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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违拗。”此时大众皆惊得死人一般,任凭徐家父子装腔做势,无人敢出一言。
又听徐国舅高呼道:“森、鑫两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但见徐森、徐鑫揪住皇上、太子的顶发,龙冕落在一旁。皇上哀哀哭求道:“二位将军,就是愚父子所行不法,也当告明太庙,明正典刑,何能就宫中杀却?还望三思。”徐森大骂道:“匹夫不必多言,看剑罢。”这边徐森一剑便向皇上颈前砍下,那边徐鑫一剑便由太子当胸刺入。徐天化站在殿中,只觉眼前不知何物,由面前哧哧的而下。忽听徐森、徐鑫“呀”的两声,登时手把皇上、太子一松,两人的宝剑叮当落在地下,身子往下一倒。徐天化不解何故,方欲转身查点,但见一人飞身入殿,如燕子一般先至皇上前,以背负起,又至太子前,一手抱住,一手拿着一柄雪亮的八角锤在手,走着舞着,出了殿门,两脚一顿,忽然不见。不知来此救驾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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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回 笑面虎毒镖诛贼子
话说救驾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笑面虎杨魁,奉了济公之命,约黄昏时候已同陈亮、雷鸣进了慈宁宫。觉得隐身法已经收去,却喜九门提督扎下宫门口的营盘,内里兵将皆被苏莲芳用闷香闷住,所以没人查点。杨魁见此光景,便叫雷鸣、陈亮反装着兵卒,也在营门口睡着,以待接应,他便纵身上屋。宫内房屋虽多,好在吃酒的殿上,究易辨认。杨魁翻过两三层殿屋,遂到得期颐殿,看见对面戏台上止跳加官,但望不见殿中甚样蹊径。欲从檐上挂下偷看,诚恐人多灯亮,容易惊觉。所幸阴云四合,不见月色,心中想道:我何不如此如此。复行由殿后绕到西偏,一直向北跨上戏台后身,躲在屋脊背后。实也奇怪,此时忽然听不见下面锣鼓,杨魁以为走错,探眼朝对面一望:但见两员武将,一个当中揪住一人的顶发,那人身着黄袍;一个在西边揪住一人顶发,那人穿杏红袍,年纪不过十多岁,知道一是皇上,一是太子。那两将举手中宝剑,已要动手。杨魁此时气极了,便掏出两支镖,想道:这样逆贼,宜早结果了他。哧的两镖,直从徐森、徐鑫的喉咙发出。冷不提防,徐森站在中间,正从喉咙贯入;徐鑫是个旁势,就从左腮入里,右腮钻出,二人登时倒下。就此杨魁一蹿步下来,上殿负了皇上,抱了太子,一手挥着八角锤,出了殿门。深怕还有伏兵,复抢身仍上了殿屋,连踏带走,已到慈宁宫门口。雷鸣、陈亮搭眼看见杨魁,连忙上前来,每人负了一个,直往外走。杨魁手拿八角锤,在先开路。走不几步,只见大风大雨,雷电交加,三人也不顾怎样,依旧冒雨前进,就沿着慈宁宫东山墙直走。
已至尽处,将要转弯,忽见前面隐隐一扭头扭颈的和尚。杨魁大喜,以为必是济公派来接应的。正待开口招呼,便觉那人迎面就一剑劈来,说声:“你认识苏莲芳吗?我奉徐国舅之命,已等候多时了!”杨魁因来得猛突,到也吃了一惊,因此无心恋战,只得且战且走。此时却是皇上同太子的洪福不小,这个苏莲芳,便一意注定杨魁,把后面负皇上、太子的两人反置之度外,二人且战且走,直奔午门。雷鸣、陈亮肩上负着到底有人,走得不快,反转落后,前面杨魁堪堪被苏莲芳追至午门。却说刘香妙自从进了午门,就在后街后巷兜了几个圈子,忽听门厅外面,已经发鼓起更,连忙转身来至城门口。