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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不好了?又怎麽会在九玄之地对天狱不利,你在胡言乱语什麽?」命世风流一向不喜徒有口舌之利得百朝臣,连带语气也不太好听。「对不住……对不住,我说的是四无君那个逆贼,听说他四处放风声要反击天狱,所以我……我……」
「想要去跟圣主通报,好记上一功,对吧!」命世风流顺着百朝臣的思路直接说出他想做的事,「军师圣明,这是百朝臣费尽千辛万苦,上刀山下油锅,才打听来的消息……」百朝臣变相示意,命世风流也知此事确实重大,便说:「此事若是属实,定然有你的功劳,下去吧!」
「是,军师。」百朝臣不敢不从,只好放弃到圣主面前邀功的想法,转身离去。命世风流抬头仰望天际,心里暗道:「军师,你究竟有什麽打算?你可知道命世风流有很多疑难需要向你讨教啊!」这时已然走远的百朝臣抬起头来回望陷入苦恼的命世风流,眼神中竟透露出少见的睿智。
第七十九话 斗勇
九玄之地中,灭轮回率领邪能境大军忽焉来到,四无君身边四大护卫同时紧张,纷纷执起惯用兵刃。却见四无君坦然自若,一扬手示意天之翼等四人收起兵器,言道:「冥主来此,非是恶意。」
果不其然,带同水无痕、紫轮王、赤旋尉三人来到的血邪灭轮回甫见到四无君突然摆手,以三将为首的邪能境兵马同时跪下,灭轮回亦执礼言道:「请先生入仕邪能境。」
「冥主千军之礼,四无君受之有愧。」四无君一把扶起灭轮回,坚不受礼。灭轮回也是一意求才,说道:「为图邪能境百代雄谋,先生不出,何所当为。」
「四无君不过劣马寒鸦之辈,方为天狱驱逐,实在无心於世。」四无君直接拒绝灭轮回的招揽,并且再说:「吾曾暗算前任冥主经天子,若是入仕冥界,实在於心有愧,冥主还是请回。」
「耶!先生苦心为冥界天狱运筹帷幄,正是高义所在,炎?兵燹不明大事将先生逐出,是他眼拙。先生出仕冥界,与我等便是同僚,经天子之仇自当化消。」灭轮回这番话虽是软言相求,但也暗示一旦四无君拒绝,这经天子之仇自然要报,隐有强硬胁迫的意味。
听出灭轮回软硬兼施,四无君却仍是坚持己见,说道:「四无君心中所想,只余耕读残生,归隐九玄之地便是其理,还望冥主高抬贵手。而且经天子之仇,冥主虽不追究,不代表他人不追究,四无君还想留住性命赏花弄月。」
四无君这种解释实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实则双方都不在意经天子之仇,只是用来指出血邪灭轮回虽坐上冥主大位,实际上邪能境及冥界均非他所能完全掌握。
灭轮回昂然言道:「本冥主自可代表整个冥界化消这段恩怨。」四无君质疑道:「那就全仗冥主了。」四无君一个抱拳,灭轮回已明白其意,当下言道:「还请先生接我一招,以解此仇。」
灭轮回心知肚明,由当前局势观之,四无君跟冥界天狱当权的代天刑一派已经势成水火,和冥界天狱交手已经势在必行,摆出独善其身的姿态,只是因为炎?兵燹继承天狱圣主一身功力,实在非同小可,因此他才要了解灭轮回是否具有与其抗衡的实力。
四无君笑道:「我便静候冥主赐掌了。」
「就请先生小心了。」灭轮回一步踏出,两手五指合拢若鹰喙,合划成圆以体内的天地人三气为导,混做一股元流,刹那间推出三环轮劲,喝道:「三葬邪轮。」
