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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忧心忡忡地道:“干爹,现在我派去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怕他们已遭不幸,唉………………我实在不应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干爹沉默了一会,方才叹道:“这原也怪不了你,你也是为了别人好,你派这些孩子去,虽然有欠考虑,但却未免也不是一种很好的办法,那散播谣言的人未必会怀疑到传单不是大人而是小孩子贴的,只要他们伪装得当,安全应是没问题的。”
我心中一痛,干爹也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我………………我实在是太卤莽了…………太天真了……………
我不由地垂下了头,心情更是难解。
天意难为啊!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我这个举动确实是太过自我了。
这个世界既然是因一本武侠著作而存在,势必不可能故事还未真正开始就变了方向。原著一开始就已经是事情发生的九年之后了,我却妄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切矛盾的源头,实在有些幼稚可笑。
倘若衡山之役未曾发生,今后的故事也就不存在了,又何来这个虚幻的世界?何来的我?何来的那么多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传奇?
我不但幼稚之极!而且还是愚蠢之极啊!想到懊恼处,我不由地伸手倒了杯酒,一仰首就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好呛………………辣!”一股灼热的酒劲直从胃部冲了上来,呛的我的脸立时红了,身子也热了。
干爹的脸色本已难得有些凝重,此刻见我如此模样,却不禁有些失笑,道:“乖女儿,这三十年的女儿红可不是人人都能喝的,你喝了这一小杯,少不得即刻就要好生睡上一觉了。”
我在心中苦笑,醉了才好,醉了我才能暂时地逃离和忘却,可我前世酒量虽差,但这一生,自从认了你这个干爹后,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在上面,哪有这么容易喝醉的!
半是赌气半是希翼地又倒了一杯,举杯向干爹致意,扯出一个笑容,道:“干爹可小瞧七七了,今日七七就陪您再喝两杯看看,七七便是再逊,也不至于立马就翻倒吧?”
干爹只是微笑不语。
这一杯下肚,只觉酒劲更浓,那酒仿佛融入了行走全身的血液之中,到处都是暖哄哄地,令人舒服无比,眼前的一切迅速地迷朦起来。
“干爹,你坐着别动啊,摇来摇去的看都看不清楚了。”我嘻嘻笑道,只觉得脸上痒痒地,伸手一摸,却触到一片湿润,“咦?这是什么?酒怎么都跑到脸上去了?呵呵……………难道我也变成了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了么?”
我伸手想去抓住干爹,不让他动来动去,身子却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居然疲软地歪斜了下去。
身子被及时地扶住,圈入到一处温暖的所在之中,迷离朦胧里,我仿佛听到干爹在轻声叹息。
“干爹,您说,七七是不是很残忍………………那些孩子,都只不过才十岁左右,我却狠心地逼他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呜………………是我害死了他们………………他们就是死了也会恨我的………………干爹!我从没想要要当什么救世主………………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那么悲惨而已……………我错了么?我真错了么?”
干爹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耳朵里热热闹闹地,仿佛都是那六十九名孩子练武时发出的震天的吆喝声,勉强地挣扎着捉住干爹的手,我听到自己又在笑:“干爹,你可不许偷偷开溜啊………………七七………………七七需要你…………………别扔下七七……………别………………”
干爹的怀抱好暖和啊,就象是爸爸的怀抱!爸爸!爸爸!如果我没有成为别人的替死鬼,那该有多好!我们一家子,就那样过我们自己平平淡淡的日子,不会生死别离,也不会天人永隔,那该有多好!爸……………妈………………
模糊中,我仿佛又见到了爸妈熟悉的笑容,爸爸的身体似乎好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瘦了,能在这样的怀抱里安睡,哪怕天都塌下来,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被一股淡雅的花香从梦中唤醒时,初生的太阳正好斜射进屋中,将长桌上那些瓶瓶罐罐折射出闪亮的光芒。
这不是我的房间,是哪儿?
微微移动目光,只见左面靠墙处,并排立着一个大书柜,上面密密地堆满了各类书籍,再瞧屋子右侧,只见简朴的窗台前长桌之上,一个小巧的镂空熏香瓶中正袅袅地升起一缕细烟,到了半空之中方才渐渐散去,正是那淡雅的香气的来源,瓶子的旁边,则摆了一面雕花镜子。
我怔了怔,自己昨夜竟是睡在书儿的房里么?难怪梦见姆妈帮我戴上了一个茉莉花环了。探手抓过挂在床头的外套,正欲披衣坐起来,忽觉得头痛无比,仿佛脑子里坐了千万个小人在不停地敲打着脑壳,不由地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哦……………我的头…………………”
我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呻吟,声音也似有些沙哑了,这女儿红可真不是我能喝的,那么小小的两杯,还是已经兑了新酒的,竟就把我搞成这副模样,真是丢人啊!看来以后要跟干爹多学学怎么喝酒了,武林中人似乎都是拿酒当水喝的,我这么差的酒量,以后出去该怎么混啊?
