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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刺下来。师妃暄也静静的看着秦川的眼睛。
“住手!”忽然有人大喊。师妃暄身子一转,借势洒脱的收回了架在秦川脖子上的色空剑,朝发声之人望去。只见跋锋寒仰天发出一阵长笑,豪气干云地激昂道:“呵呵!偷和氏璧的是我们三个!毁和氏璧的也是我们三个!小姐不与我们算帐,却去找法王的麻烦,岂非本末倒置,是非不明?”
寇仲也笑道:“不错!师仙子请不要与法王为难了。有什么帐算到我们兄弟三人头上好了。”徐子陵也点了点头。
秦川心中对跋锋寒好生感激。虽然自己有绝对防御护体,虽然自己也深信师妃暄不会刺下那剑,可是若师妃暄真的刺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将带着无法挽回的遗憾。
其实寇仲三人偷和氏璧一事,皆因秦川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王的突然出现,对比之下,顿时算不得什么了。反正和氏璧自己等人用不上,而且又已为三人所毁,师妃暄、宁道奇等人也没打算与他们三人认真计较,多生枝节,目前如何对付恐怖强横丧心病狂的秦川才是最为重要的。
跋锋寒见秦川技压群雄,片刻之间便以无上神功折服四大圣僧,心中大为倾佩,觉得秦川若是死在师妃暄手下,实在太不成话了。崇拜力量,信奉武力的跋锋寒,认为师妃暄的武功与秦川相差甚远,秦川理所当然不应该死在她手下,因此忍不住要大声喝止。师妃暄本来就没有伤害秦川的心思,自然借机收剑。
师妃暄淡淡一笑,道:“和氏璧之事一笔勾销,以后不必再提了。”
三人都愕然,均没料到师妃暄竟然如此大度。
忽然一阵梵唱之声远远飘来,紧接着“嗒嗒嗒”响起阵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声音越来越近。群雄都一片愕然。不多时,听得蹄声如雷,十余乘马疾风般朝秦川冲了过来,但见人似虎,马如龙,来者一共一十四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一般。眼看就要撞上秦川,只听见一阵马鸣长嘶,十四飞骑一齐勒马人立,十四人同时翻身下马,动作极为整齐。群雄定睛一看,来的却是一个中年文士和十三个和尚。那中年文士潇洒英俊,手持羽扇不住轻摇,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而那十三个和尚,个个精神饱满,神光似电,太阳穴高高鼓起,手持一根枣木棍,威风凛凛,气势不凡,显然都是一流好手。
一个和尚朝秦川合十道:“阿弥陀佛。少林寺十三棍僧前来护法!”此人正是昙宗,那中年文士自然是大烂人边不负了。
群雄之中顿时一片哗然。边不负羽扇一挥,使了个暗号,一个中年棍僧立即出列合十道:“阿弥陀佛。请各位施主少安毋躁,洛阳佛门众高僧稍后即到,有极为重要之事向诸位陈说。”说到这里,那僧人顿了一顿,朝秦川望了一眼,接着道:“届时东华法王将向各位施主揭露一个天大的阴谋。此事关系到天下之气数,苍生之命运,以及各位施主的身家性命!阿弥陀佛。”群雄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喧哗之声自然更盛。
秦川心道:揭露一个天大的阴谋?我看是施展一个天大的阴谋吧!秦川朝发话那僧望去,见他一脸忠厚,正气十足,心道:边不负这烂人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没人会信,却将这老实人骗出来代替自己说谎,果然够卑鄙。看样子,少林寺的僧人们只怕都被他一张烂嘴给骗了。
四大圣僧之中的帝心尊者忽然朝边不负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是阴癸派的‘魔隐’边不负边居士?”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尊者能知边某的贱名,边某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边某现已脱离阴癸派,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承蒙少林寺灵残大师不弃,收为俗家弟子,法号智空。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普渡众生!”说到这里竟然一脸虔诚的念了句佛。秦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垃圾也会改邪归正?多半是打着我的牌子混到了少林门下,竟然也成了智明方丈的师弟!由黑社会一下变成良民了,真会算计啊!
