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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智灵童深深叹气,决定揭露亲母的阴谋,说道:「娘亲会嫁入北极天朝,是受了一个叫做不落狂阳东方鼎立的恶人唆使,目的是要探查赫颜姑苏的武功大要,事成之後两人平分北极天朝。」
「竟有此事。」九曲邪君跟羽飘离不约而同脱口说出同一句话。九曲邪君是讶异居然在这时期便风闻东方鼎立的事迹,羽飘离则更是面露惊色,心中暗忖:「那赫颜老哥不就危险了,我得快去帮手。」
急切之下,羽飘离连忙告辞,便起身赶往北极天朝。
听了东方鼎立的话,赫颜姑苏已经明白是女暴君趁这几日看他练功,伺机泄漏北极枪法的奥秘,不禁咬牙恨道:「可恶的贱人。」
「怒吧!让?腾的怒火融化这座雪山吧!。」东方鼎立以刀鞘接刀柄,化出长日狂阳的真面目,炽如烈火的刀气遥指赫颜姑苏,长刀一摆挑衅道:「赫颜姑苏,再来吧!」
亲见东方鼎立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狂傲姿态,赫颜姑苏怒火中烧,横枪疾扫,全力反扑,大喝一声:「物换星移,看枪。」赫颜姑苏化出枪影披天盖地往东方鼎立掩杀过来。
东方鼎立藉女暴君之助,已然熟悉赫颜姑苏的枪路,自然明了此招精微尽在「一枪追一枪」五字上头,赫颜姑苏每出一枪,瞬间抽回,然後再捅一枪,一枪紧接一枪,但每一枪或虚或实甚是难辨,赫颜姑苏习练多年,这物换星移已经练到可以同时攻出三十六击,其中虚实参半的境界。
东方鼎立挥动长日狂阳连环劈砍,虽是一招一式都稳稳针对赫颜姑苏的枪路,但在应变之际,依然难以全盘掌握物换星移的虚实变易,只要他少破解几枪,赫颜姑苏立马反击,一时枪响、刀风呼啸不绝,也使东方鼎立大感兴奋,言道:「北极天宗,你的枪法果然出神入化。」
赫颜姑苏且战且走,以这招「物换星移」拖着东方鼎立,接连过招,乍看下好似占了上风,实则有苦自己知,明白这样大耗心神力气交手,於己不利,尤其看到东方鼎立在如此激烈交锋中仍可分神说话,便能探知其人气脉悠长犹胜自己。
东方鼎立刀随人走,蓦地挑开枪尖,带起一道火舌,强胜烈焰的刀势硬闯杀破幢幢枪影,欺近赫颜姑苏,赫颜姑苏本还怕战局胶着,迫得他为保持强大的攻势,不断耗损真元,如今东方鼎立改打近身战,他不惊反喜,反手抽枪逆袭,全然不顾空门大开。
东方鼎立见赫颜姑苏变作短枪套路,同时改七尺长日为三尺狂阳,斜上挡住刺落的的丈二金矛,空出的左手伸指以一招「「破日金锥」点向赫颜姑苏,却同样被黄金帝甲挡下。
赫颜姑苏抓准时机再度攻出一枪,丈二金矛从右侧攻向东方鼎立,锐利劲气直刺入骨。东方鼎立应变神速,挥刀横砍,就在枪锋及体前的一瞬间命中丈二金矛上气劲最雄浑处,既是一举破去这枪威能,也是借力使力反弹拉开跟赫颜姑苏的距离。
「将星应命。」赫颜姑苏得势不饶人,话语甫落,整个人就像扯紧的弓弦一样,猛然弹射跃出,手握长枪直线击向东方鼎立的咽喉,依循一种隐含天地至理的轨迹,丈二金矛就像是冻结了一切,穿越层层空间的劲箭。
反观东方鼎立长日狂阳在手,势如赤州炎帝重临大地,卷起万丈洪焰,他将刀鞘再次接上刀柄,沉声言道:「归阳不负。」东方鼎立高举宝刀,招式运化於掌间,竟也融会北极枪法第一式「星凌云汉」,「中平枪、枪中王,正中一击最难防。」东方鼎立一边出招,一边念念有词,长日狂阳夹带熊熊火势,招若骄阳破天荒,霍地急奔横刀往中路砍去。
蓬地一声,东方鼎立、赫颜姑苏两人擦身而过,刀枪互击,硬拚一招,火花迸溅,刻不容缓之际东方鼎立早悉「将星应命」走势,登时闪身避开赫颜姑苏下一步刺击,并且藉由侧身之利在被丈二金矛逼开後再度扬起刀势,拦腰砍中赫颜姑苏。