对了,干爹?他不会又丢下我走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顾不得涨痛的感觉,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咬着牙坐了起来。
吱呀一声拉开房门,却差点迎面撞上一人,定睛一看,却是良嫂。
“小姐可起来了?”良嫂扶住我的手,将我转身带回房中,另一只手中正托着一壶热茶,“这是书儿姑娘刚煮的玉蝴蝶花茶,姑娘赶紧趁热喝一点,醒醒酒润润喉。
“好吧。”玉蝴蝶的醒酒效果虽好,可味道却是相当苦涩,我喝了几口立刻皱起了眉头,道:“良嫂,可见过我干爹?嗯,就是昨日与我同来的那位叔叔?”
良嫂赶紧递过一边的甜汁,道:“小姐说的是李大官人吧?他正在后院赏雪呢?”
干爹还在,那就好,那就好。赏雪?下雪了么?我探头向窗外望去,果见院落里有隐隐的白色,再看空中却无白雪的影子,似乎只下了一点儿小雪。
“是啊,昨儿夜里开始下的,只是不大,零零落落的到天明时就停了,这么一点儿小雪,只怕等会太阳高了,就化得不见踪影了。”
良嫂取过床前的貂皮披肩披在我身上,道:“小姐刚起来,可得小心别冷着了。”
“嗯,”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其实这点寒冷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在山上的时候可只穿两件衣服的,师父的心法练久了,内力也渐强,这身子早不似前世那般怕冷了。
来到后院,只见干爹正坐在亭中和书儿相谈甚欢,干爹也不知道对书儿说了什么,书儿的脸上竟难得有雀跃之色,一改平时的端庄模样。
“干爹,你们在讲些什么呢?”我漾开了笑容,奔了过去,直扑入干爹的怀中,干爹果然还在,真的没有丢下我!
书儿语气兴奋地道:“小姐,李叔叔正在问我花茶的事呢,还说要教我学武。”
我奇道:“书儿你不是不喜欢练武的吗?怎么今天又突然想学了?”
干爹笑道:“倒不是真学武,只是传授她一点轻功而已,书儿的资质原本也不错,只是早已错过了最佳的学武时期,倒是不适合练了,而且听说她平日里事务也很繁忙,恐怕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练习,我便想着传她一点轻功,也好防身。”
我试探道:“那干爹的意思是,您要留下住一阵子了?”
干爹含笑点头。
我欢呼道:“太好了,这一回七七可得跟干爹好好讨教讨教了,七七有好多事情想问干爹呢?还有昨日七七所提之事………………”我的声音噶然而止,望了一眼书儿。
书儿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我意,当下浅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花茶阁中准备准备了,书儿告退。”
我微带歉意地向她点了点头,待她走出院门,我才急急道:“干爹,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否应该派人前去衡山打听一下?”
干爹摇手道:“不急,那些武林群豪既是冲着那本秘芨而去,那彼此争斗间应该仅限于武林人士,或是无辜的成年路人,应该不会注意到已扮作流浪乞儿的小孩们,因此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有问题。而且现在已是十一月中旬,各大门派及群豪既已在一个月前就已到了衡山之上,只怕这会儿胜负已见分晓了。”
是啊,一个月都已经过去了,只怕那柴玉光的阴谋早已得逞,衡山的回雁峰顶也早已被两百多名武林群豪的鲜血所染红了,我就是再派人去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看来现在也只能在家里等着他们的消息了。
我叹了口气,依向干爹的怀中,眼睛却不禁地望院外望去,盼望着罗长风能突然手握信鸽出现在我面前。
其后几日,我基本上都窝在干爹落脚的客栈之中,除了在干爹的亲自指导下练习剑法和步法,就是为干爹弹唱现代的歌曲,喝酒品茶,再不提衡山之事。
开心坊却是绝不敢再去的,只要江修元和小癞他们一日无消息一日不回来,我就无颜再见他们的弟弟,倘若不是我,他们的生活虽然也许会困苦些,但至少还能和亲人在一起,可此刻,他们的哥哥都是生死不明,这教我如何以对?毕竟真正去冒险的是他们,而不是如今舒适地呆在屋里的我。
这几日除了那夜喝醉后,白日里我几乎都是笑着的,任谁也瞧不出我心中的悔恨和痛苦。有时候我不禁嘲弄自己,瞧啊!还说要破坏快乐王的阴谋,化武林危机于萌芽之中!可如今呢?
我却只能软弱地呆在家里,只能可怜地夜夜祈祷他们平安,日日翘首期盼佳音,七七啊七七,你也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卤莽娇小姐罢了!
你实在对不起那些信任你的孩子们啊!倘若他们不能归来,你又将何以自处?
自那日下了小雪之后,天色愈发的寒冷,断断续续地又连下了几场雨,大街之上已少见行人,连店铺也关了不少,极为冷清。
如此过了数日,到了第四日傍晚,我正跟着干爹对着红炉学喝烈酒以消心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我心一震,直觉是衡山有消息传来,果见罗长风推门而入,面带喜色,手中正握着一只冻的瑟瑟发抖的信鸽。
信鸽!有消息回来了!
