是说你还没想起你以前做的事吗?”
“以前的事?”
“对,以前你对我做的事。”
“我们除了在船上之外,还见过面吗?”
“当然,夫人,你还记得在十年前,你和你发地个死了的表兄和一些小瘪三曾经有过的一次冲突吗?”他停了停,“想起来了吗?”
“我想不起来。”
“你忘了有个小流氓砸了你们的车,打了你们的司机了吗?”
“你是,你就是那个人?”小小感到不可思议。
“对,我就是那个砸你们的车,打你们司机的人。有什么感想吗?”
吴小小一下子惊呆了。
“如果你再想想的话,可能你会想起在警察局里我跟你们说过什么?”
“我忘了,我想不起来了。”
“恐怕当时我的‘要报复你们’的话对你们来说连句笑话都不算,可现在我告诉你,我没有食言。”
“你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
“不错。”
“你还要告诉我什么?”
“很多,现在我告诉你,当初你们侮辱了我,是你们害得我这样。”阿健撕开睡衣,他身上的伤疤让小小一阵阵地恶心。“上天现在要惩罚你,不,不是惩罚,叫报应才对。就是报应,懂吗?你会为你当初所犯下的罪而遭到报应,用一辈子来赎。老天爷让把你交给了我。”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对我犯的罪,你们这些可耻的有权有势的家伙。你们都会遭报应,你用一辈子赎罪,你那个表兄是用他那条狗命赎的。”
“不要提他。”
“呵呵,怎么了?我难道连提一提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那个死有余辜的家伙。让他死得那么快就是便宜他。”
“请你不要提他。”
“他不是还活在你的心里吧?对呀,怪不得你象个木头人,看来我还是没得到你!”
“你饶了我吧!”
“好,这事我今天就说到这里,不过你听清楚,你逃不过上天的惩罚,你必须得用你的一辈子来赎罪,一辈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怎么样都行,反正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可以随意折磨我,你还可以杀了我。”
阿健根本不听他的,“你听着,我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但我绝饶不过你的肉体。”
“你是个流氓,恶棍,魔鬼。”小小终于被激怒了。
“哈哈哈。”阿健朗声大笑,这好象是他第一次从小小这儿得到一点儿快乐的回报。“天亮了,你新的一天开始了。从这个时候起,你就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了,慢慢体会吧。”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57 本章字数:2808
“再见!”阿健丢下小小一个人在洞房中,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蚊子、阿七、小黄和刺儿他们都已经来了办公室。
“你今天怎么还来了?”阿七问。
“我今天不能来吗?”
“好象是不能来。”
“哥,你正好来了,要不然还得去找你。”蚊子说。
“有事?”
“于水汇报说,吉村已经到了。”
“住在哪儿?”
“日本驻沪日军司令部。”
“看到了吧,鬼子们做事有多谨慎。”
“我们奈何不了他,现在。”小黄说。
“在那里我们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刺儿说。
阿健眨眨眼睛。“他总不能一直呆在那儿吧!”
“他总得干点啥。”小黄说。
“出来就跑不了他。”阿七说。
“了解一下他的行程。”
“哪谁能知道哇?”阿七说。
“至少吉村会社驻上海办事处能有他的日程安排吧?”蚊子说。
“通知于水,我们要吉村的日程安排。”
“我就去通知。”小黄说。
“除了加强监视,不准有任何行动。”阿健命令道。
“是。”
阿健安排好自己这边,带着阿七到总公司这边来汇报工作。
泽叔对他婚后第一天就上班也很不解。不过他没问这个问题。
听完阿健的汇报,他指示说:“你的任务是除掉他,别的我不管。”
“是。”
“你有权动用公司内的所有资源,你甚至可以指挥我。”
“是。”阿健无法理解泽叔,连红狼都无法理解,这个决定太意外了,谁都不会想到泽叔能把指挥自己的权力赋予别人,这不符合原则。
在所有人眼里,至少在现在的所有人眼里,泽叔是不受任何人指挥的,没有人能限制他,更没有人能指挥他。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阿健回过神来,他告辞出去。
红狼接了电话,是南京方面打来的。
他把电话交给泽叔。
泽叔的脸上逐渐现了一些愉悦来。
放下电话,泽叔说:“你猜猜南京方面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吴益民的事定下来了!”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想了好半天,红狼摇摇头。
“江海洋将会了任上海警备司令。”
“那可太好了。”
“这回你应该不会再担心吴益民不听我们的话了吧。”
“大概上边也是对吴益民不太放心,所以才会派一个心腹来执掌上海的军权。”
“吴益民毕竟是投诚过来的,上边不可能对他绝对的信任,派个亲信来监督和制约他是必须的。”
“只是没想到会派一个对我们来说绝对利好的人过来。”
“上海就是我们的上海。”
“哥,江海洋过来代表的上边,在利益上与我们恐怕不会完全一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谁会想象得到他能让那么多军队保护他?”蚊子说。
“这狗日的小鬼子,真他妈的尿性!”阿七骂道。
“这中国也真他妈的怪了,在上海楞是让小鬼子的军队耀武扬威,横冲直撞的。”小黄说。
“部长,我们根本没法靠近他,怎么办?”刺儿说。
“用迫击炮揍他狗日的。”阿七说。
“你说呢?”阿健问蚊子。
“恐怕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泽叔要的是干掉他,别的不用我们管。”阿七说。
“惹出的麻烦太大的话,不好收场。”
“泽叔说了不用我们管的,你听不听见?”
