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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命世风流所言,九曲邪君故作旁观,游走武林边缘,对邪能境之事却又了若指掌,这段期间内几次出手皆避实击虚,一名能与经天子分庭抗礼的高手忽然这般作法,最好的解释便是功力大幅倒退,种种行径乃是我疑窦之始。」
四无君顿了顿才又道:「若是功力损失真为经天子所伤,九曲邪君应该马上避世保命才对,他却依然故我行走武林,事有反常必为妖,便开始留心武林中谁是他的分身。」
听四无君说到这份上,负平生已是心中恍然,遂言道:「九曲邪君对邪能境现况多有了解,内应定是出在邪能境,又逢侠魔左丘刃这个外人加入邪能境,乍看下其行事若即若离,但反而成为星不移出山的关键。」
四无指出析左丘任现身以来的行事风格道:「注意看,先是他刀法不凡气势慑人已夺去经天子三分风采,本来无须长老相助的战事,他又激出星不移,一来减少经天子的战功,二来使星不移成为四无君、素还真算计目标,三来令经天子信心膨胀加紧铲除天狱残余势力,以上种种明助经天子,暗损其根基的用心,我可断言此人便是九曲邪君的化身。」
「这般说来,九曲邪君此人倒是大智若愚。」负平生哑然失色道。
但四无君仍是信心满满,昂首笑道:「任他身负通天本领,手握非道便已飞不出四无君的纤纤五指。哈!哈!哈!」
魇魂山峰顶,九曲邪君双手捧着非道魔刀,反覆催动邪能心法汇通魔刀邪气运使紫脉之初上的法门,促成经脉重长。一旁,已然摆脱魔刀控制的裴千己,双手负於背後,专心替盟弟护法。
再找到两种邪气相互兹长後,又无经脉排斥的难关,使九曲邪君锻链紫脉之初时意外地顺利,不到一昼夜便竟全功,补全了修练六祭之术时献祭的经脉,使功力斗然增加三成。
裴千己一看九曲邪君收功,立马向他道贺:「恭喜义弟修回全身经脉。」
九曲邪君道:「我才应该感谢大哥替我护法。」
裴千己诚心道:「比起二弟的相助,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九曲邪君随即叹道:「是啊!要忍受被结义大哥十里追杀,真是腰酸背痛啊!」
「耶!二弟……」裴千己老脸一红,知道今日之事是自己理亏在先,虽然四周无人,还是不想被揭疮疤。
「不说!不说!但二弟还有一事疑问希望大哥解惑。」九曲邪君问道。
「何事尽管直言。」裴千己坦然让九曲邪君询问。
九曲邪君也不客气,单刀直入问道:「大哥究竟在思考什麽?怎会让魔刀趁虚而入。」
「此事该从上次二弟离开说起。」听到和自己有关,九曲邪君不免意外,只见裴千己略作停顿便续道:「听过二弟的阅历,吾自觉不过井底之蛙,兴起游历四方的念头,後在归心渊见到武痴的一处遗迹,壁上只有留有武字,剑者看似剑招、刀者看似刀法,无一而定。,同时遇上一个名唤金犀武座的前辈,定下一刀一约,我助他寻回徒弟一刀万杀的犀角刀,便可留在归心渊三日,自悟自学。」
九曲邪君想起和裴千己交手时的所用的刀法,言道:「这天外刀、天上刀两招,便是大哥在归心渊所悟出招数罗!」
「正是!另外尚有一招天下刀。但我觉得仍有修练空间,因此回到裴府後不断反覆参悟,不料……」
「原来如此。」九曲邪君点头道。
裴千己看九曲邪君腰间还佩着非道魔刀,担心道:「此刀诡异非常,二弟用为兵器似乎不当。」
「大哥多虑了,它是魔刀,我是邪人,正是相得。」
这时山下忽来脚步声,竟是屈世途单身踏上峰顶,「邪君果然在此,这是素还真让我送来的信。」他从怀中就要拿出素还真的亲笔函交给九曲邪君,却又发现裴千己相护,讶然道:「这位是?」
