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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勉强将他们砍得后退几步,但很快又再攻上来。宫殿内的卫兵已经开始力竭,杰达心急如焚,一咬牙,便手持钢刀冲上去,一刀将一名装甲兵的右臂砍了下来,谁知那名装甲兵晃了晃,又照旧用左手攻击。
敏特朝着想要爬窗进来的几个装甲兵地头部发出十来道冰箭,打得他们不断后退,身体向后倾斜,似乎要跌出去了。他灵机一动,朝旁边的卫兵大叫:“用刀勾他们的腿!”卫兵们会意地用长刀一掼,那几个装甲兵就摔了个倒栽葱,压在后面想要挤过来的同伴身上,敏特趁机再射一支火把过去,将近十个装甲兵很快就烧成一团。
他心里正高兴,冷不防从旁边抡出一只钢盔手来,他低头险险避过,吓出一身冷汗,忙一剑刺中对方颈部头盔与盔甲间的缝隙,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刺中对方的要害,连喉管都清晰可见,可那人的身体却仍在往前冲。敏特不由得心下发寒,想起了在拐卖犯的营地中见过的丧尸,猛地抽回冰剑,却被卡住了,只得弃剑,重新变出一把,砍掉对方地双腿,见对方只能在地上挣扎,手脚却仍在不停地挥动,扫起的沙石还击伤了一旁正在作战的卫兵,敏特只等再补上一个火把,对方才渐渐烧得不再动了。
长廊方向传来一阵尖叫,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敏特暗叫不好,知道这是装甲兵们突破其他窗户了。他想要去支援,却被扑进来的两个装甲兵缠住,杰达见状一刀将自己的对手砍下,命令附近的几个卫兵去支援,然后又扑向重新站起来的敌人。
围攻的四五十个装甲兵,这时已被消除了一半有余,但宫殿内地卫兵也伤亡惨重,连躲在一旁发抖地男女侍从们也被杰达逼出来参与战斗。他们在他的指导下,推倒高大地架子、书柜,利用它们压倒装甲兵笨重的身躯,又用大块的窗帘、布幔遮住对方的视线,阻挡对方前进的步伐,还有人大胆地爬到敌人背上用重物大力击打对方头部,却很快被掼倒在地。长廊上不停地有人倒在血泊中,但敌人的数量又再减少了。
“咣啷”一声,国王的寝室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杰达大惊失色,飞奔过去,身后的装甲兵想要追上,却被敏特一剑横过来,割断了脖子。
这个装甲兵倒下后,却没再站起来,敏特觉得有些怪异,来不及多想,便又再刺中另一个装甲兵,同样是一击即倒。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冰剑,刚才……好象杀死对方……变得容易了……
在一片吵杂声中,他忽然听见有人在祷告,回头一看,几个老臣靠着墙勉强支撑着彼此,在他们旁边,一个打扮简单庄重的中年女子正在闭着眼祈祷,口中念念有词,她手中紧紧缠着一串小珍珠项链,上面垂下一个银制的八角星坠子。
敏特认得这是宫廷女官科尔夫人,而她念的,不就是光明神教中祈求神灵庇护的祝祷词吗?
敏特心中一亮,他好象找到了对付这些不死装甲兵的办法了!
“夫人,把你的项链借我用用!”他二话不说,就半抢着将那项链拿了过来,“你继续念祷词,念驱邪的那种!”科尔夫人呆呆地看着这个小强盗的动作,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机械地背着光明神教中最常用的一种驱邪祷词。
敏特将项链缠在自己右手,心中回忆着那天听里德尔神父用过的祷词,口中慢慢念着。
他还记得,当初老魔法师塞内特给他做魔力检测时,曾提过他的魔力带有一点光明系性质。而这几年在马歇尔的督促下,他也没少做祷告。
空气中的吟唱在屋内激起阵阵回荡,魔力渐渐充满了敏特的身体,冰剑上亮起淡淡的白光。敏特紧紧握着剑,刺进一个想要攻击三名卫兵的装甲兵身体内,对方仿佛沙塔遇到海水一样,忽然间软了下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敏特大喜,又用同样的办法解决了另外几名装甲兵,而在科尔夫人的祷告声中,其他士兵也纷纷解决了残余的敌人。
可怕的装甲兵团终于被消灭了,敏特看向窗外,那名指挥者又再叫嚷起来,他又想干什么?