边不负接着道:“久仰四大圣僧佛法精湛,武功盖世,边某仰慕万分。常言道,名师出高徒!只看圣僧能教出石之轩这样威名远扬,出类拔萃,矫矫不群,青出于蓝的好弟子来,师傅的本事自然可想而知了!”边不负这话甚为阴损,当着四大圣僧的面,直揭其疮疤,令认识他的人无不感到诧异。石之轩偷学两大圣僧武功一事,江湖上已有不少人知晓,这正是两大圣僧的一块最大心病,边不负定要将石之轩说成是他们的弟子,也并非无理取闹。后来四大圣僧三次围击石之轩,却落个灰头土脸,更是成了一块永久的疮疤,边不负那句“青出于蓝”的用意自然是阴损到了家。边不负的老熟人老朋友们见边不负找到了秦川这个新靠山之后,变得如此嚣张狂妄,竟然敢公然开罪四大圣僧,心中均涌起阵阵奇异的感觉。
不多时,只见四大圣僧、了空与宁道奇脸色忽变,对视了一眼,便朝秦川、十三棍僧扫去,最后目光却停留在羽扇轻摇的边不负身上。边不负见陡然之间,自己由一个不为人重视的阴癸派二流货色,变成了六大宗师所关注的焦点人物,心中顿时大乐,大感扬眉吐气,于是嚣张放肆的狂笑起来。众人都忍不住大皱眉头,心道:这才叫狐假虎威!秦川心道:能让四大圣僧、了空和宁道奇动容的事情,定然非同小可,此事多半还与边不负这垃圾有关,究竟会是什么事?秦川见师妃暄也凝神细听着什么声音,又猛然瞥见十三棍僧面有喜色,顿时恍然大悟,想必是少林寺第二批好手也赶来了,能让六大宗师动容,或是来援者武功极为高强,或是数量极多,但少林寺还没有出宁道奇之流的大宗师,想必是这批来者极多之故吧。边不负这垃圾大声狂笑,自然也有吸引众人注意,掩饰来援者发出的杂声之意。看边不负摆出这一副军师智囊的造型,今晚之事多半是由他一手策划安排。以边不负这烂人的卑鄙个性,自然不会安排这第二批人光明正大而来,多半是要埋伏在暗处了。秦川再次扫过众人神色,只见武功高强之辈果然个个面带异色,看来也察觉到了自己被众多好手暗中包围了。
边不负一转身,将六大宗师都甩在脑后,自以为风流的摇了摇羽扇,对着暗处喊道:“王世充,别藏头露尾了,给我出来吧!还有各方朋友,也通通出来吧!”他话音一落,暗处不断走出人来。最先走出来的竟是独孤峰等人,尤楚红与独孤凤自然也在其中。秦川见独孤凤神色有异,不由朝她关切的望去。只见尤楚红在她胸前背后连拍两下,独孤凤这才“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必是独孤凤在暗中观看之时,为秦川担忧,张口欲呼,便被身边的尤楚红封了穴道,直到此时才解开。接着李世民、李密、宋鲁、吐谷浑的伏骞等各方势力都从暗中走了出来,其中自然有不少秦川的熟人。不多时王世充也带着一班人走了出来。
王世充先向秦川施礼,接着朝边不负问道:“不知边兄找我有何事?”
