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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五六个照面,把刘风刀给格飞。吓的贼人惊魂在千里,并不敢进屋,飞身上房逃走去了。小剑客说:“兄长!你护庇那位所捉的朋友,我来也。”跳在当中,手执宝剑。那刘焕一看菊文龙,是一个白面书生,年纪又不大,欺他年幼,一抢刀上下翻飞,被小侠飞起腿,踢了一溜滚儿。孙伯龙跳过来一刀,被小侠龙泉剑一挥,把刀挥为两段。孙伯龙方要逃走,小侠用
83手一点,正在气血眼上,孙伯龙翻身栽倒在地,不能动转。孙伯雄过来说:“好小辈!你把我兄长给治住了,我来与你分个上下!”一刀照定小侠剁来,小侠一闪身把他点住。李氏三杰出来,各挥一般兵刃,说:“小辈,你是何人?”小侠应声:“吾乃小剑客盖天快菊文龙是也!”里边玉界飞仙吴道兴拉宝剑蹿出来,与小侠走了有十数个照面,两口剑恰似两道电光各施所能,那吴道兴亦是一口宝剑。两人走了十数个照面,两剑相碰,只听是龙吟虎啸之声,火光乱进。吴道兴乃是一位老手,平生未遇见敌手,今见小侠这样英勇,自己恐难取胜,蹿出圈外逃走。刘香妙也乘乱逃走。只见那李滚跳过来,李茂、李成跟在背后,三人战小侠客,正是不分胜败。小侠施展点血之法,把他等全皆点住,把那家人吓得东西逃走。赵斌跳下来,把杨顺解开,复过来给那二位行礼,说:“二位恩公尊姓大名?因何至此救我二人?”小侠说了自己来历。赵斌方知道杨明兄未死。把贼人五名全皆捆住,提在上房东里间之内,把刘香妙也算正坐:我想这几个喊人,定知刘香妙办法。
那杨顺、赵斌二人说:“这五个人全不是正贼,要是点血之法给他解了,到外边与赵斌议论,怎么下落?咱们把他等带走为是。”小快立刻说:“我出去找着他这里的家人,叫他等给套上一辆车,好把五个贼人拉走,不必惊动他的家眷。”赵斌说:“我去我去。”站起来往外走,到前院之中一找,并无一个家人,又到别处找亦没有。小侠与杨顺说:“如今镖行亦不好开,到处都有新出来的那成群结党之人抢劫。这李氏兄弟亦然是洗手之人,他等还是无法无天。”
正说着,只见由西跨院出来两个丫鬟,手执纱灯,当中有一女子年纪二十左右,生得千娇百媚,万种风流,头上青丝束盘龙譬,有一块银红色绢帕包着头,耳坠金环,身穿双桃红女袄,系着一条雪青汗巾,上面扎拉着金线斗枝蜂,宝蓝绸子中衣;下边这一对金莲又瘦又小,尖生生有二寸有余,穿着红缎子弓鞋,上扎满帮花,白绫袜;面如美玉白生生,白中透红,红中透白,细弯弯两道蛾眉,水凌凌一双杏眼,直丁丁鼻如悬胆,一宁宁口似樱桃,粉面香腮,俏丽无比,手执一口单刀,站在院中。来者乃李氏三杰的胞妹,名叫李彩秋,今年十九岁,父母双亡,跟着那兄嫂度日,练的一身好工夫,拳脚精通,曾受一个道姑传给,打一个囊沙迷魂袋,最利害无比,无论你有多大本事,遇见此袋必败被捉。
这日李彩秋吃完晚饭,练了会仔拳,坐在房中看书,忽然想起自己终身之事,心中一烦:父母已丧,兄长也不做正事,我一个女流之辈又该倚靠何人?早晚把我也无非给一个绿林之中人物,我一生可就完了。自古“红颜多薄命”,我这一生要遇一个安善良民、守分百姓,吾梦稳神安,吾愿足矣!正自思想,忽听前边一乱,问使女兰香:“那前院中什么人这样喧闹?”兰香说:“噢!原来姑娘你不知道呀,咱们这里住着两个姓孙的,与我庄主是拜兄弟,还有两个姓刘的。今日早晨我听东院大奶奶那边说,又来了一个道人。叫玉界飞仙吴道兴。他来咱们这里来邀人去救他师弟花台剑客刘香妙。方才我给姑娘要茶叶去,听说把刘香妙救了来,还捉住两个人,不知所因何事要杀呢!”李彩秋说:“这也就太生事了!我到头前一看便知。”正说话间,由外边进来了一个老妈,说:“姑娘可了不得啦!咱们庄主全叫人家捉住了。”李彩秋说:“我到前院看看。”带了两个使女,手执一把单刀,方到前院之中。
