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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周公子,把奴家抢来。今日你二人一刀把我杀死,我死于九泉之下,好去见周公子之面。”吕良说:“你好糊涂,周公子好,已然是死了,你又应该如何呢?依我说,你我吃喝乐由你,且我有的是金子。”素秋说:“你既不杀我,须从我一件,我给周公子穿孝二十一天,脱去孝服,再议成亲。”王洞说:“你跟我成亲,年岁亦相当,有何不可。”吕良说:“兄弟你怎么与我争起来了?我与素秋成亲,再找给你一个好的,管保你心满意足。”王洞说:“道兄年纪半百,又是出家之人,我与素秋成亲之后,我给你找一个好的就完了。”吕良说:“贤弟好办,咱慢慢议论,把素秋交给老尼看守,别叫寻了短见。依你,给周公子穿二十一天孝服。”吕良心中有害王洞之心,王洞有暗害吕良之意,这二人拿出偷盗的银钱货物,给素秋无数衣服。
这日吕良说:“素秋,我教给你几句话,你若听了,跟我享不尽之福。你要跟了王洞去,他得一望二,有新弃旧,心性不长,脾气又大,瞪眼杀人。明日我二人若要问你愿意合谁成亲,你就说合道爷,他也不能争论了。”素秋心中恨这伙贼入骨,口中不语心中说:我须如此这般,这等这样。想罢,说:“仙长年岁虽然大点,脾气又好,语言和气,奴家有福得遇真人。只要守过二十一天之服,我心也尽到了,我不会忘恩负义。”吕良说:“好!”从此什么吃的喝的用的,老道真尽孝心,他母亲都没有享过此福,他都没有这般孝顺过。那王洞也是听素秋的口气,要一奉十,百般殷勤,投其所好。
书中交代,那素秋暗藏尖刀一把,给老尼叩头为师,情愿削发为尼,方称胸中之志。暗地里对王洞说:“我看那吕道老不要脸,他还想与我成亲,结为夫妇,奴家瞧见他心中就不乐。你要设法把他治了,我好与你作天长地久之夫妻。”王洞心中深喜,信以为然,暗有害吕良之心。这日已到二十一日,正是素秋除眼之日,给老尼治了一桌素菜,他三人是一桌海味鸡鸭席。把酒摆上,王洞去暖酒,暗暗下了蒙汗药,来到席前,给吕良斟上,他也斟上,给素秋斟上,说:“喝!”吕良一看,那酒透浑,身在床上,不好动手,他一伏跳下去,拉出宝剑动手,说:“王洞,你丧尽天良,暗用毒计来害我!”王洞说:“咧!小辈,你敢说此大话!”二人出去在院中动手。二人争风,杀在一处,小剑客同李彩秋二人进来,说:“别动手!”王洞一看李彩秋生的俊美,他方要问:你是何人,快通名来。素秋在屋中一看,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是菊文龙,一照面把妖道剑削为两段,方要逃走被小剑客一脚,端了一个跟头,就势捆上;那女用囊沙迷魂袋,照定王洞一扔,王洞倒下被绑。小剑客同那女子到屋中,一见素秋一问,那素秋述说前情。菊文龙一听了心中深喜,说:“可好,那女子你不要害怕,我名菊文龙,连这两个贼人带你,送到玉山县去,然后我禀明我父亲,接李氏回来,探小西天,去访杨兄下落。”那素秋把药酒倒了,换了好酒,二人酬劳道谢。