刚刚发鼓,这人已经进内,刘香妙就隐身进了门厅,将怀中闷香掏出,自己先在鼻上擦了解药,就躲在公案下面,用火点起,慢慢从屏门门缝内吹入。单言午门这个门厅,不过前后两间,前面设了公案,后面一间,专为值宿的委员及下班巡兵宿息之所。刘香妙这个闷香所以从屏门外吹去,里面人皆迷住。刘香妙烧过闷香,听里面一个个喷嚏呵欠,知道气味已到,因收了香盒,走出厅外,立在城瓮里,向南探望。此时恰巧苏莲芳不提防,手上中了杨魁一毒镖,反转苏莲芳在前逃走,杨魁在后追赶。那时如直倒一般的大雨,刘香妙搭眼一看,知徐家人已经败走,忙念动真言,将午门放开。苏莲芳走着喊道:“刘道兄,快帮同捉贼。”说得迟,来得快,杨魁追着苏莲芳,已到午门之外。刘香妙也拔出宝剑来追杨魁,所以雷鸣、陈亮负着皇上、太子,反安然无事的出了午门。
再往前走,忽然看不见杨魁等人到何处去了。正然着急,忽见东边一座衙门,前面悬了一盏红灯。陈亮暗道:师父临行之言,果然应验,便转步向衙门奔入,但见里面跑出一位长官,前面四名亲兵,提着纱灯。一见他们人内,忙请人内,即跪下碰头道:“微臣寇桢见驾。未能进前保护陛下、殿下,多多有罪。”皇上此时先被一吓,又被暴雨一激,真个连话都说不出来,反转太子说道:“此时内宫大乱,恐此地也不能存身。贤卿须从速觅个去处,再图恢复才好。”寇帧道:“此事臣已奉请济公圣僧之命,早已筹妥。就是挂灯引路,皆是济公圣憎分付的。从他说帖上看来,他叫臣将陛下、殿下的圣驾,送至湖西大营赵公胜处。未知殿下以为然否?”太子暗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遂说道:“既是圣僧指点,谅无错路。无论雨之大小,就此走罢。”寇帧听说,忙取出三件油衣,代皇上、太子各穿了一件,自己也穿了一件,仍着雷鸣、陈亮将皇上、太子负起,自家跟随在后,带了两名家人引路,冒雨而行,直望北门前进。走不多远,但见前面几个黑影,在那里厮杀,寇桢虽不知道何人,谅情不过徐党同这边动手,忙叫家人从小巷穿过,由后身直至北门。将到城口,抢步走入门厅,将情由告诉门官,叫他赶紧开城。门官忙取钥匙,将城门开放,一众才出了城,忽然杨魁一箭步也就飞来,门官方要关城,杨魁将锤一举,那门官只得放了出城,匆匆的走了。
看官,杨魁本在前走,因何陈亮等在刑部衙门又耽搁片刻,反转落后呢?只因苏莲芳手虽受伤,到底不在致命,又在午门招呼了刘香妙,便二人双战杨魁,直到北门城口。但见北门已关,刘香妙欲趁此同苏莲芳合力来捉杨魁。杨魁见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只得反身杀回,奋力在街心里丁字式的系起。杨魁的脸朝南,搭眼见的面几个黑影子,转入巷内。杨魁这人心思极灵,知道必是圣驾从后身转到北门,他们到时,必要设法开城逃走;但是他们到了北门,还要同门官说明,定有些辗转,去早了反为误事,去迟了又没得走,干是手中用锤迎着,慢慢且战区走。猛听城上锁钥叮当一声,知是北门已开,转身几箭步,已到城瓮,门官将要关城,他又不加说明,只得提起手中的锤,吓他一吓,随即出了北门。后面刘香妙、苏莲芳,也就追上。杨魁向陈亮、雷鸣说了一声:“你等快走,我还是在后面断后。”转身向西,走的走,杀的杀,追的追,皆向西湖边奔来。其中最可怜是一位寇尚书,他本是一个文士,平时连路都不大会走,此时还要跟着奔逃,天上又落着大雨,足下烂泥滑水不管,气喘嘘嘘力乏,还要追上前去。幸而听杨魁招呼的话,知是这边人断后,尚觉放了点心。