赫颜姑苏冷冷说道:「东方鼎立,你忘却我身穿黄金帝甲吗?」只听东方鼎立低声言道:「帝甲赠君,护身不宜,回避鼎立,刀下留人。」
「难啊!」东方鼎立最後两字出口,火焰刀气从赫颜姑苏身上迸射而出,坚硬的黄金帝甲竟被东方鼎立在腰间处留下了深可见肤的刀痕,刀痕四周好似被烈火烧过,极阳之气窜入五脏六腑。
赫颜姑苏溃然而倒,双足跪地,问道:「为什麽?」
东方鼎立想让他死得明白,因而清楚解释道:「我料准你必定选择冰天雪地作为交战之地,黄金帝甲久受天霜之气,变得坚硬,又被我刀中焰气软化,几番来回帝甲防御自然脆弱,当我以指力试探已至可行,才将刀中焰能催至最高,一举杀你。」
「高明的战术。」赫颜姑苏气力已然不继,不禁垂首丧气,东方鼎立旋身一招,火焰刀流直斩下赫颜姑苏的首级,断颈处喷血如泉,强悍的余劲如同烈日,在崩雪山上留下刀痕,痕中烈能深入山脉,融解了崩雪山上的长年积雪,雪水混合从赫颜姑苏体内暴射出的血水,汹涌奔向山脚化作一条长河。
一战方毕,东方鼎立想起赫颜少卿,回头看去已不见人,「被人救走,那也无妨,他总会前来送死。」随即顺手将赫颜姑苏的首级扔到那块大石上,同时挥刀题字,写下:「天无二日,惟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十六个大字。
女暴君静坐在北极天朝的大堂上,一手执起酒杯品?赫颜姑苏珍藏许久的佳酿,同时欣赏着崩雪山的大融雪,不久後依照她暗中潜伏在市井的暗探纷纷接获指示,开始大肆散布赫颜姑苏的死讯,一时间北极天朝的门客、武侍群起骚动,就在他们想要将北极天朝一掠而空时,大批接受女暴君领导的神蚕宫、十三圣殿余众在关足天旧部太古原人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开入北极天朝,将整个天朝置入掌中,此时赫颜姑苏的旧部发现情势不妙便推出沐天凛、沐剑平两兄弟和女暴君交涉。
「愿降者留,不愿留者走。」女暴君简单宣布她的决策,想说性命无忧许多门客、武侍当下一哄而散,但也有些人相中女暴君的才智,决定跟随他,这批人便以沐天凛、沐剑平两兄弟为首,加入女暴君麾下。
崩雪山下,方才斩杀赫颜姑苏的东方鼎立前方迎面走来一名僧人,恭身敬道:「恭喜大师兄扬名立万。」
「你……」东方鼎立一下子认不出来人,相对看了一会,才露齿笑道:「原来是三师弟大智慧,怎麽你又变换面貌了?」
「原来大师兄还是适应这副尊容。」大智慧转眼易容,同样身穿僧袍,只是掩去原先的煞气,成了个慈眉善目的俊俏和尚,他幽幽说道:「师兄不知赫颜姑苏是小师弟羽飘离的好友吗?若他知道是他不曾闻名见面的大师兄杀了他的好友,真不知他会多伤心。」
「如果他要问罪,那我当杀则杀。」东方鼎立不客气应道。
「耶!你们虽不熟识,但毕竟师出同门,就让师弟我前去居中排解吧!」大智慧说完便离开去找羽飘离讲述此事,来得莫名、去得奇妙。
「大智慧,你说是排解,其实是要激他找我相杀吧!」东方鼎立淡淡地说道:「算来也是师父申公豹念兹在兹的天妖降临之刻了,既要借刀杀人,我也没差。」
第六十八话 杀素
羽飘离得知女暴君和东方鼎立的阴谋後,急忙施展轻功赶往北极天朝,不料行到中途,却於进入北域前见到一名慈眉善目的俊俏僧人打坐在必经道路上。
羽飘离走近瞧明了此人面貌,讶道:「是三师兄大智慧。」
大智慧缓缓地说:「小师弟,久违了。」
「我之好友赫颜姑苏正逢他人算计,还请三师兄随我同往援助。」羽飘离知道这师兄心机手段过人,遂出言请他襄助。
「阿弥陀佛,此路行不得啊!」大智慧高喧佛号,出口竟是劝阻之言,羽飘离看他不肯伸出援手,自道:「既然师兄不愿同行,暂且让过,莫挡师弟之路。」羽飘离与其他师兄弟向无深交,大智慧不愿帮手,他不介怀但也恼他见死不救,所以口气不善。
