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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道:“公子,三粒半培元丹,我吃完了,正好七日,我原想七日之后便是绵绵之期,再也见不着你,你…你七日之后怎么来到了皇宫,那日临走时你说的缘分便是现在么?”
萧天翎笑了笑道:“缘分么…现下我两能再次相见当然是缘分使然,永宁,这个白玉瓶你还留着呢!”萧天翎看着她手中紧紧捏着那个瓶子,双手发白使劲,可见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高度紧张之中。
永宁愣了一下,伸手将那瓶子藏到身后,昂起头道:“人家看这瓶子好看,舍不得扔!”
萧天翎呵呵笑道:“皇宫里什么漂亮的瓶子没有,你贵为公主,怎么会觉得这个粗糙的瓶子好看?”
永宁扭头走进内殿道:“今日见你在较武场,让你来便是让你取笑我的么!”
“好!好!不说这个了!喏,这是我让人熬得药羹,你快快服下吧,这一会儿,都要凉了!”萧天翎跟进内殿,端着那药羹道。
永宁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白了萧天翎一眼,头扭到一边道:“我又没病,比熬药羹来给我喝做什么!”
萧天翎顿时有些气苦,这永宁比从前见时好像有些刁钻撒娇了,当下板起脸孔道:“在较武场的时候我向你堂堂千斤公主请安,你不是说你身子累了么,我便让人开出这养气的药羹给你养养身子,怎么?还不领情?”
永宁盯着他道:“哼!在较武场的时候,你只知道和李将军比武,连看都不正眼看人家一眼,我就是身子不舒服,我累了回来歇息不行吗!”
萧天翎一怔,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事,永宁才会有些生气,当下,道:“好好!那时是我跟李将军比武才没有理你,你看我现在不就是熬药给你来了么,亲自给你端来了,还要怎么样?”
永宁嫣然一笑道:“承你的情啦!我喝下就是!”
说完接过萧天翎手中药碗,用手勺子搅了搅,轻轻盛起一小勺送到口中,刚一咽下,便立即紧皱双眉,显得极为难受,萧天翎忙道:“怎么了?药味不对?”
永宁突然伸出舌头,用手往嘴边扇了扇,道:“怎么这么苦!”
“苦!”一句话把萧天翎说愣了,萧天翎指着那药碗道:“这药方乃是我开的,我怎的不了解是甜还是苦?”
“你尝尝嘛!”永宁仍旧是蹙着秀眉,不满道。
萧天翎满心疑惑,拿起勺子盛起一小勺药羹,放到嘴边品了品,道:“不…苦呀,这明明是甜的!”
“就是苦的!”永宁撅着嘴道。
萧天翎一愣,没想到永宁竟然突然变得现在这般神情撒娇,甚至是有些妩媚,当下道:“不要胡闹了,我尝了可是甜的,快快喝了,凉了就浪费了!这里面的药材可是有很多价值千金的!”
说完径直将碗端到永宁嘴边,也不客气,直接瞪着他,不知为何,萧天翎心中总觉得永宁在他心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么说起话来便随意的多,没有那么多的拘谨,永宁头向后微微一仰,拿起勺子,道:“这勺子你刚刚用过了,我不要再用这勺子喝!”说完,竟然低下了头,萧天翎隐隐看见她一直到脖颈都是羞红的。
萧天翎一愣,看了看那勺子,上面竟然留着一个淡淡的红色嘴唇印,突然想起这勺子第一次乃是永宁用过的,萧天翎想都没想便尝试那药羹是苦的还是甜的,两人这便是间接轻吻了,萧天翎双手端着药碗手凭空定在那里,顿时气氛有些暧昧。
好一会,萧天翎才道:“你不愿意用就算了,不用勺子,直接喝也行!”