一见上房灯光照耀,坐定三个人:一个武生公子,两个壮士。正说话间,李彩秋说:“咧!那里来的无知小辈,快通名来,好来领刀,你等把我兄长都安放在那里?”说罢,摆单刀往上蹿。杨顺由那边拉一柄单刀说:“是什么人?一个女流之辈,快快退去,我等不跟你一般见识!”李彩秋一回手,掏出囊沙迷魂袋,照定杨顺面门打去。那杨顺方一转身,觉着一股异香,翻身栽倒在地。满金龙一看,心中说:这丫头好利害。一摆刀蹿下来就剁。那女子又出一囊沙迷魂袋,满金龙倒于就地,不能动转。小侠一看,暗说:不好!我堂堂男子、烈烈丈夫,岂肯与他女流之辈一般见识。也罢,我劝他两句,叫他去罢。正要过去,只见赵斌从外院中找家丁回来,连一个也没找着,正自往回走,看见女子把满金龙也摔倒。赵斌“咧”了一声,一摆手中刀蹿过来,已被那女子用囊沙迷魂袋打倒。小侠客站起来说:“你这女子好生无礼,用什么邪术伤我同伴?你说实话!”李彩秋一看,这位公子绣花武生巾,银红色箭袖袍,鹅黄丝鸾带,蓝中衣,薄底快靴;面似桃花,眉清目秀,鼻如玉柱,齿白唇红,手执宝剑,生得俊品人物,仪表非俗。那李彩秋一看,说:“你公子年未弱冠,是那里来的?快通上名来,我饶你不死!”小侠说:“休要胡说,我乃菊文龙是也!你急速快把我三个朋友给放开;万事皆休,如要不然,我叫你当时就死。”那女子听了,摆刀就是一刀。小侠一闪身,并未还手,一连三刀皆未还手。小侠想:他乃女流之辈,我杀了他也不算英雄,再者自己亦不能无故伤人。见他连剁三刀,自己心中说:我叫他知我利害就是了!一挥剑说:“你过来,咱二人分个上下!”那女子一抖囊沙迷魂袋,把小侠给摔倒,叫:“使女把他给捆上,抬在我那院中发落。”那使女把小侠抬到西院房中,李彩秋说:“你们把我捉住那三人,全皆给我捆好,抬至这院,放在西房廊檐下。”使女答应去了。
李彩秋在灯光之下,见那小剑客生的果然俊美无比,真乃粉金刚、俏丈夫。又拿起他那宝剑一看,果然是无价之宝。看罢,自沉吟多时。自己想:父母亡去,终身无依无靠,我兄长久后亦不过把我嫁个绿林之中人物,都是些粗俗之人。我把此人解过来,问问他家中都是什么人?这个人相貌不俗,人品又好。越看越爱,用解药解过来,放在床上,捆着四肢。小侠忽一看,只见那女子坐在身旁,房中有一阵兰麝之味薰人,那女子呆呆瞧着。小侠缓过来,说:“这是那里?快快说来!”那女人微微一笑,说:“公子你姓什么?是那里人?家中都有什么人?今年青春几何?家可有妻室否?你说明白,我放你走。”小侠说:“我是隐贤村的,姓菊名文龙,家中父母俱有,我今年十九岁。奉我父亲之命来此救人,不想遇你这女子,用什么妖术把我捉住?快说实话!”李彩秋说:“我是这庄主李滚的胞妹,名唤彩秋,今年十九岁,尚未许人家。我看公子青春年纪,要一刀杀死,甚是可惜。我问你家中可有妻否?”菊文龙说:“定下亲事,尚未过门。你问这何干?”李彩秋说:“我今与你商议一件事情,不知你意见如何?奴家父母早丧,无人与奴家作主,我并非无廉耻之人,我见你年岁相当,与你堪配为夫妇。如不嫌我貌丑,咱们可作长久夫妻,今日就算吉期。”小侠一听,说:“你这女子趁此住口!我乃侠义英雄,并非采花之贼人,休要胡言乱语。快快把我杀了,我也不作那无情无礼之事!”李彩秋说:“你这人原来不知世务之人,我又不是妇人,又不是有夫之女,又不是你来找便宜,这是奴家与你商议,咱们爱好作亲。你要愿意那,嫁你由你。或住你家,或在我家均可。你要不愿意,恐怕你性命难保!”小侠客说:“贼女不必多讲,我今惟有死而已。”李彩秋说:“你要死容易!”气往上冲,说:“我来杀你!”把刀一摆,照定小侠就剁。正是:
阎王造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天明。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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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小剑客误入翠云楼
话说九圣仙姑赛姐己李彩秋,摆刀要杀这菊文龙。菊文龙闭目等死,只觉脖项之上轻轻用刀拍了一下,说:“冤家!你到能不要命,我可舍不得你呀!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你说是奴家那样配不上你?你是金童,我是玉女,你这年纪,我这岁数,有何不可?咱二人郎才女貌。”小侠说:“是你那白说!自古至今夫妇之道,男女遵父母之命,没有二人对说之礼,你这脸也太厚了。这虽不是私奔,与桑间濮上何异?”李彩秋听了嘿嘿一笑,说:“噢!难得,说你还是道学先生呢!我父已丧,我兄长不是好人,我一个闺中弱女也不能管兄长之事。我自主婚姻之事,也是无法。你要不从我,连你的朋友都不能活,连你一死,岂不教你父母受无子孤单之苦?你要依从奴家,虽是未禀父母,私自定亲,不死侍奉父母是孝子,救朋友是大义,超然落个孝义两全之人。”小侠心中一转,本不想活,今听这一句话,自己心中一动:莫若我诈许他,已全生命,得便我就走。自己想罢,说:“姑娘这句良言,我已悔悟过来。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我一时懵懂。”那李彩秋一听,说:“好哇!奴家看郎君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把绳解开,你可别跑。”小剑客说:“我的朋友都未放,我宝剑在你手中,就是小姐放我走,我也不走。”
李彩秋亲自解开绳儿,说:“噢!这绳扣儿真紧,这狠丫头,连一点可怜之心都没有。”解开,把小侠搀扶起来,叫使女进来摆酒:“给新公子爷叩头,奴家有赏。”两个使女都叩头,臊得小剑客脸通红。少时把床桌儿放好,摆上八样果子,又摆上几样鸡鸭肉等类,暖了一壶绍酒,两只酒杯,两双象著。那小侠在东边床沿坐着,李氏慢慢用手一推,说:“我的爷!你往里去,奴家与你并肩而坐,今日吃个成双杯。”说着坐在小侠膝前,斟了一杯酒,递给小侠。自己斟了一杯,两人先饮了三杯。那菊文龙想着要走,二目留神:宝剑在地下八仙桌儿放着。又舍不了这口宝剑,二目不住往那边看。李氏彩秋微微一笑,说:“你发怔,心中想什么呢?两只眼直瞧着那宝剑,你想要盗剑逃去,你如何能走的了?”两句话说得小侠低下头不语。李彩秋一拉小侠的手,说:“你别想走!咱们同在一处吃酒,少时安眠睡觉,你的朋友一个也不能死,明日就叫他等作媒人,奴家与你归家拜见公婆!”小侠客一听,心中说:他心思还不少呢!我如何敢作此事?我父家教甚严,这便如何是好?皱着眉想主意,总想要逃走。那李彩秋是真怜爱菊文龙,见他低头不语,连忙问说:“你又怎么啦,快快说!喝酒呀!你愁的什么?可告诉我,说罢!今日之事你还有畅快之处,奴家给你斟三杯,咱们猜拳行个酒令,喝的就高兴啦!”菊文龙亦无可奈何,走又一时不便。就在这里想:要把女子灌醉,我好走哇。想罢,说:“咱两人猜拳。”李彩秋一伸手三元,小剑客说两好,二人正喝的高兴之际,天有二鼓之半,只听窗外一声说:“十全福寿。”彩秋拉刀出去。菊文龙一听,吓的惊魂千里,远听着是他父亲声音。
