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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雳之邪君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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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担忧此人扰我计策,他受重伤,自是少了许多阻力。」逍遥子心中暗道,同时亦思:「竟连素还真也坏在四无君的手上,此人手段可谓神鬼莫测。」
屈世途又道:「虽然知道神童被关在什麽地方,但要如何营救才是难题啊!」
逍遥子为安众人之心随他出阵,便道:「九玄之地虽然隐密,但四无君尚不知此地被吾查出,虽由防范,也不森严,我们可以趁其不备一举攻破,而且神童对四无君来说是人质也是筹码,他不会杀神童。」
屈世途闻言,再问:「此战你有必胜把握?」
逍遥子信心满满地说:「然也。」既然他都如此说,屈世途也不再争执,於是便问:「你希望众人如何配合你?」
「据我所探,天狱在九玄之地设置的兵力由刑天师、天忌、吾与叶小钗四人前去便可。」逍遥子还特别向刑天师致意:「冥界术法难缠,以役还望天师大力相助。」
刑天师道:「我与长河南星也有一段渊源,我就帮忙你们这次。」知道神童牵涉许多目前难解之谜,须得立时救出所以,一页书才坐下调息不久便又站起身来,言道:「我也前去。」
逍遥子有意抢功,自然不愿一页书参与,便说:「圣僧力战方休,正该调整元力,也需要前辈坐镇云尘?,防备天狱趁虚而入。」
逍遥子看一页书脸色不佳,连忙提醒:「如今素还真昏迷,始作俑者便是冥界天狱,天狱必趁此时来攻,云尘?绝不可放空城。」听逍遥子这麽说,一页书的脸色才比较好看。
逍遥子暗笑一页书反应明显:「哈!世人称一页书怒天下畏,不过顾忌他的武功,论起机关计算,他终究差我一截,不足惧也。」
逍遥子说完,便与刑天师等人带至一旁商讨起如何营救神童的事项以及说明冥界天狱在九玄之地的布置,一个时辰後便出发前往九玄之地。
看着逍遥子积极奔走的背影,一页书叹道:「内忧外患旋踵而至。」忽然一抹艳红的身影奔入了云尘?,屈世途探头一看,大为苦恼:「火龙麒,你怎麽来了?」这头火龙麒上次一来就把他当马夫使唤的恶梦,屈世途可是记忆犹新。
「屈世仔,烧鸡。」火龙麒大摇大摆地说道。
「我哩咧!你来云尘?就是为了吃烧鸡啊?」屈世途无奈言道。
「啊!不对,我是正经事。」火龙麒环顾左右,不见素还真,便问道:「素还真人呢?金子陵交代我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倒在那啦!」屈世途指着素还真躺卧的横榻说道。
「什麽!素还真,你怎麽可以死,虽然你已经活好几百岁,不算英年早逝,但这次真是十分十分十分重要的大事,难道你要放火龙麒一人承担。」
「让你承担!中原会倒喔!」屈世途笑道
「这等大事,一页书可以与闻吗?」一直不发言语的一页书突然问道。
「怎麽有个和尚?是来帮素还真念经超渡的吗?」火龙麒问道。
屈世途道:「拜托,素还真还没死啦!不要诅咒他。金子陵是交代你什麽事?」
「这样那样……」火龙麒一五一十将金子陵的计策与一页书、屈世途说明。「我想该没人猜到金子陵会把这麽重大的事交托给你吧!」屈世途调侃道。
「名剑铸手布下这等大计,中原可安矣!只是让他身犯奇险,一页书良心不安。」
屈世途知道此计凶险非常,一旦金子陵的算计有所差错,可就要当场赔命,只能出言安慰:「金子陵有沾血冰蛾护身,再加上神剑及时出世,当无大碍。」