“啪!”国王寝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了,杰达满脸血污地走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表情显得愤怒而狰狞,手上的长刀不停地滴着血。
敏特忙问:“你受伤了?!陛下怎么样了?!”
(我好象……取错了章节名……这章还是叫“激战”更合适些,请无视上一章那个“中”字吧,应该是“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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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战后
杰达摇摇头,朝几个老臣抬了抬下巴:“你们进去吧,陛下已经醒了。”几个脚软的大臣互相对视几眼,兢兢战战地走进房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哭声,接着便听到盖尔二世轻声抚慰他们的声音。
敏特皱了皱眉,看向正大口喘气的杰达:“你叫醒他了?医师呢?”
“怪物都打到床边了,老医师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丢出了窗外,陛下再不醒,就永远都别想醒了!”杰达抬袖抹脸,吐了口血沫,狠狠地道,“被我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我一定把他切成十八块!”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步迈出,长刀刺向一个断了手脚还在窗边挣扎着要爬进来的装甲兵的胸膛,顺着惯性将对方推出窗外,看着宫门前又再集结起来的士兵,他放声喊道:“如果你们以为自己比这些穿着铁甲的怪物更强壮,就来吧,我绝不会手软!任何冲击国王寝宫的人都是叛军!”
士兵们骚动着,没有进攻,那名指挥者嘶哑着声音大叫:“意图篡位的野心家正在叫嚣,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为了国王,上啊!”
士兵们仍旧推拒着不肯上前,那人失态地抽刀砍死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大喊:“你们干什么?!想当叛徒吗?!难道你们不怕全家都被……”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宫门处一声号角,三长一短,士兵们听到后,立刻排队向宫门方向跑去。那名指挥者见状要上前拦着他们,却被为首的一名士兵一脚踢开:“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要听从军令!”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间中夹杂着马蹄声响,回头一看,王宫卫队长萨金特领着数十骑与大队士兵从王宫大门方向飞奔而来,迅速包围了他们。又有人奔向后山方向。看着萨金特那张黑脸,他不由得脚下一软,知道计划已经失败了。
萨金特冷然看着前方形容狼狈的士兵们,道:“放下武器,等候审判,国王陛下会决定对你们的惩罚!”
士兵们沮丧地低下头。接着有一部分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其他人纷纷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在国王寝宫的门前,盖尔二世正傲然挺立,身后是杰达公爵与数位大臣。
谣言瞬间被粉碎了。
萨金特飞快地翻身下马,带着一群属下走到盖尔二世身前,倒头就拜,后者伸手将他扶起,淡淡地道:“难为你及时赶回来了。你带人把这些士兵关押起来吧。别太为难他们,毕竟……他们也只是受骗而已。”
一些落败地士兵们听到他地话。都满脸羞愧。一想到自己刚才攻击地宫殿内。就有国王在。就忍不住害怕地发抖。看向那名指挥者地目光带了愤恨。为了自己。更为了那些枉死地同伴们!
那名指挥者却一改刚才地颓废。倨傲地扬起头:“懦夫!你连敌人都不敢下手吗?凭你怎么能建立起我们伟大地大诺嘉帝国?!”说罢手上一晃。已握住了一把银晃晃地匕首。萨金特等人立刻紧张地抽出刀剑戒备。
盖尔二世抬起双手。往下一压。现场地骚动立时平静下来。他淡淡地对那人道:“大诺嘉帝国。不是只靠刀剑、只靠杀人就能建立地。如果你以为这就是真正地为国家奉献。那么我告诉你。你所做地只是把这个国家推向更痛苦地深渊而已!”