三环轮劲分别袭向四无君左右肩井穴和小腹关元穴,这三环轮劲层层交叠,虽说落点不一,但是先发者走向曲折,後发者直线直奔,当打中四无君时竟是恰好在同一时间,这样操纵气劲快慢曲直皆由心的法门,充分显示灭轮回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轮劲及体,四无君顿感三种截然不同,却又恍若如一的真气顺着经脉侵入,也是灭轮回有所留手,才没有将三葬邪诀中种种真气的怪异属性使出,因此四无君只需运起功力,将弥天之壁施在自己体内,便足以格挡这三道轮劲,脉道真气交战,早严阵以待的四无君对入侵的轮劲多加防备,在其侵入五内前便将之悉数挡下,但两相冲击下,仍让四无君的五脏六腑受到冲击,不由得吐出一口瘀血。
见四无君挡下「三葬邪轮」一招,灭轮回高声喊道:「昔日暗杀经天子的四无君已被本冥主毙於掌下。」语毕,他向四无君施了一礼,言道:「来日再会先生,还望先生多加思量,出山相助。」
不待四无君回应,灭轮回转头便走,邪能境大军也跟着他的身形,转眼全数退走。望着灭轮回的背影,四无君暗赞一声:「血邪灭轮回,又一劲敌。」同时他也出声发话:「命世风流,四无君候你多时。」
「果然瞒不过你。」命世风流悠悠从暗处转出。
感应到地火窜动,已知申公豹跟侠魔左丘刃交上了手,所以黄泉赎夜姬才来到东方鼎立面前,他却是抢先说出:「该上阵了,随我同行。」
居高临下的屈世途见到东方鼎立有所动作,连忙转告医魔:「通知赫颜少兄来,东方鼎立出手了。」医魔上官阴明白此事要紧,抽出一条白线射往中无君赫颜少卿跟妙铃舞的战局,白线疾如箭矢穿入阵中,就在中无君跟妙铃舞打得不可开交时,暗伏万钧力道的白线无声无息射穿妙铃舞的右肩。
一篷血花随白线带出,飞到中无君赫颜少卿的手里,他知道这是医魔通知他东方鼎立出动的讯息,不再恋战,一掌打向妙铃舞拉开两人距离,同时翻身跃回城头。
在中无君回到城楼上後,屈世途便说道:「接下来,我们所用的阵法名为四行失调阵,利用五行原理,克制东方鼎立的火性功体,只要他杀至城中,便由医魔、赫颜少卿、平剑江湖、何三色你们四人分站四角开阵。」
侠魔左丘刃、申公豹在接连两招相抗,彼此心知今日遇上了平生难逢的强敌,就在浮云掩日之际,两人同时出招袭向对方,旋身拔起第一招,申公豹火功上手,双掌包覆在两团火焰之中,一上一下分取侠魔面门与小腹。左丘刃毫无慌乱,握住鬼阳刀刀气锁定申公豹,发足急奔,喝道:「妖刀、奔雷。」
侠魔左丘刃刀化雷霆急走,慑人刀锋直取申公豹,逼得申公豹不得不撤招反掌,双手合住鬼阳刀硬接下刀上雷气,同时吐出内力以反作用力荡开身形,辅以一道三味真火烧向左丘刃。
左丘刃起身後翻,横刀一挑,竟是凭藉鬼阳六斩刈一刀划开三味真火。申公豹赞道:「好对手,你将看见我的极端。」言罢,申公豹双手握拳,无数地火窜出汇集,在他双拳之间凝成一团庞然火球。
「很好,来吧!」左丘刃夷然无惧,再提真元,顿时邪光炽盛,阴风四起。
炎流席卷再起攻势,申公豹喊出杀声,推动火球以拳功逼进,侠魔回敬不世刀法,旋身向上,八道刀气後发先至,这八道刀气虽出自一招,但气劲属性全然殊异,申公豹以火球挡下刀气,但是八种刀气打在火球上却如石磨一般,逐渐消磨火力,在申公豹将刀气全数震散後,火球威力已然减轻不少。申公豹只好将火球反打往地面,化成一股火流借地气直驱。
招式余劲虽然依然凌厉,但已不足入侠魔法眼,回身落地扬起一阵阴风,地上火流迳自扑灭。「只有这样吗?」侠魔左丘刃挑衅地问道,同时反攻,起身劈出三道刀气猛攻申公豹上中下三路。
申公豹回手扬起披风,赤红色的掌印随之化出,与侠魔的三道刀气交会,两招带动万点火星飞散,牵连到四周兵士被火星击中,当场被焚体而亡。
另一方面,东方鼎立手提长日狂阳,一勇当先登上城墙,却正中屈世途算计,身陷四行失调阵,功力遭到大幅压制。东方鼎立欲破神蚕宫,反被牵制入阵,明明当前四人单独前来都非敌手,就算四人合壁,也可凭藉刀法个个击破,偏偏在阵法影响下功力遭受压抑,尽是难以尽展。