边不负摇了摇羽扇,想弄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没想到却因脸背着月光,那笑容自然显得格外阴森,让人一见之下,马上便知其心之不善。只听见边不负阴恻恻道:“嘿嘿,王世充,你也不用急,再过不久,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王世充一直是洛阳手掌实权之人,边不负在洛阳只呼其名已是极为嚣张无礼了,而这几句显然不怀好意的话,自然更令王世充恼怒欲狂。其实早在边不负直呼其名,叫他出来之时,王世充便极为恼火了,只是顾忌到秦川的恐怖,这才强压着怒火,老实出来与边不负称兄道弟,没想到边不负如此狗仗人势,竟然没给他留半点面子。王世充心道:你现在尽管得意!日后若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秦川见边不负如此对待王世充,顿时想起边不负说的栽赃嫁祸之计来。起先自己还以为边不负这垃圾烂人根本上不得台面,只能在嘴里胡乱说说而已,但此时见少林寺众僧显然已落入边不负的算计之中,看这情形,栽赃王世充之事多半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了。秦川不由得朝王世充望去,虽明明知道王世充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忍不住心生内疚。自己固然没有亲自参与这栽赃勾当,但默许边不负打着自己的牌子,来阴谋陷害王世充,终究还是问心有愧。秦川默默的望着王世充,心中百感交集,看眼前这形势,王世充是在劫难逃了,偏偏自己却不能阻止,应该是说不愿阻止。算了,他们狗咬狗的把戏,我又何必干预?唉,我还真是个假清高的伪君子!比边不负那垃圾也好不到哪里去。(“东华上仙用充满慈悲怜悯的眼神望着罪孽深重的大恶人,仍旧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摘自《东华上仙经》《神迹篇》。)
王世充被秦川古怪的眼神望得心中直冒凉气,又想起边不负对自己的不善态度来,猛然感到一阵刻骨的心寒,满头汗水淋漓道:“法王,在下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秦川尚未开口,边不负已经大笑着答道:“哈哈哈,很不巧,今天谁都可以走,惟独不能让你王世充跑了!”
王世充一伙都大惊失色,不少人拔出了兵器,边不负一声冷笑,羽扇一摇,道:“王世充等贼人若敢逃跑,格杀勿论!”
只听见“阿弥陀佛”的佛号猛然响起,屋顶,街口,树后纷纷走出大批僧人,手持戒刀棍铲,隐隐将众人围住,光是显身的便有数百人,却不知暗处还埋伏了多少,难怪四大圣僧与宁道奇之辈也要动容了。
群雄先是一片哗然,接着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纷纷朝秦川边不负望去,神色各异,或不动声色,或面带怒色,或强做镇定,或战战兢兢,或面色死灰,其中当然也有不少笑吟吟,乐呵呵,幸灾乐祸之辈,例如李密、独孤峰以及伏骞。
王世充那活宝儿子高叫道:“你们胆敢造反!诛你等九族!”话音刚落,却被王世充扇了一个耳光。
王世充神色惨然道:“王某想必在无心之中冒犯了法王,还请法王念在王某是无心之举,放过我部下与儿子。”
边不负冷笑道:“你罪大恶极,罪孽滔天,即使法王不想与你计较,天下英雄又岂能容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等下人证物证来了,正要在天下英雄面前揭露你的阴谋,让天下英雄来公审定夺发落你!”
寇仲忽然开口道:“法王,我想这里面只怕大有误会。”跋锋寒也道:“边不负乃卑鄙小人,法王可要留神,别被他一面之词给骗了。”徐子陵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以法王的大智慧,必能判断真伪。”
秦川重重叹息一声,对王世充道:“你走吧!”
边不负一怔,大叫道:“法王,万万不可,这等罪孽滔天之辈万万不可宽恕!”秦川冷冷瞪了他一眼,边不负便住口了。边不负原本打算栽赃王世充之后,再以雷霆之势,名正言顺灭了他满门,别人即使有所怀疑,也未必会为死人来开罪秦川。此时见秦川竟然要放过王世充,心中不免大急,但转念一想:王世充留在这里必然会死不认帐,把他支走后,无人辩驳,以一面之词自然更容易给他订罪。且以秦川的本事,事后要偷偷宰了王世充,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还是法王阴险狠毒,考虑周全,竟然还装出一副心慈手软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实在是太卑鄙了,太阴险了!相通此节,边不负不由得在心中高声为偶像秦川喝彩,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王世充等人落荒而去之后,李密、宋鲁之辈还未开口,与秦川素不相识的吐谷浑王子伏骞却哈哈一笑,抢先开口道:“小弟伏骞向法王请安,久仰法王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言罢,朝人群中一瞥,故做惊奇的朝那被了空打掉斗笠之人叫道:“噫?这位不是回纥第一青年高手烈瑕烈兄吗?王世充竟然把你也请动了,难得难得!”