书中交代,外边来者这位正是老义士菊天华。只因陪着杨明、柳瑞吃酒叙话,等候多时不见外甥、儿子回来,心中不安,恐有意外之变,自己告便出来,带刀直到三杰村李家寨之中,各处留神细看,并不见什么动作。看见前面大厅之内灯火未灭,听见东里间之内有哼嗐之声,到屋中一看,捆着五个贼人。方才叫唤家人来解他等,只喊的声哑舌干,亦无一人答应。正自哼嗐之际,忽然老义士进来一问,方知是李氏三杰与孙伯龙兄弟二人,老义士把口给他等塞上,又到各院偷听。来到这院中,方才听屋中有男女二人吃酒行令猜拳。到窗前一看,是一女子生的妖媚迷人,与自己儿子在一处吃酒。老义士故意惊动他,说“十全福寿”。李彩秋出来一看没人,房中灯光忽灭,连忙到屋中一看,那心上之人踪影不见,不知菊文龙那里去了?连忙到各处一找,只见那北边有一条黑影。李彩秋寻踪找去。
菊文龙听见外边是他父亲声音,又见李彩秋出去,自己又惊又怕,连忙抓剑在手,启后窗户出去,一直往北跳出墙外,恐怕有人追来。又一回头,只见那边李彩秋追来,慌忙往前紧走,约有二里之遥,见有一所院落甚大,里边楼阁房屋无数。跳进墙去,原来是一座花园,北边是三间楼,上边是灯光隐隐。连忙蹿上楼去,一看上有一牌匾,写着三个字是“翠云楼”,房中灯光照耀,并无一人。进外间一看,只见正面条案上摆着几样盆景、果盘鱼肉,头前八仙桌两旁,各有椅子一把;墙上挂一轴挑山,画的“杏林春宴图”,画的真好,两边有对联一副,上联写的是:
有书真富贵;
无事小神仙。
东里间是顺前檐床,床上围屏床帐卧被全有,地下箱柜俱全。方要坐下,只听外间屋内有人说话:“咱们快收拾干净,姑娘来了!”小剑客一听,吓了一跳,自己钻入床下躲避。由外边进来两个使女,又听楼梯响,一个仆妇搀进一个女子。小侠偷睛细看,那女子头上戴满珠翠,脸似出水荷花,微搽脂粉香,蛾眉杏眼,唇红齿白、一身淡青色裙衫衬袄,足下蓝缎弓鞋,尖生生有二寸七八,生的娇媚无比,坐在地下椅儿上。说:“噢!我自前院到此上楼,还觉着累那!”正遇使女由下边烹茶上来,只见由那边来了一位姑娘,手中擎一口利刃。使女小红说:“你那里进来的呀?”李彩秋闻听,说:“我方才越墙而过,追下一个男子来。我一影一晃,见他上北边那座楼。”小红说:“不曾,那是我们小姐的绣楼,外人如何敢进去呢?”李彩秋说:“我到楼上见见你家小姐。我是三杰村李家寨的李彩秋,你告诉你家小姐罢。”那使女听了,答应上楼去,见那女子一说。这位小姐一皱眉,说:“与我快请回,我歇了觉,不能迎接。”使女站在楼上,照着这话一说。李彩秋亦不敢自己上来。
书中交代,此地名许家庄。这院中主人名叫许天寿,是一位武举人,父母双亡,练的一身好工夫,娶妻何氏。有一个胞妹,是练就长拳短打,一口单刀,会打链子锤、毒药袖箭,还有几样能为,名叫许翠云。今日是由前院吃饭回来,一听李彩秋之名就有气。他兄妹常说这李氏三杰为人不端,无奈与这一方街邻倒没有大不好之处,要是欺压乡里,许天寿早把他除治了。李彩秋在楼下听了那使女之言,半疑半信,自己又到各处寻找之际,忽见对面来了一人,正是此处主人许天寿。生的白四方脸,环眉虎眼,仪表不俗,年有三旬。一见李彩秋,说:“你这女子,手执单刀,夤夜到我家中何事?”李彩秋脸一红,说:“追一个奸细来,眼瞧上北边楼,要去找,令妹不容。非有别意,恐奸细伤损府上家丁,我们得罪邻右。”许天寿为人性直,一听这番话,说:“多谢!来,你跟我到翠云楼上,谅此时妹妹未睡。”二人来到楼门外,说:“妹妹,这李家姑娘说,追下奸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