又听陈亮说道:“城外岔路甚多,我等何苦被他们追得要死,不如走条岔路,然后绕到西湖。大家先拣了人家大门内放下来息一息再走。”雷鸣道:“正好。先时我背着太子爷,到底年纪轻些,身段小些,觉得买了便宜,倒还不大吃力。此时背着万岁,真个骨头比常人重些,我实在背不动了。”寇桢此时两脚疼痛,真同爬奈何桥一般,见得他们说的要走岔路息脚,就同杀场上遇到赦旨一样,心中好生欢喜。忙说道:“二位英雄,既要息脚,你等向北转弯是了。”雷鸣、陈亮下了北弯,巧巧一个人家里面施食,大门大开,门灯点得雪亮,两面有两条门凳。寇桢忙进内,招呼大众坐下。两个家人也同水鸭子差不多,就朝门槛上跨马一坐。陈亮、雷鸣卸下皇上、太子,此时也不论君臣上下,胡乱的坐了片刻,听得里面喊道:“施食纸锞在那里呢?叫王大、李三趁此时雨小,拿出去焚化了罢。”寇帧此时听得清楚,深怕有人出外,必要盘问,便道:“二位壮士,我等快走罢。”陈亮、雷鸣又复把皇上、太子背起,定了方向,刚出大门,那知寇桢的两名家人,已在门槛上睡着,寇公气极,上前便每人一脚,登时踢醒。二人爬起就跑,寇桢便上前领着,从后巷直奔西湖。那知这巷子足有十几个弯,方得出头。
一到巷口,见前面己是湖边,陈亮道:“大人着家人去喊,问湖西营接驾的船在那里。”寇公方要开口,忽见前面断后的那人,飞奔往西直逃,脚下一滑,一交栽倒。后面两个人奔上前来,举剑就砍。又听内有一女子声音,说道:“刘道兄,你结果这厮。我见巷内有几个黑影子,怕是背负昏君、太子的两个活贼在此,我去赶那伙去了。”寇侦听言,好生着急。见这人已飞步进巷,一种娇声娇气的喉咙,说声:“你等往那里走?快快把身上背的那厮丢下,万事皆休。若有半字不应,立叫你等死于剑下!”说毕,如虎的奔来。此时陈亮、雷鸣肩上各负一人,如何还能抵敌?寇帧同两家人,直吓得牙齿对打对打的怪响,抖个不住。皇上在陈亮背上说道:“谅此窄路相逢,朕父子万无生理,就请壮士将朕俩口放下,免得同归于尽罢。”又听太子在雷鸣背上哭个不住。只见来的那人,已经逼近,没头没脑就对着陈亮砍来。陈亮终是会家,连忙把身子一偏,忽然那人大叫一声,往下一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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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回 刘香妙丢剑逃生 赵
话说苏莲芳正同刘香妙追赶杨魁,正赶到西湖边韩王府门口,杨魁脚下一滑,忽然栽倒。苏莲芳、刘香妙一见大喜,二人拿着剑,飞奔上前,来杀杨魁。苏莲芳搭眼看见南巷口有几个黑影,知道是皇上、太子在此,便喊道:“刘道兄,你结果那厮罢!”苏莲芳转身奔入巷内,举剑照准陈亮砍来。陈亮忙把身子一偏,忽见苏莲芳大叫一声,一交跌倒。此时雨已略住,天上微有月色,跟后又见那墙上一女子,飞身而下,走近前来,就便把苏莲芳又是一刀。将刀收回,对着背着的皇上、太子拱拱手,说道:“臣女韩毓英未能远迎圣驾,致令陛下、殿下受惊,罪该万死。”看官,你道韩毓英因何忽来救驾?只因中秋日济公给了他一个简帖,叫他十六夜分开看。韩毓英深信济公的法力,真个这一夜并不睡觉,他也不告诉家中母亲,约着亥初时刻,他遂把简帖拆开,但见上面写着:“皇上太子,冒雨逃难。保驾壮士,力蹶身乏。经过门前,汝须救护。一尼一道,莫放走过。”韩毓英就灯前看了一遍。暗道:怪道昨日圣僧对我那些言语,原来是要我救驾。想着便将大衣卸去,穿了一件玄色绣花紧衣,拿了一幅白绫兜腰,结束得紧紧的,取了袖箭,带了绣鸳刀,出房一箭步穿上屋脊,连跳带走到了门头上面。
探身往下一看,果见前面一人手上抓了一柄锤,没命的奔来,将至门前,一交跌倒。后面隐隐却是一道一尼的装束,手持宝剑,紧紧追赶。见那前面的人跌倒,道土奔上就是一剑,韩毓英看得清楚,就势对准他持剑之手,哧的发了一袖箭。又听见后面尼僧说巷口有黑影子,要捉昏君、太子,转身进巷。韩毓英一想,此事以保驾着重。这一袖箭也不能查点中是未中,跌的那人,也不去管他救得救不得,就转身沿着门墙,跳到火巷围墙上面,果见几个人在那里。又听背上负的人说的说,哭的哭,知是皇上、太子。正要飞身下墙,前来保驾,搭眼见那妖尼剑已砍到,知恐就手不及,连忙取出袖箭对准那尼持剑的手腕射去。那苏莲芳命该逢绝,一剑砍陈亮却砍了一个空,身子往前一栽。这一枝袖箭,正巧把一个颈项穿了个对的对,登时倒下。韩毓英见已应手,便飞身下墙,又加了一刀,苏莲芳顿时气绝。