大智慧却是不以为意,迳自说道:「小师弟。看重朋友之情,就不怕坏了同门之义吗?你可知东方鼎立是谁?」
听到大智慧口出东方鼎立四字,羽飘离不免有些吃惊,随後他又提起同门之义,使羽飘离赫然想起一人,在他投入龙虎山门下前,早有一位大师兄艺成出师,多年未与师门通过声气,所以自己也不曾相识。
羽飘离语带苦涩地说道:「东方鼎立,便是大师兄?」大智慧点头证明了羽飘离的猜想,然後言道:「大师兄一向独来独往,就算我去也没情可讲,何况是你这个小师弟。」
「哈!哈!」羽飘离乾笑两声,仍是跨步向前,大智慧斜身欲挡,羽飘离一个滑步已然闪过大智慧扬长而去,只是说道:「义之所在,义不容辞。」
望着羽飘离远去的背影,大智慧低声言道:「此去怕是永别,小师弟啊!你让师兄不知该赞你重情重义,还是骂你太过天真。」
无念教的密室中,医魔上官阴将采来的鬼形黄精让魔灵杀素服下,杀素突然一阵痉挛,发出尖叫声。鬼智灵童跟飞狼听到後不免紧张起来,但不敢去询问,於是鬼智灵童便去寻九曲邪君出头,「师尊,我听三妹叫得好惨,不知你可不可以……」
虽然鬼智灵童没把话说完,九曲邪君也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麽,便主动说:「让为师去探探杀素的情况吧!」语毕,九曲邪君便打开石门,走近密室门外,这时医魔隔着门解释道:「你别接近,杀素这是生肌长肉的正常情况,去帮我唤醉贵妃来。」
「喔!」听医魔这样交代,九曲邪君医术疏浅不敢反驳,答应一声後虽不明究里,还是乖乖按照医魔的指示离开密室,去帮她叫醉贵妃进入。
醉贵妃并未得到一瓢水医术真传,也不明白医魔让她进去有何帮助,但想她如此吩咐必有缘故,所以便遵从医魔的指示走进密室。
「邪君,医魔让醉贵妃进去是能帮上什麽忙吗?」白面具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地道。九曲邪君看白面具这副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说道:「难道你怕医魔对醉贵妃不利吗?不要杞人忧天了。」
「啊!是我多心了。」白面具想起自己这样胡乱担忧,也莞尔一笑,其实他也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只听两个女人在密室中支支喳喳不知说什麽,说了好一会儿,醉贵妃才走出密室,鬼智灵童见到醉贵妃出来,还想探问杀素情形,醉贵妃却看似非常着急,没空理他便自行离开无念教。
「现在是什麽情形?」白面具向九曲邪君询问道,但九曲邪君也同样答不出来,只好两手一摊,说道:「别问我,我也瞧不明白。」
不过片刻,便又见到醉贵妃风风火火地捧着一个包裹踏入无念教,她还没跟教中几人打过招呼,便有一脚踏入密室,浑似看不见九曲邪君他们六个大男人,连一直沈默看待此事的情剑乔飞跟白马雕龙都产生自己被忽视的感觉。
发觉白马雕龙的异样,九曲邪君轻咳一声,说道:「好好悟练。」白马雕龙知道九曲邪君察觉到自己的分心,连忙把全副心神重新放回柱上的皇邪印。
「好了,终於大功告成。」密室中传来医魔的声音,九曲邪君领头带着焦急已久的鬼智灵童跟飞狼一起进入密室,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打扮得秀雅可爱依偎在医魔身边,怯生生地拉着医魔上官阴的衣角,原来方才她让醉贵妃来回采办的就是杀素的装扮。
因为杀素以魔灵姿态长年累月窝在方盒里,从未穿过衣服,在鬼形黄精的药力入体後重新正常生长,自然无衣蔽体,所以医魔才不准九曲邪君入内。
虽然三魔灵多年来生活在一起,但杀素还是头一遭真正亲眼看到一直照顾她的大哥跟二哥,一下感动於心,吃力地慢慢开口讲话:「大……哥……二……哥……我…我…是…杀…素……我…好…了……」
