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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眼神一亮道:“那日我出宫到凤翔我皇叔岐王处……”
“啊!那姓赵的好大胆,当真是该千刀万剐,公主你就是心底慈软,还为他满族隐瞒罪情,你说的那位萧公子当真是位奇人,听你说他…还好像有了妻室?”紫晴道。
永宁点头道:“赵公德满门忠良,只是儿子不才,萧公子当时向我为他满门求情,我自然应允。萧公子身边那个姑娘只是带着面纱,但是…但是他和萧公子神态亲昵,想必是他的道侣了!”永宁说完,神色一片黯然。
紫晴看到永宁手指和那个拿着的那个瓷瓶道:“公主,这个白玉瓷瓶便是当日萧公子送给你的吧,他教你一天服半粒培元丹,从那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天,三粒半培元丹也当吃完了,公主还舍不得扔掉瓷瓶!”
永宁道:“是呀,我舍不得扔掉呢,心里一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能,虽然他临走时说‘他日有缘,自当还能相见’,可是我身处宫中,他随意来去,不涉红尘,我现在只能睹物思情,缘从何来?缘从何来?”永宁说完,径自伏案嘤嘤哭泣起来。
紫晴慌忙急道:“公主你…”却是心内不知道如何说了,如此思情之境,紫晴知道除非萧天翎能现在奇迹般出现在永宁面前,否则谁也安慰不了她,可是紫晴万万想不到的是萧天翎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萧天翎也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永宁公主对她思念如此之深,难道当日一见,萧天翎出手相救,便在永宁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萧天翎暗暗叹气,想她贵为公主,锦衣玉食,却也受情所困,看她双肩不住耸动,心里不禁有些郁闷难解,想上前相劝,其实也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永宁抬起头,脸上犹挂着晶莹泪珠,道:“紫晴,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今日我对你说的话只限于我两之间知晓,还有关于赵公德的事,更不要泄漏一个字出去,父皇那里自有我去说!”
“是!”紫晴躬身请安告退,趁开门之际,萧天翎看了一眼永宁,闪身跟了出去。
永宁擦去泪珠,看着窗边静静的发呆,忽的叹了口气,拿着白玉瓷瓶,喃喃道:“七天了,培元丹吃完了,萧公子,你…你可否再给我送一瓶来,永宁好生等待!”
萧天翎到了外面,明月当空,吸了口冷气,心下怅然,低着头慢慢的朝东面踱着步子,满心的思绪,永宁对他,他对永宁,萧天翎自己知道,似乎是不可能。
就这样满怀心思的走着,萧天翎浑然不晓到了哪里,突然,萧天翎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吹了过来,刚待抬头,突然只听:“哎哟!”一声惊叫,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家弟子突然撞到了萧天翎的身上,萧天翎没事他却重重的摔。
那弟子倒地后,晕晕沉沉的爬将起来,满脸惊奇的看着四周,见四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到底撞到了何物之上,嘴里咕哝道:“真是撞上鬼了!”说完,拍了拍衣服,有继续行路。
萧天翎见他服饰乃是道家道袍,心中一动,全身气息一放,方圆几丈之内的空间顿时凝固粘稠起来,那弟子正好端端的走着,突然全身定立,双腿再也走不出去半分,像是遇到了诡异之事,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不由得心下大骇,道:“何处来的鬼怪,如此大胆,道爷可是供奉堂弟子,再不放了道爷,道爷就…就让你轮回不得!”
“好大的口气!”萧天翎突然冷道。
那弟子只觉得像是突然间身入冰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关发抖道:“你…你是何方妖物,敢来宫内逞强,快快放了我,若不然定让你吃尽苦头!”
“呵!一个才聚气中期的修真者,说这话来,也不害臊,废话少说,告诉我供奉堂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萧天翎冷声道。
“你要去供奉堂!啊哈哈哈!”那弟子突然笑了出来,只是周围的空间已经被凝固,声音根本传不出一丈之外。
萧天翎道:“有何不可!”