「是吾之义兄,蝣染青衣裴千己。无须避讳,直言无妨。」既然九曲邪君都如此说了,屈世途便掏出信函直接递出,同时一瞥见到九曲邪君配戴非道魔刀,却是沈默不语。
九曲邪君知道屈世途心中盘算他何以保留非道,遂言:「魔刀合一与天时吻合,掌握魔刀拖过时机,减少杀戮,天狱图谋不攻自破。」
「邪君说得是。」言下之意却是任九曲邪君自说,他心中自想。
九曲邪君知他言不由衷,也不去理他,读完素还真的信函内容,油然对裴千己道:「大哥,这次要麻烦你了。」
第二十六话 血祭
祭坛上,绝代艳妓寒月蝉为求夫君复活,身化大法祭牺牲女儿容衣施行五神祭,口中念诵着法咒:「灵女容衣,丁辰乙年,赐与五神五镜之力,御佛降身,御鬼驾临,五鬼缚。」遭到龙魁海附体的宿文馗冷冷注视一切,这对饱受痛苦煎熬的母女浑然不知她们的牺牲是为了一个残忍虐毒的恶鬼。
「勒以颈项,献其身以五鬼,献其血於五神,勾魂移体。」寒月蝉虽然不忍,但在宿文馗的眼神逼迫下,终究将血祭之咒念完,顿时祭坛下青光大作,五星御神镜映收月光,五面神镜将光华反映至容衣全身,逐步将她的三魂七魄逼出体外。
危急之刻,心急如焚的天忌先刑天师一步找到祭坛,手持千飞名剑,尽展千飞剑法杀入祭坛外围,尽管内心煎熬,寒月蝉还是下令宫城杀手一拥而上,阻止天忌破坏五神血祭。
身陷重兵包围,天忌看着远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容衣,心里又怒又悲,紧握手中宝剑,大喝:「千影飞梭、雪影千锋。」千飞剑法两招接连使动,剑影如飞似幻,以一化百又成千,宫城杀手人数虽多却是被杀得东倒西歪,看到天忌仗剑直闯,宿文馗也急了,发声怒斥寒月蝉:「大法祭,还不快行最後阶段。」
寒月蝉听到夫君催促暗叫无奈,手按法诀便要操作五鬼运灵之术,只希望天忌能够快点杀上祭坛,将女儿救走,一边开口念道:「五鬼运灵,呀!」
五面神镜同时起了变化,五道鬼灵从镜中飞出,紧紧抓住容衣的手脚四肢。见到这般诡异情景,天忌心知不妙,顾不得会对内腑造成伤害,强自加催功力提升速度。
看天忌如此焦急,宿文馗反以为乐趣,嘴角斜扬,反手抽出沾血冰蛾等待吸收容衣灵气,同时露出一种恶劣的笑容对天忌说道:「来不及了。」
「未必然。」半天降下宏亮声音,横手一刀应声袭来,凌厉刀气不偏不倚打中沾血冰蛾的剑身与剑柄相接触处,刀劲浑厚沉雄,宿文馗倏然难接,沾血冰蛾当场脱手。刀气走势快速劲疾,更抢在五鬼完全勾出容衣灵气前击碎了其中两面神镜,五鬼顿失其二。
一声喊杀,司徒恨与渡迷航领着邪能境兵马也攻到祭坛,两人带着兵士加入战圈,分散了天忌的压力,让天忌毫无顾虑向前直冲,眼前容衣已在双手可及之处。
反观宿文馗,先是失落名剑,兼之容衣灵气只被勾出七成,使他原本的精心计较全部翻盘,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补救,於是他直接向寒月蝉怒喝一声:「拿来。」
「什麽?」宿文馗这句「拿来」说得没头没尾,寒月蝉一时反应不及。
「魔刀啊!」寒月蝉这才明白宿文馗的意思,连忙掏出原先收藏起来的魔刀焰炽交给他。
讨得魔刀,宿文馗迅速将之高举将容衣被勾出体外後飘渺无依的灵气悉数吸入刀中,尽管时至如此,只得七成但是加上魔刀中的邪气,倒也足以让他依附焰炽魔刀达到完全附体的效果,登时血光大盛,邪恶的笑声回响天际。
「容衣啊!」时差一步,全盘皆落索,耳闻邪恶猖狂的笑声,天忌悲愤交加,明白终究没有救回容衣,手持千飞名剑势若疯狂直刺仇敌。
