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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怜丹皱眉道:“楞严他乃厂衙大头领,只不知若有起事来,他手上那庞大的密探系统,能否为他所用呢?”
里赤媚叹道:“若是可以的话,朱元璋就不是朱元璋了,他连鬼王都不肯全信,何况楞严;楞严的厂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系统,每个系统都由朱元璋的亲信统理,所以楞严看似权倾朝野,可是若朱元璋要革他的职,除了他特别安插属于我方的数十人外,想多找个人支持他都难比登天,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的权力可说全来自朱元璋。”
方夜羽接口道:“朱元璋真正信任的人是叶素冬,这人武功既高,又可动员八派的力量,绝不可小觑。今次水月大宗剌杀失败,必惹起他的警觉,会请八派的高手出动护驾,只要来个无想僧或不老神仙,便够我们头痛了,蓝玉真是胡作妄为,真恨不得揍他一顿出气。”
年怜丹笑道:“很少见小魔师这么动气。”
里赤媚叹道:“现在我们被迫得只剩下了陈贵妃这着棋子,若再给破坏,要被迫出手硬干时,便是下下之着,我也给气得要死了。”
方夜羽断然道:“现在首要之务,就是杀死鬼王和韩柏,这两人不除,我们所有计划都等若水中之月,毫不着实。”
年怜丹奇道:“我虽恨不得把韩柏撕作粉碎,却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重要,非杀不可?”
方夜羽忽站了起来道:“我想回房休息一会,让里老师告诉两位吧!”迳自去了。
年任两人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转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里赤媚。
里赤媚容色平静,淡然自若道:“要杀韩柏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秦梦瑶选中他来对付我们,就像当年言静庵拣了朱元璋一样,假若我们不趁这小子未成气候时干掉了他,极可能会重蹈当年覆辙。”
任璧失声道:“难道他比浪翻云更厉害吗?”
里赤媚横了他一眼道:“除了庞老外,确是没有人可以比浪翻云更厉害。可是浪翻云现在和庞老正互相牵制,绝不会公然插入我们的斗争里,所以反不足惧,而韩柏这小子则处处受人欢迎,无形中联结起本已四分工裂互相对抗的各大势力来应付我们,故若不把他铲除,后果真是不堪想象,而且他的魔功每天都在突飞猛进中,谁能担保他将来不是另一个庞斑。”
里赤媚见年任两人一时无语,又道:“韩柏这人对女人有魔异般的吸引力,各大美女包括断了七情六欲的秦梦瑶都对他倾心,我真怕素善亦会步上虚夜月庄青霜的后尘,成为了他的俘虏,那时怕我们都要返西域放牛了。”
任璧一拍胸膛道:“这事放在我身上。”
里赤媚皱眉道:“别忘了这里是朱元璋的地盘,一个不好,谁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年怜丹笑道:“放心吧!这小子最是好色,尝过青楼声色之乐后,定忍不住偷偷溜去再寻甜头,只要摸清他的动向时刻,那就可叫他向阎王报到了。”
里赤媚苦笑道:“无论用什么计也好,切不可用美人计,这点必须谨记。”
第五章 奉旨风流
庄青霜离开马车返抵家门时,当然是脸红耳赤,钗横发乱,衣衫不整。
看得叶素冬暗自心惊。
幸好他亦是花丛老手,精擅观女之桁,知她尚是完璧,忙着人先护送她进府,好让他送韩柏进宫。
今次他肯保庄青霜去看韩柏,故是因为一向对韩柏有好感,又知朱元璋看重他,但更重要是另外两个原因,使他想促成这对爱侣的姻缘。
首先是他真的感激韩柏救了朱元璋。
若朱元璋死了,在场者除老公公身分超然可以免祸外,其它所有人包括他和过千禁卫,将全无幸免地因失职被处以极刑,故韩柏可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朱元璋死后掌权要的是燕王棣,西宁派会被他连根拔起,代之以他的势力。
另一个原困是韩柏已成各方势力的宠儿,倘庄青霜嫁了韩柏,无论将来如何波翻浪涌,只要不是蓝玉或蒙人得天下,谁也要看在韩柏的脸子分上不动他西宁派。而他亦是凭这理由说服庄节,让他放庄青霜去见韩柏。
想到这里时,马车内早隐隐传来虚夜月的娇喘和呻吟声了。
叶素冬亦不由暗暗羡慕起这幸运小子的艳福来。
韩柏的两只大手全进入了虚夜月的男装武士劲服里,大恣手足之欲。
虚夜月陷进狂野的热情中,不住娇呼二哥。
当马车驰进皇宫的大门时,虚夜月这艳冠京华的第一美女早在难以压抑下与韩柏完了好事。
虚夜月满足地伏在韩柏怀里,由他为她整理衣裳,赧然道:“二哥!为什么会这样的,月儿本以为最多像第一次般快乐,可是今次真的更刺激快意,现在月儿浑身慵软,舒服满足得要死哩!”
