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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达想了想。又多嘱咐几句:“你们多派几个人守在她房门外。还有她房间窗户地楼下。免得她打别地主意。她那个侍女。你们也要看守好了。别让她们有离开地机会!也许她们向外传递任何物品或口信!”
“是!”
秘密普雷思敲了敲房门。杰达挥手让属下们下去了。才示意他进来。问:“怎么样?事情都还顺利吧?”
“是!幸好我们带来的随行人员中,就有模仿他人笔迹的高手,威沙人放在箱子里的那堆文件中,也有空白地旧羊皮纸,否则我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些材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顿了顿,普雷思凑近杰达,小声问,“您确定要按照原信的内容写吗?为什么不照您在舞会上宣告的话来写?”
杰达冷笑一声:“伊斯特人既然将信偷走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现在我获得了威沙王子的信任,肯定会影响伊斯特和韶南地利益,如果他们为了破坏我们的关系,将原信地真正内容暴露出来,我们的处境就被动了。
所以,不如照原信地内容伪造一份送过去,不过……”他示意普雷思靠近,耳语几句。
普雷思眨眨眼:“您这是……打算让威沙人内斗?”
“那个人是现存威沙王族中唯一算得上聪明的,虽然是远支,但他地威望相当高,如果不是有他授意,凭威沙小王子那个蠢货,又怎么会想出谋求伊斯特支持以削弱韶南对未来威沙国影响的计策来?可惜他因病不能出使,否则我们要达成目的,还没那么容易呢。让那个蠢货对他产生防备之心吧,如果有流言传出去,就更好了。他们内部有争斗,我们正好趁机把北威沙掌握到手里。”
普雷思会意地笑道:“这么一来,即使威沙小王子知道您之前告诉他的不是遗书的真正内容,也会感激您的。为了将仅剩的‘王位继承人’打倒,成为正统的威沙国王,相信他也不会吝啬北威沙那块土地。”
弯了弯嘴角:“写信时注意语气,多添两句贬低小要让他生气得把信撕掉的那种。”
“是。”普雷思鞠躬领命,“属下会亲自送去,并且保证这封信在小王子看过后,不会再有一个纸片存在于世上。”
杰达轻轻挥手,看着普雷思恭敬地退下,心情还算愉快。有一个能够领会他心意的机灵属下,的确能省不少精力,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不会自作聪明。
不过,他总觉得好象缺了些什么。能干的手下或臣属,固然能够帮助他走向那个最高的位置,但,他内心其实更希望,能有一个与他并肩而立的伙伴,不但能帮助他处理政事,而且无论何时何地,他一有烦恼,就可以向对方倾诉,而对方也能给予有用的建议。这位伙伴,必须忠诚、聪明、坚强、干练,可惜,没有这样地人存在。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伙伴。然而,萨金特无法舍弃自己的私心,轻易地被魔域的器物诱惑,虽然最后没有丢掉忠诚,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敏特几乎完全符合要求,偏偏忠诚的对象不是他,而且同样已经死去。
难道他就真的只能这样孤独地走下去了?一个朋友也没有,也没有可以信任地伴侣,就连亲人,对他不是戒备、妒恨就是依赖,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他又一次想起了明娜,这个少女,说话时的神情语气,真是越想越象敏特,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就好了。
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自嘲地笑笑。就算明娜真的是敏特,她也不会忠于他的,今天他的计划失败,不就是拜她所赐吗?
杰达叹了口气,觉得非常疲倦,正想起身回房休息,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蓦然想到,明娜显然是在帮安全署工作,但安全署又是怎么知道那封信的内容,然后派人来偷走地呢?在他透露这封信的存在时,完全没有泄露信里提到的话,伊斯特又是怎么起疑地?而且,他们只偷走了信,对其他的地图、文件等却完全没动,难道他们事先掌握了精确的情报?
杰达忽地出了一身冷汗。诺嘉使团里一定有内奸!而且是能够接触到机密的高级人员!究竟是谁?!
他脑子里将所有知情地人都过了一遍,细想他们近日是否有可疑之处,然后忽然想起了在游猎会上始终心不在焉并且时不时失踪的堂妹。她曾经听说过信的内容,而且最近频繁外出,莫非……
看来他有必要调查一下丝黛拉最近的行程了,还有她的私人物品。或许,那本可疑的黑皮笔记本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这项调查自然是静悄悄进行地,而送往威沙使团下榻客店的“礼物”,也很快显示出了成果。
本来威沙小王子已经听到了一些对诺嘉不利地闲言闲语,心中也起了疑心,但一收到诺嘉人送来的父亲“遗书”,就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对杰达感激之余,也再也坐不住了,等伊斯特、梵阿两国口头答应了会提供帮助后,他就立刻起程折返韶南。从韶南传来地消息,那位王族堂叔的病已经好起来了,他必须早点回去“探病”。
韶南使团地人倒是对此没有表达任何意见,那位使臣不紧不慢地与伊斯特贵族们联络感情,顺道签署了几份商业合作协定,又讨论了两国南方港口城市联合演习的计划草案,才从从容容地收拾行装,准备归国。
情报传到安全署时,情报科一众人等都有些纳闷。难道韶南人完全不在意吗?现在威沙人几乎就等于是要摆脱他们,另谋其他势力的支持。虽然伊斯特鉴于同盟关系,不会太过伤害韶南的利益,但诺嘉可不是好对付的。说不定韶南几年来在威沙人身上花的心血,都会便宜了别人。
明娜在暗巢看到这些报告时,也非常不解。她问麦洛里:“韶南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还没使出来?我总觉得他们好象完全不在意呀?”