小剑客说:“你虽然是烟花柳巷之人,尚有这样贞洁,我心中佩服你。把这案完了,应该如何呢?”素秋说:“我给周公子报了仇,我一定出家,了却终身之愿。”小剑客向李彩秋说:“我感你救命之恩,我要禀明父亲,他要不应允,该如何呢?”李彩秋说:“我在这里带发修行,候你自主之时。”菊文龙说:“好!你当真有那样,我必不负良心。我要负心于你,叫我死于乱刀之下!”那李彩秋说:“不要胡乱发誓,你我各凭心地!奴家此时又无至亲,又无骨肉,孤苦零丁一个人。”素秋听到此,不由的两眼垂泪,说:“咱二人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遇断肠人。奴家也是哑子漫咀黄连味,难将苦况对人言。”三人说话之间,老尼妙修进来,一看不见王洞、吕良,只见一美少年又同一女子与素秋谈话。他一问方才之事,始知就里。直到天明,雇了一辆车,连素秋与王洞、吕良一同带送到玉山县,叫振远镖局之人出首到衙门。他回隐贤村中,不见了父亲与表兄,到后一问妹妹菊静仙,说:“爹不放心,去找你去了。”小剑客叫老家人菊远年照看家物,自己到处寻访父亲去了。
是夜月明如昼,自己正走之际,忽见一人飞也似赶,由前边往北去了。猛看好像刘香妙,尾随后边,正走到这座庙前,往里一看是隐珍寺。来到上房,正值刘香妙与老僧发威。菊文龙拉剑跳下去,说:“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想找你,给朋友杨明、柳瑞、赵斌报仇,不想你恰好在这里!”摆剑就劈。刘香妙一看,吃了一惊,一想:在花柳庄上已捉住他,不知被何人救去?今日狭路相逢,我务要留神,恐遭毒手,这厮善会点血之法。想罢说:“菊文龙,今日刘二太爷不能与你干休善罢!咱二人分个强存弱死。”摆剑向前,二人杀在一处。大殿之内,那武定芳同雷、陈出来,说:“对面这位朋友,方才你说话我等皆听明白了,我叫武定芳。那二位雷明、陈亮,乃杨明义弟,要请济公,至半路遇这刘香妙同妖僧法长,已被我等把妖僧杀却。这贼人宝剑削了我与雷鸣的刀,今日理应过去帮助,无奈没有顺手兵刃。”小剑客说:“三位不必过来,我自捉他,你三人等着捆罢!”陈亮知道刘香妙利害,恐怕他跑了,蹲在旁边,冷不防一刀扎去。刘香妙手急眼快,往旁边一闪。雷明是个性急人,他手中并无兵刃,东睁西看,只见那山门之内立着一根门闩。他挝了跑过去,抄起那门闩来向当中一跳,说:“哇呀!好刘香妙,你往那里走?”那刘香妙一见情势不好,跳出圈外,往东就走。小剑客跳出圈外,一直追下去了。武定芳三人在后正走之际,东边有一道凉水河,当中是一座小桥,有二丈多长,宽约一尺有余。刘香妙正往东跑,只见那东边桥头之上站立一位老翁,头戴鸭尾巾,面如晚霞,身穿蓝箭袖袍,鹅黄英雄氅,浓眉阔目,一部银髯,手扶拐杖,正挡住刘香妙去路。那赋人瞪口杀人,用剑一指,说:“老儿躲开,我来也!要不躲开,我毕你命!”话方完,已到近前,见那人不躲,他抡剑剁。那老人一纵身,蹿至他背后,用手一分,刘香妙二臂骨缝裂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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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牛角山刘香妙遭擒
诗曰:
吾佛最慈悲,常存救济怀。
降生尘世上,聊作渡航船。
