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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谢礼,他们直接就拿来吃了,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我们是坏人怎么办?”
“这……应该不会吧?这里只是小地方,坏人会做什么?”明娜口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开始担忧。她想起了沙漠里地那个村庄,是不是也因为对人不提防,才被那些不明来历的人全村屠尽,只剩下一个孩子呢?
“有些人只是纯粹想做坏事,或是想占人便宜,这里地方大,前后村庄都隔了五六十里,又有山挡着。村民们没有防备心,如果有人存心做坏事。只要手脚做得干净点。快些离开,等其他村里的人发现。也查不出是谁干的了。”路玛边说边摇头,“这里的人那么单纯,梵阿既然开放国境,为什么不事先警告自己的国民呢?或者加派军队在有外国人到达的地方巡逻也行。可我们一路走来,连个士兵的影子都没有。他们真是考虑太不周到了,如果有人受害,这些善良的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明娜听了以后心情低落,越想越觉得路玛的话有理,不由得为这些纯朴地村民们担心起来。他们继续赶路,第四天,便到达了一个小镇,这里是里德尔神父的家乡。明娜刚吃完晚饭就把神父的信送去给他地家人和朋友,又得到不少谢礼。
她发现这里的人们提起里德尔神父时,虽然称呼他是“里德尔家的丑八怪”,但语气里并没有鄙夷,自然得就象是在称呼“铁匠家的臭小子”。听到她称赞神父,人们也十分自豪地赞扬他,提起他小时候的好学与勤奋时,还不忘提醒自家孩子要向里德尔神父学习。
他们还十分支持里德尔神父救助孤儿、被拐儿童与流浪儿的作法,对他抛下在中央教廷受人尊敬地高位,到外国边境城市去传教,虽然不太理解,但仍默默地帮助他,每个季度都会凑一笔钱送过去。
明娜看着人们身上的粗布衣服,知道对这个不太富裕的小镇来说,每季一次的资助大概不是件轻松的事,但他们仍然捐了出来,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的善良。她忍住眼中的泪意,默默在心中祝祷:希望光明神眷顾他的子民,让水晶般的心灵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被邪恶染黑吧。
接下来一连三天地疾行,明娜与路玛遇到地梵阿人,无一不是热情好客的,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这个国家。眼看着蒙里不久就要到了,他们心里十分高兴。时间正值中午,因为一路都有村庄地关系,他们没有带多少干粮,便商量着要向农家多买些,免得进了蒙里会遇到意外情况。看到前面有个村子,两人便纵马向那边跑去。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村民们远远看到他们骑马而来,居然敲响了村口的大钟,接着有数十人拿着棍棒钉钯锄头等物飞奔而来,聚在村口处,望向他们的目光中,有审视,也有防备,还杂夹着一些怨恨,让他们心里满不是滋味。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出来扬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干什么?”眼睛警惕地望了望路玛腰间的刀。
路玛苦笑,他又没有储物饰品,总不能不带武器吧?
明娜只好开口答道:“我们是过路的,从韶南来,要到蒙里去,因为干粮没了,想到你们这里买些食物。我们不是敌人!”她跳下马,举起双手显示自己没有带武器,掏出钱袋展示自己是有诚意来“买”东西的。
中年人打量了“他”几眼,朝身后做了个手势,村民们便纷纷收起手中的武器,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但还时不时看向明娜与路玛,眼中的提防十分明显。
明娜心下存疑,而那中年人拒绝他们进村,只是让人拿了些食物和水来,也不收钱,道:“收回去吧,我们不贪图你们的财物,你们也别贪图我们的。”说罢转身进了村子,站在旁边的几个村民小声议论着他们拿了东西为什么还不走。
明娜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憋着,闷得不行,路玛朝她招招手:“我们先走吧。”两人便骑马跑远些,到了一棵大树下,才停下来。明娜忍不住踢了树干一脚:“太奇怪了,他们干嘛把我们当强盗似的?!”
“也许……他们真的是遇到过强盗。”路玛沉吟片刻,道,“别踢了,那边有个孩子在瞪你呢,大概就是这村里的。这里离蒙里不远,也许是有人进来做了不好的事,才会惹怒了村民们,别放在心上。”
明娜闻言渐渐消了气,看到远处果然有个男孩子正在瞪她,便朝他做了个鬼脸,回头掰开个面饼来吃。其实村民的态度真不算什么,只不过她一连几天都受到热情款待,忽然遇到了冷脸,才觉得心里难受罢了,想开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吃饱了,就近喝了几口干净的河水,看着太阳似乎有些猛烈,明娜便建议路玛休息一下再走,反正这里离蒙里也就剩下半天的路了。路玛正考虑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两人齐齐望去,便看到有个车队停在村口处,几个卡麦加商人打扮的男人正与村民们争吵,似乎要求一定要进村去。明娜本不想理会,却听到那商人大喊:“你们这些梵阿人别不识好歹了!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外国人给你们带来货物和钱,你们还要一辈子过穷日子呢!居然还要把我们赶出去?忘恩负义!光明神就是这样教导他的子民的吗?!”
