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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剑子这一抽身,却也让号?仑原本不设防的左边出现破绽,天妖伺机一掌逼入,虽然号?仑及时回掌自保,但也让天妖趁机藉反震力道,趁着两路嗜血者大军还没完全冲入阻住退路前,逆势上冲飞往玄空岛。
「天妖,哪里走?」在龙宿被剑子救去後,看到天妖已经十分接近玄空岛了,因陀罗顿足飞上追去,他这一追,嗜血者中的高明之士也赶紧随着首领杀上,相继浮起身子朝天妖追去。
天妖知道因陀罗有着不死身,极难对付,虽是人在半空,也马上运起全身功力,喝道:「妖极灭世。」但是天妖这一使劲,顿时生出疲乏感觉,暗道:「要是不尽快摆脱这些高手的追击,本妖危矣。」
天妖托起一个庞大妖球,转身下压释出无数怪异妖蛇,众多嗜血者没见过这等玄奇招式,都让妖蛇逼下平地。因陀罗一勇当先,取出了佛牒,怒道:「万谛一灭。」
因陀罗旋身而起,剑气形成佛门?字印,随他直上劈斩妖蛇,但天妖岂是泛泛,借妖蛇击中佛牒之时,反弹越往上去。因陀罗随之挥剑再出一招「天火灭业」。
「云手乾坤。」号?仑虽在地面,仍运掌转动自然之气,将天际云流凝成太极法印跟因陀罗的剑招两相呼应。
一上一下两式强招临身,但天妖夷然无惧,居空喝道:「吸天蚀日。」张开左手五指强自吸摄号?仑击出的太极绝技,右掌撮成刀形,将这股内力挪移使出把因陀罗的「天火灭业」击偏三寸。
歪了三寸的「天火灭业」正中支撑玄空岛的南柱,天妖身形倏忽转到柱後,扬手挥出一记天妖刀,南柱登告断裂,天妖相准龙宿跟剑子所在的方向,抬脚踢过去。
因陀罗目睹此景,赶紧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单手挽住倾倒的南柱,剑子亦弓射弹起,伸手助因陀罗支撑,「你一个人太吃力,让我来帮你吧!」
「剑子。」因陀罗跟剑子仙迹双双撑住南柱,没让其倒下伤到龙宿加剧其内伤,但却让天妖得了良机,他顺势踏在斜倾的南柱背面,借力一蹬已然跳上了玄空岛。
就在号?仑拉开龙宿,让剑子仙迹跟因陀罗击毁南柱,便要联袂追上时,另外三柱相继松开没入土中,玄空岛向上空开拔而去,以极快的速度飞回叶口之间,正是人力有时而穷,号?仑、因陀罗、剑子仙迹虽都是不世高手,但像玄空岛一样能穿梭到天外异幻之境还是不可能,只能眼巴巴看着玄空岛消失在视野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话 冥斩九曜 刹神
便在段忍与任飞扬激战之时,中无君悄悄来到九曲邪君左首,欠身行礼,说道:「参见邪君。」
他硬生生压下後续要问九曲邪君身体状况的疑问,因为中无君已看到对面几名被妖魂控制之人,如果以九曲邪君的功力尚要顾忌,这只说明九曲邪君现下伤势之重极为不妙。
九曲邪君知道中无君心中所想,颔首说道:「军师,我们错过了一个时辰,一页书被偷袭、蜀道行中毒……」九曲邪君将从云渡山至此的战况娓娓道来,全不管眼前环伺的敌人。
「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计连环,终不如上天一笔。」中无君听说自己苦心孤诣排设的连环计因为种种变数而未竟全功,不免感到可惜。
「不过天妖也不好受啊!让我吸走了他不少真气内力,哈!哈!」九曲邪君看似笑得开怀,却也暗中提点中无君自己目前的伤势为何。
中无君闻弦歌而知雅意,手里羽扇轻摇分散来自冷封尘一方的眼神,另只左手悄悄按上九曲邪君背後的尾闾穴暗自运气,将一股纯阴内力由手掌心传了过去。
