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川炼领着变裔天邪及孤影穿过北川府先人设置的密道,由绿石矶直接走回北川府的地下密室,孤影见到密道七弯八拐,显有许多岔道,足见地下密室规模不小,不禁赞道:「看来好友夺到一份可观的基业。」
北川炼言道:「北川府乃中原兵家学说重镇,为深研兵法,北川府亲力亲为布置各种陷阱、工事这些地道便是长年累月的成果之一。」
只见北川炼熟门熟路走进正中的石室,以独门手法转动机关打开密室里左边的石门,又现出一条羊肠小道,他对孤影说道:「此路通往另一间石室,暂时要委屈好友一段时日。」
「无妨,但我想看看变裔天邪如何施展能力,彼此久困在冰城,却互相不明对方能力,实在可惜。」孤影饶富兴味地说道,魔龙祭天想到要领柳湘音进入,有第三人在,怕会漏馅。
孤影察言观色,已猜到他心意,言道:「魔龙可是忘了,我还有五成功力在身啊!影之化。」孤影施展自身意识能力,虽然尚无法打开异空间撑起影之界,但将己身薄化如影子般附在墙壁上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好友有这兴致,我也不打扰。」北川炼转向变裔天邪说道:「变裔天邪,劳你稍候片刻。」
自当日重创惨绿色後,北川炼就让殷雷杭特去将柳湘音带来北川府,等待他带来变裔天邪。因此北川炼留下变裔天邪在石室中,独自上前开启密道门进到书房,随即唤来一名下人去请住在客房的殷雷杭特跟柳湘音,
不消多时,殷雷杭特便搀着柳湘音来到书房,柳湘音虽然眼盲,仍然缓缓朝北川炼的方向欠身行礼,言道:「见过北川伯父。」
「湘音侄女,果然温婉大方,难怪侄儿心仪,不罔北川炼替他跑这一趟。」
「伯父这名朋友真能医治湘音的双眼?」柳湘音跟殷雷杭特并无感情基础,本来只是她故意刁难殷雷杭特的条件,同时也希望藉助其力救出身陷牢笼的小弟柳无色,毕竟连希罗圣教这样擅长医术的教派,全派上下都无人有此医术,当知道北川炼有朋友可以替她见到光明,仍不免却步三分,有欣喜也有担忧,但更多还是不安。
殷雷杭特轻轻拍着柳湘音的肩膀,言道:「相信北川伯父吧!」北川炼从他手中接过柳湘音的柔荑,领着她缓缓走入地下密室。
见到柳湘音,变裔天邪粗声粗气地说:「就是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已经开始替眼前的食物划分等级,而且看来是将柳湘音归在相当美味的那一阶,只可惜限於面具不能张口大嚼,唯有撕开成一小块一小块食用。
「别忘了我们的条件,变裔天邪。」北川炼适时开口,以免变裔天邪吓到柳湘音坏这事,使变裔天邪只能从鼻子闷哼一声,言道:「我明了,来吧!」语毕,变裔天邪用粗大的尾巴将身子撑起,险些顶到密室天花板,由额心勉力集中意识能力,从双眼射出两道异光,直接穿透了柳湘音的双目。
「不过是在母体怀孕时视觉神经发育不良而萎缩,小事一件。」变裔天邪加催功力,利用意识能力刺激视觉神经重新生长,但是考量到有食物在眼前却吃不得,变裔天邪故意拖延医治时程,也加强力道,使柳湘音感到双眼与大脑之间似有无数小刀、尖针造成剧烈的刺痛,但她只是握紧手掌,完全不喊一声痛。
在旁见她满头大汗,指甲都?入手掌肉里,北川炼同样是意识能力者当然看出个中玄虚,暗赞柳湘音坚强同时对变裔天邪的不满又加添一重。
密室之外,殷雷杭特看久无声息,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里十分紧张,想道:「不知湘音怎麽样?仇无恩这朋友有没有用?真的能治好湘音的双眼吗?」