「众人小心,莫与东方鼎立硬碰硬。」医魔上官阴小心吩咐另外三人,千万注意顾全阵式,不可躁进。交手数招後,东方鼎立越战越是倍感艰辛,在四人夹攻下,居然险象环生。
「这是……术为五行之理,四人力量却非於五行,演变成我独力支撑法阵之态,人又落在中位,中央属土,火生土,使我功力耗损增加,每次出招皆须以五倍之力,方有平时效果。」身在四行失调阵中的东方鼎立大略观测後做出这番结论,每每打算强行突破,无奈对手四人接连变换方位,使力量受到牵制的自己难以全力施为一举破阵。
在城下见到东方鼎立受制的妙铃舞跟黄泉赎夜姬,虽然意外,但是为支援师兄也接连发力意图跃上城楼,但是每次要上屈世途就会发出掌气逼得两人转换方向,难以上墙。
虽然屈世途几次顺利压退妙铃舞跟黄泉赎夜姬,但是两女功力皆非寻常,几次逼近却还是让她们越来越靠近,心想:「侠魔那边怎麽也打得天崩地裂?没想到他们居然又有高手援助,可恼啊!」
妙铃舞欲再次上城,但这次她已经学乖了,知道是屈世途再发掌气阻拦,便以他为目标,三枚血铃脱手而发。「不妙啊!」屈世途先保自身,以掌气打落血铃,妙铃舞趁机上城,居然已经逼近城头。
所幸就在妙铃舞要登上城楼之际,一名小兵突然猛拍城楼红柱,六支劲箭分从左右射出,妙铃舞人在半空难以抵挡,只好强自旋转身子卷开箭矢,但也使屈世途缓一口气,发掌把她逼下城楼。屈世途看向东门的战局,焦急地说:「侠魔再不来支援,老屈快挡不住了。」
东门之外战事正酣,申公豹与侠魔左丘刃转眼交手又是十数招,双方互不相让,一波又一波的内力冲击,导致刀风、掌气四下乱射,无数兵士莫名卷入战圈,纷纷惨死。
「哈!哈!哈!再试冥狱火龙。」申公豹多年未逢敌手,狂然大笑,双手扬开万倾火流由掌中散发,天际火云急涌,映得一片赤红,真气演拟成火龙之态,在开掌瞬间飞腾而出直冲侠魔左丘刃。
「动用极招了,果然厉害,看来我也不能等闲视之。」左丘刃连退三步,身上顿时笼罩着一重无匹刀意,双手同握刀柄,宏大气息充斥四方,身起刀行,耀日金光冲上云霄,绝伦力量以左丘刃为中心延伸,申公豹放出的火龙也被金光吞没,只听他低喝一声:「武承一脉、万武归宗、天诀、天外有天。」
左丘刃祭出「天外有天」对上「冥狱火龙」,武痴绝学威力不凡,但申公豹千年修为亦非平常,两招冲击互难抵销,左丘刃只好以刀势强行逼开火龙,冥狱火龙威力不减反扑战场,天外有天余力不休,两处爆炸声传,整个战场一时天摇地动。
营中的大智慧看到这番景象,从僧袍中拿出一方令牌,走至後方的法坛,将令牌放在羽飘离的?身上,忽然令牌开始闪耀青光,战场上的近万阴魂,相继被摄入其中。
这时黄泉赎夜姬跟妙铃舞同以壁虎游墙功攀上城墙,屈世途又要发掌相拒,眼见又一次把她们逼落,不料黄泉赎夜姬忽然大叫:「师姐快上去。」她竟然牺牲自己,拍墙借力纵身而去替妙铃舞受了一掌摔落城下。
在黄泉赎夜姬的牺牲下,使妙铃舞争取到片刻时间,终於顺利攀上城楼,屈世途当场色变,拔足而去要阻妙铃舞相助东方鼎立,却终是不及。妙铃舞一掌打向平剑江湖。平剑江湖为求阵式完整,脚步不敢违背阵法之理,直接受了这掌,却也是被这掌所含力道,逼退两步。
两步之差,阵法立变,东方鼎立洪然大喝:「你们完了。」提起长日狂阳,一刀直接劈向功夫最差的玄雷太子何三色。
就在危急之刻,一道光芒自半空降临,东方鼎立一刀斩到来人身上,却是无法将之杀伤,东方鼎立不禁一愕。同样的另一道光芒也降自城下,手挥五火七禽扇,尽在北门之外燃起一层火圈,把调息过後要上城往援的黄泉赎夜姬在其外。
「是?仑来人,不知是哪两位?」申公豹看出来人身份,虽与侠魔激战,仍分神发问。「孔少天、半日闲,见过申师叔。」申公豹虽然叛出?仑,但辈份仍在,两名道者依然执礼甚恭。