“我想泽叔也愿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毕竟这不是小事,关系到两个国家,尤其是在我们国家还怕人家国家时候。”
阿七还想跟他辩,阿健摆摆手,“好了,大家继续监视,等于水的消息。听清楚,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阿健那边有进展吗?”泽叔问红狼。
“吉村受到日本军队的严密保护,他们一直没机会下手。”
“他们有什么打算?”
“据说阿七建议用迫击炮打汽车。”
“哼,明目张胆地用迫击炮袭击人家的汽车,这些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得提醒他们,别弄得太大了,这件事搞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到时候不好收场。”
“阿健没同意,他警告手下人不得轻举妄动,我想有什么行动的话他会请示的。”
泽叔点点头。“老太太来电话,问小豪的事,英国那边有消息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
“尽快送他走,再不送走,老太太怕要愁出病来了。”
“我就去安排。有个事,想跟您说说,又怕说了阿健不愿意。”
“他的事,怎么了?”
“他的私事。”
“他和小小的事?”
“是,这些日子,阿健一直住在办公室里。”
“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据下人们说入洞房那天夜里,新娘子哭了半宿。”
“他想干什么?”泽叔嚷了起来。
“结完婚,他们就住那一宿。”
“我问问他。”
“要不我问问,您问”
“你先问问也好。”
正文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57 本章字数:2458
如果不是云姨亲口说出来,唐仁先生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么悉心栽培了三年,已经成为上等人,自己那么信赖的干儿子,原来竟是个多条人命在身的杀人魔王。
他怎么都不相信。
尤其是在阿健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更无法相信。
想想当妈说的,再看看儿子,他的目光变得难以捉摸的怪异。
“您是怎么了,老爹?”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
“老爹,您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您,您问吧!”
“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我说出来会吓着您的。”
“告诉我。”
“我亲手杀过十八个人。”
“你说什么?”
“我说过会吓着你的。”
“有人说你杀了六七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八个人?”
“因为他们不知道,孤儿院的那场大为是我放的,那场火一次就烧死了十个人。”
“噢,天哪,你真是个魔鬼!”唐仁先生坐都坐不住了,“你真是个魔鬼。”
“这还不算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
“你不要说了,我简直无法相信,如果这不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老爹,没吓着你吧?”
“我都快给吓死了,老天会惩罚你的,会惩罚你的。”
“老爹,老天还要怎么样惩罚我?难道说这么多年我所遭受的一切还不够吗?”
“我只是想说,孩子,收手吧,跟我走,跟我到美国去,我们去过另外一种平静安稳的生活,好吗?”
“老爹,我会去找您的,只要我做完我该做的,我会去找您。”
“你还有什么要做的?”
“我父亲的仇还没有报。”
“难道你杀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让我再杀一个人。”
“你怎么把杀人说得这么轻巧?”
“因为死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就这么轻巧。”
“孩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这是会受到上天诅咒的想法!”
“老爹,我现在只这么想,让我再杀一个人,让我报了我父亲的仇。”
“据说那个人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亲,是他养大了我,对我好,我就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必须为他报仇。”
“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仇恨已经把你给毁了,我必须阻止你。”
“老爹,其实我早就已经给毁了,从我父亲给人当着我的面一枪打死,我就已经毁了。老爹,你能想像得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情景吗?有人当着我的面,一枪打死了我的父亲,我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人一枪打在额头上,仰面摔倒在货架上,我却救不了他,……。”阿健已是泪流满面。
唐仁抱住阿健,“咱不说了,不说了,好吗?跟我走,我们把这一切都忘掉,好吗?”
“您知道吗?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我害怕,害怕父亲会怨我,怨我放着仇人这么风风光光的活着,我没有给他报仇。”
“我们不再提报仇的事,好吗?你相信我,善恶有报,那些作恶的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你父亲地下有灵的话,他也不会同意你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报仇的,他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活得开心,活得幸福。”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有开心和幸福了。老爹,这么多年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了。因为能给我带来开心和幸福的一切都在那个时候丢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孩子,相信我,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老爹,谢谢您,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人对我好,您就是一个。”
“既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你好,希望你好,你就应该真正地好起来。”
“老爹,不可能了,您应该理解当我看着父亲死在身边,而我却无能为力,那会是怎样的惨痛,那会是怎样的创伤,人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解除这苦痛,没有什么可以弥合这创伤的。”
“孩子,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你相信我。”
“老爹,我相信您真的希望那样,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在那一刻与生俱来的对人生所有的美好信仰都崩溃了,留下的只有黑暗,一种对于一个渺小的人来说是铺天盖地的,具有毁灭性的黑暗。从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就生活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希望,看不到一点儿光明,唯一的安慰就是看着仇人一个人痛苦地死。那就是我唯一的安慰!”
“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劝你?”唐仁感觉到的痛苦是和阿健不一样的痛苦,是一种看着最亲爱的人走向毁灭,而无能为力的痛苦。
“老爹,我求您一件事。”
“你说吧。”
“我的母亲。”
“我可以照顾她。”
“谢谢您。”
阿健跪下,恭恭敬敬地嗑了三个头。
然而云姨说什么也不走,“我不会离开上海,除非我们一起走。”
最终还是唐仁先生一个人回了美国,即没带走自己准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