发现自己竟在替柳湘音担忧,殷雷杭特顿足一下,又生恶念:「我在想什麽啊!我是孟德文,柳湘音她只是我用来向侠刀报仇的棋子罢了,嗯……这是什麽声音?」
殷雷杭特忽然听到北川府外传来刀枪交战之声,仓忙地奔至府外察看,立时见到远方有一小批叶口月人正追在绢刀、北川飞?之後,而在绢刀身边的除了他不相识的柳无色外,赫然便是希罗圣教的罗衣宫主跟她下属的两名都穆旋弋女、华菱女。
然而左首那人,不正是孟德文那长年来心心念念的至恨,也是至爱,柳千韵的鲜明人影再度映入眼帘。孟德文意外自己的第一个念头竟非举掌将她击毙,而是:「她,怎麽憔悴至斯?」
「单单只是杀她,根本不能解恨,不只要杀她,还要在蜀道行面前杀,连她的女儿一起杀,再告诉蜀道行我跟她女儿的风流韵事,然後才狠狠地宰掉蜀道行,这样……这样才能让孟德文痛快啊!」
殷雷杭特念转至此,掌气连发替众人逼退叶口月人,并施展轻功跳入场中,喝道:「绢刀,快带他们避入北川府。」背後叶口月人领军大将虎帅见到有人来助,忆起九幽行军前的交代,只要有人帮手旋即撤退的指令,也看将希罗圣教之人逼至北川府算是完成任务,不再追杀下去便带着兵马迳自离开。
第二百一十四话 云涌吟啸枋
殷雷杭特出招接应绢刀跟罗衣宫主他们进入北川府,本还紧张地备战,直到看见叶口月人不再追来,反而往来时方向缓缓退走,众人松了口气。
而罗衣宫主看敌围已退,旋即单足跪地,向殷雷杭特道:「少主,希罗圣教……希罗圣教被灭了。」
殷雷杭特见到叶口月人追着罗衣宫主而来,心理早猜到,因此不感意外,只问道:「母亲可有逃出?」
罗衣宫主摇摇头说:「圣主为保护我等,已经壮烈牺牲,玛衣宫主与教偕亡,唯有罗武宫奉圣主遗命,苟且偷生赶来与少主通报噩耗。」
殷雷杭特细点人数,不见青衣宫主,连忙相询,罗衣宫主答道:「青衣宫主本与我们同行,但在半途被叶口月人追上,所幸绢刀、北川先生跟这位小兄弟相救,但青衣宫主也在混战里失踪。」
旁边的柳无色越听越不对,突然打岔言道:「等一下,你们说的圣教就是希罗圣教?把我姐柳湘音抓去的希罗圣教?」
「湘音是你的姐姐,那你就是柳无色罗!」殷雷杭特心思细密,马上联想到柳无色的身份,而希罗圣教队里的柳千韵听到柳无色如此自承,两行眼泪旋即掉下,「你……就是无色,我的小无色。」柳千韵突如其来冲到柳无色面前紧紧将他抱住。
「这位阿姨!你没事吧!」柳千韵的举动让柳无色大吃一惊,在他身後的绢刀更是醋意大生,叫道:「你这疯婆娘在干啥?快给我放开。」
看到绢刀即将暴走,罗衣宫主急忙将她拦住,言道:「北川小姐勿慌,我教前任圣女正是柳无色的母亲。」
「母……母亲?」柳无色看着抱住自己的柳千韵,果然从她脸上见到与姊姊柳湘音相似的轮廓,只是母子分别多年,一下还显得有些生分。
「母亲、无色,我们一家终於团圆了。」北川炼领着柳湘音从地下密室里走出,殷雷杭特知道柳湘音已经恢复光明,难掩喜色奔至她身边,执着她的双手,小声呵护道:「你的眼睛?」
柳湘音略略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覆:「我已经可以看到你、看到无色、看到娘亲了。」
倒是柳无色见殷雷杭特老大不客气地直接牵起姊姊的手,轻咳一声言道:「那个、那个谁,你不觉得有点超过了吗?」
柳湘音看小弟一如以往担心自己,不由得抿嘴浅笑,有如盛开的芙蓉,殷雷杭特恍惚间,好似见到尚在弱冠的柳千韵,当知道高傲如自己,却花了几天功夫编花冠送给她时那抹笑容。
柳湘音温柔地牵起殷雷杭特的手,对小弟言道:「不知道怎麽称呼他吗?姊姊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叫他姊夫。」