那人哈哈大笑几声:“胡说八道!”便一刀刺向自己地脖子。倒下了。
盖尔二世静静地看着那人地尸体。交待萨金特:“把他地尸体跟其他人地放在一起。小心看管好。”萨金特低头应了。
盖尔二世抬头看看自己地寝宫内外。血流成河。伏尸满地。几处窗帘、窗框还在燃烧。两个窗台塌了。玻璃、陶瓷碎片到处都是。墙上挂地画。也有好几幅被沾污损毁。短短一觉醒来。世界就好象变了个样子。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时间未到就被强行唤醒。他身体还有些疲惫。更让他难受地是精神上地痛苦。如果说当年地政变是不同政见、不同派别之间地斗争。那么这一回。就是赤裸裸地骨肉相残了!亲爱地母亲、弟弟。这就是你们想要地吗?!
重新睁开眼,盖尔二世的眼神已恢复了冷静,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呢,他没有时间伤感。
敏特没有随国王出去,他留在宫殿里,到处巡视着,看到有还在蠕动的装甲兵,就补上一剑。他打开几个装甲兵的头盔,发现他们都是脸色发青,已有淡淡地腐败气味传出,便觉得恶心。
转回到国王寝室前,幸存的侍从们已经在宫廷总管的指挥下,整理、收拾国王的行李。这座宫殿遭受这番劫难,恐怕短期内都不再适合居住了。十多个受了伤的男女侍从低声哭泣着,互相进行简单的包扎,然后又去寻找不幸牺牲的同伴们。士兵们在房间窗外的花坛边找到了老医师的尸首,搬回了屋内。这位老人家为诺嘉王室服务了几十年,最后还是为它献出了自己地生命。
科尔夫人掩面低泣,掏出手帕擦拭着一个死去少女的脸,那是她的侄女,刚刚年满十八岁而已。如果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她绝不会答应哥哥,让孩子进宫当侍女的。
敏特轻轻走到她身边,从手上解下那串小珍珠项链,洁白的珠子表面上已沾上了血污,他用衣角擦了擦,见没能擦干净,想要用点水系魔法,却感到一阵倦意涌上来,水元素稍一汇聚,便马上消散开去。刚才他已经耗费太多魔力了,现在居然连最简单的魔法却无法使用。
“没关系,就这样给我吧。”科尔夫人发现了他,勉强笑着接过项链,却比哭还要让人心酸,“这是我姐姐在西科的光明神殿给我求来的,是大主教亲自赐福过地圣物……可是我太不虔诚了,如果我早一点念祷文。早一点把这串项链拿出来,这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她哽咽着,再也无法说下去。
敏特忙道:“这不是您地责任,相反,正是因为您,我们这么多人才得救了。”
科尔夫人摇摇头。泪水不停地涌出眼眶,她拿手帕去擦,却被手帕上的血迹沾得满手满脸都是血痕,她看看那手帕和手上地血,再看看侄女的脸,又再痛哭失声。
敏特忙掏出自己的干净手帕递过去,低声说:“请您节哀。”看着科尔夫人哭泣地模样,再看看周围的惨状,他心头对幕后凶手的怒火就无法平熄。
难道为了他一个人的权势。就可以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吗?!
