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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蛾人仗着不死身多年来投入杀手生涯,营利颇丰,直到因为身为蛾人族後代被天妖网罗入帐,才结束自由的生活。
此战之中,金蛾人对上情剑乔飞及白马雕龙两人,一开始便展开轻功身法与之游斗,同时大洒毒粉,奸笑道:「呵!呵!单凭你们两人,还不是金蛾人的对手。」
当年乔飞与白马雕龙出道还在金蛾人之前,所以金蛾人完全看不起他们,可只见到白马雕龙挥拳重击,喝道:「哼!何妨一试,邪之拳、流星殒落。」流星拳结合皇邪印衍生之招,卷起激荡拳风,一鼓作气扫开毒粉。
情剑乔飞提起长剑,拉了个弓步,猛然前弹直刺,言道:「一剑诉衷情。」森冷长剑笔直迳取金蛾人咽喉,乔飞多年积修,轻功速度提升许多,金蛾人难以闪避,正当乔飞要刺中时,金蛾人身子一低,居然不顾颜面地双足屈膝。
但乔飞经验老到,看金蛾人侧身,剑锋亦追去,一个左旋,带起长剑,立时架在金蛾人的脖子上。一滴冷汗落地,金蛾人虽是不畏死亡,但蜕变重生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因此强充面子说道:「来吧!杀了我,金蛾人可是会蜕变大法的,我是不会死的,哈!哈!」金蛾人说完,马上有一连串的阴笑来掩饰他的心虚。
「嗯!他跟杀素一样,杀不死,你有什麽处理方法吗?」情剑乔飞问向白马雕龙,他看了看金蛾人,答道:「先把他擒下再论吧!」
正当金蛾人暗庆逃过一劫时,忽闻高亢口音:「素闻金蛾人要钱要命不要脸,今朝一见,果然如此。你竟与网中人齐名,实是污蔑故友名声。」
「黑……黑白郎君。」来人即是黑白郎君,金蛾人曾听闻网中人将蜕变大法之秘倾囊相告黑白郎君的传闻,一时汗出如渖。
黑白郎君道:「留你久活,岂非连累网中人被後世看低,鬼指扣魂。」黑白郎君连阴阳扇也不用,左手发出魔域招式,打碎金蛾人的天灵,阴阳扇迎面轻挥,金蛾人的双目立成黑眶,一双眸子全叫黑白郎君毁去。
「双眼已毁,蜕变大法无用矣。」黑白郎君淡定一语,随後身子前迈,便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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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影不停交错,外溢气流震得大荒山动摇,因陀罗与九曲邪君缓缓转移战圈,他们恍如忘却天妖的威胁,不顾一切地全力出手,一炷香时间内,两人已然交手超过百招,招招轰天动地,大荒山脉六处峰峦几乎全让他们扫平。
九曲邪君一个空翻,手中魔兵煞神往下急速劈去,但刀势连环变化九次,教人无法捉摸个中虚实,但因陀罗也非可小觑的对手,身子迅速右移,双手刀剑同时上挑,交成十字幻化一蓬风刀雨剑往身在空中的九曲邪君扫去。
九曲邪君身子倏然急转有如龙卷风,这样临时变招,充分显出干锤百炼的功力,煞神豪猛地交击对手刀剑,刀身分别扫中因陀罗两手兵器,但是因陀罗本力极沉,九曲邪君单单两刀并无法将内力破入因陀罗的经脉攻到他的死角,只闻锵锵连声又跨步向外旋开。
「九曲邪君,你的本领不该只有如此。」因陀罗如影随形追上,右手佛牒使了招「梵雷斩业」,左手邪之刀则是一招「皇?夜刃」,九曲邪君稍退借势,煞神刀风驰电掣地快速展开。
「左刀右剑,威力万钧,真不亏是修罗王,天外有天、雷啸千里、血泣魔光。」九曲邪君赞扬一句,挥刀侧身力砍,连环绵密的三刀全无丝毫破绽。
因陀罗刀剑并行、九曲邪君刀势翻飞,刀光剑影流转不绝,刀剑之气不止四泄,连在数里远处透过分身观战的磊公心惊不已,抚着胸口连连喘气说道:「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单是观战也令人感到命若悬丝!」