九曲邪君觉得中无君传来的内力绵密厚实,虽跟自身所学不尽相同,但只是借用来疏通筋络、打通穴道使丹田内息得以使用,因此并不需要太过计较,随即导引他的内力流入任督二脉。
不过片刻,九曲邪君已经借用中无君的内力从经脉中的妖气中杀出一条血路直通丹田,使得被妖气充塞而无法疏通的穴道获得解套,内力重新自丹田不断激生。
便在九曲邪君与中无君暗自转宫行气之时,任飞扬与段忍之战也越趋白热化,任飞扬将鬼阳刀当作巨剑嚣狂来使,剑盟绝学层出不穷;段忍的仇月三途刃变化多端,时为剑招、或成刀意,单论招式奇巧,远在任飞扬之上。
「喝!一剑任平生。」任飞扬纵身直劈,沈着一剑朝段忍斩落。段忍举起仇月刃上架,同时邪剑孤日脱出刃锋交至左手,段忍奇兵突出一剑挺前刺去。
亏得任飞扬眼明手快,掌压刀身加重对仇月刃的力道,然後身子後翻借反作用力,电闪後退,避过了段忍这下杀招。
九曲邪君估量自己大约恢复三成内力後,平稳了气息便开口对任飞扬说道:「段忍是被手中魔兵跟天妖的妖魂迷了心志,只要你能打断那口仇月刃,我再替他拔了妖魂,他便能恢复正常了。」
「九曲邪君,你说得到容易啊!」
「地化星雨。」就在任飞扬开口回应九曲邪君时段忍立即祭起武痴地字诀的剑招杀来,绵密剑气挥洒如飞雨,势道重逾流星,任飞扬经验不足、功力不到,只能将鬼阳刀抛空急转藉由宽厚的刀身拟作气墙抵挡。
「中无君,可否藉由天岳的法诀去影响仇月三途刃?」九曲邪君颔首向身旁的中无君细声问道。
中无君摇头说道:「回禀邪君,这点在下怕是无能为力,我并非纯种的冥界天岳出身者,当初遮蔽四无君藉魔刀窥探邪君动向,已是竭力所及,无法直接影响魔兵。」
「逆杀刀。」段忍剑路忽改变成刀招,竟是从血饮魔刀中获得的凶瞳刀式,逆向发劲不屈不退的强悍刀意发於一瞬。任飞扬久战之下,心浮气躁,眼见段忍这刀扑面而来,刀气弥天居然锁住了他的气息,使之无可闪避的空间。
「心沉刀中,万里无云,左移三步,千川刀旋。」仓促下,任飞扬不及细辨,往左踏出三步距离,段忍刀锋在右间前劈空,正当他的刀气锁住任飞扬紧接着杀来的时候。
任飞扬摒住气息,心思不作他想,脑海中果然浮现「千川刀旋」一式的要诀,他将身子压低,回手抄刀低掠,螺旋状的刀气贴地旋起,正好击中段忍左面刀身,段忍人在半空无处借力,让任飞扬以旋劲带起一扫,应刀抛跌出去。
九曲邪君虽然内力受限,可是眼光仍在,尤其段忍所使的逆杀刀法,他一早便透过凶流道的魂魄一览无遗,若是今朝是欲苍穹或乱世狂刀来使,尚要忌惮三分後续的无穷变招,可段忍不善刀法,用来只是鹦鹉学舌,九曲邪君随口指点即应声破解。
九曲邪君再喝道:「刀舞八方妖光,剑走嚣狂开道。」他这句话说来非是招式也非口诀,而且同时夹刀带剑,不免让人堕入五里雾中。
但任飞扬得了鬼阳刀中武学记忆,心知肚明九曲邪君是要他先使「刀舞妖光」,再用本家功夫「嚣狂开道」制敌取胜。
任飞扬跨步长进,挥刀带起异芒流转,刷地刀光四起,使人看不穿招式落点为何,段忍是个实心人,见任飞扬此招随即反击一招东海剑宗的成名绝技「浪卷九州」,剑势如波涛拍岸,激起浪花点点,使了个以繁应繁的法子。
不料,任飞扬突然仗剑当头硬砍,这招「嚣狂开道」招式并不繁琐,胜在聚力而攻,常是任飞扬与人敌对时的起手式,可收先声夺人之效,而今九曲邪君让他这时使出,承接前半招「刀舞妖光」的刀光,收归为一并沉声断喝,直指段忍。
任飞扬抢进段忍中门,趁他分力出剑未及回保之时,双手齐握鬼阳刀拦扫仇月刃锋与剑柄最脆弱的衔接处,锵铛一声,仇月三途刃应声而断,折成两截。
鬼阳刀、仇月刃同时大发光华,任飞扬伸手抓住段忍双臂,喝道:「九曲邪君!」