永宁抬起头,看着那碗,却不用手去接,萧天翎知道她身处宫中,做什么都是有人服侍的,何时喝东西没用过勺子,只好道:“看你这为难样子,我端着喂你吧,快快喝下去,虽然不是灵丹,但是一碗上好药羹却不能费了!”
永宁眼中一喜,张开檀口,萧天翎将碗边递到她嘴边,看着永宁那娇嫩的红唇,心里迷惘:“我为什么要来见她,见她还要喂她喝药!”
永宁轻轻抬头喝了一口,萧天翎想着事情,碗就那样一动不晓得动,里面的药羹便倾不出来,永宁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碗一倾,一咕噜将整碗药喝了下去。
萧天翎正好这时反应过来,手腕被永宁一双柔荑捏着,永宁笑盈盈的看着他,两人都忘了彼此的动作。
“喝完了啦,这下是甜的!”永宁狡黠一笑,道。
“哦!喝完了…”萧天翎收回手,见永宁巧笑嫣然,明眸皓齿,刚刚一笑,像是凭空活泼起来,在她恬淡的美貌上更添了一份纯真灵动。
永宁总是那么笑着,像是开心之极,嘴角有一滴药羹残液尚未擦去,萧天翎轻轻一笑,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她嘴角拭了一下,道:“喝完了就好,刚刚还骗我是苦的,哼哼!”
这个动作原本是自然之极,萧天翎想都没想便做了出来,两人隔了桌子相面而对,相处只不过三尺左右,萧天翎将碗放在桌子上,刚一抬头,忽然觉得什么不对,永宁正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一双眸子中似乎有着某种亮晶晶的东西在抖动着。
“怎么了,永宁!”萧天翎见她神色有异,道。
永宁没有答话,眼角慢慢润湿,一滴晶莹的泪珠就那样划过脸庞,掉在了桌子上,顿时砸成了万千碎滴。
萧天翎慌了,他一生最见不得便是女人在他面前掉泪,而且是永宁与他相隔仅仅是几尺之远,永宁那一副绝色的容颜和满眼积蓄的泪水就在他的面前。
坐在永宁对面,永宁只是不说话,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滴的掉在桌子上,萧天翎突然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永宁这副表情,他有很多的无可适从。
伸出手想为她拭去泪水,手却停在半空,又抽了回来。
“先别哭了!”萧天翎无比沉闷道。
“呜呜!”萧天翎不说还好,话语刚出,永宁突然伏到楠木桌上,双肩微微颤动,哭的还厉害些。
萧天翎叹了口气,想着看到的永宁的这几日苦苦相思,接着又想到刚才她撒娇、刁蛮、狡黠,一直到现在的痛苦,萧天翎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她现泄,日久相见后的激动和一哭发泄心中愁苦。
当下萧天翎也不劝她,坐在椅子上,一直看她哭完,道:“永宁,我知道你心中苦闷,哭出来也好些,可舒服了么?”
永宁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萧天翎见之不忍,叹了口气,伸手一招,一方手帕径直飞到手中,道:“你何苦如此,扰的自己心神不灵!”
说完,拿起手帕轻轻擦着她满脸泪痕,永宁喉间还是一动一动,突然使劲捏住萧天翎的手,道:“公…天翎,没想到,我不知道今日可以再见到你,紫晴回来告诉我时,说有个萧真人,我心里便知道是你,是你来了,呜呜!”
说完,捏着萧天翎的手用劲更胜了。
“是,我来朝廷,原是为了一个事情,当然也是天数使然,你我才能二次相见!”萧天翎抽了抽手,永宁却抓的甚紧,半天抽不回去。
永宁道:“忘了问你,你来皇宫是为了什么事?”
萧天翎看了看自己的手,永宁羞红了脸,感到自己失态,一把将手放开,拿了萧天翎手中手帕,嗫嗫嚅嚅道:“你…你快说呗,看什么!”
萧天翎道:“我下山,原是奉了诸位真人之命,前去前线查明供奉堂弟子奇异死亡之事!”