定禅天内,牟尼上师独坐禅房持修,忽感魔刀有异凝心感应,旋即察觉到宿文馗以魔刀完善血祭之事,附身佛体内的天狱圣主,思道:「本还担心宕月、苍魔所聚怨念不足,如今焰炽倒是建功不小,让我助你一阵吧!」
鬼阳六斩刈本就是天狱圣主以鬼灵之术暗中操纵,任凭一页书、净琉璃均是修为高深、见多识广之人,人在阳间便无法轻视识破两者间透过鬼界搭建的联系。故此,天狱圣主肆无忌惮地反转向天借命之法,改使向鬼借命的奇术,一息阳气直接传送到了焰炽刀中。
这道阳气从魔刀上传入宿文馗体内,打乱魔刀、灵气和鬼身间的协调,使宿文馗连忙再度催功运化而无法相应,三名法祭与生死双卫遂挺身接招,但天忌剑中夹带雷霆之威,又是含怒发出岂是寻常,三名法祭当场身亡,生死双卫不敢大意,使出闪避功夫围绕在他身边,阻止天忌前行攻击宿文馗。
寒月蝉也要来接手,却又是一掌横空击来将她逼开,待她站稳身子看去,竟是酆魁刑天师与毒手星不移联袂而来。
刑天师看到这番景象,沉声怒道:「你看,都是你这个没皮的老怪物,要不是跟你拼了一场,我早就来救走容衣了。」
不提不气,刑天师这样讲法,也勾起星不移的怒火,冷哼道:「若不是你这老牛鼻子挡住,老夫已让龙魁海再度归阴。」
另外一边,看到天忌被生死双卫缠住,司徒恨与渡迷航随即跳入战圈,一人牵制一个,让出一条道路给天忌。
「小子还不出手?」星不移刻意提醒,天忌抓准时机再现仇剑式,熊熊怒火直扑月下黑色身影,利剑意图贯穿仇人要害之处。
「来得好!」回神过来的宿文馗有心试验自身威能,执起焰炽魔刀格挡,千飞名剑不敌魔刀之威,剑身立时碎裂。「死来!」宿文馗双手合握魔刀,高高举起就要斩下天忌首级。
千钧一发之际,刑天师祭起法杵打来,一人持刀而至发出一道刀气,两下同来宿文馗不敢硬接,连忙闪开退避。
「既是有志一同,何不联手除掉这个祸害?」来人这样说道。
星不移看此人两度拔刀相助,却是不明身份,便问道:「你是谁?」
「在下蝣染青衣裴千己,为还侠魔之情,特来相助长老除此恶魁。」
「来吧!来吧!你们齐上吧!啊!」宿文馗突然尖声咆哮道,通体隐泛红光,忽然双手摊开,天狱圣主送来的那道阳气同时发作,与宿文馗体内的水龙麒之血互相交融,逐步改变宿文馗的体质,只见他身浮半空,强烈真气贯通全身经脉,完全被红光包覆。
待得红光晦暗,三千白发披散而下,现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真容,正是昔日三大恶人之一,玉面阎罗宿文馗。眼见四周有刑天师、裴千己、星不移三大高手,天忌、司徒恨、渡迷航也都是身手不凡,立於群雄环伺的局面,恢复真身的宿文馗却毫无顾忌,傲然说道:「焰炽魔刀寄身,阴体阳神交会,放眼武林谁能与我相争,就凭你们几人未免笑谈了。」
刑天师首先站出,大气说道:「好啊!死鬼进步不少,让本天师看你有何本领吧!」
一旁的星不移则是阴森怪气道:「没想到你竟寄在一名美男子身上,你身边的女人若曾看过龙魁海丑恶的模样,一定魂不附体啊!」
「过去夸称邪能境第一美男子的毒手星不移,变作如此恐怖模样,我能体会你的痛楚,不过……你也不用替我的妻子担心了。」言语甫落,宿文馗快捷迅速地回手一刀划过寒月蝉的咽喉,一蓬血花散出,溅上了宿文馗英俊的面貌上,看寒月蝉的神情,显是至死仍无法相信,居然是自己是被侍奉多年的夫君所杀。
宿文馗这番行径令在场众人同感恨恶,纵然星不移、司徒恨等邪魔之辈也无法辣手若斯,杀害一名帮助自己甚多的女人。
裴千己气愤道:「这等恶人,还需要讲什麽江湖道义,众人齐上吧!」
听其声音、观其刀法,宿文馗已知是裴千己破坏血祭,冷言说道:「众人齐上,由你先亡。」
第二十七话 降魔伏妖
