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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之后，利立即将信收好，故做轻松的爽朗一笑道：“武尊他老人家果然是学究天人，深不可测啊！”众人也都识趣地没有问起武尊在给大汗的信上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武尊他老人家可好？”可达志终究年轻气盛，不能直接向大汗发问，便忍不住找墩欲谷来旁敲侧击一番。
墩欲谷面露苦笑道：“武尊他正在坐生死关！”众人听了他这话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武尊的盖世修为，还需要坐生死关么？难道武尊他老人家想修炼长生不老的仙术不成？”康鞘利惊讶道。
“不。武尊在参悟武功。他老人家自言，嗯，这个，咳，总之，为了，为了。。。。。。”墩欲谷先打量了一下利的脸色，又朝周围之人冷冷扫视。很快不少自知身份还不足以分享最核心机密的人便识趣的退了下去，留下来的也只剩利、赵德言、康鞘利、可达志四人而已。
“唉！武尊他老人家找了很多舍身搏命玉石俱焚地奇门绝艺，正在潜心参悟。希望能参悟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哪怕只能使用片刻，哪怕为之付出代价极大也在所不惜！”墩欲谷神色黯然道，“武尊说他得享高寿，活得已经算够久了。只要能助我突厥躲过这场灭族之祸，即便是拼掉一条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武尊他老人家竟然对我突厥的前途如此悲观？”可达志一脸愤然道，“想来那秦川也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论武功也未必就当真能胜过武尊。再说两国交战，无其不用，无所不用，只要那秦川敢踏入我草原一步，大家火烧下毒，万箭其发，不信他不死！我突厥高手如云，千百人一拥而上，也不信收拾不了那小子！”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利放声大笑道，“我突厥乃草原霸主，狼的子孙，又岂会如同那些胆小不成器的汉人王朝，个个屈服在秦川的淫威之下？狼才是草原的唯一霸主，即便秦川真是猛虎，到了草原之上，也注定会被狼群所噬！”
“听说秦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曾以一己之力击败我突厥十万雄师，逼死了我族弟康苏密，绝不可等闲视之！”康鞘利脸色阴沉地提醒道，“还听说乐土拥有召唤九天神雷以天谴来摧毁城市的恐怖手段，大汗不可不防啊！”
“哈哈哈，汉人素来喜欢吹牛夸张，以讹传讹，谬之千里，不足为信！”利
迈无比的大笑着，只是望向康鞘利地眼神里却透露出觉悟。
见了大汗的眼色，康鞘利不由得一怔，随即醒悟，以武尊的见识和大汗的情报，显然是知道秦川的可怕之处，只是身为东突厥地大汗，如果流露出半点惧怕之色，下面的人定然会士气低落，恐怕这战也就不用打了，东突厥直接灭亡投降乐土算了。以纵横草原无敌手的武尊地大宗师修为，一心想的也只是如何与秦川同归于尽，或者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来重创秦川一次，却压根就没有自己能胜过秦川的信心和念头，足可见秦川已经可怕到了何等地步！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大汗当初竟然会鬼迷心窍的去招惹，实在是不智之极。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秦川一手扶植的草原大联盟的迅速崛起，也迟早会和草原霸主来一场最终决战的，因此趁他们根基薄弱羽翼未丰之时，发动那场屠灭草原明珠城的奇袭到也不能说是错误。