“你什么时候来的?”永宁像是混不在意他所说之事,问道。
萧天翎道:“昨天夜里便到了!怎么了?”
永宁道:“你昨夜就到了,我却没有听说,你也没来见我,哼!”
萧天翎道:“我昨夜到时先来看了你,才去供奉堂啊!”
“什么!你…你来看过我?”永宁突然睁大了双眼道。
萧天翎脸上一红,突然发觉自己说露了嘴,原本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想到把昨晚隐身到她房中的事也扯了出来,当即含糊不清,道:“没…什么!”
永宁脸色一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站起。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伤恨意
萧天翎一愣,永宁看着他,道:“原来那日夜晚我和紫晴说话时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是…是你!”
萧天翎脸上一红,想到那天隐身听两人对话的事,那时禁不住将那首古乐府念了出来,没想到永宁这么敏感,竟然这么快便想起来了,永宁急道:“你念一句‘相思苦;凭谁诉……’给我听听!”
萧天翎见她眼光闪烁,不好拒绝,道:“是,那夜我刚到长安皇城,进了皇宫之内,我寻不到供奉堂的具体地址,一个人盲目无点的乱转,最后释放神识查探却发现了你的气息,我是隐身随着紫晴到了你的殿中,那句‘相思苦,凭谁诉’是我念出来的!”
永宁一呆,轻轻坐到了椅子上,眼中闪过一阵的迷茫,萧天翎想到事情既然被她知道了,那也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只是隐身来到他房中而已,这事只有她知,自己知道,属于两人的秘密,他人不知,也就无损于永宁的清白。
永宁失了一阵神,慢慢抬起臻首,道:“那…我和紫晴说的话,还有那夜的一切你是都知晓了?”
萧天翎道:“是,全然知晓!永宁,其实我…”
永宁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抬起头道:“先不要说,我问你答!”
“嗯!”萧天翎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永宁道:“你什么时候去前线军队?”
萧天翎想了想道:“事不宜迟,可能明日便去,待我禀明了你父皇,便即动身!”
永宁道:“我也要去!”
萧天翎一愣道:“胡扯一通,前线危险,你去做什么,不行!”萧天翎的口吻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永宁一愣,她身为公主,养尊处优,何时有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就是当今天子都没,想到这里,永宁鼓起腮帮子,表情显得颇为可爱,不服气的瞪视着萧天翎。
萧天翎目光迎上,丝毫没有落到下风,过了一会,永宁突然“扑哧!”一笑,道:“看你眼睛瞪得那样,像是牛蛙一样,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啦,用不着这么生气么!”
萧天翎道:“不让你去是好的,你一个女儿家,前线危险之极,处处皆是战火硝烟,现现下里又出现了不明力量,我说不准去便是不准去,还有!”萧天翎看了一眼永宁道:“你就是求你父皇也没用,我照样不让你去!”
永宁瘪了瘪嘴道:“你这么凶干嘛,再说了,前线即使再危险,有你在,我怕得什么!”
萧天翎脸上一阵黑线,道:“永宁,不准再任性了,我是为你着想,多说无益!”
永宁似是委屈道:“我不闹了就是,那你去了之后,事情完了,还…还会再来皇宫见我么?”
萧天翎叹了口气,看着她道:“永宁,这事我想说也说不定,前线事情我现下里也是一头雾水,至于那是股什么力量我也说不定,来不来皇宫,事情完后,我…我会把军事都交给供奉堂长老,至于以后见不见不得面,我还是那句话,有缘便会相见!”萧天翎叹了口气,不知怎的,说了这句话,心里似是沉闷许多。
永宁全身一颤,道:“你说有缘便再相见,上次说了这句话,我等了七天,如若是下次是七年,是七十年呢!我知道你只是骗我,对不对,你一走了之,再也不见我啦!”
萧天翎道:“那也无法!即便是百年,那也是天意!”
