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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君得九曲邪君应允便直接问了:「为什麽医魔一回三分缝就躲在房里不出来?」
「嗯……」九曲邪君当然明白原因为何,但又要他如何启齿呢?因此只好默默继续为裴千己火化遗物,无言以对。
第一百七十三话 召集
再上云渡山的海殇君被一页书拉着,两人就这样从当今局势聊起,一直谈到过往渊源,整整聊了三天三夜,海殇君也趁此机会将自己身为天岳傲残雪跟坤灵界大执府的身份告知梵天,不再有所隐瞒。
「原来好友出身坤灵界与冥界天岳,便是当初力战未来之宰,两败俱伤的原因。」听过海殇君对自己身份的坦承,一页书不禁感叹,当年若非他之相邀,海殇君也不会遭此一劫。
海殇君亦道:「恶灵之身强用灭魔圣器,正如拿了把双刃剑,既是伤人也是伤己,更劳好友牺牲三百年修为炼化金丹助我疗伤,可惜灵体虽补,肉身仍然入灭,才逼我不得不另取愁月风海的?身重造。」
一页书言道:「梵天昔日之疑,今日尽去矣!」海殇君叹道:「傲笑红尘不失为一可相交的朋友,可惜海殇君终非愁月风海,更与傲笑红尘命格相冲,因此至今方再渡风尘。」
「大新闻、大新闻,武林又出头条了。」秦假仙风风火火地奔上云渡山,甫见海殇君自是一阵讶异,惊道:「这麽了?现在是在演哪一档?居然连海殇君都复出了。」
海殇君摇扇笑道:「山人未死,看来秦假仙十分不甘愿啊!」秦假仙连忙摇手说道:「怎麽会?老秦我是看到正道有越多人帮忙越高兴。」
一页书问道:「秦假仙,武林又发生何事让你这般惊慌?」
秦假仙这才想起自己上山来要说的重要事件,忙说道:「还不就是冥界天岳那个新军师。」海殇君接过话道:「你是指云涛梦笔沐流尘?」
「就是这个黄酸仔。」秦假仙点头如捣蒜地称是,并说:「他在公开亭贴上一张告示,说要在这个月二十亥时,在夜明峰召集武痴传人共商大计,对抗叶口月人。」
海殇君疑道:「二十日,不就是两天後?」一页书则忧心道:「叶口月人虽捣乱开启鬼楼之事,说是灾祸并无不可,但沐流尘大张旗鼓,就不怕反让叶口月人得到可趁之机吗?」
海殇君亦认同此语,说道:「沐流尘此人居心叵测,恐怕就是要利用武痴传人的名义,拉正旗号为武痴传人中的领头者,另成一股主流。」
一页书已听过海殇君说明黑白郎君之事,於是对海殇君言道:「还请好友让黑白郎君出面,将他的作为公诸於世。」海殇君起身言道:「九曲邪君也练有武痴绝学,我会设法瓦解沐流尘的计谋。」说完,他就化光往三分缝回去。
在前日神无月伤?後,左丘刃便向他告辞,言道:「双龙背依然没有下落,既然前辈的伤势已经大致痊?,请容左丘刃先行一步。」
神无月意外地说:「你有什麽要事吗?」侠魔左丘刃将目光投向安置一旁的仲千甫?身,说道:「我应承过千甫兄,要让星罗明白他是这段期间在中原做了些什麽事,我必须要将他带回紫宫世家,给遥跟星罗一个交代。」
神无月道:「我明白你的心愿,你就先去吧!」言毕,又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张易通之证交给左丘刃说道:「如果你将来若有事找我,可用此物到西河之滨,前往一处叫夜摩市的地方,一名唤作八魂刀的人,会替你将事情转告给我知晓。」
「左丘刃谢过前辈。」侠魔左丘刃抱拳一揖,便用张二轮车担着仲千甫的?体朝紫宫世家的方向走回去。
在左丘刃离去後,神无月正打算继续去打探有关妖气之事的後续发展跟双龙背、盼梦圆的下落,八魂刀却突然再度出现在他眼前,言道:「启禀军神,东瀛有变,太宰请军神尽快回转。」