「嗯……」既然恢复三成功力,九曲邪君便无太多顾忌,身形闪至段忍身後,掌提他大椎穴,正要吸出他体内的妖魂,可却空荡荡地一无所获。段忍猛然挣脱任飞扬的手掌,右臂向後弯曲,一个肘锤正中九曲邪君小腹,使他连退三步。
「原来你身受重伤,而且还没恢复啊!倒你唬住了。」段忍淡定一言,随後催动身上妖气化成长剑刺入满脸意外的任飞扬胸口。
「笨飞扬,你忘了吗?我的心志一向比你坚定多了,不论是魔兵还是妖魂,都没能控制我啊!这身妖气指是天妖协助提升我的功体而已,哈!哈!」苍凉的笑声伴随两道热泪落下,段忍收回妖气,伸手就要抄去鬼阳刀跟仇月刃合作一体魔兵。
而任飞扬则带着一脸不可置信,摇摇晃晃地倒落了尘埃,胸口的一片鲜红,夹杂了他两颊落下的泪,也混入了段忍的夺眶而出的泪水,但他已无任何知觉。
就在段忍手指将触及时,一杆金枪突然横来,逼得段忍必须收手抵御,「这魔兵可是我家邪君的,旁人动不得啊!」中无君相准时机阻住了段忍,而这分毫之差,地上的魔兵已让九曲邪君藉由相通一体的刀魂驱动,飞入了他手里。
「鬼阳会仇月,九曜逆天行,佛曰不可敌,仙家惊刹神。冥斩九曜,刹神,这就是你的新名字吗?」九曲邪君略挥两下,刀风呼呼,一双虎目同时看向段忍,言道:「没想到你会有这等心机,可连本邪君也给瞒过了。」
九曲邪君凭着前生的记忆,直觉判定段忍是该归类在正道阵营里的,并未提防其中有诈,险些就让他将魔兵给夺去了。
段忍油然说道:「段家後人多年忍辱负重,就等覆天殇重现,方投入江湖重振家声,但是覆天殇不会再现了,难道我段家就要这样世代为奴下去吗?」
中无君问道:「所以你真的投靠了天妖?」
「天妖承诺会替我段家恢复名誉,甚至取代剑盟成为天下剑法正宗,偌大正道武林,有谁比天妖更为我们段家着想呢?祖父为奴、我父为奴,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跟孙子还要继续当别人的奴隶啊!」
「明是投靠,却假痴充楞,伪作被妖魂、魔兵控制,看来天妖让你这样做,所谋不小。」九曲邪君前後一推敲,已经猜出段忍在天妖计画中所扮演的地位。
「本来,我的目标是一页书或蜀道行,如今却为了任飞扬着相,实在不值。」段忍摇摇头说道。
「如你所言,我的伤确实未痊?,但你以为,你是本邪君的对手吗?」
段忍一边退後,一边老实地说:「不是!所以我……」他话说到一半,提气转身,两下飞脚将妖后及黑衣剑少分别踢向九曲邪君跟中无君,同时喝道:「冷封尘,还有你们,快跟我走。」
便在中无君跟九曲邪君分别抓住冲自己飞来的妖后及黑衣剑少,并且将他们点住穴道後,段忍已经领着冷封尘及妖刀界五将绝尘远逸。
「同是让妖魂附身者,选择最强的冷封尘同走,将妖后母子当成绊脚石来用,虽是年少却颇见心机啊!」中无君看到段忍如此决断,不禁感叹其人深沈。
「段忍,他怎麽会变成这样?」九曲邪君至今仍有些不敢置信,中无君低下身去,探了探任飞扬的鼻息,朝九曲邪君直摇头,表示任飞扬确实不活了。
中无君耳闻从地面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是号?仑与三先天正施展轻功往回奔来,便向九曲邪君言道:「前辈他们回来了,我去接应。」
「那我先替黑衣剑少跟妖后拔出他们体内的妖魂吧!」正当九曲邪君盘坐下来,两手分别按住妖后母子的後脑时,两道人影从远方飞掠而来。
「老爹,不好啦!」上官寻命朝着九曲邪君高声喊叫,在他背後伏龙先生快他一步,降到九曲邪君面前,焦急言道:「邪君,诡日传的内容改变了。」
第二百五十九话 暗箭
「诸位请看。」伏龙先生当着九曲邪君等人面前,翻开了原本在他身上的诡日传中间七页,赫然见得七页血书。