「天杀无曲情,这一刀任你功力高绝,也难挡下。」九曲邪君再度使动集合武痴绝学而成的至上刀法。因陀罗应道:「不能攻破我的死角,你这一刀终归无用。」身怀不死之能,因陀罗全不将九曲邪君的极招当作威胁。
两人招式未发,但外扬的余劲早就震荡乾坤,磊公头发冷汗想说要再往後退个几尺,以免受池鱼之殃,不料才跨出步伐,一阵剧烈的痛楚冲上脑门。
「啊!」磊公突然高声惨叫,胸口开了一处大洞,仰天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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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路战场前头,海殇君独斗冷封尘,同出坤灵界的结义兄弟,两人皆怀爱好和平之心,如今立场丕变因而对敌,可居间情由却是充满无奈,使海殇君不免感慨系之。
一剑接一剑挡下冷封尘的拳掌攻势,海殇君露出坚毅神情言道:「四弟,今日战後,大哥定要将你救回。」
「我……」身受天妖妖魂控制,冷封尘心理也是不愿跟海殇君对敌,但却身不由己,天妖远远察觉,旋即又加强对冷封尘的掌握。
只见冷封尘出手同时神色不断变换,最後一声厉喝:「去死吧!化玉销金手。」身为人类的冷封尘终究不敌上古妖邪的魔力,双掌拍出重重热浪,海殇君大兴感叹,但手里剑锋亦走。
「忧剑、快雪袭情。」海殇君目射寒光,罩住冷封尘,左足大迈一步,低身三下回旋,一团森寒剑气爆开,有如大雪掩天而至,使冷封尘生出自己是赤身裸体,独行在深冬寒季之感。
冷封尘适时将灌注炙热烈劲的一双银臂举起,掌功急运拍向忘情剑锋,但见海殇君身影连闪,步法变化,剑路亦随之生变,剑气分从三方袭来,在丈许空间内不住变化,使冷封尘无法有效抵御。
轰地一声,冷封尘想起分则力散的道理,索性双掌合拢前推硬撼,直似天降火球有去无回,拼力逼得海殇君跟他硬碰硬。
「四弟,当日你曾问我是如何胜过二弟端木燹龙,逼得老三辟伤寒也得跳入联手,我笑笑不答,今朝你可以了解了,但作为大哥,实在不想你明白此事。」海殇君剑起意敛,偌大风雪骤然收势,叹声道:「泣剑、夜霜八尺。」
海殇君掌里的忘情剑暴长五尺寒芒,转身劲扫,顿时劈中冷封尘的银臂,毫不惧他的至烈内劲,内力疾吐把冷封尘扫得跄踉跌退三步,险些站不住,并且封死所有後着变化,左手接续又补上一掌「沧海月明映泪痕」。
重掌将临,冷封尘闷哼一声,站成三七步,右拳击出迎敌,但出乎海殇君意料的是,冷封尘这一拳没有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跟焚如要术里招招夹有炙热炎流的功夫大相迳庭,但却恰恰制住海殇君的掌路,使他只能变掌击地,反弹後退。
看着并未乘机追击的冷封尘,海殇君立定後,剑锋遥指四弟,凛冽的剑气,催迫而去,锁死他的一举一动。
「平平无奇的一拳,却予我熟悉感,如果海殇君没料错,这是当年天魔手里那本无独妙谛的武功。」海殇君曾任冥界天岳影子部队统领,对冥界各家武学多有涉猎,自然明白这路名唤「五灵伤」的拳功。
「司马剑秋所传武技是比不上焚如要术,但你对焚如要术了如指掌,唯有突出奇兵。」冷封尘沈着地回答。
「可惜,依然无用。」海殇君踏前一步,气势不断增长,忘情剑迅疾劈出,冷封尘平掌推去,生出风雷同飙的霸气,喝道:「恸心掌。」
剑掌瞬间交触,两人皆似受到雷殛,乍合又分,退了几步,冷封尘脊肩一挺,稳如山岳地站直,冷封尘抬起银臂,一身气势外张使四周空气灼热沸腾起来,令人生出独处万里荒漠、火山炎口的错觉。