“武尊还说以秦川的本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草原刺杀任何人也绝非难事，还请大汗小心为上！若谨慎起见，以防万一，还请大汗早些安排好后事，以免被刺，我突厥群龙无首，不攻自溃！”墩欲谷显然对当初一意孤行，屠灭草原明珠，招来秦川报复，导致自己的哥哥武尊也不得不生出不惜一死舍身取义的念头的东突厥最高首领利可汗心有不满，因此毫不客气的直言不讳道。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看秦川手下的头号大将边不负，便可知晓秦川本人是什么货色！那边不负我知之甚深，竹林居士的名头虽天下闻名，但他的武功心计也不过如此，比之德言尚且大有不如，可谓名不副实，乃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以此类推，那秦川名声虽响，但也定然高明不到哪里去。”赵德言冷笑道，“他不来就罢，若真敢来行刺大汗，赵某到要会他一会！”
可达志也笑道：“那秦川既然盛名远扬，我们几个便是联手对付他也不算失了身份！”
此时，忽然有人高呼道：“快看天上！”众人顿时纷纷抬头望天，却看见一个东西飞快的从天而降，直朝附近砸来。不一会，“轰”的一声响，天降之物便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墩欲谷和赵德言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达志连忙问道：“国师可曾看清是何物？”
“象是一个人！”赵德言神情肃穆的说道。
“不是陨石，而是神人天降？”利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不是神人，我不知道，不过绝非陨石，看起来似乎还当真很象是一个人的样子。”墩欲谷也赞同赵德言的结论。
“啊！神人，是神人天降了！难道是长生天的使者下凡了么？”前往大坑查看情况的金狼军士兵们忽然一齐高叫起来，然后竟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神人降世”，接着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大坑里竟然还真的走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此人自然就是秦川了。
利、墩欲谷等人并不认识秦川，见有人从天而降，砸地成坑还能不死，没有变成一堆肉泥，也忍不住怀疑其是否当真是长生天派来拯救突厥的使者，到是赵德言失声惊呼道：“石之轩？！”
“在下秦川，见过各位。”秦川淡淡道，随即目光投向利可汗，神色平静，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探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统帅金狼军的利可汗吧？”
或许是秦川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实在是过于震撼了一些，所有的人一时之间全都惊呆了吓傻了，竟然也没有人回答秦川的问题。秦川也不气恼，也不着急，反而心中暗暗得意，这种只有拥有绝对防御的自己才能使用出来的出场方式果然收到了预想中先声夺人的效果。
其实秦川此次亲自行动也就是以恐吓威慑为主要目的，只要能缠着他们这些东突厥首脑，使其不能有效指挥大局便已经算大功告成了，如果能从精神上彻底击垮他们，让他们变成一群“急疯之狼”那么就更加完美了。至于全歼敌人，那是不太可能的。尽管拥有绝对防御和单向过滤场能力的秦川是名副其实的天下无敌，但是如果敌人不敢和秦川交战，一心要逃跑，无法修炼绝顶轻功的秦川也奈何不得对手。
二十章 南征北战（79）
你便是秦川？”利可汗终于战战兢兢的问出了一句废话。传说中从天而降的神人级夸张出场式令这为称霸草原多年的大枭雄也忍不住丢掉了往日的威严和霸气，毕竟再身份显赫，威风霸气的凡人对于传说中能移山倒海，飞天入地的神仙还是颇有敬畏的。