听见杀素开口叫唤自己,鬼智灵童跟飞狼欣喜欲狂,鬼智灵童手舞足蹈不能自己,飞狼更是一把抱起杀素,接连几次将她抛到半空,口中啸声不绝以表达欢庆之意。
飞狼把杀素放下,杀素也知道这次全是多亏两位师尊奔走,随即屈膝下拜,口中说道:「多…谢…两…位…师…尊……不…辞…劳…苦……」
「既是我徒,何必客气。」医魔扶起跪着的杀素,同时眼神飘向九曲邪君,邪君自明其意,也知道七日之限将至,虽然可惜师徒双方将分开三十年,但想到对再次见面两人来说只是数日时间,倒也不甚悲伤。
九曲邪君将魔宝大典跟一页书的亲笔函取出交与鬼智灵童,说道:「师徒情深,可惜缘分却浅,拿去吧!」
鬼智灵童一时不知所以,遂问道:「两位师尊有事交代?」九曲邪君也直接说明:「我感悟天命,将与医魔闭关三十年,这段时间你们持我信函往云渡山後山去,将有一名僧人代我等照顾你们。」
拜师不过数日便要生离,三魔灵同感愕然,鬼智灵童带头相问:「师尊,这是怎麽一回事?」
早知他会这麽问,九曲邪君已捏造一套说法准备多时:「在你们上山前,我跟医魔就已做好闭关准备,若非收你们三人为徒也不会延宕至今,天时将至不可再拖,这三十年里你们不可荒废,好生习练魔宝大典中的武功跟术法,届时我要考较。」
九曲邪君把所有事往虚无飘渺的天命一推,鬼智灵童难以辩驳只好低头接下九曲邪君交付的魔宝大典跟一页书亲笔信。而医魔也轻轻摸着杀素的头,从怀中取出一本武册交给她,言道:「至今我这当师尊的还没传授你们什麽功夫,鬼智灵童跟飞狼都是由邪君调教,看来我是与杀素有缘,这飞丝悬命杀法便充为见面礼吧!」杀素接过飞丝悬命杀法後,将之紧紧揣入怀中。
九曲邪君看着两手空空的飞狼,见他并无欣羡也不嫉妒,暗赞他重义,遂由衣袍中拿出一书递给飞狼,只见上写:「邪能心法」四字,嘱咐道:「飞狼,你外功练得凌厉,但内功一道上却多有欠缺,除了跟你大哥修练魔宝大典外,可多参修这秘笈。」飞狼知道师尊用心良苦,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连声狼嚎表示敬谢。
此间事了,九曲邪君回头吩咐情剑乔飞,「乔兄弟,劳你护送我这三名徒儿往云渡山去。」
「是。」乔飞已认九曲邪君为主,自然不会有违。同时九曲邪君也高声向柱下的白马雕龙说道:「三十年後,我欣见你创制出更精妙的皇邪印。」
「让我跟醉贵妃送邪君一程。」白面具一旁听着,知道九曲邪君跟医魔将要离开,此後就是三十年不见,自己血仇未报,仍要行走江湖,实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因此坚决相送。
九曲邪君拗不过他只好应承,白面具跟醉贵妃一路送着九曲邪君师徒来到三分缝的出入口,就要分别时,医魔上官阴忽然凑到白面具耳边轻声道:「醉贵妃是个好女孩,好好待她。」
「医魔……我……」白面具还想分辩,九曲邪君却是把话题引开,说道:「为防殁神再次来犯,我会在三分缝入口设下黄泉九曲阵防护,阵法精义详细听说……」
一番言语後,九曲邪君已经把黄泉九曲阵的概要全盘告知白面具,「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他日再会。」九曲邪君略微一揖後,便和医魔、三魔灵及乔飞一同化光遁出了三分缝。
「邪君用意深远啊!」醉贵妃在九曲邪君一行人走後感叹道。白面具一时反应不及,问道:「此言何意?」醉贵妃便向白面具说明:「邪君武学胜我等百倍,我们若能参透他精心设置的阵法,加以主持操演,修为自可大进。」
「九曲邪君,真义士也。」白面具了解个中用意後,知道他暗助自己练功以向武皇雪恨,不免敬意顿生。
出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