韩柏知道已完全征服了这美赛天仙的刁蛮女,乘机道:“想到我能给你这般快乐,以后你还敢不听为夫的话吗?”
虚夜月娇笑道:“月儿不敢了,以后全听你的话。”
韩柏道:“那以后再不准你欺负霜儿。”
虚夜月委屈地道:“最多唤她作霜姊吧!好了吗?”
马车停了下来。
叶素冬的声音在外面道:“专使大人请下车。”
韩柏在虚夜月连番甜吻后,才伸了个懒腰,下车去也。而“又累又困”的虚夜月则原车打道回鬼王府去。
韩柏暗忖自己也算荒唐透顶,竟是不论时地都可以和美女欢好。不过亦只有这种像要偷偷摸摸的情况,才能特别激发起他魔种潜藏着的力量。
自己能挡水月大宗一刀,说不定也正因刚和媚娘偷欢,所以魔功才能提升至超越平时的高水平哩!
想到这里,立即原谅了自己的好色和荒唐,认为想做便做,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本色。
朱元璋在书斋接见韩柏,见他依然毕恭毕敬依礼跪拜,毫无恃功之态。满意地赐他坐在龙桌之侧,笑道:“小子你救了朕,朕便赏你一个要求,只要合乎情理,朕定不会食言。”
韩柏喜道:“那就请求皇上着庄节把庄青霜许配与小子吧!”
朱元璋愕然道:“你好象不知道我给的要求如何珍贵,这样随便用掉,不觉可惜吗?”
韩柏潇地道:“小子胸无大志,也没有什么要求,能得庄青霜为妻已是心满意足了。”
朱元璋笑道:“既是如此,朕便立即下旨,把庄青霜许尔为妻吧!”
韩柏大喜谢恩。
朱元璋沉吟片晌后,忽道:“今晚你会见燕王时代朕传一句说话,告诉他在朕有生之年,能不存异心,那朕便绝不会对付他,亦不会削他兵权。”
韩柏心中一震,亦不由佩服朱元璋目光如炬,看准了朱棣为人。
燕王最惧怕的就是朱元璋趁仍在生时,便削他势力,为允将来的皇权铺路,所以谢廷石才如此害怕被握到痛脚。若去此疑惧,他为何不多等些日子,待朱元璋驾崩后才动手。
问题是朱元璋这承诺是否只是缓兵之计,待解决了蓝玉,以重整六部的行动架空了胡惟庸后,才转过枪头来帮燕王。
朱元璋不悦道:“你在想什么?”