“利可汗，秦某在乐土听闻过有关东突厥的两种传说。一说东突厥乃草原之狼，虽然残忍狡诈，却也勇猛无畏，堪称草原霸主；另一说东突厥乃草原之兔，胆小如鼠，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亡命狂奔，钻地打洞，之所以能在草原芶活下来，却全是靠着擅长逃跑和擅长繁殖这两大本事。秦某以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就亲自来草原看看东突厥究竟是狼还是兔？”秦川用语言挤兑利。对于秦川来说，东突厥的人勇猛无畏的一拥而上围攻他却是正中下怀丝毫不惧；若是东突厥的人胆小如鼠不顾尊严一哄而散四面八方溃逃起来却是颇令秦川头痛。
“秦川，你从天坠落即便武功盖世，也定然受伤不轻，此时恐怕也是在强压伤势，虚张声势！”赵德言冷笑道，“若想活命，便快快投降，否则这里千军万马一拥而上，任你是神仙也难以逃脱性命。”
听赵德言说出这番试探虚实之意极浓的话来，秦川不由得灵机一动。他正愁东突厥的人见自己不可战胜，会不顾颜面的溃逃四散。赵德言这番自作聪明地话却无异于雪中送炭，瞌睡来了送上枕头。于是秦川也很配合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随即立即变得面沉如水，一派自信满满的样子，故作嚣张的大呼道：“区区小伤，何足道哉？要收拾你们这群土鸡瓦狗又何需费吹灰之力？听闻东突厥高手如云，今天秦某到要一一领教。，这位看起来也是汉人。竟然为东突厥卖命，汉奸两字当之无愧！看你也是个高手，不如便陪秦某切磋几招如何？”
秦川这番有心做作自然瞒不过赵德言等高手的眼睛。赵德言笑呵呵道：“原来你果真有伤在身，呵呵呵！那么就怪不得我们这些土鸡瓦狗们趁你病要你命了！秦川你既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们这些土鸡瓦狗们若要一对一，那反是对你太过不敬了。”
秦川故作惊慌道：“看各位的武功都不弱。想来也是大有身份之人，难道你们竟然要不顾身份，联手对付我这个有伤之人吗？”
见秦川露出了怯意，赵德言、康鞘利、可达志顿时喜出望外信心百倍，都嘻嘻哈哈嘿嘿呵呵的笑了起来，利自重身份，虽然没有失态，但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惟有墩欲谷面色沉重，他总觉得能让自己的哥哥，纵横草原无敌手地武尊极为顾忌的人不可能会如此好对付。
“嘿嘿。在下只是土鸡瓦狗而已，自然是不用顾忌身份的！”康鞘利冷笑道，“秦川，当年你屠杀我突厥数万精骑，逼死我族弟。今日在下却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区区一点小伤，对于天下第一高手而言又何足道哉？在下只是一个汉奸而已，自然也用不着顾忌身份了。这次可就偏要乘人之危一回！”赵德言也阴侧侧道。
“两国交战，自然不能讲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今日我们联手对付你，也是天经地义！”可达志理直气壮道。
三位高手说完之后，都取出了各自的兵器，站成三角将秦川围在中间。墩欲谷也一声不吭的取出了兵器，一根纯铁狼牙棒，站在利可汗身边佯做保护状，眼睛却紧紧盯住秦川，显然是打定主意，时刻准备着一有机会便出手偷袭。利作为东突厥的大汗，自然不能在厚黑方面输给自己的一群手下们，当即给金狼军将领暗施眼色，不一会金狼军便调集过来，将秦川连同赵德言、康鞘利、可达志一并层层围了起来，更有不少军中擅射之人张弓搭箭瞄准了秦川，摆明了随时要放冷箭。
见此情形，秦川不怒反喜，面上却没有显示出半点来，只是冷冷道：“以为光凭着人多便能留下秦某么？你们不妨试试！”
事实上是秦川想尽量留下这些东突厥首脑主力来，却故意在言语之中示弱，给他们凭借人多便可以战胜自己的心理暗示，以免他们太早就失去信心，溃逃开来。虽然有乐土飞艇在上头，也不怕会追丢最大地一条鱼，但若是他们这些东突厥的重要首脑们分开四处逃窜却也足够让秦川头痛了。
尽管自以为是强势的一方，但秦川的威名实在太甚，出场方式也过于震撼，赵德言、康鞘利、可达志虽摆开架式围了秦川很久，却都顾忌秦川的雷霆反击，因而谁也不敢发动第一攻。秦川一眼望见不远处的地上掉了一根马鞭，当即迈开大步走上前去，他这一动，三人为保持住气势也只能跟着他动起来，却仍
肯做出头之鸟，率先展开攻击。