「面对我的压力,你终究还是用上你最讨厌的招数了,唉!殇剑、冰天步飘?。」海殇君轻抖忘情剑,极上内力运至足下凝起冰剑,剑起宛如四野飘雪,步法运转也让冰剑回旋护住周身。
冷封尘沉声喝道:「攻与守同行,哈!你真能防住这招吗?赤练锁金手。」冷封尘生出强大无匹的凶厉之势,夹杂烈火炎气的重拳一往无还,朝海殇君胸膛挥拳轰去。
「赤练锁金手」一招击碎海殇君护身冰剑,碎冰飞散,海殇君同运「骤雨之术」,化成无数水滴,避开正面的攻击,闪至冷封尘背後,忘情剑蓦地斜指向上,人随剑走如长虹,剑气散若雪花飘飞,冷封尘连忙回身要挡。
但海殇君相准了冷封尘臂上的外关、内关、曲池等要穴,立将冷封尘的攻势全被封截,破去「赤练锁金手」一招,使他全身经脉刹时冰寒难耐。海殇君挥掌斜劈冷封尘的颈间,当场将冷封尘打昏,随後使出如花指法兼以寒劲把冷封尘任督二脉都锁住,使他无法再动用武技。
「四弟,九曲邪君会助你恢复原来模样的,请放心,」海殇君安抚说道。
「嗯!冷封尘被制,天妖也该出动了。」老实说段忍从没想到己方会败得如此快速,因为有天妖的武力当靠山,段忍满心以为中原、邪能境联军为保应对空间,不该倾巢而出才对,如今中路战场只剩夜孽噬影与段忍两人,显是孤木难支,段忍只能仰仗天妖动手来救。殊不料,远在背後主阵的天妖已经感应到磊公的死讯,摸着下巴赶紧思索起来,迟无动作。
第二百九十二话 情义
磊公的死使天妖骤失对大荒山战局的掌握,然而眼前风檐春秋三条通道的战事也都败得快速,令天妖考虑到更深一层,打量道:「当下敌人虽大败我军,但於本妖来说仍非要命威胁,反倒是九曲邪君若与因陀罗两者功力合一……」
天妖弹了弹额头,心想:「天妖传人乃是我的克星,假如他真的功力大涨,或是因陀罗得了九曲邪君的根基,两人不死不伤的体质合一,要对付可就棘手了,而此处战局里,中原与邪能境又大举将我军击败,就不怕本妖亲自出手吗?莫非他们的意图真是……」
便在天妖思索战局变化时,中无君远远了望着战况,向造幻师道:「三路将胜,天妖也该有动作了。」造幻师一边维持阵法,一边翘着二郎腿,言道:「是啊!你这次的连环计确实玩得漂亮,但也要天妖最後配合才行。」
中无君傲然笑道:「耶!前辈忘了,我除去连环计,还有招釜底抽薪。当我将天妖台面势力消灭,这个釜烧不了水,他自会另外烧开一个釜。」
「以天妖前段时间展现出的谋略,这会能将他算到这种地步,你的才能,值得称赞。」造幻师蓦地转换人格,由鬼忌神忏说出这句话。
「哈!哈!」中无君乾笑两声,言道:「既知天妖所用乃清香白莲之智,要对付慢郎中,我这急惊风不过正好克制住他罢了。」
鬼忌神忏油然道:「所谓一物克一物啊!如今看来,该是给最後一击的时候。」中无君点头说道:「是啊!要看任飞扬了」同时从怀里取出烟花上放,
中路战场上,天妖方面的主将冷封尘一去,顿时兵败如山倒,以海殇君、黑白郎君两大高手为首,大破天妖麾下,迫紧段忍与夜孽噬影。
天忌见了中无君所放的烟花,喃喃言道:「任飞扬,接下来看你是否能说服你的好友了。」天忌取出一张黄纸符刺在绝天陵剑上,念道:「天清地灵,剑指乾坤移。」
天忌横剑回扫,一具乌黑棺木破地而出,伸掌按住棺盖一翻,任飞扬立时出棺,手持结草衔环迎向段忍,夜孽噬影眼见此人,对段忍说道:「此人不就是当日追着你来的……」
见是任飞扬,段忍脸色骤变,言道:「你怎麽在此?」
任飞扬淡淡说道:「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吗?段忍。」
看到黑白郎君、乔飞、白马雕龙跟殷雷杭特逐渐合围过来,段忍自知生路无门,心想道:「不妙!怎麽我向天妖派出求援的使者尚未回转?天妖又还未出手相助,此地战局已经纠结,难道他真要放弃?」
夜孽噬影在旁看着段忍脸色数变,越发铁青,他亦能看出战况趋於不利,但夜孽噬影只好杀戮,毫不在意此事,言道:「不用急了,你刚刚派出的使者并没带回好消息。」