韩柏忙道:“小子在想怎样去说服燕王,教他不会口上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
朱元璋对这答案非常满意,点头道:“你是朕的福将,定可把他说服。何况你现在身为鬼王的女婿,他怎也要给点面子你。没有鬼王的支持,燕王便像老虎没有了爪牙,纵能带来点惊吓,亦伤不了人。”
韩柏大是懔然,朱元璋最忌的人显然是鬼王,他会否利用他去对付自己的岳丈?他韩柏是否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傻瓜呢?恐怕他也无法弄得清楚。
朱元璋沉吟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道:“早前朕向你提及要试探陈贵妃,你有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
韩柏皱眉这:“假若陈贵妃真是蒙人的卧底,无论小子如何本事,恐也抓不着她的辫子。”
朱元璋露出惆怅之色,淡淡道:“朕不用你去寻这方面的证据,只要你能证明她会爱上别的男人,朕便立即把她处死,一了百了,更不理她是否想暗害朕的奸细。”
韩柏吓了一跳道:“皇上不是要小子去勾引她吧!这事万万不成。因为只要小子想到真个逗得她爱上我后,就会把她害死,小子将一点发挥不出对女人的吸引力,纵使皇上杀了我也办不到。”
朱元璋一掌拍在台上,痛苦地道:“为了大明江山,我朱元璋还要牺牲什么呢?这样吧!假设你弄了她上手,便把她带走匿藏起来,永远都不要让朕看到或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情况。”
韩柏还是首次目睹朱元璋如此苦恼,道:“不若这样吧;皇上把陈贵妃暂时送往别处,那她想害皇上亦办不到了。”
朱元璋回复平静,柔声道:“朕亦想到这个甚或其它许多办法,不过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还是决定由你这对女人最有办法的人去对付她。若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朕便策封她为皇后。算作对她起疑心的补偿。”
韩柏嗫嚅道:“假若她对皇上真的忠诚,而小子却曾对她动手动脚,那时皇上还肯饶过小子吗?”
朱元璋怒道:“这事本是由你提出来的,你自然对自己的猜测绝对有信心,为何现在又畏首畏尾,是否要逼朕把你推出去斩首。”
韩柏骇然道:“皇上息怒,小子自然是信心十足,只怕勾引她不成时,惨被皇上杀了,那才不值。”
朱元璋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哂道:“这正是最关键之处,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定要尽展手段,向朕证明她对朕的爱只是虚情假意。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冲着若无兄的脸子,朕顶多把气出在旁人身上,何不妨想一想那被出气的会是何人!”
韩柏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陈令方,苦笑道:“皇上真厉害,小子服了。”
宋楠、宋媚两儿妹与干罗在饭馆里吃早饭,经过昨夜的折腾和一夜赶路后,他俩人都有点疲倦。
虽说勉强睡觉,但车行颠簸,都是睡睡醒醒。
干罗对宋媚颇有好感,不时把饭菜夹到她碗里。
宋楠自从知道眼前这看来潇好看的中年男子就是名震黑道达六十年之久的枭雄人物后,又敬又怕,反是宋媚不时向他撒娇,视之与父亲长辈无异。
干罗举盅喝着热茶,宋楠忍不住道:“干先生,今次我们兄妹所以要被蓝……”
干罗打断他道:“人多耳杂,有机会再说吧!”
宋媚明媚的大眼望向干罗道:“干老啊!我真不明白以你们这种人物,怎有闲情来理我们的事。我从未想过黑道里会有干老和戚兄这么重情义的人。”
宋楠欷嘘道:“出事后,我们曾向一些交情深厚的所谓正道门派求助,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未到门口便给赶走。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干罗笑道:“这些事老夫早司空见惯,甚至不费神去想。”接着微笑道:“宋姑娘起始时似是非常反对令兄请长征保护你们的,后来为何又改变主意。”
宋媚赧然道:“干老的眼真利害,宋媚的碓和大哥约定,必须由我见过人后同意点头,才肯起程。”
干罗笑道:“宋姑娘见到长征时,双目亮了起来,是否就在那时一见倾心哩?”
宋楠当然知道乃妹爱上了戚长征。事实上他对戚长征打一开始便有好感,所以才求他出手援助。此时见干罗像慈父般调笑自己这坚强和有自己主意个性的妹子,心中温暖,含笑看她如何应对。
宋媚俏脸微红,有点不依道:“不全是那样的。只是当时心想,像戚兄那种超卓人物,要财有财,要人有人,根本不用觊觎我们的钱财或宋媚的蒲柳姿色,所以便放下心来罢?”