为报师仇,白马纵横骑着火龙麒挥剑再战向天借命的聂亡影,素还真自得了讯息便赶向九曲邪君通报,两人分别暗中行事,既求白马纵横得胜,又要尽力掩饰以防被他发现,同时素还真让素续缘、叶小钗前往观战,以应不时之需。
白雾迷茫间,向天借命脚跨骷髅马、手提黄泉魔刀,身形飘幻无常,马蹄声忽远忽近,白马纵横紧握飘渺之狂丝毫不敢大意。
「给本神兽死出来。」火龙麒见向天借命藏身浓雾里,为防白马纵横有失,口吐烈焰驱散雾气。
白雾散去,原先藏在雾中的身影按捺不住,策马上跃扑向白马纵横,向天借命藉下坠之势增强刀劲,意图一招斩下白马纵横的首级,白马纵横急中生智,翻身落地再使了个鲤鱼打挺的势子,触地反弹瞬间抓住向天借命的空门刺出一剑。
向天借命想也不想,左手五指张开挡向这一剑,让白马纵横一招得手剑贯掌心,随即反手挥动魔刀直劈白马面门。
白马纵横暗叫不妙,浑忘了对手乃是没有痛觉的死?,当机立断脚踢向天借命身下的骷髅马,借力使力抽剑倒退後空翻,避开夺命一刀,火龙麒见状迅速奔至白马纵横身边,让他一落下便直接坐在火龙麒背上。
一刀错过,向天借命再次提刀奔来,白马纵横亦不示弱,仗剑急催促火龙麒,两人刀光剑影不断交锋,?射出无数火花金光,向天借命的斩首刀法大开大阖,却是动中带杀;白马纵横得意剑法潇洒轻快,不失沈着,各自策马来回混战,逐渐使战圈移动。
心念恩师金苍龙之仇,白马纵横虽是心中激动,招式越见冷静,他终是血肉之躯,连续接招负伤多处,但他依然面不改色,透过激战观察向天借命身上每一寸,细心寻找当年金苍龙所留死角,务求一击毙命。
「一剑雪飘漫八荒。」白马纵横绝招再开,轻如飘雪的剑气接连往向天借命攻去,八道剑气同时打中向天借命,却被他漠视依然持刀直冲白马纵横刺来。不是白马纵横又忘了他是死?,不过是希望透过接招应招试探其死角何在。
白马纵横算准向天借命的速度与距离,打算贴身交手时再度试探,不料奇变突生,向天借命抛射黄泉魔刀,然後才捉住黄泉刀柄最尾端,在与白马纵横刀剑相交前将刀刃向前推出一尺开外,几乎就要刺穿白马的身体。
白马纵横随即应变,使了剑法中的粘字诀,剑脊紧贴刀锋以硬对利,他见魔刀出於右手,大喊一声:「往左。」
火龙麒同时配合,前足一蹬,後足上扬硬扭把身子整个带到左边急退,替白马纵横争取到反攻的时间,然而向天借命生前曾经打过大小战事不少於百场,身体本能反应顿生,将魔刀柄尾由右手交到左手,使白马纵横有落入他的攻击范围,一个横扫带起凄厉刀风,白马纵横不敢怠慢绝招又出,正是「一剑怒焰震九州」,只见向天借命忽然好似受到牵制刀势刹止,炎流剑气直接命中已死之身。
白马纵横深知机不可失,挺剑直攻,向天借命手起刀扬却是难以劈落,一剑命中心窝,待他挥刀砍下,白马纵横已然侧身跨上火龙麒远遁,向天借命就要策动骷髅马追上。
远方素还真一人站在死亡沼泽边,言道:「希望邪君所授以阴制阴之法顺利生效,这一掌能帮到白马纵横,啊!黑煞灵指。」
「注意来!这是白马纵横的最後一招,一剑惊雷破五岳。」白马纵横几次试探不欲拖延战事,直接透过生死一招印证所猜真假。同时一时刻魔魁绝招再现素还真手上,一道阴狠凌厉的指劲灌入死亡沼泽,引起沼泽翻涌。
远处的向天借命同受影响,脑门上指印暗浮,刀势再缓,虽欲驱策骷髅马闪避,但骷髅马也受到他人牵制难移分寸,白马纵横这一剑不偏不倚刺入向天借命聂亡影的死穴,当场气散功消,黄泉刀也为飘渺之狂所断。白马纵横不但未如原作一样断臂,甚至还早在四更时分便结束这一战。
黄泉魔刀断,刀魂珠从刀中飞出後意图往凡尘崖去,但向天借命身上亦窜出一道灵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