「刀王实力难以估算,据刑天师所言,操控魔刀者乃是天狱圣主而非四无君,我有意一举除之,分散金子陵的压力。」一页书决心配合金子陵的计画同时除魔,助他一阵。但屈世途却是担心一页书的伤势:「前辈有伤在身,这可行吗?」
「冷焰刀说,现在的刀王只是天狱操控的傀儡,天狱之主一死,操控必散,金子陵便可脱离危险。」
「但是……」屈世途还要再劝,一页书挥手道:「我无大碍,除魔要紧。」
暗夜荒山,孤坟野墓,玉指圣颜经天子只身登上乱葬岗,在幽暗的月光照射下,些许鬼火平添不少阴森寒意。经天子以掌为刀,反掌割破手腕,腥红的血液洒在无主的棺木上,引起了周遭魑魅魍魉的觊觎,纷纷聚集过来。
「是谁召唤我?」棺木中邪物惨厉地叫着。
棺木缓慢地打开来,内中?魔伸出枯萎的利爪,支撑腐烂的身子爬出,一看到眼前有活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杀过去:「血,我要血。」
这等低等妖物哪里能胜过经天子,经天子闪身一避,便已远在其追之不及处,但见经天子张开五指,施展强力的吸气功,?魔登时被他隔空拿去,五指搭在他头颅上。
「你就是悲悼?灵?」经天子问道,悲悼?灵恐慌地说着:「没……没错!你是谁?」
经天子摇头道:「你没有知道的必要。」说完後,他加催吸力,转眼便将悲悼?灵的鬼邪之力收归入体,残骸随即完全灰化。
树林之内,一根蓝羽出现在炎?兵燹面前,幻化出四无君的身影,「无我不能之事,无我不解之谜,无我不为之利,无我不胜之争,平风造雨四无君拜会。」
就在四无君吟念诗号时,兵燹呵!呵!迎面就是一刀,四无君随手破去,笑道:「寻不到宿文馗,让你心烦了?」
「呵!呵!你自称无所不能,该是知道他的下落吧!」兵燹虽然举止疯狂嗜血,但并非没有脑袋,看到四无君的现身,便知道又是一个打算把他当作手中利刃的人,只要各取所需,让他可达成目标,兵燹其实不排斥这种互相利用。
「我只能说,可惜!」四无君刻意迟缓了一下,才继续说:「希望城主已经被杀。」
「你从何得知?」兵燹问道。
「手握焰炽魔刀,便是天狱观察的重点人物。」四无君坦然告知。
「变态的习惯。」兵燹反讽一句後,继续追问:「就你观察,谁是凶手呢?」炎?兵燹刻意加重「观察」两字的语气。
四无君油然道:「酆魁刑天师。」
兵燹冷言道:「原来这个人才是你的目标。」
「哈!」四无君轻声乾笑,道:「刑天师正在训练你的敌手,天忌。」
「也许丧师之痛,能增强他的斗志。」想起天忌,兵燹的眼光透露出一种血腥的渴望。
四无君知道此计已成,遂点明刑天师的行踪:「人在云尘?附近。」
「下次见面,我希望能见到真人。」炎?兵燹对四无君提出这个要求。
「方便你无声无息斩下我的首级吗?」四无君反问道。
「呵!呵!呵!呵!呵!美丽的头颅才能记下灿烂的一刻,不是吗?」
第四十话 不归路上
         在逍遥子带人攻破九玄之地後,顺利救回神童,为完成金子陵的计画,屈世途也在有意无意中让他取得金子陵的铸剑手札,透过他将此讯传回冥界天狱。
翻阅着金子陵的铸剑手札,四无君一边细读一边叹道:「阳阴双极反之道,金子陵不亏名剑铸手美誉。」
武咸尊看军师赞许有加,显是看穿其中关键,遂问道:「军师明了金子陵在何处铸剑?」
四无君翻开手札第一页指给武咸尊看:「阴阳双铁,阴阳调和,至阳圣剑,至阳而生。」
武咸尊言道:「照手札内容,欲铸至阳之剑,需要吸纳天地至阳之力,再以纯火调和,打造极阳圣器,就铸剑之理来说,非常正确。」
四无君闭上了眼,淡淡地道:「武咸尊,你看金子陵是在何处铸剑呢?。」
「这……」武咸尊意外军师怎会探询自己此事,但四无君既问不敢不答:「至阳圣剑需要至阳之地,世上三玄地中以近日峰属阳,但依物极必反之理,至阴生极阳,应是三玄地的另一处,不归路才对。」
四无君凝目望向武咸尊,道:「武咸尊,你能看到此处,也算才智不差,可惜仍被金子陵所迷惑。」