神无月不明所以,言道:「详细说明。」八魂刀应是说道:「太宰言道,拳皇长宗我部神权意图刺杀天皇,易容代位。」
神无月问道:「有鬼次郎坐镇,拳皇是打算挑战军神吗?」八魂刀依照真田龙政的信件解释道:「拳皇曾派手下试探鬼次郎少将而被击退,但拳皇可能因此判定军神非他对手,因此……」
「没有通知岩堂将军吗?」神无月想说当他不在神风营时,岩堂将军也有调度神风营的权力,拳皇虽强,三名中将联手总能保住天皇的安危才是。但八魂刀也带来真田龙政的处理办法,言道:「太宰的意思是江湖之事不该在朝堂上解决。」
神无月叹道:「无奈,看来我的假期被迫提早结束了,八魂刀。」
「属下听令。」八魂刀依然半跪於地,神无月吩咐道:「替我找寻双龙背、盼梦圆这两人的下落,任何消息都先通知我後再做行动,并且小心留意中原的发展,若有新情报悉数通知神风营,我要亲自检阅。」
「是!」八魂刀得令称是,而神无月则已如风般朝海岸线飞奔过去,「嗯……神鹤佐木自封於雪原,顺便将他带回当作给真田龙政的特产吧!」
「确认阴阳师跟三传人之战乃四月初二是吗?」三分缝中,在火化完裴千己的遗物後,九曲邪君从中无君口中确认阴阳师跟三传人约战日期,言道:「既然还有一段余裕,我打算趁机闭关修练武痴绝学。」
中无君疑问道:「以邪君现在的功力,要败九幽是否修练武痴绝学似乎非是必要。」九曲邪君点头称道:「我明白,但九幽既然用邪帝绝学击杀大哥,我自当以武痴绝学回敬。」说完,他便执起武字卷轴并向上官寻命要来虚字诀的秘笈後,九曲邪君只在临行前对上官寻命说道:「寻命,嗯……好好照顾你妈。」就自行闭关去了。因此当海殇君带回沐流尘将於夜明峰召集武痴传人的事时,九曲邪君已经闭关两日有余。
「什麽!九曲邪君闭关了。」海殇君听见这消息时,不禁有些错愕。
医魔上官阴感叹道:「可惜正好错过其时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我相信邪君他也一定很想当面撕下沐流尘的假面具。」
中无君听见这消息,一边摇扇一边皱眉,说道:「海殇君,我相信你也有这点疑虑,沐流尘真没料到我们会让黑白郎君去破坏他的好事吗?」海殇君应道:「我明白,他胆敢召开这大会必有所持,我本是想说有邪君在场,加上黑白郎君同时揭穿此事,双管齐下将可造成他的压力,就算他辩解过去,日後行事也需谨慎,如今……还不如守株待兔,让沐流尘自揭其短,黑白郎君未现,反而能成我方暗藏的利箭,使沐流尘必须时时提防。」
一旁的黑白郎君则是狠狠拍桌,言道:「沐流尘行事奸滑,黑白郎君饶他不得。」中无君言道:「南宫兄身份尴尬,一旦到场恐怕反成为沐流尘攻击的标靶。」
海殇君明白其中道理,言道:「朱皇、武痴份属敌人,现场皆是武痴传人,有多少人,是否还有高手,皆非我们可以预料。」
黑白郎君听过他们的分析,也知道这一局十分微妙,改口说道:「就算不找沐流尘,黑白郎君也要找蜀道行理论一番,看他如何给我交代。」
海殇君明了他言不由衷,先不论蜀道行是否会前去,一旦有机会,黑白郎君定会趁机大乱一场,连忙言道:「让我陪好友一程。」
「等会!老爹不能去,我也学过武痴绝学,我要去。」众人回过头去,看是上官寻命,医魔上官阴首先斥道:「这事非同小可,你别胡闹。」
「师尊,徒儿有一计不知可否成行?」听是门人中最为足智多谋的鬼智灵童所言,医魔上官阴心想一听也无妨,言道:「说来让几位前辈听听吧!」
「偏心!」上官寻命不禁控诉母亲的偏袒行为,身旁的杀素则是做出捧腹大笑的姿态,却没笑出声。飞狼则是安慰道:「机谋计算本就是大哥之长,寻命师弟不用过份想像。」
鬼智灵童言道:「我是想让三师父把我们四人都带去,毕竟我们也都跟大师伯学有数招武痴绝学,到时就算南宫前辈真不适合出面,我们四人各用化名留招刻石,相信也能打乱他的布局。」