明娜闻言一顿,与路玛对视一眼,都十分诧异。
刚才拦住他们的中年人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商人的鼻子骂道:“别侮辱光明神了!你们这些异教徒不配!我们从来就没求过你们来,是你们自己要来的!上次差点抢走我们的姑娘,上上次打伤了我们的孩子,这次还要干什么?!”
“这是诬蔑!”那商人大喊,“我们韶南人从来不做这种事!明明是你们的女孩子想要跟我们去外国见世面,上回那个孩子是要偷我们的东西,我们只是自卫,你们居然敢反咬我们一口?!我要上告你们的教廷,叫他们惩罚你们这些刁民,不然他们就别想从我们外国人手里拿到钱了!”
“住口!”明娜忍不住冲了过去,“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
一百、诡异
那名商人吓了一跳,随即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明娜:“你是谁?”与他对峙的村民们也都意外地看着她跑过来。
明娜紧紧攥着拳头,心头的怒气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你们卡麦加人要干坏事,把我们其他国家的人拉下水是什么意思?!你明明不是韶南人,说这种话到底有什么企图?!”
商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强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明明就是韶南商人。”
“如果你们是韶南来的,那为什么要穿着卡麦加的服装?”明娜冷笑,“这里的人长期与外国断绝来往,认不出各个国家的服饰,可你骗不倒我!”
那名商人眼光闪烁,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商人见状,忙帮腔道:“我们的确不是韶南商人。”他的同伴都意外地看着他,他却仍旧不慌不忙地:“我们是伊斯特人,但一直在韶南做生意,其实也算是韶南商人了。至于我们身上穿的衣服,这只是我们的个人爱好而已,没人说伊斯特人就不可以穿其他国家的衣裳吧?”
明娜仍旧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们,试图找出他们说谎的证据,这次是路玛先一步拆穿了他们:“你们是伊斯特人?是哪家的?据我所知,伊斯特境内会做跨国生意的商人,通常只去韶南,其次就是在北部与诺嘉接壤的边境那边有一些,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唯一把生意光明正大地做到诺嘉与威沙的,就只有萧家商行,可自从他们几年前撤出诺蒙卡和蒙里以后,就不再涉足这片地区。别告诉我,你们其实是从伊斯特到安可去,却路过这里啊,还是说。你们其实是萧家商行的人?”
安可与蒙里根本就是在两个方向,而这里离蒙里只有半天路程,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因此那些商人都一时语塞,头一个出面的商人还想要说“我们就是萧……”,没说完就被同伴拦住了。
明娜冷笑,爷爷讨厌光明神教,从没来过梵阿,还曾经明言禁止萧家商行的人进入梵阿经商,更别说给钱教廷了。这件事很多人都有所耳闻。更何况现在的萧家商行,连安可城的分行都关闭了,怎么还会到蒙里去?那个商人就算没说完那句话,也明明白白地暴露了他们是伪装地事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问,“来这里假冒伊斯特和韶南人的身份做坏事,又故意说这种话,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来做生意而已。”那帮腔的商人谨慎地没有多说,还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尽快离开。
明娜踏出一步。挡在他们面前:“做生意?你们来这里做生意,为什么要得罪这里地人?哪有象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做坏事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谁还会来买你们的东西?!”她瞄了瞄他们身后的马车。看到车板上散落的粮食碎屑,讥讽道:“那是燕麦和面果吗?你们从诺嘉来?那里粮食本来就少,你们还运粮食到粮产丰富的地方?还只有这么两车?你们没事先打听过这里需要什么货物吗?!”真是开玩笑!她见过地商人多了,哪个国家的都有,没有一个商人会这么笨!
一直旁观地村民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为首地中年人紧攥着锄头把手。上前一步逼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做坏事?!光明神会惩罚你们地!”
先出头地那名商人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让明娜更加肯定他们有问题。他们既不是韶南与伊斯特商人。行事也不象是因地位低下而待人谦卑地卡麦加商人。却打着这几个国家地名号来这里兴风作浪。一说话就说自己外国人如何如何。把所有国家都拖下水。一定有不可告人地阴谋!
那帮腔地商人见群势汹汹。又被明娜当众拆穿。眼珠子一转。一边扯着脖子硬说:“我们才没有来干坏事。明明是你们这群土包子故意为难我们!”一边扯着同伴后退。快速离开。明娜想要再拦住他们。却被路玛拉住了。她不解地用目光询问他地用意。却听到他低声说:“这里不是伊斯特。别暴露了身份。”明娜心中一凛。忙收回正要迈出去地脚。
但她始终有些不甘心。恨恨地盯着那些商人地背影。道:“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疑吗?”