皇上在陈亮肩上看见韩毓英一小小女子,如生龙活虎一般,好生奇怪,便问道:“请问女英雄从何处来的?因何得知来救朕驾?”毓英便把济公简帖说了一遍。又说道:“臣女即是已故蕲王韩世忠孙女,韩逸之女也。臣女家即在此,请圣驾入内稍息,再作计较如何?”正在说着,忽见巷口奔进一人,大喊道:“陈、雷二位在此吗?”陈亮知是杨魁声音,说道:“杨贤弟因何至此,刘香妙那妖道何处去了?”杨魁道:“小弟今日险些丢命,适才我奔到巷口,脚下不知什么物件一滑,便一交跌倒,那妖道追上就势便是一剑。我那跌下之时,恰巧把这锤压在身下,要翻身抽锤,已来不及。不知是个何处的救命恩人,半空中哧的飞来一暗器,将那厮手腕射伤,宝剑脱落。我就势右手抓过他的剑,一翻抓起,左手抽回了锤,刚然立起,那厮妖道没命逃走,我赶了一段。但听湖口有只船,船上人喊道:‘来者可是杨魁吗?圣驾现在何处?我等车济公圣僧说帖,已在此守候多时了。’我此时见刘香妙逃走已远,谅情也赶不上,便立定脚,招呼船上人等候。因见苏莲芳追进此巷,遂翻身寻来。走至巷内,听见有人说话,故此寻到,但不知那妖尼何处去了?”陈亮方要开口,但见寇桢说道:“妖尼已被韩小姐杀却在此。”就把韩毓英由墙上怎样先射一袖箭,怎样飞身下墙结果苏莲芳,说了一遍。杨魁道:“这样看来,大约适才射那妖道,救得在下的那一箭,也是恩人小姐了。”说着,向韩毓英便要行礼,忽听皇上在陈亮肩上说道:“既系湖西营奉圣僧之命接驾,我等就赶紧去罢,此地也不便久停。”
话言才了,又见韩毓英拱手说道:“圣驾请行,前途保重,恕臣女不远送了。”皇上道:“韩女且勿回府,朕拟奉屈同至湖西营。将来恢复之计,还大大有借重,未知女英雄肯容纳否?”毓英道:“圣旨本当谨遵,无如臣女夜间出外,家中一人不知,女子嫌疑不可不避,尚望陛下恩准。至于恢复之计,如有用着巨女,一奉诏谕,臣女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便了。”皇上道:“既然如此,女英雄请自便罢。”韩毓英听毕,将手对大众一拱,双足一顿,倏然不见,大众惊讶不已。就此陈亮、雷鸣仍然负着皇上、太子,杨魁在前引路,后面跟着寇桢并两名家人,出了巷口,转身向西。不到片刻,但见后面一派人声,灯球火把,如飞追至。杨魁大吃一惊,说道:“你等赶紧保圣驾、太子上船,所有追兵,待我拦住。”陈亮、雷鸣急急向前飞走,寇帧同两名家人奔着喊着,道:“湖西营救驾的船在那里?”沿着湖堤一路喊去。杨魁便将刘香妙之剑,向腰间一插,一手抡起响锤,站在路口,以待追兵。不知追者究系何人,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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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回 猛杨魁路中拦公胜
话说杨魁站在路口,抢着响锤,专待追兵。堪堪追兵就近,但见内中一人,头带雁翅白银盔,身穿淡绿银锁甲,手执竹节钢鞭,年约四十余岁,颔下断断的一部青须,灯球之下,看得真切,高喊道:“前面可是杨魁,圣驾现在何处?”杨魁道:“来人通名。”那人道:“某乃湖西提督赵公胜是也。”杨魁道:“适才尊驾在船上招呼接驾,因何又由东而至?”公胜道:“我见壮士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