中无君听完鬼智灵童的计画,当场赞道:「好计策,沐流尘就是想集结所有武痴传人的力量为他所用,但偏偏有四人不听他的号令,甚至不服他担任盟首,信也可以动摇其他武痴传人的想法,他想号召群众,偏以群众力量反撼其威信,好计。」
海殇君哈哈笑道:「真是後生可畏,我们这班先天人严谨习惯了,反而想不出这等巧思,就让三师父带你们出去走这一遭吧!」中无君、海殇君都也後表示赞成,使医魔上官阴也不好出言反对,只好点头首肯。
第一百七十四话 夜明峰(上)
月光如洗、朗星悬空、见过沐流尘告示的武林群众三三两两地赶在亥时前往赴夜明峰凑热闹,而三分缝九曲邪君门人也在海殇君跟黑白郎君的带领下,直奔夜明峰而来。人群之中也可见到奉师叔之命以鬼显石追捕脱逃四鬼的天忌,他曾阅过阴阳师所得的烙骨大法口诀,自知乃玄法诀传人故也来到夜明峰。
行至夜明峰下,又有一张告示牌贴着跟公开亭前文半字不差的文章,夜明峰四处也各自聚集不少劲装打扮的武人东西乱蹿,海殇君领在头前招呼一声,就近选了西南角的一处丘陵跃上占地观望。
时近亥辰,人群也开始吵杂起来,「主办人呢?」、「武痴传人来了吗?」等等声音此呼彼应,一道金光蓦地降下,天岳新任军师沐流尘偕同策衍、白霭两人齐肩现身。
黑白郎君见状质疑道:「嗯……怎麽这两人也跟沐流尘混在一起?」海殇君回头问他:「这两人就是策衍先座与白霭灵座?」黑白郎君点头称是。
这时人在场中的沐流尘已经开始发话了:「今日夜明峰之会,除了各位旁观的前贤先辈,相信皆是与武痴一脉息息相关的传人,如今武痴预言的邪帝一脉已经出现武林,也就是前日扰乱鬼楼开启的叶口月人,於此迫在眉睫之刻,武痴传人的力量不应再分散,该聚集为一,选拔一名出色的领导人率领所有武痴传人完成武痴的遗命,对抗即将入侵中原的大敌。」
沐流尘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并以宏大内力发出,登时镇住全场鸦雀无声,而在他身旁的白霭灵座也适时呼应,问道:「单凭口头说词不足为信,那又该如何证明武痴传人的身分呢?」
沐流尘随即手指夜明峰,说道:「据我派流传,这座夜明峰材质特殊,唯有武痴之招留入石壁时,留印招式才会产生光芒以为凭证。」策衍先座首次与闻这事,叹道:「这……实在太过奇妙了。」
「就由我云涛梦笔首先留名,让各位一观真假,喝!」沐流尘双掌生风,「虚实流转」随手而发,就在掌力印上夜明峰瞬间,只闻劈啪一声,夜明峰的石壁被掌力刻出「沐流尘」三字,并且大放光芒使字迹格外凸显。
为呼应沐流尘的举动,策衍先座指行剑诀,白霭灵座亦挥掌打去,相继将自己的姓名刻上夜明峰,也同样耀出一片光彩。「嗯……看来不假。」天忌看有三人留招刻名後,挥动剑气也在夜明峰上刻印「天忌」两字後也跃至台前。
「天忌,正一天道的传人,哼!」附在白霭灵座体内的离经叛道,意外同时引出追捕天师,心中杀念高?。
「连正一传人天忌也来了,各位还有什麽顾忌吗?」沐流尘看到第四人留名,不禁大喜抱拳向四周仍暗藏未出的武痴传人喊话。
「让我来留招!」杀素就要出掌留名时,鬼智灵童忽然伸手相拦,杀素疑道:「大哥,不是你说要来留名的吗?」
鬼智灵童答道:「要留名也不急在一时,再稍等段时间吧!」海殇君认同说道:「鬼智灵童说得是,也观望局势如何,你们再出手留名。」听三师父也这样说,杀素只好作罢。
而黑白郎君则是左右张望,似乎正在寻找某人,海殇君问道:「黑白郎君,你在找侠刀吗?」黑白郎君称道:「然也,如此场面,他不论赞同反对,都该到场做个交代才是,黑白郎君也要他给我个交代。」