“他们行事可疑。自然有梵阿人去对付。我们只是路过。别多管闲事。”路玛淡淡地回答。眼睛却往旁边瞄了瞄。明娜顺着他地目光望去。看到树丛后有一个穿着修士袍地身影转身离开了。顿时明白了路玛地用意。
说到底。这里是梵阿境内。事情虽然涉及伊斯特。但根本上还是梵阿内政。她现在是伊斯特安全署地人。不适宜直接干预这件事。所以最好地办法。是让梵阿自己地神殿人员或军队插手。
村民们看着商人们远去,嘘了几声,回头望向明娜与路玛地目光已和善许多,那为首的中年人还道:“两位客人,刚才谢谢你们帮忙说话了,你们吃过午饭了吗?到村里来歇歇脚吧。”
路玛笑着说:“谢谢,刚才已经吃过了,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搅了。”明娜道:“其实你们不用谢我们,我只是听到他们胡说八道,才忍不住过来的。虽然外面的确有不少坏人,但并不是每个外国人都是坏的,请你们不要因为那几个人的行为,就误会我们所有外国人都是坏蛋。”
中年人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了…………来点水吧?我们村里的井水非常甘甜,比河水强多了。”
明娜看看路玛,笑着接受了村民们的好意,最后离开时,虽然没有留下来多吃一顿饭,却收到不少美味地水果。明娜地心情重新轻快起来。
但这种轻快没能延续多久,在接下来的半天路程里。他们一连遇上好几宗外国人欺凌梵阿平民地事件。这些人有地是商人,有的是威沙或诺嘉两国的贵族富人,因为喜欢梵阿气候怡人。特地搬来住地。梵阿禁止移民输入,他们就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度假”,有些人还在靠近蒙里的地区开办了工场,招收梵阿平民做工。
这些外国人,大多数是威沙或诺嘉人,也有少量的卡麦加人,甚至连韶南与伊斯特也有几个。随着人数的增多。他们与本地人的冲突也渐渐多起来。明娜从人们的私下议论中得知,最近连神殿都被卷进这些风波里了,梵阿国内开始有了不同地声音,认为不该继续开放国门,使本国民众受到伤害或污染。
对此路玛十分担心:“万一事情越变越糟,还很可能会影响到各国与梵阿的关系,这些商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明娜却觉得有些诡异,虽然大部分的冲突其实并不严重,但其中最恶劣的几件事都是不该发生的,就好象部分商人故意要在这里惹事一样。比如有某个梵阿工人。因为家人病重要请假回家,老板却宁可将那工人关起来惩罚,也不肯放他回去。结果病人去世,那工人一家和同村的人要来向他讨公道,却被他命手下打了一顿;再比如几个梵阿孩子从某个外国商人的度假别墅外走过,因为唱歌的声音大了,那个商人就要手下把孩子们抓起来,关了整整一天才放走。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还叫打手把他们打出去。
最诡异的是,这些人通通都在梵阿人找上门时,声称他们“外国人”怎么怎么样,肯来是对梵阿的恩赐,说自己跟教廷地交情有多么好,教廷绝不会因为几个平民的话,就把外国人统统赶走的。有些人还明里暗里地向梵阿人暗示自己对光明神地不屑,这极大的加深了梵阿人对外国的怨怼。
这简直就好象把自己当成是所有外国人的代表。要引起梵阿对其他国家的为满似的。据说他们还联系了所有在梵阿边境地区长住“度假”或开工场地外国人,要求对方和自己站在一起。对抗神殿,维护“外国侨民”的利益。这些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明娜与路玛商量了一番,都觉得这种情况很有问题,到了蒙里,一定要尽快把消息传回国内,询问该怎么应对才行。
到达蒙里后,他们先去了安全署在蒙里的情报站…………一家皮靴店,开店的兄弟俩都是同事。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明娜与路玛,听说梵阿的事后,那哥哥说:“我们早就报上去了,但还没有回音,我们也正烦恼该怎么办呢。你们不知道,现在的蒙里也不太平,三个区的人针锋相对,好几次都差点打起来。”明娜忙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由于梵阿开放国境的缘故,很多居住在威沙地有钱人都向往那里地好环境,他们没那么大本事让自己呆在梵阿“度假”,就纷纷想办法搬到临近的地方来,蒙里镇上地梵阿人居住区就成了首选。区内的居民增多,房屋不够了,只好往外扩张,这就影响了另两个区的利益,因此每隔两三天,就要到梵阿区去闹一闹。冲突激烈的时候,幸好梵阿这边有神殿的修士们劝住民众,才没酿成大祸。但最近神殿的修士们听说全都染上了怪病,无力起身,因此情报站的人都担心这几天会出事。
路玛与明娜对视一眼,前者皱眉道:“这不正常,不正常!梵阿开放国境还不到两年,就算有冲突,也没理由会激烈到这种程度!再这样下去,连国家之间的关系都会受影响的!”
“已经受影响了。”弟弟苦笑道,“现在有不少梵阿人都在议论,早知道外国人会这么邪恶,他们就不会打开国门了,现在重新封锁边境还来得及。上周局势本来和缓一些的,有个威沙商人莫名奇妙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