“轰!”永宁只觉得全身一震,眼前闪过一丝丝的黑线,突然向下软到下去,像是心力交瘁一般,嘴唇变得煞白,萧天翎看着不忍,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刚才那句话,萧天翎也是狠心说出,以萧天翎的想法,便是等前线事了,便和若兰前去苍山找苏嬿,凡俗间的事情再也不管了,但到永宁这般无依无靠,似是将死一般的模样,心里只是无法,任她这般,说实话,萧天翎根本不忍,但是事情总是万般无奈,却又怎生相处?
“永宁,你听我说,你对我的心意…”
“你走!我不要听你说,你走!”永宁突然花容失色,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叫道。
萧天翎脸色一变,永宁叫声甚大,若是外面人听到了,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道:“永宁,你别激动,你不想听我说便罢了,我这就离开!”说完,整了整衣冠,看了她一眼,便朝殿外走去。
紫晴站在殿门口,突然听到永宁叫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事先永宁吩咐过她,不管是什么事,除非她亲自命令她进来,除非不准踏进殿内一步,虽然她心里怦怦直跳,但是也无法,只殿外干着急。
萧天翎刚走到殿门口,踟蹰一下,正是这一瞬间,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接着便是听到“噗!”的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响声。
心里一惊,身子飘然,当即回转内殿,永宁手中鲜血长流!
“永宁,你做什么!”萧天翎脸色大变,拉开永宁紧握的右手,里面全部是碎裂的瓷片,萧天翎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那个白玉瓷瓶被永宁奋力捏破在手中,瓷瓶尖锐,将她掌心全部扎开。
永宁随玄鸣子修道,虽然根基甚浅,但力道已自不弱,捏破那白玉瓶乃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者她心痛欲碎,使劲了全力,顿时有很多碎片全部深深扎进了手掌心嫩肉里,一片模糊!
萧天翎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只是懊悔,不该说那绝情的话,但是后悔归后悔,永宁千斤之躯,受了这样的伤,如果不立即救治的话,那碎片镶在肉里便是大大的隐患,再者若是天子看到了,会发生什么的后果,萧天翎想都不用想,他和公主之间的玄妙关系,有口难言!
“你先别动,我运劲将碎片激出!”萧天翎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了,直接握住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准备渡送混沌元力,将碎片自肉中逼出。
永宁却猛地一甩手道:“不要你好心,你要走便走就是了,回来管我做什么,我只是个没人理的女子,我命苦,我认了,你…走!”
萧天翎皱了皱眉,道:“先别说其他的,你这伤必须要治!碎片陷进肉里,不取出来,你这只手不要了么!”
永宁身子一颤,黯然道:“我心都死了,还要手干嘛,这手能给我带来期望么?漫长的时日,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你走吧,永远别再来我面前了。还有,你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会跟我父皇说一切关于你的事!你全心去前线做你的事吧……”
萧天翎突然大声道道:“你这是说什么,你跟不跟你父皇说,那是你的事,今**这伤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你是公主,你是千金,但是事情由我而起,我便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治好后,任杀任剐随你!”萧天翎说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突然放出气势将永宁整个身子都定住了,永宁想动一下便是万难。
萧天翎翻过她手掌,手上运起柔劲,在她手腕处婆娑一会儿,忽然手腕下压,永宁手掌猛地挺直,一个个碎片激射而出,此时,永宁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泪水,又是恨又是莫名的眼神看着萧天翎。
五行之术之一,葵水之术,萧天翎伸指在空中划着手印,一滴滴葵水之精出现,这水友疗伤之功效,永宁手上乃是皮肉伤,所以葵水之精一融到手上,那些伤痕立即消失不见,用水冲掉她手上血迹,又用手帕轻轻将她手掌擦拭干净后,萧天翎这才出了口气,永宁手掌已经恢复如初,莹白如玉。
满眼复杂的看了永宁一眼,萧天翎收回压势,永宁顿时恢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