半个时辰过去,从天忌之後再无人留招,正当沐流尘站前一步开口欲劝之际,一掌一刀,掌气雄浑、刀光犀利,分从东西两方急驰而至,白霭灵座抬头一看,见到刀气所书乃「绢刀」二字,而沐流尘观向掌印痕迹,言道:「空谷残声,还请两位露面吧!」
就在众人往发招方向看去时,西边一处悬崖上已经跳落名英气勃勃的红衣女子,但东方却依然毫无声息,而策衍先座亦赞道:「刀法潇洒,不失轻灵,高明。」
「是前辈缪赞了。」绢刀顿首谢过策衍先座的称许,但神情中显见倨傲,看来相当受用。白霭灵座也向东边千里传声:「空谷残声,请现身。」但空谷残声却依旧不见人影。
策衍先座质疑道:「见名不见人,他是什麽意思?」他话语未落,又有两道剑气射入,分别刻上了「飘流之舟航谷风」、「东海剑宗啸天扬」两个名字,东海剑宗与沐流尘早有默契自不待言,策衍先座与白霭灵座更假意与他不对头,一旦有人提起金犀武座之事,好推说两人有仇,所以东海剑宗才要杀金犀。
而航谷风甫来到,沐流尘便热情地与他握手,言道:「剑似飘舟、气如流水,好妙的剑法,在下云涛梦笔沐流尘,充任本次大会的召集人,幸会。」航谷风一来沐流尘就给他戴顶高帽,使他不禁尴尬地抓头言道:「在下航谷风,来迟了。」沐流尘开怀地说:「只要愿意共抗大敌,永远不嫌迟。」
策衍先座看到这麽多武痴传人现身,已有底气,开口说道:「不知是否还有同道之人愿意挺身而出?」言未尽,又有一道刀风扫入,於夜明峰刻下「白环」二字,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书生,缓缓从人群里走出,言道:「我就是白环。」
海殇君遥看月色偏斜、亥时将过,言道:「留名吧!」海殇君一解禁,四道光芒同时飞击,远方亦有一道刀气划入,刀气後发先至,刻上了一个「侠」字,沐流尘脸色一变,心想:「是他吗?一论侠刀,蜀道行!」黑白郎君不在场中看得更是明白,也不跟海殇君通知一声,便纵身朝出招方向追去。
而上官寻命与三魔灵四招合流,在夜明峰上也引动更胜之前的灿然光华,四个名字也都印上了夜明峰,「鬼智子」、「飞郎」、「寻命人」、「梦之女」四人全用化名刻石。
「还请四位现身。」沐流尘没看出名中玄机,欠身朝发招方向行礼,海殇君略一顿首,四人便一起施展轻功飞落场中,沐流尘见到上官寻命当头走来,心中想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沐流尘不让上官寻命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趁着亥时过去,言道:「想来该再无同道之人沐流尘感谢各位参与此会,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耶!沐流尘,你是否忘却一事了?」上官寻命不想让沐流尘轻易推诿过去,大声言道:「阁下曾言尚要推选一名出色的领导人,团结所有武痴传人共抗邪帝一脉,如今尚未推选,怎麽就要散会呢?」
沐流尘早准备好有关金犀武座、裴千己的大段说词,加上有策衍、白霭为证,大可声称东海剑宗与金犀过去有仇,而裴千己一事更早就死无对证,上官寻命亦练有虚字诀,根本无从说起。殊不料,上官寻命跳上台来,却是拿自己之前才讲过推选盟首一事来说嘴。
原来鬼智灵童心思透彻早猜到沐流尘必有应对,所以故意突出奇兵,由他事着手,让上官寻命发难,打乱他的布局。本以召集人之名,隐然已有沐流尘为首的局面,全被上官寻命一言戳穿,不致成形,而杀素也起哄喊道:「我们都是练武人,还是比武夺帅,方可证明谁是领导。」
武林之人最爱热闹,见识过武痴传人露一手功夫,更想看他们打擂较劲,因此百余名江湖汉子都顺着杀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