「前六页所言,便是我等这段时间对天妖的围剿,并无太大意义,关键就在最後一页。」伏龙先生直接翻至第七页念诵出来:「天妖驾玄空岛远至叶口之间,暗中雌伏。叶口大将?双、?权身死?水镇,因陀罗、九曲邪君双双闭关,龙宿重整儒门天下,伏龙先生因故退隐,侠刀病亡。一个月後,玄空岛再临,天妖全身入世,首取儒门,因陀罗救之不及,剑子仙迹、疏楼龙宿双双阵亡。五月十一,四处烽火燃,段忍屠灭云笈观、冷封尘攻神渊佛镜,为因陀罗所杀。五月十八,惊见三分缝?山血河,一切主因在乎,邪帝重现……」
「在此之後,并无後续段落。」伏龙先生将第七页的後半内容全部念出,只可惜「邪帝重现」四字後头的内容似乎更後的章节。
疏楼龙宿听完後,言道:「除了龙宿重整儒门天下,其他内容真使人不快。」
剑子仙迹则是言道:「诡日传的後半在一页书身上,若是这七页有变,後续内容应该也随之更改才是。」
上官寻命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们也有想到,但宇宙神知说,一页书上的邪毒外溢十分严重,甚至连器物衣裳都无法避免,要想看到书中内容怕是极为困难。」
「居然跟邪帝有关?莫非是他趁我闭关时,暗中来偷袭三分缝?难道跟……跟飞狼身上的第七只黑虫有关?」九曲邪君则是又一次见到跟三分缝全灭有关的记载,思路全给吸引过去。
而中无君则是指着写明剑子、龙宿双双阵亡的段落,言道:「莫非我所设的最後一支暗箭并未生效,否则天妖怎会如此轻易在一个月内就全身合并发挥威力?」
「暗箭?什麽意思?」中无君的话让疏楼龙宿有些糊涂了。
中无君言道:「若是连三角困龙、众家高手围杀都不顶用,为了防备天妖全身合并,这才让龙宿先生耗去三成功力,混在自废的妖气里打入天妖体内不是吗?龙宿先生不知吗?」
疏楼龙宿闻言大惊,摇手说道:「完全没听过。」
中无君讶异地说道:「我不是让剑子先生照实向你转述了吗?」
龙宿扭头看向剑子仙迹,言道:「原来是你搞鬼,明明只是暗箭,剑子你却说可以诱出天妖半身,使他无法附着无敌战龙吗?而且只是三成功力,你居然说到五成?」
「如果照实说,你铁定不会帮忙的,到时只有废去天妖屠神法而已,而且用五成功力引爆,对天妖的伤害不是也比较大吗?哈!哈!哈!」剑子仙迹一如以往想蒙混过关。
疏楼龙宿气结说道:「知道只是缓阻天妖全身降临,我就不会牺牲吗?剑子仙迹你真认为龙宿是如此自私之人吗?」
不料,剑子仙迹还没作表示,在旁的因陀罗虽然一言不发,但却大点其头,十分明显地暗示:「没错,你就是这麽自私。」
疏楼龙宿恼得拉住剑子仙迹的衣领,猛烈地摇着他喝道:「原来在你眼中,龙宿只是个小人是吗?那可是五成功力,也就是我一半的修为啊!」
「哎啊!你拉错人了,是佛剑,是佛剑啊!」剑子仙迹苍白着脸,一手指向旁边的因陀罗。
龙宿言道:「不要再狡辩了,还不都是你这罪魁祸首一天到晚在佛剑面前诋毁我的清誉。」
「是说……」虽然明白剑子跟龙宿是想让战败的众人松懈一下紧张的心理,但正事还是要办,因此九曲邪君问道:「天章圣儒是儒门的人,不知道龙首打算如何处置他暗算一页书的事。」
提及此事,疏楼龙宿便放开了剑子仙迹,正色说道:「此事并无证据,其人必定狡词抵赖,但他的野心早已入我法眼,他逃不了的。」
剑子仙迹亦道:「虽然没提早知道谁是儒门中的卧底,但龙宿一早布置好了捕捉他的陷阱,这事倒不用你们操劳,只是听你们说了後才知道天章圣儒乃是被恶灵附体,那要对付他就比较棘手了。」
九曲邪君言道:「天忌让造幻师救回云渡山了,你们可以找他帮手对付。」
疏楼龙宿突然想起一事,言道:「伏龙,你的体质也可以容纳双灵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