麦洛里笑道:“我也想不明白。
不过威沙王室在韶南流亡这么久了,他们又是邻国,就算威沙人得到了诺嘉的支持,也不可能抛开韶南的。他们大概是有峙无恐吧?”
明娜有些明白了,她翻了翻手中的报告,又问:“威沙人这回恐怕真的要开始重建国家了,我们是不是要再派人去?”
“是呀。”麦洛里想起就心情沉重,“以前的人手死的死,撤的撤,我们在威沙境内几乎已经没人在了,只有安可城还留了几个,不够用呢。”
“可不是吗?路玛大叔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恐怕……”明娜咬咬唇,心情有些低落。象路玛这样在战争
故失踪的安全署成员,还有十几个。她到现在也弄i玛大叔究竟是在梵阿境内出事的,还是没进梵阿就出了事。
“咳……”麦洛里清了清嗓子,扯开了话题,“对了,弗里多在卡麦加也待了一年多,差不多该是调回来的时候了。他是威沙人,应该可以帮上忙的。”
明娜一愣,有些迟疑:“可他是在威沙待不下去了,才跟我们回来地呀?您不是说他喜欢海边的生活吗?马特港,玛拿多,古登堡,都是很不错的,不然让他去韶南也行。”弗里多本来在署里当杂科教官,又兼了情报分析课程,教得还不错,因为想到传闻中的海上看看,才自愿去了卡麦加,其实还只是安全署的编外人员,并不是正式员工,不该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这样吗?那等他回来了,我再问问他的意思吧。”麦洛里想了想,“事实上他就算重回威沙,也跟以前不同了,不会再过得那么卑微。”
明娜低着头没说话,麦洛里见状,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了疙瘩,便慢慢开导她:“说起来你已经很久没见威尔了吧?他在财政署长办公室当书记员,就是专门抄写文件和报告地职位。不过他好象对这个工作不太满意,我正打算给他换一个呢。
”
明娜有些无精打采地应着:“那家伙坐不住,总喜欢冒险。这种文书工作对他来说是没什么趣味。”
“不过我也劝了他,玛琳的家族虽然不是什么大贵族,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要娶她可不容易,他还是得做出点成绩来,才好上门求婚呀。”
明娜睁大了眼:“玛琳?和威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战时就开始了,你没留意?他们整天都腻在一起。”
明娜回想当初的情形,还真是这样。当时所有在前线战斗的同伴们都聚在一起,威尔似乎特别喜欢逗玛琳,她当时没注意,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忍不住说:“威尔在战争中也做了不少事,不能得个爵位吗?哪怕是骑士也好。”
“他是文职,做地又是后勤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得爵位。”麦洛里笑了,“不过我答应了他,派他去韶南情报司工作几年,最近我们和韶南正商量要对南方海域的海盗采取行动,如果他能立点功劳的话,我会帮他争取一个爵士头衔地。”
“那就好!”明娜一听到海盗这个词,就想起了当年的经历,虽然那并不是真正的海盗,但也不妨碍她对海盗产生敌意。她有些跃跃欲试:“要不……算上我一份吧?”
“胡闹!”麦洛里笑骂,“你要跟威尔抢功劳吗?他去那里,一是为了拼点功绩,二是因为玛琳要去韶南留学。她已经到了婚龄,万一家人为她定下婚事,会很麻烦,所以她用这种方法避开,威尔去韶南的话,也可以时不时跟她见面。”
明娜想了想,终于泄了气:“好吧,我不跟他抢……”
麦洛里见她嘟起嘴唇,一脸不甘心地样子,就有些好笑:“怎么?才出了一次任务,冒险的**就压不住了吗?算了,你现在是我们情报科的。”
“我才不是情报科的呢,我是暗巢的!”明娜随手拉过一叠机密文件,翻开最上面那本,才看了几眼,就怔住了,“这不是……你们情报科的艾尔本吗?为什么底下地人会把他的情报送上来?!”她猛地扭头去看麦洛里:“你们在鉴视他?为什么?!”