干罗笑道:“宋姑娘还是错了,我看这小子一早就在打姑娘的主意。”
宋媚娇羞垂头,却是神情欢悦,想起昨晚与戚长征暗室里的亲热磨,全身立时发烫起来。
这时戚长征转了回来,坐下后道:“买了一条船,吃完饭后立即下船,听说近日水道的关防查得很紧,我们要乔装一下才行。”扒了两口白饭入口后,奇道:“宋姑娘为何脸儿红得这么厉害,不是……嘿!不是昨夜着了凉吧?”
他当然是想起她昨夜被自已弄得差点全裸的情景。
宋媚更是羞不自胜,横了他一眼,催道:“你这人哪,快点吃吧!”
风行烈他们的船刚在天明时遇上了地方官府的船,当不舍打出八派的身分旗号时,官差立即放行,还恭敬无比。
众人聚在舱厅吃罢早点,亲切谈了一会后,各自散去。
风行烈领着妻妾回房,玲珑亦跟了进来奉侍茶水。
谷情莲笑道:“行烈啊!我看韩柏这小子最是风流,到京后人家可不许你随他到青楼鬼混,快答应倩莲。”
风行烈哑然失笑道:“本人一向对青楼的卖笑姑娘只有同情而无亵玩之心,倩莲你太低看为夫了。”
谷情莲怀疑地道:“男人那个不爱花天酒地,看来还是迫你立下誓言才妥当点。”
谷姿仙笑责道:“倩莲呀!”
玲珑听得“噗嗤”一笑,旋又吃惊地掩着了小嘴,想逃去时,给谷倩莲逮着,恶兮兮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玲珑慌张失措,求道:“莲姊好心,放过玲珑吧!”
谷姿仙道:“小莲!你整天都在欺负玲珑。”
风行烈看着这清纯得像朵小百合花的少女,既多情又害羞,心痒起来,笑道:“小玲珑过来,让我保护你。”
玲珑更是手足无措,只懂向谷倩莲求饶。
谷倩莲押着羞不可仰的玲珑,推到风行烈身前,嚷道:“行烈吻她,看她还可以矜持多久。”
玲珑羞得耳根都红了,闭上双目,娇躯轻轻颤抖着,却再没有挣扎,任谁都知道她是千肯万肯了。
谷姿仙站了起来,望往窗外道:“真好!刮起风来了,顺风顺水,可能明早我们可抵达京师了。”
接着走到捉牢玲珑双肩的谷倩莲旁,若无其事这:“小莲陪我到外面走走,欣赏一下两岸的景色。”
谷倩莲会意,随她出房,临行前还不忘道:“行烈记得不要被你那些猪朋狗友影响了。”
风行烈想起明天会见到韩柏范良极这对“猪朋狗友”,心情大佳,站了起来,把玲珑轻轻拥入怀里道:“你小姐有意要风某纳你为妾,玲珑你愿意吗?”
玲珑早意乱情迷,闻言又羞又喜,不敢看他,只是不住点头。
风行烈终不惯在晨早起身的时刻,又再上床欢好,吻了她香后柔声道:“我会像对素香般疼你,乖乖去吧!但今晚我要你陪我,不准因害羞不来,知道吗?”
玲珑微一点头后,逃命般走了。
风行烈步出房外,心想趁现在闲着无事,好好和三位娇妻美妾调情谈心,到了京师后恐怕不会有这种闲情了。
韩柏步出书斋,赫然看到范良极和叶素冬正在谈笑甚欢,如见亲人,迎了上去。
范良极像年轻了数十年般,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说话的动作表情比平时更夸大了。
客气几句后,叶素冬道:“两位大人最好由午门离去,避免碰到上朝的文武官员。”
两人那会计较,拒绝了叶素冬用马车送他们,迳自由午门溜了出去。
才走出皇城,范良极便口若悬河道:“穿着衣服真的看不出来,云清这婆娘不但珠圆玉润,身材更是好得无可再好,皮肤滑如绵锻,摸上手大家都觉得不知多么舒服,现在求她离开我这超级大情人,她都不会哩!”
韩柏感同身受,搂着他的瘦肩喜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昨晚干了多少次。”
范良极傲然道:“记