「姊夫?以後杭特要当我的姊夫了?」其他人还没想到这一点,绢刀北川烈却是脑筋转得快,情急下脱口就说出来。北川飞?看北川炼一脸莫名其妙,忙移至他耳边,将柳无色跟北川烈之间的感情与他说清楚。
「喔!原来我们家的烈儿也长大了。」北川飞?表面上笑得开怀,心中却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蜀道行啊!蜀道行,你不可怪魔龙祭天第一个找你开刀啊!」
◎◎◎◎◎◎◎◎◎◎◎◎◎◎◎◎
吟啸枋外,离经叛道与照九州两人带着麾下兵马团团包围内中的三人,不论是当年设计围杀离经叛道的徐行,还是最後出手了结其性命的航谷风,抑或正一天道传人天忌,每一个都是离经叛道念兹在兹的仇敌。
当日在航谷风亲见到寰宇楼全派惨死後,本就惊讶杀死师叔的功夫乃是离经叛道的独门武学,就在他脱口说出离经叛道四字时,护送他回来的天忌也记起那是万鬼志中记载的十大恶鬼之一,因而两人推断离经叛道定是从鬼楼脱逃之四鬼中的一人。
为此,航谷风便引荐天忌往见好友徐行,把当年他们是如何将离经叛道铲除讲述一遍,同时想借用他的智计与对离经叛道的了解,抢先阻止阎罗宫的阴谋。殊不料,航谷风与天忌才到吟啸枋不久,离经叛道便领上大军杀来。
好在天忌出身正一天道,虽说仓促但布下的阵式却仍相当可观,偌大玄土阵以五行中土克水之理,引发两种元素激烈冲突,使吟啸枋四周环境变得相当不稳定,忽而黑沙滚滚、忽而大雨倾盆,有时水入地中让土质变得泥泞不堪,人所难行;有时扶泥成墙阻拦敌军,有时土收水气,使人皮肤乾裂,难以作战。
有了玄土阵护守,加上天忌、航谷风及徐行不时突出阵外冲杀,再退回吟啸枋,三日下来使离经叛道手中兵将折损不少,却始终奈何不了阵中三人,令离经叛道越发深恨,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拆骨,好生折磨。
「可恼啊!不过区区三人,我等围攻了三日,居然还收拾不了他们。」离经叛道坐在主帐里,神色铁青,怒上眉间。身旁的照九州则是平稳说道:「宫主不用操之过急,这三人在武林中都属高手之列,又有术法阵式相佐,不好应付该是情理之中。」
「可惜白霭灵座的术法,我尚未深加研习,否则当有破解之道才是。」看到己方大军受限於玄土阵,离经叛道不禁懊恼自己只挑武功修练,并未好好参详过白霭灵座记忆里的术法功夫。
照九州见天色将暗,脑筋一转随即献上条计策,言道:「时已入夜,我们可以将兵马分成三班,轮流上前攻击,就算为天忌的阵势所挡,他们也非铁人木偶,必然受到惊动而提心吊胆,我俩则放心休息,再趁其疲惫予他们致命一击。」
离经叛道抚掌笑道:「好计策,我等气完神足、彼则神摇意夺,加上人海战术,定能成功将他们三人杀除。」离经叛道随即把命令传达下去,让雷邪、毒赤磷跟照九州带来的另两名护法分成三班,每个时辰轮流发动攻势,务求累死航谷风他们。
「舟渡千霜。」航谷风剑锋上散发出阵阵慑人寒光,他猛然跃起旋身下刺,剑气有如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握剑穿绕过人群,翻身接连斩杀十数名敌兵。而徐行亦纵身天际,背合山月,引月光增强功劲,双手平摊,喝道:「光映明月。」月光精华凝於徐行双手,在胸前汇流成一团光球,他前推放出,光球直击地面,登时逼退一片敌手。
航谷风与徐行两人联手,避免阎罗宫的兵势影响到内里正在施术的天忌,让天忌可以充分发挥所长,维持玄土阵的威力,也牵制住众多兵士无法上前参与攻击。
虽说阎罗宫的大军被挡在外,但是吟啸枋内的徐行等三人也不好受,日以继夜地连续交战已经让他们伤痕累累,沾满衣裳的鲜血已分不出是自己所流还是敌人所有。