秦川一把拣起马鞭，随手扬了扬，便笑道：“三位土鸡瓦狗既然鸡不叫，狗不吠，那么秦某就得罪了，抽到你们鸡飞狗跳为止！”说完便直接一鞭朝赵德言抽去，汉奸毕竟历来都是最可恨的。
赵德言见秦川这随手一鞭非但毫无劲力，而且压根不成招式，简直是破绽百出，毫无章法，原本下意识的便要探步上前，顺着破绽递出杀招，但脑海中猛然电光一闪，顿时暗道：“好险！以秦川天下无敌地名头，怎可能出此昏招？其中定然大有陷阱，定然是诱敌之计！”于是赶紧收回招式，一个后退步。躲避开来，却不敢与秦川正面交锋。
见赵德言这一收一避，原本刀已经要砍到秦川后背的可达志也是猛然醒悟，立即收刀后退，惟恐中了秦川地诱敌之计，再转头看那康鞘利，他显然也和赵德言、可达志想到一块去了，招式施到一半也迅速收回，大步后退。以免成了秦川手下地第一牺牲品。三人的攻击大有默契的半途而废，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均觉得大为尴尬。
此时只听见“嗖嗖嗖”三声，三位金狼军中神射手都几乎同时的放出了冷箭。秦川随手一抓便将迎面而来地冷箭给抓个正着，背后飞来的两只冷箭却正中目标，不过在秦川的绝对防御护体之下，自然也只能是徒劳无功地。众人见秦川果然刀枪不入，无不大惊失色。再联想到他此前神仙下凡一般的从天而降，更是面露怯色，大有退意。
秦川也暗中思量：“如果连一个东突厥首脑都没宰掉，便让他们四散溃逃了，则太过失败了。因此不能让他们太早就丧失信心，彻底绝望，好歹也要先捞一票大的，再来玩追捕的游戏。”秦川于是想到了前世曾经看到过一本大宗师级别作者写的经典武侠。里面有一个武功高强，身为当世仅存四大宗师之一桃花岛主的首徒，练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武功。周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号称铜尸的江湖高手，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十来岁地笨小孩给一刀捅死了，由此可见武学之中。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也不是万能的，有一个类似阿喀琉斯之踵，脆弱娇嫩无比的罩门所在。将好好一门实用绝学硬生生拖累成了二流武功。那位给一个小儿一刀刺死的窝囊高手的罩门便是在肚脐之处。于是秦川心念一动，便也故意装做下意识的用左手护住肚脐之处。
赵德言等人身为东突厥顶级高手，眼力自然不比寻常，顿时发现了秦川这个“下意识”的举动，纷纷恍然大悟：“原来他地罩门在肚脐啊！”于是一个个又立马信心猛增，几乎同时发出了凌厉的攻击，十招之中到有七招是直指秦川的“罩门”。秦川顿时被三位高手逼得一阵手忙脚乱，连手中地马鞭也被斩断了，但凡躲避不过去，便干脆用身体硬接生抗，只是紧紧护住肚脐之处。赵德言等人见此，心中更是大定，自以为找到了秦川的命门所在，从此秦川不足惧矣！那些金狼军士兵见自己这一方的高手在局面上似乎稳稳占据了上风，当即也选择性失明的忽略了他们以多打少非英雄好汉所为，一个个高声喝彩叫好起来。
猛然间，护卫在利可汗身前的墩欲谷看准了机会，一个高高跃起，加入了战圈，高举一根狼牙棒当头朝秦川砸下。他这一偷袭似乎使得秦川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可达志也瞧准了时机，狂沙刀法全力使出，带起阵阵狂风直袭秦川地面部，意图搅乱他的视线。赵德言与康鞘利极无形象的趴了下来，如同蝎子一般地潜伏而行，始终绕在秦川背后。正当墩欲谷的狼牙棒砸中秦川的肩膀，可达志的宝刀砍中秦川的脖子之时，无声无息趴在地上的赵德言与康鞘利动了，有如离弦之箭一般，一个从秦川跨下钻过，百变子菱枪从袖内射出，正中秦川的肚脐，一个从秦川头顶跃过，马刀挥出，斩在秦川腰间。围观的一众金狼军将士无不欢声大叫，高呼万岁。
忽然一阵惨叫声响起，众人寻声而望，顿时无不愕然失色。墩欲谷的狼牙棒断成了两截，可达志的宝刀被秦川一把夺去，康鞘利连同兵器带右手都脱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