武咸尊颔首道:「军师何意?」
「你没看出这句话的矛盾。」四无君伸指点着手札第一页的「阴阳调和」两字,然後解释道:「既然阴阳调和,怎是至阳之剑?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金子陵自明其理,武咸尊三天後是什麽日子?」
武咸尊恭敬地回答:「是九九重阳。」
「正是如此,九九重阳乃天时极阳,欲成相济自是要寻地利至阴,定在至阳之地转换地气。」四无君顿了顿,才又道:「阴阳交会,正负相合,借天之力,引雷击剑,圣剑便成。」
武咸尊道:「所以他们是在近日峰铸剑。」
「然也,但金子陵人在不归路。」四无君手摇羽扇说道。
「这是为什麽?」」武咸尊有些意外,四无君随即解答:「这是一个局,针对刀王的局,可惜金子陵算尽机关,终究不如四无君一画笔,哈!哈!哈!」
密室之内,经天子与红衣人四掌交接,经天子尽提丹田中的真气全数灌注至红衣人体内,不过一个时辰,经天子一生功力已然悉数转移给他。
汇整阴阳魔功的元流後,红衣人同时祭起星不移的画皮大法,周身闪耀夺目寒光,只见经天子再度配合行功,低声道:「九邪极变。」
经天子一手搭上红衣人的百会穴,拍出六祭之术的掌力,登时舒开红衣人郁结许久的奇经八脉,红衣人对空吐出三道灵气,各呈日月星三光型态,三光分别涌现邪力渗入红衣人血脉中。
「呀!」红衣人突然跃起,於半空中盘足坐姿,双手连番变化结成各式印法,一举收回了三光邪力,再次落地只见三光邪力运遍四肢百骸,强大气势油然而生。
「我完成我的承诺,接下来该你了。」
「不归路是吗?放心吧!」红衣人随即离开密室履约而去。
「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呢?」经天子闭起双目,调和身上的鬼灵之气,隐隐浮现出九曲邪君的模样。
「经天子的?身堪不住鬼气侵蚀,将行腐坏,朋友啊!希望你可以信任。」
九九重阳,正是名剑出炉之日,深知四无君不会甘休,金子陵以身为饵,立足不归路,静待刀王的来临。
时近黄昏,一人腰悬鬼阳六斩刈,身披墨绿色长发,五官俊秀,却散发冷酷神情,貌似上古殷商大将妖帅。
「哈!哈,总算来了,你让金子陵等得苦。」金子陵斜挥沾血冰蛾指向刀王,一道剑气笔直发出,刀王不挡不让竟用肉身接下这试探的一剑。
金子陵不禁寻思:「数日未出,不料刀王又变,实力更加惊人。」
天狱内部,四无君看得哈哈大笑,原来透过魔刀监视,四无君明白九曲邪君当日将星不移的法皮藏在何处,便让天之翼取出,合上了刀王之身,不仅功力又添三成,四无君更意外发现,原来星不移便是上古天妖传人妖帅崔命之子崔魂,其人内外兼修,将皮肉练得浑厚似铁,金子陵轻取一招,自然难伤。
「嗯!」金子陵不再迟疑,初现绝代剑术,刷地一声,冰蛾飞舞,宛若飞瀑怒潮,霎时攻出六六三十六剑,剑招既稳又沉,交织成绵密剑网,竟是毫无破绽的一招。
但接受鬼阳六斩刈驱策的刀王毫无人性,自不畏炫目剑花,迳自挥起魔刀横举胸前,直接攻入了庞大剑网劈向金子陵,这一刀去势骤急,竟逼得金子陵不得不收拢剑网在魔刀开膛破肚前反手交锋,刀剑对击一声清脆响亮,金子陵不敢大意往後急跃。
劲力略胜一筹,刀王乘胜追击,抬臂一刀由左至右猛挥,刀气隐含风雷之势,只见金子陵泰然自若,长剑小划半圆,借力使力卸去刀势。
云尘?左近山上,刑天师在也呆、天忌的协助下开坛作法,刑天师远眺日暮西山之景,向天忌交代:「太阳西沈,便是决战开始,你要千万注意。」
「我能了解。」天忌点头道。
不过刑天师担心天忌不知天狱圣主的本领,还是详细提点:「此阵不同以往,天狱之主可说是我看过最为强大、凶残的恶灵,别以为一页书缠住他的肉身,我们针对他的灵魂出手就比较轻松,必须小心他一魂二分的手段。」
天忌恍然言道:「嗯!能分解魂魄,就是他分神操控魔刀的手段。」