话说小剑客菊文龙同着雷鸣、陈亮、武定芳三人,由牛角山古庙中追赶刘香妙到一座小桥。刘香妙正待过桥逃走,忽见一位老翁,头戴鸭尾巾,身穿蓝箭袖袍,鹅黄英雄氅,面似晚霞,浓眉阔目,一部银髯飘洒胸前,手扶拐杖,站立桥头,拦住去路。刘香妙欺他年老,正拟一剑剁翻,夺路逃生,不料贼人还没动手,那老翁踊身一跃,已蹿至贼人背后,手起杖落,早把他打翻在地,上前一脚踏住,说道:“吾无处不觅到,你倒在这里,吾儿动手。”说罢,就把赋人手中宝剑夺取下来,悬挂腰下,解下丝绦,把贼人紧紧捆缚。菊文龙在月光之下,早认得是他父亲菊天华,忙上前拜见。雷鸣、武定芳、陈亮也过来施礼道:“吾等追赶贼人,正虑他脚程太快,拿他不住,幸亏老英雄阻他去路,把他打倒。”菊天华道:“吾见小儿一去不回,恐怕误入小西天,遭那贼人毒手,故一路留心访找。路过此地,隐隐闻桥西喊杀之声。吾想这座牛角山,只有一个死山口,并无后路,彼此追逐,必从这座桥上经过。吾故站立于此不料就是你们三位同小儿与贼人厮斗。”
菊文龙也将自己所做之事略述一遍,又说及九圣仙女李彩秋两次救他,现在妙莲庵同着广寒仙子邓素秋一块儿居住的事。菊天华听了点头道:“这也难得。他既有恩于你,你不可无情于彼。但恐他杨花水性,过门之后,不服教训,坏吾家声,这倒也不可不防,不可不虑的。”菊文龙一听此话,自己暗想:吾早已与他在庙中设过重誓。今生断不能负他。只是吾同他约的,是等将来能够自主的时候,收他入房,作为次妻,现在本不必亟亟。但这句话是说不得的,倘然说出来,明系望他老人家死了,岂不要惹他动怒?菊文龙见儿子站在一旁默默无言,诧异道:“你为什么呆呆着想呀?”文龙被问,又不好说出实话来,只得说道:“他是绿林凶徒的妹子,不是好人,即使过门之后,贞洁自持,也是不妥的。”
老英雄正要开言,忽见远远来一老尼,身穿白色道袍,年约八旬开外,从东飞奔前来。时天已大亮,红日东升,约相离一箭之地,菊文龙早已认得是妙莲庵的老尼妙修,疾忙过去问道:“老师傅,你清早奔跑,有何事故?”妙修因走了急路,气喘不能出语,歇了长久,方说道:“自你昨夜去后,那九圣仙女李彩秋因孤身无靠,忽萌短见,解带自缢,幸广寒仙子邓素秋同他一房居住,见了叫喊,吾忙去救解,用热汤灌醒过来。吾想你把他放在庵中,脱身远去,倘他一寻死路,他三个哥哥都是凶恶之徒,那肯与吾善罢甘休,吾不要吃场人命官司么?所以吾从半夜里奔出庵来,各处找你,知道你去必不远。方才西北风甚紧,吾在那边山脚下,隐隐闻喊杀之声,知道必有人在此厮杀,不料你也在此,快些同吾回庵,把这个人安放别处地方去,吾年纪老了,担不起这个风火。”菊文龙闻言,一时无可为计,自思:除了尼庵,只有家中可以安放,但父亲素性严厉,那能容得此人?故但把两只眼睛望着他父亲,不言不语。武定芳是心直口快的人,一时忍耐不住,即说道:“他既两次救你的命,就是你的恩人了,你就应当立刻接到家中,成为夫妇,在被窝里报报他的恩。何必孤孤零零怪可怜的,放他一个人在尼姑庵中呀?”菊文龙闻言,也不开口,只睁着眼,狠狠的望了他一眼。菊文龙道:“你方才走的时候,他同你什么话说呀?”菊文龙道:“吾走的时候,他说在庵中静候着吾,还是欢欢喜喜的.没有一些悲惨之色,怎么一刻儿工夫就会上吊?”菊天华道:“据你说来,其中定有别故,吾们把刘香妙抬着,回到庵中去瞅瞅看。”
说还未了,只听雷鸣、陈亮在后边嚷道:“贼人刘香妙,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菊天华闻言,大吃一惊道:“这必有赋人暗中跟着,趁吾疏忽之际,把他解救去了。”说罢,即提着拐杖,蹿往树林中寻找去了。菊文龙恐林中有贼人埋伏,暗算他父亲,也忙提着宝剑,赶跟进去,帮着菊天华一路寻找。约行半里之遥,并不见有贼人踪迹,父子二人正拟穿出树林,顺着大路回去,忽见从东南来一穷和尚,头戴破僧帽,身穿破袖,满脸油泥,连嘴鼻眉眼都认他不清,脚步歪斜,一路行来,口中唱
“烦恼烦恼,都是自己寻到。衣丰食饱,清福享受到老,何苦多管闲闹!”