那弟子傲然道:“真人们道法无边,你想去送死,我劝你还是好生投降了吧,道爷我看你心诚,或许会饶你性命!”这弟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直打鼓,第一他根本看不见萧天翎人在何处,第二萧天翎不动声色就让他全身不能动弹,这份能力早已远远超他之上,只是想到供奉堂,这位弟子胆子又大了起来,只得逞强道。
“真的?”萧天翎刚说完,那弟子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了,他的身子渐渐凌空而起,而且升腾越高,呼吸越是困难,直到最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要去送死,你答不答应带路?”萧天翎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在那弟子的耳边,那弟子面临死亡的恐惧,使劲的点头。
萧天翎轻轻一笑,看来这招挺见效,人人都是怕死的,那弟子得了自由,落到地上,心里已经怕极,萧天翎道:“快走吧,你也不用出声呼救,从此刻起,别人看不到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你只管将我带到供奉堂,一切自当归于原样,否然,你便等着下九泉、见阎王!”
最后两句说的冰寒无比,那弟子哪还敢应话,双腿哆嗦的朝前走去,其间路遇很多太监、巡查侍卫,那弟子对他们大眼瞪着,假装咳嗽,但是那些人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似的,径自走去。
这下,这弟子的心凉了,平素里,若是宫内太监等官员见到供奉堂弟子无一不尊敬至极,可是这次他们却像是瞎了眼一般,连看都不看这弟子一眼,他登时信了萧天翎的话了,想到萧天翎就在他后面跟着,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一路行去,那弟子像是经过了一个轮回一般,全身湿透,颤颤巍巍的将萧天翎带到供奉堂门口,道:“到…到啦!”
萧天翎抬头一看,只见一件宏伟大殿,匾额上写:“道法无边”四个大金字,殿门大开,迎面便是三座大大雕像,分别是天帝、清福天尊、清绝天尊三大尊神,当即点头道:“甚好,甚好!你去吧!”
那弟子得了自由,呼喊着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老道跟着他走了出来,那弟子惊道:“师…**,他就在外面!”
“炎彬,莫是你感觉错了吧,我神识放出,整个皇宫的全部动静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那老道道。
萧天翎忍住笑意,他一眼看出这老道只有朝元中期的修为,也胡吹大气,说连皇宫的都能掌控,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这些外门弟子真是个个会冲大人,却没有真才实学。
“可…**,我…我!”那叫炎彬的弟子登时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好半天。
老道大袖一拂道:“好生修炼去吧,神神鬼鬼的乱说一气!”
老道说完刚欲走进内堂,萧天翎呼道:“这位道长,你神识漫天,可曾感觉到在下在你身前一丈之处?”
那老道忽然转身,脸上皆是惊恐之意,炎彬登时倒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嗫嚅道:“就…就是他,**,你看,我没骗你,他还在这,还在这!”
那老道定了定神,施礼朗声道:“敢问足下何方高人?请现身相见?”
第二百四十章 三大长老
这老道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他虽然释放出神识查探,但是根本没有发现萧天翎的踪迹,当下心里骇然,知道遇见了硬茬儿,这人不管是人是魔还是鬼,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潜到皇宫中来,而且以他自己的修为竟然发觉不到萧天翎的存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萧天翎的修为不是他能估量的,说出那句话也只是硬着头皮说。
萧天翎嘿嘿笑了两声,心想闹够了,便取下隐身符,顿时露出踪迹,那老道吃了一惊,眯起眼睛朝萧天翎立身之处看去。
萧天翎换了一身青色道袍,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内堂的火光照在他半边身子上,人影摇曳,顿时显得有些诡异。
老道见萧天翎乃是一名俊秀少年,心下稍安,轻咳了两声,但是还是不敢小视,站在庭上稽首道:“尊驾是谁,到我供奉堂有何贵干?”同时释放神识向着萧天翎席卷过去,可是到了萧天翎跟前,老道却发现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萧天翎也如融于空气中一般,根本无从查知他的所在,虽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就站在那里,偏偏就是神识捕捉不到。
萧天翎摆了摆手,道:“你不必如此紧张,哈哈!”