「没错!」刑天师望着定禅天的方向,说:「现在就等一页书的信号了。」
不归路上,小试牛刀後,金子陵一抖长剑,言道:「魔刀不该只有如此,尽展威能吧!」
刀王沈默不语,微微屈膝,手臂伸直,鬼阳刀点地,彷佛与这无垠黄土连做一体,令金子陵心中浮现「稳若泰山」四字,无隙可寻。
金子陵暗道:「一口魔刀,竟能将刀法发挥到这般境地,莫怪天狱如此重视。」
看似不动如山,却是徐行如林,饶是金子陵之莫测高深,也未料到刀王竟是使出「缩地千里」的功夫,静中藏动。就在金子陵寻找刀法空门时,忽焉已至十步之内。
「妖刀、奔雷。」动如脱兔使出,金子陵这才回神,连忙平举剑身格挡。
尽管金子陵回剑防御,但刀气已然逼面,所幸金子陵艺高人胆大,在魔刀破衣瞬间,回转身子带起重重剑影荡开刀王杀招。
金子陵不待招式用老,平空定住身形,手腕一动,绝招便发,「名剑无双、名不虚传。」沾血冰蛾剑尖由上方下刺,就要洞穿刀王咽喉,图谋一举毙敌。
这一剑快如闪电,可惜刀王也非易与,回手应招亦是绝学,「鬼阳啸夜」脱胎自苍魔刀,引动四周温度骤降,一股阴寒刀风卷起以柔克刚、以曲应直,刀路蜿蜒多变,仿若设下重重障碍阻住名剑绝招。
「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回响於法坛四周,格外使人毛骨悚然。天忌怒上眉山,言道:「是他,炎?兵燹。」
一道火光闪过,兵燹悠然现身,徒步走进法阵,行走之间怪笑依然,让人摸不透他的来意。
「哈!你的笑声,真是噪音污染。」刑天师大棘棘地说。
「享受我的笑声,才能体会错乱的美妙,你就是刑天师吗?」兵燹傲然问道。
天忌愤然问道:「你来此做啥?」刑天师却是伸手挡在天忌身前,就母鸡保护小鸡一样,问道:「怎样?看你的灵光,是来相杀罗?」
「耶!我是为激励天忌而来。」兵燹摇头叹气,好似为了来意被误解而痛心。
「听你唬烂!」刑天师不客气回骂。
「我没说错啊!杀你,刺激天忌努力精进,才有资格与我对决。」
「炎?兵燹!」听他说要杀害刑天师,天忌不禁怒意勃发。
「怒吧!愤怒吧!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眼神。」炎?兵燹兴奋地尖声说道。
云渡山内,一页书知道不归路大战已起,酆魁刑天师也在设好法坛,就等自己亲上定禅天会战牟尼上师,不料才刚跨出禅房,强敌已至。
「无我不能之事,无我不解之谜,无我不为之利,无我不胜之争,平风造雨四无君亲来拜山。」
第四十一话 人不归(上)
         一页书眼见四无君尽起天狱大军来到云渡山,身边护卫天之翼、绝烨,殁锋、风泣血两将亦在身後,知道这阵不轻松,开口言道:「天狱军师拜访云渡山,不知所为何事?」
四无君摇着羽扇,淡然道:「送上千军之礼,乃问罪而来。」
四无君这句话说得一页书一头雾水,遂问:「一页书何罪之有?」
「杀害天狱之主,净琉璃。」四无君昂然说道,一页书何等机智,听到此言就知道四无君尚未料到自己猜透牟尼上师乃是天狱之主,顺势言道:「净琉璃竟是天狱之主,他亲身潜伏定禅天多年,果然工於心计。」
「可惜千年道行一招丧。」一页书双眼冒出精光,直视四无君扬声说道:「吾杀天狱一人,四无君问罪,天狱杀害中原无数无辜,一页书又该问谁呢?」
「哈!中原奔鹿,天下共逐。」四无君藉故推托,一页书却是穷追猛打:「如此说来,天狱之主下於梵天,死则该然。四无君,一页书望你回头,以免死无丧身之地。」
「一页书的智慧、反应,实不能小看,企图引起吾之怒气,挥军一战,怕是为了赶往不归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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