段忍惊喝一声,言道:「什麽!你为何未告知我?」夜孽噬影应道:「段忍,莫非你忘了先前的小动作吗?」夜孽噬影并非笨人,不久前段忍利用他引起全军突击的事,他可是全部看在眼里,只是暂忍不发,这时才用另一个小动作回敬。
「天妖不会来援的。」任飞扬照着中无君的嘱咐,一字字说得明白,言道:「天妖的决定早被邪能境军师中无君料准,你们不过是弃子,天妖真正在意的敌手终是远方的九曲邪君。」
字字珠玑亦若雷鸣,听在段忍耳里,也击入心坎,不禁左足半跪、垂头丧气。
「回来吧!段忍,不要再沈沦下去了。」任飞扬苦口婆心地走向段忍,可是段忍并不领情,冷喝一声:「有可能吗?助纣为虐至此时,我没有退路了。」
段忍提剑朝着昔日好友刺去,直接命中任飞扬腹间的关元穴,但他并未见红,毕竟已死之身,安受这剑丝毫无损,却是更加激怒段忍,他势若疯虎地挥舞本门段家剑,向任飞扬猛攻。
「为什麽?为什麽?我段家……我段家就是要遭受不幸的命运,是上天不公啊!」段忍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负伤的孤狼,既离开了狼群,又无处可去,而向月悲嚎。
与之同时,一条龙影急卷上空,竟朝南方的大荒山飞去,夜孽噬影定睛瞧去,正是天妖驾驭无敌战龙离开了主帐,这时夜孽噬影有了意外的动作。
「既然无路可去,就向死路走去吧!」夜孽噬影突然拔剑斩向同僚,段忍猝不及防,虽说赶紧一个右旋掠开,但也吃了夜孽一剑,让他在後背留下深可见骨的剑痕。
「夜孽噬影,你……」背上的剧痛让段忍有些说不出话来,戟指夜孽噬影,满脸愤慨。夜孽噬影仗剑偷袭後,不屑地言道:「段忍,夜孽噬影必须为亲人珍重啊!再说,我早提醒过你,战场之上无敌我,死在血剑之下,你不可埋怨。」
夜孽噬影转身向对方为首的黑白郎君说道:「夜孽之剑只为杀戮出鞘,并非任何人的麾下,用段忍性命换我生存,可愿?」
「嗯……」黑白郎君犹自沉吟未决,段忍气恼地跨步向前,扬剑怒劈夜孽噬影,夜孽噬影斜剑一摆阻住段忍招式,顺手上卷即将段忍剑锋荡开,忽然使剑的力道暴增迎头砍去。
就在段忍一只脚踏进阎罗殿时,竟有条手臂拦在前,替段忍接下夜孽噬影的杀招。那人赫然是任飞扬,只瞧那剑切入肌肤半寸,由於任飞扬的痛觉已经消失,更无血可流,立时运气反震将血剑弹开。
任飞扬另一手的结草衔环也朝夜孽噬影小腹刺去,迫得夜孽噬影回剑自保,段忍朝着任飞扬喝问道:「你干啥救我?」段忍手中长剑亦疾取敌手咽喉,跟任飞扬分攻上、中两路,配合得天衣无缝,使夜孽噬影一时难敌,只好侧身倒飞退避三舍。
「你的举动,莫名其妙啊!」夜孽噬影长年寡居,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出手救另一个人,尤其段忍对任飞扬一直好声气。
「因为你是段忍,我是任飞扬,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任飞扬一句回覆,剑式未停,又使招「一剑任平生」,步踏艮宫,剑偏上三路,横削敌手颈部;反观段忍剑走下盘,将「罡风扫叶」刻意使得偏低,剑风呼呼扫向夜孽双足,这两式相辅相成,任飞扬如苍鹰扑下,段忍似猛虎出闸,两相配合攻势大涨,让夜孽噬影毫无还手之机,给两人再次压制住。
任飞扬幼年练剑时曾无意发现段忍的剑法不下自己,用上一些招式时,他的眼光都会马上瞄到破绽处,因此任飞扬半是威胁、半是纠缠地让段忍将段家剑演练一回,後来两人便开玩笑地想出部分段家剑法与剑盟武功配合同使的法子,後来两人年岁渐长,身分之别越是明显,这些双剑招式也随之沈寂弃用。
此刻段忍心神大乱,不经意间顺手用出,登时若符关节,双剑合璧威力大增,只见段忍又使一招「紫电横空」,身若狸翻,剑如电闪,刷地一剑疾刺中门;任飞扬也出招相应,圈转长剑横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