回到屋内的大臣们又围着盖尔二世说话,表明自己只是受了谣言误导,才会跑来指责杰达公爵地。但对于公爵贸然让国王服食作用不明的药物,他们又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如果国王没有昏睡不醒的话,这场灾难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杰达公爵对此需要负一定的责任。
这几个大臣一直与杰达不和,在所有官员中,是打击他最厉害的人。他们在当年的政变中,大力支持盖尔二世登位,而且认为只有盖尔二世的子嗣才能称得上是正统王位继承人。这么多年来,没少劝他重新娶一位王后,生个儿子。
盖尔二世静静地听着,但眼神中已带了一丝不耐。杰达站在角落里,调头看向窗外整理战场的士兵们,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敏特听了一会儿,已积了一肚子火,当他听到一名大臣指责杰达故意隐瞒真相。阻挡他们见国王,又引得流言四起,才会导致这场动乱,让所有人都陷入险境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忽然想起袭击来临之前闻到的古怪香味,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大门,飞奔跑向前宫,一路引得尖叫四起。
来到前宫地偏殿内,屋中一片狼籍。角落里。被害侍从的尸体还未搬走,几名士兵进进出出。搜索着每个房间,看是否还有人躲起来。敏特直接进入官员们值夜的房间,见壁炉边摆放着一个用来燃点熏香地黄铜大缸,走进一看,缸中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香料、香油的痕迹。
他觉得有些奇怪,扫视周围一圈,才在屏风后不起眼的角落中发现另一个半旧的铜缸,边缘处磕破了一个缺口,缸里的香料残余正是他在大臣们身上闻到的那种。看这剩下的份量,如果真的烧完地话,恐怕这几个老家伙也会象外面的几个侍从那样,成为牺牲品。
找张纸包了小半包香料,敏特重新跑回国王寝宫,直接问那些吵吵嚷嚷的大臣:“你们昨晚上有没有点熏香?!”
几个大臣被他打断,都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没有!”其中一个脾气好点的,补充了一句:“昨晚上有个侍从弄坏了熏香的缸,我又不喜欢那个味道,就叫他们换了。”
敏特冷笑一声,把东西往他们面前一送:“这是从缸里找到的香料,是迷香!幸好你们没有闻太久,不然,就会睡死在前宫,跟那些侍从一样被砍成两半!你们还真要感谢杰达公爵,如果不是他引出那些流言,你们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避开了那些盔甲兵?!”
大臣们看着那半包香料,脸都白了,还在硬撑:“不可能……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要……”
杰达冷笑一声,走过来道:“还不明白吗?你们平时就喜欢跟我作对,只要你们在叛乱中死了,那些人就可以说,是我杀了你们,为了报复!只要他们攻进来把陛下和我都除掉,就可以说,是我意图叛乱,还杀害了陛下!那还有谁会阻拦他们夺得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呢?!”
大臣们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轻蔑一笑,转头对盖尔二世道:“陛下,这边事情都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找找那位王太后宫里的侍卫长了?他既然暂代王宫内的防务工作,那些怪物是怎么出现地,他总该有个说法吧?”
盖尔二世叹了口气,点点头,便带着杰达转身出门,却迎面遇上萨金特,一脸肃然地向他们报告了一个坏消息。
萨金特是听到昨晚上东南方山上的巨响后,担心王宫中有变故,才会赶回来的,但以同样名义返回的还有马里奥亲王,而且,后者还带着五万人的军队,眼下正驻扎在城外。唯一可以让人稍为安心的是,这支军队没有进城的迹象。
杰达脸色铁青,盖尔二世则一声不吭,几名大臣也都不敢再说话了。萨金特等了一会儿,见众人没有反应,才低声道:“我看……亲王殿下应该是真的担心王宫里有变故,才会带兵来的,他看起来……不知道今早会发生这种事……”
盖尔二世地脸色好看了点,但忧虑丝毫未减。不管马里奥亲王是否知道今早地叛乱,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会做出什么决定?要是他带兵攻进来,又有谁能抵挡?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眼珠乱转地看着周围一片忙乱,见到盖尔二世,顿了顿,才笑着上前道:“陛下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王太后正担心您呢,请您和杰达公爵一起过去。”眼珠子一转,又把目光放到敏特身上:“还有,请您带上最近为您医治地医师或是药师,王太后说有话问他们呢。”
盖尔二世神情有些黯然:“敏特过去吧,老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