唱罢,又疯疯癫癫,自言自语。菊氏父子不认识济公,还道是小西天的党羽哩!见他来得蹊跷,小剑客即回身举剑拦住他的去路道:“和尚慢走!”只见那和尚一返身,没命飞跑,头也不敢回顾。菊文龙见他如此慌张,愈加信以为是贼了,就尽力的追赶;菊天华恐怕儿子有失,也忙随后赶来。那知和尚脚程很快,追了四五里,总追不到。菊天华虽然武艺超群,究因年纪太大,气力有限,已是赶得满头是汗,气吁不止,止住脚步,对儿子菊文龙道:“这样一个穷和尚,即使追到他,把他杀了,也是个无名小卒,何苦费却自己许多气力?不如回去,同着陈、雷、武三位到妙莲庵瞅瞅九圣仙女李彩秋去罢。”
菊文龙也赶得有些儿费力了,听到父亲叫他回去,即回身跟着菊天华慢慢向西回来,焉知那和尚见他二人不赶,反在背后赶来。菊文龙间草鞋踢达声,回头一望,相离不远,即复返身赴逐;和尚见他追来,又回身逃跑。及菊文龙不赶了,他又从后赶来。如是者约有五六次,惹得菊文龙暴跳如雷,狠命赶去。看看将近,举起宝剑,向和尚当头劈下。和尚使分身法,嘴里念道:“唵嘛呢叭迷吽。”用手一指,顷刻一个和尚变为十个,十个变为百个,百个变为千个,弄得满路都是和尚,都是衣衫蓝缕,满面油泥,一式无二的形状,竟分不出那个是真和尚,那个是假和尚。菊文龙一时性起,也不顾他是真是假,把宝剑乱砍。一霎时砍倒了有三十余和尚,都是一样装束,一样的嘴脸,躺在地下,有劈去半个头儿,脑浆直迸的;有劈去半个肩头,鲜血直流的;有砍去手脚的;有劈破胸腹的。被伤不一,都在草地上乱滚乱跳,乱叫乱嚷。菊文龙定睛一看,心中惨然,正拟拔步回去,告诉他父亲,忽见菊大华从东首跑来,走至他面前,举起拐杖就是一枝。菊文龙身体灵便,蹿身躲过,暗暗诧异道:今天吾并没差错,父亲何故忽欲打吾?忙叫道:“老爷子,孩儿没罪1言还未了,菊天华又是尽力的一杖打来。文龙又躲过了,自己一想:今天他大约疯魔了,吾若只管在此不避他,倘一不留神,岂不要被他打死?三十六策,走为上策,还是跑回去罢。想罢,即飞身向西狂奔。菊天华见了,也即随后赶来。
赶过半里之遥,菊文龙抬头一望,见前面又有一个菊天华,倚着拐杖,呆呆等着,见儿子走到临近,高声嚷道:“你被和尚打败了吗?他有多大本领,待吾来挡他,你尽管往后去罢。”菊文龙这才心中明白方才打他的,乃是和尚用法术幻化的假形。正欲回转身来与和尚厮杀,和尚已经逃走,菊文龙大怒,骂道:“你这贼和尚,其实可恶!竟敢用妖术幻化吾父亲形象,吾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罢,复提剑赶去。那和尚头也不回,仍由原路往东飞奔。菊文龙赶至方才砍倒许多和尚的地方,只见那个和尚嘴里又咕噜咕噜念了几句咒语,喝声道:“疾!”忽然那些躺在地下的和尚,一个个跳起来,自己把脑袋搦下来,举在手中,来打菊文龙。文龙见了,吃一大惊,说声“不好”!回身就走。约走了有一箭之遥,对面真父亲菊天华,也提着拐杖赶到。见菊文龙颜色改变,气吁不止,一寻和尚,又不见踪迹,问他是什么一回事?菊文龙即把和尚摘头击打的情由,学说了一遍。菊天华勃然大怒道:“这个穷和尚,欺吾太甚,吾务必找到他,把他杀了,方泄吾胸中之气。”说罢,提起拐杖,往前赶去。
赶得没有多路,就见和尚坐在路旁树林中一块石上,在那里打盹。菊天华一想:趁他睡着,上去一拐杖,就结果了他的性命,省得费力。主意算定,即轻移步,潜至和尚面前,举起拐杖,就是一下。焉知打的并不是和尚,竟是一块石头,因****太猛,两臂麻木,虎口震开,一时疼痛难忍。正在懊丧的时候,忽闻对面林中哈哈笑声,说道:“好痛呀!好痛呀!”菊天华回头一看,正是穷和尚在那边站着拍手大笑。一时羞愤交并,即顾不得自己疼痛,提了拐杖,连跳并蹿,赶往那边。及至赶到,一寻和尚,又不见了;四面一寻,仍是毫无影响。心中诧异,自言自语道:“方才明明见他坐在石上打盹的,怎么一杖打了下去,就会变做石头的?现在又明明见他立在这里的,怎么赶了过来,就会不见呢?如若是眼花,又不应听见他笑声,这明明是遇鬼了。”语还未毕,只听东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