「众徒儿,退下吧!」申公豹一句说完,同时与侠魔罢斗,说道:「暂且停止吧!反正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申公豹也不理会左丘刃反应,回转掌力横扫,便自行抽身退走。
东方鼎立、妙铃舞跟黄泉赎夜姬见老师如此命令,虽说无奈也只好纷纷跃下城楼,离开神蚕宫。
第八十话 天妖降临(上)
申公豹下令收兵後,以东方鼎立为首的龙虎山弟子自城楼撤下後纷纷回到大营之中。等在营中的女暴君连忙让沐氏兄弟下去清点还剩下多少士兵。不久後,沐剑平便前来回报:「启禀女暴君,我军只剩四百八十人,其中伤者过半。」
听完沐剑平的回报,女暴君一时颇感昏晕,自己辛苦多年筹措的人马跟用尽心机才自北极天朝夺取的基业,在此一役严重折损,好不容易拉起来的上万兵马,如今十不存一,特别冤枉的是死者泰半是受到申公豹跟侠魔左丘刃大战波及,使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眼见女暴君神色异样,申公豹轻蔑一笑,说道:「区区人马,待为师一统六合之後,要多少有多少,小徒眼界未免太窄。」
「老师,小师妹也是不明白老师的百年大计,就让我跟她解说一番,相信她很快就能明白老师的用心何在。」妙铃舞主动请缨,要跟女暴君说明申公豹的计画,申公豹想说既然收了女暴君为徒,早一日让她明白也好,於是点头说:「好吧!妙铃舞,你就带女暴君到後营去,跟她说说我龙虎山一脉,百年来的最终计画。」
就在妙铃舞携同前往後营时,申公豹也回头向东方鼎立问道:「黄泉赎夜姬的情况如何?」东方鼎立答道:「五师妹身受一掌又跌落城下,伤势颇重,但符下丹药後已无性命之忧,但若晚上还要出战,该是无法跟随。」
申公豹皱眉道:「这两个小道士来到,云中子这老贼想来也在左近了,偏偏这时折了黄泉赎夜姬的战力。」他顿了顿才,又说:「也罢!一旦天妖降临,来十个云中子都不是对手。」
东方鼎立道:「为了这一天,你刻意安排我跟小师弟的冲突,更让我亲手将他斩杀,实在是……用心良苦啊!」东方鼎立故意加强「用心良苦」四个字的语气。
而申公豹却是不以为忤,说道:「羽飘离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乃是蚩尤转世,唯有生於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你,才有真正将他杀死的本领。」原来羽飘离跟赫颜姑苏的结交以及东方鼎立挑上赫颜姑苏开刀,背後皆有申公豹的黑手,目的就是要让东方鼎立斩杀羽飘离。
申公豹说道:「你这个人武功、智谋、野心无一不备,就是太过重视所谓的兄弟情义,若没有老师我的推动,就算你跟小师弟素未谋面,你也杀不下手。」东方鼎立冷哼一声,不做回应。
随着妙铃舞来到後营的女暴君则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只见无数战场上的阴魂被羽飘离?体上的令牌招来,经由大智慧施法转化後,化成一股能量由羽飘离的天灵盖输入。
「这是怎麽一回事?」女暴君惊骇地向妙铃舞问道,妙铃舞从容回应说:「近百年来,我们龙虎山一派所努力者,便是引领天妖降临,助老师扫平天下,所以才要利用小师弟的?体跟你另外一位四师兄孤愁安排无敌战龙现世,一旦两者皆大功告成,天妖将完全降临人间,天下也就在指掌之中了。」
妙铃舞看女暴君还在讶异而无法言语,便接着说下去:「要让小师弟的?体足以承受天妖的力量,所以我们才需要利用九五血祭,以战场上的九千五百条人命当作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