众人心中都暗骂伏骞阴险卑鄙,明知此人大大得罪了法王,还要故意点出来,尤其最后一句又揭露此人与王世充关系非浅,其用意之险恶,推波助澜,惟恐天下不大乱之心昭然若揭。
秦川心道:这家伙原来是大明尊教的烈瑕,我还没去惹他们,他们却先惹到我头上来了!秦川心中对他痛恨至极,适才就因他之故,令自己差点误杀了师妃暄,此时回想起来,心中还有余悸。只是刚才大悲大喜之下,一时竟将他忘到脑后,此时得伏骞提醒,顿时阴森森的望着烈瑕,心中又起杀机。
烈瑕在心中早将伏骞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适才秦川用奇招将攻向师妃暄的必杀之招给破了,心神激动之下,竟然一时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烈瑕自然想趁机溜之大吉,只是顾忌秦川武功高明,生怕动作过大,反引起他注意,因而极为小心,慢慢朝外挪动。也是该他倒霉,好不容易不动声色的挤到人群外边,边不负与十三棍僧却骑马,正对着这个方向而来,群雄纷纷转身,烈瑕所在的位置却成了显眼的头排了。烈瑕于是只好又退回去,混在人群中央,心中不断向大明尊教的神灵祈祷,希望秦川贵人多忘事,将他彻底忘掉。烈瑕自从加入大明尊教以来,祈祷过无数次,其中惟有此时态度最为虔诚。眼见秦川当真将自己忘到脑后之时,伏骞这卑鄙无耻的狗杂种却将自己从人群之中点了出来。烈瑕见秦川阴森森朝自己望来,又惧又恨,心中大骂伏骞卑鄙无耻,一心挑拨离间,想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忘了自己早先也与伏骞干着同样的勾当,且自己藏头缩尾,鬼鬼祟祟,比之伏骞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使坏更加不堪。伏骞卑鄙无耻,自己又能高尚有耻到哪里去?伏骞不是好东西,自己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
师妃暄轻轻叹息了一声,秦川听到耳里,心道:还是少动杀心为妙,适才就差点害了妃暄!不过却不能便宜了这卑鄙小子。
秦川装模作样掐指算了半天,人群之中已有不少人自以为是的低声惊呼“先天神卦”起来。秦川冷冷对烈瑕道:“阁下原来是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之首,失敬失敬!”
烈瑕心道:他如何知晓的?难道真有什么“先天神卦”?随即恍然,边不负那混蛋已经投靠了他,自然是边不负那混蛋告诉他的。烈瑕道:“法王果然神通广大,在下敬佩万分。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法王,师仙子见谅。”说完跪下给秦川磕了三个响头,又朝师妃暄不住磕头。他知道秦川对师妃暄有意,若师妃暄肯开口饶了自己,秦川多半不会再追究,因而朝师妃暄不停磕头,故意磕得头破血流,好博心地善良的师仙子同情。
师妃暄正要开口,秦川却抢先道:“快快起来。今日我不会杀你。日后你们大明尊教再敢招惹我,哼,别怪我手下无情!”
烈瑕连忙道:“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秦川心道:这回你们不来招惹我,我却要先招惹你们!否则如何能出这口恶气?
秦川一边掐指,一边故做惊讶道:“哦!你们大尊原来竟是许开山,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烈瑕心神巨震,大惊道:“你为何知道?”随即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顿时冷汗淋漓。大尊的真实身份是教中的头号机密,为了掩饰这个机密,不惜杀了很多人灭口,此时竟被秦川一口揭破,烈瑕顿时乱了方寸。
秦川接着道:“善母竟然是回纥的王妃,哼,了不得,了不得!噫,容老板辟尘原来是你们的好盟友,容娇娇小姐也是五明子之中的一员,上官龙是你们在阴癸派中眼线,有意思,有意思!”
烈瑕见教中一个个重大机密均被秦川在天下英雄面前公然道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