那老道顿时脸露尴尬,面强说笑道:“尊驾说笑了!”
萧天翎伸手拿出昆仑令符举了起来道:“我奉昆仑掌门云峥真人之令,前来助你查明大唐与突厥争战之事!”
那老道骤然见萧天翎手中昆仑令符,神色陡然激动起来,扑通一声拜倒在地,道:“贫道有眼无珠,拜见仙门真人!”
老道后那个弟子炎彬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是供奉堂的二代弟子还不认识昆仑令符,见自己的**猛然间就给萧天翎下跪,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道回过头来,厉道:“炎彬大胆,还不拜见仙门真人!”
炎彬吃了一惊,慌忙跪倒,口中念道:“拜…拜见仙门真人!”
萧天翎身子忽的向前,形如鬼魅,倏忽间来到老道面前,双手平伸,直接将老道托起,道:“道长勿须多礼!”
那老道只觉得一阵浩然巨力直接贯穿自己双臂,不由自己的被萧天翎的托起,当下道:“真人快请里面安坐,待我请各位师兄出来!炎彬,服侍好真人,不可有半点怠慢!”
炎彬慌忙答应,将萧天翎迎进厅内,沏茶端水,忙得不亦乐乎,萧天翎山岳般坐在那里,气势自然而成显露出来,炎彬只是忙乎,却是瞧也不敢瞧上他一眼,只顾忙碌着。
“这位道兄,你坐下吧,不用忙了!”萧天翎笑道。
炎彬低着头,道了一声是,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更是不敢抬头,像是受了尊长训斥一般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萧天翎见他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道兄,你为何这般拘束紧张,是不是还在想方才我隐身要挟你之事?”
“不不不!”炎彬的头突然摇的像波浪鼓一般,起身拜道:“真人在上,弟子绝无此心!”
萧天翎愕然,叹了口气道:“快起来,不要再跪跪拜拜了,我又不是皇帝老子,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干嘛,大家同为修道,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炎彬道:“真人乃是仙山中人,得修真大道,哪是凡间帝王可比!弟子敬仰真人仙风,心里诚服,才会跪拜,而三位长老对万岁爷却不须行跪拜之礼!”
“哦?”萧天翎笑了笑,道:“没想到我到比皇帝老子贵重,哈哈!起来吧,修真之人心里坦然浩荡,不需要礼节,不然就显得俗气了!”
“是!”炎彬恭恭敬敬站起来,立在一边。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除了刚才那老道外,又来了两名道长,那两名道长见到萧天翎,忙拜下道:“拜见仙门真人!”
萧天翎哭笑不得,怎的这些道长都喜欢跪拜,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门外弟子不得修真门径,虽然来尘世享受荣华富贵,在朝中也是地位超然,三位长老更是见到天子不需跪拜,荣耀已达极点,但是昆仑仙山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昆仑的弟子就是最差的在他们眼里也是神明,这三位长老还不知道萧天翎并不是飞仙门人,只是心里激动,双双跪拜了下去,那是发自内心的拜服。
萧天翎赶忙离座,将三位长老请起道:“在下姓萧,名为天翎,各位道长莫要再行那大礼了,同为道门,不需再有分歧不平等!”
“萧真人,你乃是仙家弟子,我等俗人能瞻仰到真人容貌已是三生有幸,跪拜只是身外之事,大礼哪能不行?”那老道道。
萧天翎脸色一冷,道:“这里虽是皇宫,但我却是化外之人,各位不必再要用皇族礼仪来对待我!”听语气仿佛是甚是生气。
那老道道:“是!是!既然真人不喜,我师兄弟三人注意就是,真人息怒!”