而在吟啸枋里,天忌长期维持阵法亦是疲惫不堪,而徐行归隐已久,在战斗的意志或持久性都比另外两人逊上不止一筹,身形越发窒碍。
就在玉兔西落时,离经叛道算准日出之前正是人身最疲劳的时刻,利用自己与照九州早有休息的优势,以逸待劳再度亲自冲上前线,支援雷邪、毒赤磷及拜日教的另外两名护法,一齐围攻吟啸枋。
离经叛道领着照九州同来,指挥说道:「雷邪、毒赤磷你们去围攻天忌,徐行由我来对付。」照九州哈哈一笑,言道:「那航谷风便由我来了。」挺起赤铜剑,卷起燎原烈火,飞身朝航谷风攻去。
「一剑光寒照九州,哈!来得好。」航谷风剑影晃荡,手中宝剑形浪扫出千百条剑气纷飞,正是一招「飘、浪」,瞄准照九州咽喉斜劈。
但照九州也非寻常剑客,剑气炽烈如焰,将周身火流全数集於剑尖,喝道:「日神通、飞火流星、曙光一线。」招若日出时的一线金光划破云层般将航谷风的剑影刺穿,直接抵住航谷风掌里的形浪,两人顿时战成平分五五之势。
另一头,雷邪、毒赤磷及拜日教的两名护法四人合攻天忌,逼得天忌无奈放弃玄土阵,提起绝天陵剑,将剑术完全施展开来,只可惜他先前维持玄土阵耗去不少气力,因此剑法锋芒未尽现,只能大略将四方来敌逼开。
而离经叛道看准徐行久战之下喘息未定,想先收拾他,出手就是猛攻,两人以掌对掌,前者精神饱满、气势汹汹,後者已近力空,每接离经叛道一掌,就退一步。
离经叛道看到徐行被自己连连逼退,心里越发得意,狞笑道:「徐行,当年你将我逼杀於不归路,可想到今朝亦是同样下场。」徐行身形虽颓,但志气不改,硬颈回道:「当年杀你,合天理、应天心,如今此战,你同样该落到败亡结束。」
离经叛道虽被抢白,但仍傲狂言道:「那你该问我这招同不同意,愁云深锁。」离经叛道双掌合并,跨步前推出数层浑厚的云状气劲直逼徐行。徐行沈着应对,拿出儒家绝招「凌渡云池」举掌相抗,可惜终究气力不足,让他震飞十数尺,口呕朱红。
然而就在吟啸枋东南方不远处,风飒飒地吹着,两条身影蓦地出现,一前一後施展轻功赶来,正是从赤鹤联转向过来的九曲邪君与剑君十二恨,九曲邪君定睛看向战局,目睹大军包围在吟啸枋外,知道今朝定然难免一番恶战,斩神焰无声无息缠绕全身。
「剑君十二恨,劳你前往通知天忌他们三人,我要出招消灭敌人。」走在前头的九曲邪君扭头向後跟剑君十二恨讲了一声,顿了顿才续道:「这招的范围,还不小。」
听到九曲邪君特别强调,剑君立时心领神会,想道:「有人要遭殃了。」为防内中之人被波及,剑君十二恨便只好杀进去通知他们。
见到剑君十二恨已经仗剑施展翦云步的超凡轻功杀入重围,第一个拉住被离经叛道重创的徐行,然後就要通知天忌与航谷风两人,九曲邪君也开始运转元力,气汇双掌,将股灼热难当的真气凝缩成巴掌大小的紫色气团。
「嗯!」九曲邪君一声沉吟,将这团紫气瞬间直射天际,有如烈日般将半边晴空渲染成。
天边显现的奇特情景,一下震慑住围攻吟啸枋的阎罗宫兵马,不仅听到剑君通知的天忌与航谷风连忙且战且退避入吟啸枋中,同样使领军来此的离经叛道与照九州震惊不已。
离经叛道暗叫不好,大声喊道:「快退,由我断後掩护。」同时他身子急拔十数尺,聚气凝神,双掌激射白色电流,有意牵制九曲邪君的气功,喝道:「覆天云潮。」掌功气劲幻化白色云流盖天而来,几乎要让九曲邪君目不能视。
但闻九曲邪君轻蔑一语:「天真!」正上方的紫色日轮已然反转劲力回身,两袖鼓荡、披风高扬,一阵窒碍气息充盈全场。
「神会紫阳。」九曲邪君口吐招名,掌力带起深紫色的烈焰卷起,白色云雾遇火而散,离经叛道却不见人影,而九曲邪君的掌气散出一股炫目的紫光,光闪过後,方闻轰隆巨响。
至热无觉、至死无感,九曲邪君一掌打下,吟啸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