我大喜,赶紧取下筒笺,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PA,HL。”
平安!回来!他们真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我把纸条捂在胸口,不禁仰首喜极而泣,悬了数日的心到此时方才有些着落。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总算让他们平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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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奈的婴儿生活
心理的感觉难熬,生理上也有令我极为尴尬无奈的事,那便是在每个婴儿身上都会频繁发生的生理现象:大小便失禁!
这滋味在我喝完奶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尝到了,当老爹终于抱到被转了一圈的我时,我的身体未经我的大脑同意就毫不客气地释放出人生的第一泡尿尿,湿了他一大片的前襟。虽然老爹非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还开心极了,衣服也不换的到处炫耀,活象我拉的不是尿而是琼浆玉液一般。
我却是尴尬无比,真是丢人哪!
前世我就很喜欢孩子,只因感情不顺利,快三十岁了我还是单身一人,更别说是有自己的孩子了。干女儿出世后我就经常跑去看她,抱在半天都不放手,只觉的就是光看她的睡颜也不觉得一点儿枯燥。
只是婴儿毕竟是婴儿,意识还没形成之前,主要的事情就是吃喝、睡觉,以及不定时的无法自控的拉屎拉尿。一天下来,也不知要换多少尿布,我也少不了有几回被拉到身上。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要一边给她换尿布一边羞她是个爱尿鬼,当然她是听不懂的,只是一味地用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我,一点不好意思的反应都没有。
现在风水轮流转,我却成了那个被取笑的对象,更要命的是,从那日起不论我是醒是睡,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近十回的大小便失禁,而且往往都是失禁后自己才感觉到小屁股湿湿的,这个身体,何时我才能适应到可以自己掌控啊?
那引魂使者说我至少要一两个月时间适应,天哪,要六十天,也就是一千五百三十六个小时,九万两千一百六十分钟,这么漫长的岁月我怎么才能熬出头啊?
想起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那些男男女女主人公似乎都是一出生就聪明绝顶,快的仿佛风一吹就能长大成人,再不济的也会马上变成儿童,活蹦乱跳的,日子过的很是逍遥自在,哪有如我现在这般度日如年,这等尴尬难挨?
既然无法动弹,我只好尽量地睡觉,本来我就是个视睡觉为休闲的人,只因睡着了就会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多少能给平淡无趣的生活带来一些欢乐和趣味。现在我更是希望能在睡梦中重新见到我的父母,可是自从那日后,不管我如何早睡或刻意地在白天睡觉,竟都是一派平静,莫说是梦见亲人,就是任何与前世有关的梦都没有………………也许其实是有的,只是我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换了个身体做梦的习惯就消失了么?或许,这是引魂使者做的手脚吧,它希望我能渐渐淡忘了前尘往事,可是,二十几年的记忆和生活啊,那么深的感情烙印,怎么可能轻易地抹去,那么容易地被淡忘?
每当看着眼前温柔美丽而又年轻的娘亲,我心里就会浮现姆妈那张岁月和劳累折磨的瘦削的脸和凹陷的眼,思绪就又蔓延了开去,眼前的人无论对我说些什么,都如天边的风一般,飘进不了我的耳朵。
好在这户人家似乎人丁非常旺盛,醒着的时候,身边依然大半时间都被老老小小的人围着。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想尽法子来取悦我,试图逗我笑,即便我再无漠然无反应,也百折不饶,如果我偶尔牵扯了一下嘴角,他们也会欢喜惊叹,我觉得我几乎都和他们手中的玩具差不多了,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虽然我丝毫不被这些幼稚的行为所打动,但屋子里的喧闹和不断的笑声却驱散了我大部分的寂寞和无法动弹的郁闷,我开始慢慢地习惯了作为婴儿的新生活,同时也渐渐地从他们的交谈中大致的了解了这个家的大概情况。
原来这是一个朱姓的大户人家,当家作主的正是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爹,我娘是他的原配,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填房,就是我已经见过的二姨娘和三姨娘,连我共有子女七名,大哥和五哥和我一样都是正妻所出,其他的四个女儿我第一天就都见到了。
我本是个将近三十的大龄青年,可现在却不得不叫十几岁甚至才几岁的小孩为哥哥姐姐,感觉真是别扭怪异的很,好在,现在我不会开口说话也是正常的,至少几个月内我还不需要勉强自己。
我娘一直想自己生个女儿,可自从生了大哥之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等到五哥出世,身体就更是虚弱,本以为再也无法生育了,没想到时隔七八年之后,居然又怀上了,还如愿以偿地生了我,真可谓是喜出望外,难怪我一出生就被爹爹那笑的眼睛缝都找不到的样子吓了一跳了。
这家的妻妾之间的关系好像和我以前认知的豪门关系有所不同。
二娘人虽看似精明,性情却极其爽直率真,每每成为大伙取笑的对象,她也丝毫不恼。而三娘本来就是我娘的陪嫁丫头,虽然早已被老爹收房多年,又育有二女,我娘待她也象亲妹妹一样,但她依然一来房中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