“嗯!如此这般才好!”萧天翎点头微笑道:“各位请坐!”
三位就坐后,那起先的一名老道道:“真人,小道虚名玄机子,这两位分别是小道的师兄玄鸣子、玄空子,我三个是这供奉堂的三大长老,地位最高,只是修为浅薄,让真人见笑了。”
萧天翎道:“原来是三位长老,在下倒是失礼了!”萧天翎离座微微躬身道,出于礼仪,虽然这几位是门外弟子,一看之下,修为最高的一个只是在金丹初期徘徊,但是还是要行礼的。
玄鸣子、玄空子、玄机子忙离座惊道:“真人严重了,不知真人是昆仑哪一峰坐下弟子?”
萧天翎道:“在下不是昆仑弟子!”
“不…不是昆仑弟子?”大长老玄鸣子愣了一下,看了看师弟玄机子,当下心里疑惑,却是不好说出来。
萧天翎道:“各位坐下说!”
三位长老满肚子的疑问,怎么萧天翎不是昆仑弟子却执着昆仑令符前来,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萧天翎道:“三位长老,这次前来所为的就是突厥与大唐战事,你们发出讯息说供奉堂弟子被瞬间击杀是也不是?”
玄鸣子道:“是!确有此事,前几日,突厥南下犯我大唐边界,天子调遣军队前去攻打,并让我的大弟子随军同行,作为监军,可是军士回来报时,说刚与地方交战,我那大弟子便被不明力量斩杀在地,全身委顿,不一会化…化为一团黑水!”
萧天翎点了点头道:“我虽不是昆仑弟子,但是与昆仑却有甚深渊源,与昆仑飞仙门两代掌门也相交甚厚,你传讯时正巧我在昆仑山之上,那时修真界各大掌门皆在昆仑之上,这件事事关重大,诸位掌门便要派遣一名弟子前来查探,那名弟子便是我了,现下修真界同气连枝,共御魔教大敌,没有门派之分!”
玄鸣子道:“原来如此!真人受各位掌门仙长推荐前来,那真人在仙山中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这下小道们就放心了,说来惭愧,我等三人坐镇皇宫,受天子之令护守皇城,却是不得前去战场前线,即使去了恐怕也…这下真人来了,小道真是激动万分,我等盼了真人下得山来降妖除魔,当真是大唐社稷得保!”
萧天翎当即道:“这次情况未明,或许是魔道作乱也说不得,只需我上前线一点点查探便知一切分晓!”
玄鸣子点头道:“今日夜色已深,真人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早朝,待天子上殿,我便带真人前去太极殿面圣,禀明圣上后,真人当可去前线探查!”
萧天翎点了点头道:“极好,那便这样!”正欲走去,突然想到了一时,急忙道:“对了!”
“真人还有何事?”玄鸣子道。
萧天翎双掌放开露出一个瓷瓶,萧天翎道:“下山之际,云峥掌门令我带来一瓶培元丹,你们收了吧,于你们修炼大有好处!”萧天翎说完径直不管他们吃惊的眼色,直接将瓷瓶塞在玄鸣子的手中。
三大长老嘴唇颤抖,玄鸣子捧着手中的瓷瓶打开一闻,顿时扑鼻一股香气却是培元丹无疑,“我等受真人恩惠,永世难忘!”三大长老不知道怎么处了,这培元丹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仙丹灵药,只有跪下磕头。
萧天翎道:“哎!你们又是如此,再行此大礼我可要收回了!”
“是!是!小道知错!”玄鸣子三人忙站了起来,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当下玄鸣子给萧天翎安排了一间极其豪华的房间,萧天翎盘膝在金丝软榻之上,心下大定,找到供奉堂之后便一切好说了,当下入定,神识自然而然的铺天盖地漫漫而出,顿时整个皇宫的风吹草动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