麦洛里收了笑容,平静地拿过报告,看了一遍,才道:“不是我怀疑手下地人,只是……他最近有些动向不太正常,我怀疑,诺嘉的杰达公爵曾经跟他联系过,有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
“杰达?”明娜严肃起来,“那家伙又干了什么?他现在越来越狡猾了,该不会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麦洛里抬起头,“宫廷舞会那天晚上,诺嘉地丝黛拉公主曾经去过赫达家找艾尔本,我亲自问过车夫,据说公主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黑皮笔记本。我怀疑里面有重要情报。这几天艾尔本一直心神不宁,工作效率也大大降低了,相信他心里也在犹豫吧?”
明娜听得心惊:“您是说……他有可能会……做他父亲做过的那种事吗?!”
她真不敢相信……那个可是艾尔本达!
“我也不希望他这么做。”麦洛里淡淡地道,“现在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明娜咬咬唇,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二二九、欢迎光临暗巢
清晨,天边才露出一抹白光,艾尔本已经起身穿戴好,走下楼吃早饭了,管家发现他有些精神不佳,整个人似乎憔悴了许多,便担心地道:“少爷最近的工作很忙吗?您似乎又消瘦了。”
艾尔本顿了顿,低声应道:“是啊,是很忙。”
“就算再忙也该爱护身体呀。”管家叹道,“霍宁家的二少爷不是也在安全署工作吗?他还有空去别人家出席茶会呢,我听说他昨天下午回家后,就跟人出城打猎去了。为什么他那么悠闲,您却这么忙碌呢?”
“他在外联处,跟我不一样。”艾尔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昨晚上不是说买了一批北方的新鲜水果吗?我们吃不了那么多,送一车回美阿特给母亲他们吧。还有,现在城里流行什么好衣料,也多买一些,顺便带回给小凡妮。”
管家忙应道:“是,少爷,我会办妥的。”他上前将一杯新鲜牛奶端到艾尔本面前,后者皱皱眉,拿过喝下去了。
吃完早饭,艾尔本就出门回安全署工作了。管家看着他那越来越瘦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不由得叹了口气。
艾尔本来到大道上,深呼吸一口气。虽然是在夏天,但清晨的风还是有几分凉意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步行,真是最适合不过了。
赫达家大宅离安全署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原本艾尔本是骑马去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改成了步行。整天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象以前那样骑马打猎玩闹了,这一个半小时的步行,就当作是锻炼身体吧。
穿过一片住宅区,他走进一条狭窄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开始营业了,运货卸货的小车到处都是,人们穿梭来往其中,将大街占了个满满当当。
艾尔本每天从这里路过,已经习惯了,他灵活地避过几辆小车,顺便从一家熟悉的小店里买了两根长面包,准备当作午饭,付钱时却无意中从橱窗地玻璃罩上瞥见身后有个人影在离他不到二十米的灯柱后闪了一闪,转头去看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拿起面包离开了。然后拐进了一条僻静地巷子。转弯时。他装作无意地回头。再一次看到那个人影在巷口处晃了一晃。转眼就消失了。
他开始有些紧张。暗暗攥紧了腰间用来防身地匕首。放轻了脚步向前走。同时竖起耳朵留意身后地动静。
小巷里除了艾尔本本人和跟踪者外。就没有别人了。但那个人似乎没有对他不利地意思。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却又不出现。艾尔本紧张地听着那微弱地脚步声。以一种独特地韵律行进着。但又始终保持着距离。
他拐出了巷子。快步走进赶早市地人群中。低头赶路。当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又拐进一条相对安静些地街道时。终于满意地发现那种脚步声消失了。
艾尔本松了口气。虽然猜到对方应该没有恶意。但被人跟踪总是件令人不快地事。
走不到十分钟。他地耳中又响起了那股微弱地脚步声。“咚哒咚哒……”。韵律非常特别。他立刻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摆脱那人了吗?!
他加快了行进地速度,沿大道向前走,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消失了,但他却还不敢放下心来。
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那声音又出现了。他终于忍不住,在拐弯时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楼房后,正是他之前买面包时看到的那个!
他愤怒地想要回头去找那跟踪者问个清楚,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刚才那声音消失时,他以后身后没人跟踪,可他分明看到有人穿着相同的长裤,却换了两件不同的外套,出现在他身后。难道这不是两个人在交替跟踪吗?!他记得,这正是安全署习惯用地手法!他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这是培训课程的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
艾尔本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安全署的人在跟踪他?为什么?!难道……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还是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艾尔本的心顿时仿佛掉入冰窟中一般,连不断升温的夏日阳光也无法温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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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小心探出头去,看着艾尔本消失在拐弯处,而前方不远,就是安全署了。她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做得这么明显,他应该发现了吧?
她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正是被她硬拖过来地亚历克斯:“我敢打赌,他一定发现有人跟踪了。”他撇撇嘴:“你以前完全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